此话怎讲辟邪珠是你给单飞的,对不对没错,五月份不是在鬼医院,单飞被那些阴货缠过,我就给了一粒,刚才损毁了是不是我有感应。不过损毁的话,阴货们肯定也有受伤的。怪不得怪不得什么后来跟在我们身后的魂灵少了三四个为什么要跟着你们不是我,是单飞是她胡瑜来了精神,单飞是陈菲茹为了拖个作伴的人,硬拉来的,原本单飞要跟同学去打工挣下半年的生活费,但那些魂灵为什么会对单飞感兴趣单飞的体质胡瑜心中摇头,不可能,他一眼能看出单飞并非纯阴引鬼的体质,最多半阴。那就是她的宿命这个念头蹦到胡瑜脑海中时,胡瑜自己吃了一惊。却听陈菲茹说道:她随便推开一扇门,里面就有个观音佛像,她还去拜了拜,然后拉着我上楼,从房檐上走过来的,我差点滚下去。单飞以前真的没来过这里小时候也没在这儿住过胡瑜忍不住问道。当然没有单飞洗完澡出来了,头上包着毛巾,洗了以后又凉快又舒服。那我也去洗你跟胡瑜哥哥说下刚才的事情吧陈菲茹说完就走开了单飞把包头发的毛巾扯开来,一头乱糟糟的短发就呈现在胡瑜眼前,要不要用吹风机吹吹单飞摇摇头,那头发很听话的全部搭拉下来,这么短的几根毛毛,被自然风这么一吹,一会儿就会干的。说着,又抚弄了一下,力图使头发顺溜些。胡瑜开口说道:跟你,我就不客套了,小菲说刚才你对镇上地形非常熟悉单飞怔忡着说道:你不问我也想跟你说了,我从出生到现在,就从来没来过兴市,更不用说到安昌镇了,小菲听得懂安昌话很正常,因为你跟你爷爷一直都讲安昌话的,你跟瑞哥也经常在用安昌话,但我也能听懂,而且很熟悉的感觉。很熟悉胡瑜望向单飞,音调不自觉的上扬。看着单飞一脸纠结的模样,问道:怎么个熟悉法儿单飞看了胡瑜一眼,低下头,二十来年,我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单飞抬起头,直视着胡瑜说道:我感觉自己是这里的水养大的,我知道每一个拐弯,但好象有些又跟我判断的不一样,比如说,那个清心堂,应该是自梳女住的地方,现在好象不是,变成了茶馆,一楼放了好多八仙桌和长凳单飞自顾自说着,胡瑜注意到她的眼睛发亮,映着廊下的灯光,象跳动的烛焰一样。我只是感觉对这里有种莫明其妙的熟悉感,以前从来没有过,胡哥你说我是不是中邪了单飞最后的问话带着忐忑不安。胡瑜问道:你们开始穿过的弄堂叫什么单飞摇摇头说道:不知道,反正有点怪,弄堂倒是宽敞的,比一般的巷道要宽很多,但是两边屋檐下灯泡都不那么亮,走到中间的时候,可以看到那路是四通八达的,还能看到每条弄堂尽头的路和灯光。很宽的弄堂,四通八达的地点,能看到弄堂尽头的路和灯光,这样的地点胡瑜一下子反应过来:难道说,你们去了桃花街桃花街是什么地方陈菲茹也洗好了走了出来。胡瑜站起身说道:吹风机在我屋里,你先去吹吹头发吧。陈菲茹的目光转向单飞,单飞见状,抓抓头发,笑道:我头发快干了,你是长头发,快去吹干说着,推了下陈菲茹,装作恨恨的样子道:还不快去,你是想让胡哥把你抱进去吗陈菲茹满脸通红,不跟你说了,你就知道欺负我甩了下毛巾就走进屋。胡瑜坐了下来:我觉得还是跟你说一声比较好:那些鬼魂是冲你来的冲我单飞惊叫着跳起来,啪啦椅子向后掼倒了单飞忙将长背椅扶起来,一屁股坐下惊慌地问道:我就知道不对劲但是为什么那些鬼会冲我来啊我一不偷人养汉,二不搬弄是非,三不偷奸耍滑,我一向是很规矩的人。没错,单飞除了好吃这一点,别的都还不错,为人也坦率真诚,虽然不是柔情似水,但她是一个让人很放心的女子,唯独父母缘薄。胡瑜说道:麻烦你帮我倒杯水可以吗他需要整理下今晚的思路。单飞站起来道:可以,我马上去两个玻璃杯放在小藤几上,单飞说道:胡哥,有人说上一世某些人是带着记忆投胎的,是真的吗我有个高中同学,特别爱吃寿司,某一次网上做了个测评,说她前世是北海道人。真有这种事胡瑜沉默了一会,喝了两口水,才说道:你跟这里,肯定是有什么地方有交集,不然今晚的事情不可能发生。单飞闷闷地垂下头,柔顺的短发也垂落下来,几乎把她的脸全部遮住了。长长叹息了一声,说道:胡可,你知道么我家不富裕,我爸很本分,我妈也不强势,不会说好听话,叔伯婶子都不太看得起我们,连我爷奶都只有我姑对我们好,我读新大,这学费是最贵的,但室内装饰来钱快,我想让家里人过好日子。胡瑜嗯了一声,我能理解,小菲说你一直在勤工俭学。单飞抹了一把脸,胡瑜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这是让自己给说哭了吗只听单飞幽幽的声音再度传来:有件事儿,我一直没说出来:最近总梦见有人说我时间到了,该离开了说到这里,单飞抬起头望着胡瑜说道:我上次跟您说过,有个算命的妇人说我要到一个女子戴帽,天现双日之地才能解决,就刚才我坐在这儿突然想着,这个地儿,是不是就指的安昌镇那句话的谜底就是安昌,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