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姆妈慌忙摆手道:没有没有,了能大师没有任何不妥,我只是随口问一句罢了,现在算算,他出家也有五十年了胡瑜原本也要去倒水喝,闻听花姆妈的话,脚下顿住,回过身来:花姆妈跟了能大师之间有交集他在俗家的时候,是我的小舅。花姆妈的话犹如一枚深水炸弹,炸得人耳朵里嗡嗡直叫。花姆妈,以前没听您提过啊胡瑜轻声说道,花姆妈提起这个小舅脸上满是悲伤,看来这中间也有鲜为人知的故事。花姆妈惨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老早以前的事情了,再说,他已经不入红尘,我再提也没意思。花姆妈的娘家,在胡瑜的记忆中几乎是个红白,曾经有位娘家的姑妈来找过花姆妈,说是花姆妈的表弟病重,想借点钱,花姆妈虽然拿了不少,但听说最终那表弟还是没有被救活,为此,花姆妈的心情很是低落了一段日子。中午吃的雪里蕻豆腐汤,一点油腥也没有,但胡瑜却很习惯于这种清淡的味道,让他想起跟师父一起住的日子。经过安昌大桥,过完马路,直接走小巷子,很快就能到山脚的金光寺,早间那年轻的僧人见到两人又来金光寺,看见他们的目光有些惊讶,不过,还是上前行礼,不知二位施主到此贵干我想见了能大师。实在对不住,这会了能大师在若是他正在休息的话,我们可以在外面等一会儿。那二位随我来吧年轻的僧人将他们引到茶寮间,奉了茶和素米糕,说道:二位稍坐片刻,师叔祖醒了,我就过来找你们谢谢胡瑜向他施了一礼,同时拿出一个金黄色的利是封:这是俗人的敬奉的香油钱,请笑纳那僧人笑着收了,便告辞而去。喂,胡瑜,你今天上午不是给过了吗许欣小声嘀咕道:怎么又给啦胡瑜瞄他一眼说道:香油钱,没人会嫌多的,再者,我们要托他办事呢你这算不算贿赂啊我哪有你就有我懒得理你胡瑜身子歪向一边,端起茶盏,小口啜饮。大约二十分钟,先前的僧人就走了过来,二位施主,师叔祖有请二人再度走进大师了能的屋子,淡淡的檀香气味,让人心情马上就平静了。大师,我们又来打扰了胡瑜双手合什向他行礼。了能嘴角含笑,无妨无妨,心静无关打扰。这次前来,我想向大师询问一件事。胡瑜的声音里,带着少有的谨慎,让许欣有点在意,在他眼里,胡瑜总是淡如清风的性子,说明胡瑜要问的事情,并不简单。了能大师见到胡瑜突然的认真,不禁留心起来:不知道你想问什么胡瑜从背包中取出了资料,翻到光绪五年那一页,递给了能。了能不知就里,接了过来,一看之下,脸色突变,这份资料,从何而来有人专门记载了安昌发生的异事,从乾隆年间一直到现在,我只是想知道光绪五年,金光寺受雷击的那一天发生了什么事情,请大师以实言相告胡瑜的话中,祈求的意思很明显,这关乎挚友的性命,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来。了能沉默了好一会儿,长叹一声:红尘劫数,这都是劫数了能坐了下来,将他知道的事情对胡瑜娓娓道来:说起发生的这件事,跟当年的县令有关,这里有座蛇山,就在庙台的后面,翻两座山就到了,里面密密麻麻都是蛇,而且各种各样,但有一天,蛇突然成群结队游了出来,其中有一条蛇金光闪闪,被群蛇拥在中间,有人就说是蛇王出现,当地的县令听说后,命众衙役前去捕捉来给上司送去,他上司喜爱这类东西。但是蛇王怎么可能听命于这些俗人当然是使尽全力挣扎个不停,而后有多事的,拖来了一张细密的网,终于把金蛇给捉住了。当晚,县令梦见有个身穿金衣的人跪下向他求饶,求他放过自己,第二天一早县令求到当时金山寺的方丈,方丈认为这条金蛇是苦主,不愿意出手相助。县令十分生气,回去后,让人把金蛇给上司送去了,但上司却被这金蛇给咬死,而且金蛇咬死了很多人之后,就不见了踪影,县令吓破了胆,到蛇山上到处找,还命令镇上的青壮年也去找,找了十多天,终于在后山的一处洞穴里找到了金蛇,那金蛇正在蜕皮,有村民看到了那金蛇头顶长了角。这是要化龙了啊许欣忍不住插嘴说道。了能叹道:正是此话,村民见蛇要化龙,就不敢上前,万一化了龙,可不就是灵物了么村民们不敢造次,也害怕成了龙后,会怪罪他们,宁愿得罪县令,也不能得罪龙王。没想到县令再次安排衙役们前去抓捕,还命令村民拿着棍棒铁锹一起去,不去的就交罚金,到后山时,恰恰见到那金蛇正要飞仙,县令在金蛇飞仙的瞬间,让衙役一箭射到它的角上,金蛇狂怒起来,它的身体开始有了变化,从金光闪闪变得漆黑如墨,它接连咬死了七八个,还用尾巴把那些人卷了扔得远远的,住在金光寺的僧人,光听那惨叫声,都听了好一会儿那大蛇施暴的地方,离金光寺很近差不多,离金光寺也不过几百米,人在死亡瞬间时发出的尖叫,可以传到很远的地方。胡瑜点头道:说的也是呢。那雷击又是怎么回事唉,方丈见那大蛇实在猖狂,原本也知道是人为干预了大蛇的飞升,但还是不忍心无辜村民受灾,便用佛珠将那大蛇套住,收了那大蛇的魂魄,却没想到,他这里刚刚收了大蛇,就听到一声炸响,平空一记惊雷,落在了大雄宝殿,方丈明白,自己逆天而行,助纣为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