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瑜忙上前,拔出桃木剑,基本上是出剑即能击杀,但是鬼魂们却不是这么容易消散的,它们具有攻击唯一性,就是活人。如果是这样,今晚来看戏的,没来看戏的,都是它们的目标。这些魂灵,原本是不会害人的,生生被激怒了阿傍的声音在胡瑜旁边低沉地说道,他预见了这次麻烦,但胡瑜还是没能及时赶上,阿傍只能说这里,这里冥冥中有此一劫。天师只来得及回头看胡瑜一眼就晕死过去,胡瑜知道,哪怕自己是华佗再世,也救不了他了。眼前一花,许欣幻化的接魂使站在面前,脸上没有表情,也不发一言,手一招,后台所有没被击杀的魂灵全部被许欣用什么东西缚了起来,再一闪,魂灵们全部不见。台下,乱了套,几乎所有五岁以下的小孩们都哭闹起来,狗儿们也不停地吼叫着,发出嗬嗬的声音,这是一种危险逼近时的对恃。很快,看客们都意味到不寻常,此时随着一声锣响,男吊演完了胡瑜回头一看,那男吊回转后台,但是在他看到后台天师晕死在胡瑜怀中之中,吃了一惊,胡瑜朝他不耐烦地说道:还看什么赶紧去洗掉脸上的油彩,洗完后照照镜子,有没有双影,如果有,马上叫我那男吊演员吓得惊跳起来,但赶忙按胡瑜所说去洗油彩去了,他知道胡瑜所说的,也是老辈子人说过的,别人这样讲,就是怕刚才他演男吊时,身上曾附过真正的男吊,洗掉油彩,是为了不让它们认出来,这也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正在酒楼二层看戏的一干人等,也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对他来说,看不到阴气,但却能感觉到猛然间气氛不同了,似乎多了凝肃寒凛之气,而且这其中还有着阴森森的味道,就象看惊悚片中,导演刻意打了幽蓝光线似的,每个人的脸上都有这么几丝死气阿朗哥哥,您有没有觉得碜得慌单飞最是直接地问出了心中疑问,其中弗朗茨和木村早就想问了,木村太太怀中的美奈子早已进入梦乡,好梦正酣。小宇机灵聪慧,胡瑜往戏台走的时候,他正趴在窗边,无意间看到了胡瑜原本云淡风轻脸上,划过的焦虑表情,这是他认识胡瑜这些日子以来,唯一看到过的一次不安,能让胡瑜有这种表情,说明事情一定是非常严重,此时,小宇有点怨恨自己帮不上忙。单飞没来由觉得背上发凉,搬个凳子坐到了花朗身边,想了想又把凳子坐得离他近一点,忽听隔壁房间有人在喊加啤酒,再加个酱板鸭,心道:三更半夜,居然看着鬼戏也能吃得下东西浑然忘却这里所有人都是为了看鬼戏才到这里来吃饭的女吊开始了,讲述的是一名含冤自缢的女人,由阴间来找那逼死她的一家人,脸上的妆容很是狰狞,一出来,就让单飞倒吸一口冷气,揪住了陈菲茹后背的衣服:菲茹,这,这也太可怕了跟东洋的午夜凶铃有得一拼,关键这音乐,太象阴曹地府传出来的。花朗吃吃笑了起来,阿朗哥你别笑我们啊,女人是胆儿小的单飞可怜兮兮地说道,忽然余光看到一个白影从窗前飞过,单飞猛地回转身,四下里张望,却什么都没有阿朗哥哥,你看到什么了吗花朗的位子正对着窗口,正常来讲,他是能看到什么的,但是,阿朗却摇摇头道:我没看什么,连你都没看你位子正对窗口啊单飞皱起了眉头,啥都没看,坐在对窗位置干啥呢单飞不爽地转过头,这一次,她再度看到了一个白影从窗前飘过,这是一个女鬼,头发长长披在前面,低着头,水平线似地从窗前一掠而过,但还是让单飞看到了几分,花朗也看见了,实际上,整栋酒店,只要是开着窗的,几乎都看见了。几秒钟后,只听得数声惊悚嘹亮的尖叫,还带着这么几个颤音,估计帕瓦罗蒂在世,也会泪流满面朝他们敬礼叹自愧不如。弗朗茨的脸色变了,花姆妈还有小表姑等人的脸色俱都变得十分苍白,他们完全没有想到会在鬼节撞鬼,老辈子人都说,鬼节撞鬼,阳寿到尾,也就是说,在鬼节这一天见了鬼,也就是差不多活到头了,该准备后世了。陈菲茹站起身,伸出头向楼下望去,这才发现,墙壁如蜘蛛人般贴着好几个鬼魂,陈菲茹一伸出头,它们的脸就齐刷刷朝向陈菲茹,并注视着她的脸,一动不动。陈菲茹吓得心肝胆儿都在颤个不停,缩回头才发现自己心脏跳得非常快,无力地坐下来--她的腿从未有过的软菲茹,你还好吗就算单飞再怎么大大咧咧,此时也知道陈菲茹怕是看到了什么。陈菲茹抬起头道:不用怕,我们几乎每个人都戴着胡瑜哥哥给的避邪珠,你还有玉佩呢陈菲茹在房间里看了一圈,除了胡瑜许欣和熊孩子外,应该都在这里了,普通的鬼魂应该是进不来的,这样说来,这个屋子还算安全的吧但下一秒钟,陈菲茹马上推翻了这种想法,一个上身一丝无着的男人突然垂坠下来,脖子上缠着一根布带,就这么吊在半空中,但屋内的其他人并没有反应,陈菲茹明白,只有她看到了这个吊死鬼,只是瞪圆着眼睛看着屋内大众,陈菲茹看到了这个鬼魂对于肉囊的向往之意,暗叫不好,这里就只有她能看得到,而且她仅有自保的法器,却没有能制敌的法器,早知道在胡瑜哥哥走之前拿几张符纸也好啊吊死鬼的口一张,一股浓黑的阴气就缓缓从它口中飘出,陈菲茹听胡瑜说过,每个上吊死的人,怨气就在它的咽间不得下去,也舒泄不出,因此这怨气最为阴毒,凡人沾上即毙。可是,这怨气已经向这屋内的人飘散过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