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这么一愣神的功夫,铁驴有动作了,他不躲着我,反倒往我身边蹭了蹭,有种要拦住我的意思。我懂他咋想的,姜绍炎这帮人一直没告诉我具体部门,现在冷不丁听到,他怕我接受不了,但我心说自己有这么逊么不就是个特案组么只是听着神秘离奇而已吧。我没理会铁驴,反倒问瘸腿老人,能具体说说,特案组是干嘛的么瘸腿老人一愣,很快回过神,指着我对铁驴吼上了,小驴子,原来这小子啥都不明白呢,那你们把他找来干啥铁驴脸色微变,还急忙起身,又跑到瘸腿老人身边去了,嘀嘀咕咕耳语一番。我一点都听不到,不知道他说啥呢但我观察到,瘸腿老人表情变得很诧异,还忍不住说,原来这小子是我留心了,很明显瘸腿老人要露出啥秘密来,但铁驴这个缺德货,紧忙捂住了瘸腿老人的嘴巴,还嘘嘘几声。瘸腿老人反应过来了,也不说啥了。我却很着急,催促的问,叔啊,你要说啥快点说啊瘸腿老人想了想,这期间铁驴还连连对瘸腿老人使眼色,也坐回椅子上。瘸腿老人最终叹了口气,跟我说,娃子,我跟他可是老交情,老兄弟了看在这情面上,既然你刚来,也别嫌我这瘸子多嘴劝你几句。我纳闷了,不知道瘸腿老人嘴里的他是谁。瘸腿老人又一拐一拐的走了几步,来到我旁边,拿起我的菜碗,用手指拨了拨说,这菜很不错,知道么你以前就是在城里养尊处优惯了,一时间吃不惯这种饭菜,但要知道,特案组的生存环境很差,偶尔更要饿肚子,几天吃不上东西。你要慢慢习惯吃这种食物,另外冷不丁你会吃不饱,但熬下去,你的胃口会慢慢变小,对你都有利。我特别不赞成他说的,尤其刚开始那句,心说自己还养尊处优在乌州那种小地方,我充其量就是一个丝罢了,只有那些富人才会挑剔这个挑剔那个呢。我是没好意思犟嘴,不然保准反驳瘸腿老人,问他老丝何苦为难小丝呢瘸腿老人也就是多说这么几句,接下来又变得冷冰冰的,只让我快点吃饭,就站在一旁等待了。铁驴马上动筷子吃起来。我没招,也闷头吃饭。我发现这饭压根没怎么熟,嚼起来都嘎巴嘎巴直响,菜也淡而无味。虽说这么点晚餐,吃完了连半饱都不到,但我却有种吃饱了的感觉,说白了,是被这劣饭劣菜恶心到了。瘸腿老人默不作声的收拾好空碗,扭头走了。我问铁驴接下来要干嘛。铁驴打了声哈欠,指了指这茅草屋里的两张床,跟我说,睡觉其实我早就注意到这两张床了,不过我根本没想到,它们是用来睡人的。俩床都没有被褥,只有一个破木板子,上面铺着稻草,还有一张大毡子,估计用来当被用的。我都怀疑那些稻草是不是馊的,另外这里面会不会藏着虫子我指着两张床问铁驴,我们就睡这儿铁驴点点头,他也不脱衣服,大摇大摆的上了床,就这么和衣而卧了。他看我还没动身,说了句,小冷,你愿意站着就站着吧,但记住别乱跑,不然被巡逻的看到,别误会成贼,会开枪的。我不等你了,先睡了啊我本来情绪很低落,铁驴最后一句话却跟强心剂一样,我一听他要睡,一下子急了。我对他的呼噜声特别忌讳,也知道自己逃不过去了,这一晚上真要在这种破**睡觉了,但我决不能让铁驴先睡着,不然打起呼噜来,我这一宿怎么活我不管那么多了,急忙嗖嗖跑过去,爬到空**,学着铁驴和衣而卧,还立马数起羊来。这次我终于没丢人,办了点实事儿,抢在铁驴先头睡着了。我没想到在这种硬板**睡觉,还不错,至少睡眠质量挺高。睡了挺久后,迷迷糊糊间,我觉得有人掐我,他够损的了,掐的范围特别小,这让我觉得跟被针刺到了一样。我以为铁驴捣乱呢,伸手扇了一下,嘴上说,驴哥,别闹但压根不好使,那人继续掐我,力道还稍微加大了。我气到了,心说铁驴又抽什么风。我一扭头,睁开眼睛了。但眼前哪有铁驴,只有一个吓人的脸。它有种骨瘦如柴的感觉,特别老,全是褶子,还特别苍白,有着熊猫一样的黑眼圈。我冷不丁以为自己见到鬼了呢,吓得哇一声,甚至都忘了还在**。我想往旁边挪一挪,避开这张脸,但这下好,自己噗通一下,直接滚下床下边去了。我哼哼呀呀爬起来,隔着床跟这张脸对视着。他看我这种囧样,嘿嘿笑了,问一句,早啊,徒弟我差点被弄咳嗽了,心说什么徒弟我是有师父,虽然师父跟眼前怪人年纪相仿,但师父浓眉大眼,一表人才的,就算遇到天灾闹饥荒,也饿不成这种德性吧我不给他面子,不客气的问了句,你谁啊你怪人笑了,慢慢站起来,自我介绍说,我叫啥名来了他,都忘了,但原来有个代号,叫白皮,你也这么叫吧,从今天起,我就是你师父了,会让你成为一名合格的特案组法医。我有点明白了,心说此师父非彼师父。而且我也知道,像我们这些做法医的,有很多怪才,就是那种长相怪,本领也大的。我觉得眼前这个代号叫白皮的人,一定是个高人。我对高人是有种敬佩心理的,从这方面出发,我对他好感增加不少。白皮一定了解过我,也不让我介绍自己,他又费劲巴力的从床底下拿出个大兜子来。这期间我四下看看,发现铁驴不见了,另外印象,我床底下并没有什么大兜子,这一定是白皮带来的,刚放到床底下的。我探个脑袋看,想知道大兜子里有啥。白皮倒不避讳,任由我看,他翻了翻,从里面拿出一套衣服来,丢给我说,换上吧,这是你的行头了我把衣服捧起来观察一番,说实话,这衣服不一般。我不知道它具体是啥料子做的,但有种帆布的感觉,却比帆布还要软,要是穿在身上,也绝对耐磨,甚至一般刀具都很难刺进去。我打心里有个评价,衣服是好东西,穿起来都能当个贴身护甲了。我对宝贝向来来者不拒,而且白皮也说了,这就是给我准备的。我不搭话,紧忙脱掉现有这身行头,急忙换衣服。我脱得挺多,只剩个裤头了,但白皮不满意,啧啧几声,指着裤头说,小冷,你留它干嘛多耽误事啊,脱下脱下我想了想。这屋里就有我和白皮俩人,我们都是男人,当他面脱光了也没啥,但这个老东西,目光一刻不离的盯着我那里看着,我有点别扭。我想转过身去,问题是这么一来,我就得冲着门了。门还没关,万一在脱光期间,经过一个女同志可咋整我最后想了个笨招,蹲下身,隔着床脱光,又把白皮给我的衣服换上了。我真佩服这衣服的设计者,等穿完后,我发现这衣服特别修型,别看没镜子,但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身材好了很多。另外在穿裤带的时候,我发现裤带也挺怪,上面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小圆洞,圆洞上还挂着一个很精致的小钩子。我问白皮,这是干嘛用的白皮没急着回答,翻起大兜子来,从里面拿出魔鼎和铁幡来,当然了,魔鼎上被包着层层的锡纸。他问我,这东西是你的吧我点点头,心说一定是姜绍炎从乌州把它带过来的,又转交给白皮了。我伸手把鼎和铁幡拿过来。白皮也交给我了,只是他突然叹了口气,念叨说,娃子,你真是运气好,竟然得到了狼娃的宝贝,这玩意儿威力太大了,你以后了不得啊我心里挺震撼,白皮的意思很明显了,这魔鼎原主人竟然是狼娃,另外也有让我不明白的地方,魔鼎不就能吸个虫子么有什么威力我看他又贼兮兮的看着鼎,心里不爽,心说这老头太没素质了,怎么能这么看别人的东西呢。我赶紧把鼎挂在裤带上,这么一来,也隐隐告诉白皮,鼎是我的,你别惦记了。白皮最后依依不舍的又叹了口气,强调说,娃子,我听乌鸦说,你总丢三落四的,但从今天开始,一定别把鼎和铁幡丢了,不然让乌鸦知道,保准扒了你的皮。我知道这话狠是狠,但也为我好,我点点头。现在衣服也穿了,鼎也拿了,我问他,接下来要干啥了我发现白皮挺有意思,又翻起那个大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东西,对我抛过来说,咱们研究研究这个,也是你日后常带在身上的东西。不得不说,我愣住了,望着这东西,心里直嘀咕,这他娘的又是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