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从老猫这句话里品出一丝匪气来。 我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强取豪夺。我心说我们仨可不能这么做,毕竟从特案组退下来的,再怎么也得保持下形象。我正要劝他,老仙儿回来了。他这一去一回的,时间还挺快,可隔了这么一会儿,他变化挺大,现在半睁着眼睛,走路都有点飘乎乎的了。我怀疑他这样子,说明被神灵附体了。而且他走着走着还总打哈欠。不过他这动作更让我想起了酒蒙子,但凡喝醉的人,在大街上瞎溜达也是这德行。我们仨都没急着说啥,让他能稳稳回到座位上。之后老仙儿拿出纸和笔,让我们把生辰八字和姓名都写上。我没写真名,胡编一个假名,但铁驴和老猫都写的真的。老仙儿就盯着我们的资料,目不转睛的看了一会儿,又主动开口说,三位都不一般,你们俩的手,都是拿刀的。他指了指我和老猫。我一琢磨,还真像他说的这样,我拿解剖刀,老猫拿双刀。我本来以为他算不准呢,现在心思活了,觉得他还真有点门道。老仙儿又看了看铁驴,皱眉说,你这穿衣打扮,像是个生意人,但我家那位告诉我,你是摸枪的,双手血腥味很浓,这辈子不该是商人,也没那发财命嘛。这话太伤人了,铁驴脸一下沉下来了。看老仙儿还想说,他打断了,又强调说,我们是来算事的,你看看我们这次事能办的咋样老仙儿又往下看。我被铁驴一打断,也不好奇了,心里琢磨着,一会怎么能两全其美,既让铁驴和老猫不动粗,又能顺利得到魂魄勇。其实我也没啥好办法,最后想的是,我求求老仙,说说好话啥的,看能不能通过情义打动他。谁知道突然间,老仙儿大惊失色,他一哆嗦后,整个人表情一变,像恢复成正常人了。他看我们仨的眼神也不对了,念叨句,你们仨对我不怀好意我心说不至于吧这也能被他算出来老猫听完这话直接冷笑一声。老仙儿也不多说啥了,整个人往后一退,又迅速往门口跑去。其实他速度挺快的,要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保准被他跑了,但我们仨里有老猫,这更是个身手奇快的主儿。老仙儿一动身,老猫也立刻起身冲了上去,他不仅超越老仙儿,还提前挡在门口。老仙儿跑的太积极了,刹不住闸的撞到老猫身上了,他吓得叫唤一声,又想往回跑,但他笨了,这么一转身,就跟我和铁驴面对面了。铁驴笑呵呵的站起来,猛走几步,一把将手搭在老仙儿肩膀上,那意思要套近乎。只是铁驴这身板子,一搂之下把老仙儿都显没了。老仙儿不敢乱动,我又想上前,劝劝铁驴别太暴力,但压根没给我这机会。老猫走过来,一把抓住我胳膊,还很直接的说,接下来的事你别参与了,去外面歇会儿。我根本拧不过老猫,尤其他一发力,我就觉得自己被他控制了一样,听话的借着一股劲,几步就走出去了。我前脚刚出去,屋门就被死死关上了。我又开始敲门,那意思让我进去,可屋里呢也不知道铁驴对老仙儿动啥手脚了,老仙儿嚷嚷着放他出去。合着我跟老乡要是对调一下,正好能同时满足我俩愿望。我本来打定主意,决不能任由铁驴和老猫胡作非为,实在不行用撞的方式,也要进去看一眼。但我肚子不争气,刚才在寅寅家吃的全是当地有特色的食物,又是米粉又是鸭肠啥的。我突然闹肚子了。这玩意真憋不住,甚至我都觉得,要是再托上一会儿,都能裤子见黄。老仙儿家有厕所,我顾不上那么多,对着厕所冲进去,在里面一阵炮火连天的,把他家坐便弄得简直惨目忍睹。但我没时间收拾啥,提上裤子后,又想过去撞门。这时候砰砰的有人在外面敲入户门了。我挺纳闷,心说难道是老仙儿朋友来了在这当不当正不正的时候,他要进来了,我们仨可怎么办我就寻思不理敲门声,但他没完没了,更喊上了,说跟大仙儿约好了,咋又不给他看事了呢我有点明白了,原来这也是个客人,而且我要再不出面,他这么敲下去,很容易把楼上楼下的邻居惊到。我想了个招儿,从墙上拿下几个饰品,戴在自己身上,又把门打开一个小缝。借着空隙,我看到门外这人是个矮个男子,估计也就一米六吧。他得抬头才能跟我交谈,而且望着我,他一脸诧异,问我是谁我撒谎说自己是老仙的闭门大弟子,老仙儿今天临时有事,被他家那位叫去一起修炼去了,让这人改天再来。我这话说的没啥大毛病,尤其我这么出现在老仙儿家里,也挺有说服力的。这人一脸不满意,却也没啥办法,我又说了几句,把他劝走了。等忙完这事,我刚关门,老猫和铁驴都从侧室出来了。我看他俩还带着一脸凶气。我担心老仙儿的安危,又要往侧室里钻,但铁驴和老猫都把我拦住了。铁驴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玩物,举起来让我看看,说这就是魂魄勇。我盯着它,这东西也不大,一个指头那么长,两三厘米那么厚,浑身发黑,也不知道是啥材料做的,是个小人的形状,心窝处有个小窟窿。铁驴又让我放心,说他俩按照我的意思办的,没那么暴力,花钱从老仙儿那里租魂魄勇几天,另外老仙儿休息了,让我不要打扰他了。我不知道铁驴这话里的真实性有多高,但他俩急着要走,我只能随着他们。下楼时,铁驴轻声念叨一句,被我听到了。他说,乌鸦撑住,我们快回去了我心里一震。我们仨坐着面包车又回到寅寅的门市了。寅寅不在,只有毒枭坐在柜台后面看店呢。按毒枭说,寅寅出去找朋友了,看能不能再弄点好货回来。更具体的他没说,只是做了个枪的手势。我猜寅寅是担心我们这次装备不行,又去张罗了。我们跟这个毒贩子没啥多聊的,而且寅寅啥时候回来还不一定呢,我们也没等她。寅寅提前给我们准备好一处住的地方,我们又奔向这里。其实这就是一个临时的出租屋,但家私家电一应俱全。我们没闲心看电视,都来到客厅想聚在一起聊一会儿。我跟铁驴坐沙发挺习惯,尤其这沙发还软乎乎的,老猫不行,没一会儿呢就蹲到了地上。我们的话题都围绕着魂魄勇和莽人部落。铁驴指着魂魄勇,说按老仙儿的意思,每次去部落的前一天,都要在魂魄勇的心窝处滴血,直到血溢满了,这样魂魄勇第二天会变色,拿过去给莽人看,才算是真的通行证。我觉得这挺神奇的,而且铁驴和老猫都想明天一早就动身。我们仨只能抓阄了,看谁给魂魄勇滴血。我倒霉,抽中签子了。我以前也不是没放过血,早就熟悉了。我就急忙找来刀,对着指头戳一下。我本以为用不了多少血呢,毕竟魂魄勇的心窝处没多大地方,但我发现,每落下一滴血,沾到魂魄勇身上后,它就跟被海绵吸收了一样,一下散开了。我不得不一直滴下去,最后手指头都疼的厉害,这魂魄勇浑身上下都变成暗红了,心窝处才终于溢满了。我心里觉得自己亏了,另外看着魂魄勇的变化,问他俩,这算不算是已经变色了他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老猫不想等了,说先把魂魄勇放在这儿,等明儿一早起来后再看看。我和铁驴都赞同。我们又都去了卧室,想早早休息。但这一夜,没让我们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