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跟铁驴说几句话,让他放弃炸鼎的打算,谁知道他握着三枚手雷,把其中一枚的引线拉开了。复制网址访问我看着他手里嗤嗤冒着烟,一时间愣了。这代表着手雷在七秒钟后就爆炸了。我心里纠结这可咋办的好,也想过要不要让铁驴把手雷撇到空地上去。这期间铁驴又催促我几句,让我快把魔鼎黑盖子挪开。我看他意志那么坚定,又顺带想到另一个问题,这魔鼎这么大的个头,我们要想把它弄走也是个问题。别说现在就有我俩了,就算再来两个壮汉,我们合力把它扛出去都费劲。没时间让我多想,我没法子只能按照铁驴说的做。铁驴腾出一只手,我俩一起把黑盖子弄出一个缝隙。铁驴把三个手雷都丢了进去,之后我俩都转身往外跑,相继扑到地上。我没把脑袋抱得太死,趁空偷偷瞧着。又过了几秒钟,突然间魔鼎狠狠抖动一下,那黑盖子还嗖的一下向天上飞去。鼎里的绿光都被炸死了,不过它们身上的绿光在死前一刹那,却让鼎口出现了一股绿色气柱,这让人觉得异常诡异。魔鼎很结实,并没因为这次爆破而被炸成两半,不过也有一些零件飞了出来,其中有一个还落在我身边。我盯着零件,原本看的不太清楚。我又壮着胆子爬过去,把零件捡了起来。我发现这竟是一个类似电路板的东西,而且上面还带着密密麻麻的小线圈。这让我立刻联想起电磁感应了。我冒出一个想法,心说魔鼎之所以神奇,难道是说它本身是一个很先进的科技产物么利用电磁转换或者说白了,类似电磁波的东西来激发鼎内虫子变异么我并没掌握到更多的线索,也不能立刻把这结论咬准。等爆炸沉底结束后,我和铁驴先后站了起来,铁驴的脑瓜子上又往下冒血了,不知道是不是会刚才爆炸气流波及到了,不过并没大碍。没等我俩商量接下来咋办呢,这片空地的东南西北四个角落竟突然冒出一股烟来。这烟很怪,别看是夜里,烟中却带着星星点点的亮光,还有种直冲云霄的意思。我本来心里一惊,心说不好,有陷阱。但又一合计,除了亮烟意外,并没别的怪异出来了,这更像是一种报警。就这烟飘起的高度,肯定会让方圆几十里的人都能看到,估计用不了多久,就有虫奴赶过来了。我和铁驴还有枪,倒是能跟虫奴一较长短,但铁驴的意思,魔鼎被灭了,苗族汉子也被弄死了,这欢乐谷也没啥太重要的了,我俩见好就收,赶紧逃吧。我也觉得这是正途,我俩辨个方向,嗖嗖的撤退了。别看我和铁驴体力有点亏空,但撤退就跟去食堂一样,这是很振奋人心的一件事。我俩潜意识发挥作用了,给我们身体上注入一股劲儿。撤退的第一刻钟,我们没遇到啥意外,但渐渐地,我们发现一个正赶过来的虫奴。他也发现我俩了,拿出一副狰狞样儿,对着我俩冲了过来。铁驴是真不给虫奴贴近我们的机会,他举枪对着虫奴来了一枪,嗤的一声过后,虫奴倒在血泊中。说实话,我看到这一幕有点于心不忍,因为这毕竟也是一条人命,说没就没了。而且接下来我们又跑一会儿后,有个树下有动静,有个大约十三四岁年纪的孩子从树下一闪身出来了。他身子还特别单薄,拿着一副恐慌的眼神望着我俩,甚至忍不住往树上靠了靠。铁驴又要举枪,想把这孩子打死,我是真忍不住了。我心说这孩子年纪小,很可能是老毒从人贩子手里抢来的,我们别对他那么残忍。在铁驴即将扣动扳机的一刹那,我把他拦住了,也说了我的看法。铁驴犹豫几秒钟,最后把枪放下了。我俩没停留,很快把孩子抛在身后。但这孩子竟是装的,知道我们不杀他,他反倒来劲了。在树后面还藏着一个筐,孩子偷偷把筐拿出来。打开盖子后,又用笛子把里面的飞虫召唤出来了。这飞虫狠毒,都是有半个指头那么长的黄马蜂。这马蜂也是变异的,屁股上的蜂针还特别大。我和铁驴听到身后有嗡嗡声传来,都扭头看了看,但都被这朵追击我们的黄云吓住了。铁驴骂了句卧槽,又跟我说,让你仁义,惹祸了吧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了。铁驴再次举枪,虽然我们跟孩子的距离挺远了,但铁驴嗤嗤打了两枪出去,第二枪准确的射到孩子的嘴中。孩子一下没毙命,疼的哇哇哭,倒在地上死前挣扎着。黄马蜂也因为没了笛声变得漫无目的了。我俩算是趁空逃过了一劫,而且我心里还突然有个意识。做任务有时和战争很像,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再往下的路上,我们没遇到虫奴了,我俩来到欢乐谷的边缘。我发现驴哥的认路本领挺强的。他还带着我找到了那两辆山地车。有自行车总比跑步要强,我俩先后上了车,玩命的蹬起来。铁驴还趁空给我鼓劲,问一句,徒弟,你知道蒋介石是怎么逃到台湾的么我有点莫名其妙,心说他突然问这个干吗再说蒋介石怎么逃的,跟现在的我们有关么我摇摇头。铁驴一脸严肃的又说,蒋委员长就是骑自行车逃到台湾的。我听完都不知道啥感觉了,却也明白了,铁驴是想强调下骑自行车的重要性,但他这胡编的例子,确实不太恰当。我们总不能一直干骑车。我趁空还把手机翻出来,给寅寅打了个电话。我想跟她和老猫汇报下我俩这边的情况。另外也问问接下来啥计划。但电话响了十声,自动挂断了。寅寅竟然没接,我心里乱想起来。要是说寅寅和老猫都去了另一个山地,那里没信号的话,我这个电话会提示接不通的。现在接通却没人接,这又是什么情况我问铁驴,铁驴也没啥好想法。最后我俩一商量,先奔着我们出发前那个农家院赶去吧。我俩稍微调整下方向,在后半夜就回到院子里了。不过这一路没停歇的蹬自行车,尤其车速还这么快,让我俩浑身脏兮兮的,更让我俩看着像矿难逃生者。我俩回到屋子里后,简单的收拾一番。我又吸一根烟压压惊,坐在椅子上合计着要不要再给寅寅打一个电话呢。这时有电话接进来,是寅寅的。我心里暗暗得意一下,心说这是什么分明说明我跟寅寅心有灵犀。我立刻把电话接了,寅寅先开口说话,而且语气很急,她告诉我,让我跟铁驴一起往鸭子河下游赶去,而且现在就动身。我肯定好奇,多问了句。寅寅只回答,欢乐谷被她和老猫破坏了,他俩正引老毒他们去鸭子河下游,我们今晚要跟敌人决一死战。之后寅寅把电话挂了,剩下我握着手机愣愣发呆。我心说寅寅和老猫把欢乐谷灭了不对啊倒不是说谁邀不邀功的,而是我和铁驴炸鼎时,也没看到他俩嘛。我把寅寅的话原文不动的转告铁驴,铁驴分析,我们两组人去的山谷其实都是老毒的基地。我赞同这观点,而且这么一来也全都合理了。我和铁驴立刻启程,这院子里也没别的交通工具了,我俩又硬着头皮骑山地车。虽然是去支援,我俩心里都没底。我们这可是轻装上阵,甚至一点更多准备都没有,到时跟老毒他们撞到了,我们用什么降敌铁驴没我想的这么多,也没那么悲观,还跟我念叨一句,徒弟你太悲观了,振作,有姜绍炎在,别怕咱们会吃亏。我听完更迷糊了,心说姜绍炎不是被冰冻起来了么咋又突然出现在鸭子河那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