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停了一辆吉普车,上面的车玻璃也摇了下来,有人坐在里面吸烟。复制网址访问这种时间,我可不相信有人会来这里旅游,我首先想到了敌人。老毒还有同党。我警惕起来,铁驴也把手枪举起来,同时也骂了句,子弹不多了。寅寅没我俩这么紧张,反倒念叨,这是我朋友,自己人。我整个心落了底,不过也挺纳闷,心说这位朋友来多长时间了寅寅啥时候给他的信啊铁驴收了枪,我们一起把竹筏靠到岸边,陆续上了岸。这位朋友挺会来事,也不再车里坐着了,下来后跑过来帮忙。这都没什么,最让我心里难受的是,他上来就跟寅寅来了个拥抱。我也不知道他俩啥关系,本想压住心里那股劲,但真是忍不住,我走上前把这小子拽开了,还推了他一下,喊声喂小伙看出我带着脾气呢,有些不理解,寅寅当然更明白我想啥呢,她指着小伙说了句,这是我好姐妹。我诧异的又盯着小伙看了看,心说这是个女的打扮太中性了吧不过我的心结却立刻解开了。我们一起把老猫和邪君都弄到吉普车里。打扮中性的女孩又当了司机,把我们拉走了。我看着老猫和邪君,又一个麻烦摆在了眼前。我们这些人要去医院的话,医生肯定问这些伤是怎么弄出来的。我们要想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很容易露馅,甚至招来警察的盘问。我一路上光琢磨对策了,寅寅却早就有计划,她让司机把吉普开到郊区的一个医疗服务站。这里说白了就是卖药和输液的地方,但我们绕到服务站的后面,这里有几个房间是不对外的,进去后我发现这里有病房理疗设备室,还有一个手术室。中性女孩说她按照寅寅的意思,偷偷准备了这些。我明白了,合着寅寅弄个私人医院出来。老猫和邪君并没严重到非要手术,正好服务站里也有药。我就充当了一把医生,运用这里的资源,把他俩好好包扎一下,之后我们哥四个一起去病房里挂点滴。按我的估计,老猫和邪君要好好睡上一两天,直到身子恢复一些后,才能慢慢醒来。我和铁驴就只是打了一些消炎药。这样一直到了第二天的上午,我和铁驴打完点滴,各找个病床躺着睡觉呢,寅寅进来了。她把我俩叫醒,又说,老毒是彻底解决了,也消除了后患,但救我爹的事还没完,那奇方还得找人破解一下。我和铁驴点点头,寅寅还拿出一个包来,里面放着奇方。我知道,原本是老猫找人破解奇方去,现在他昏睡着,为了赶时间,这事就该落在我和铁驴的身上了。我主动接下这个活儿,也问寅寅,知道谁会看明白这个奇方么寅寅点头说知道,又说了一个地址。我本以为能看懂这个奇方的人,会在深山老林里居住呢,我和铁驴要去拜访他,很可能来个三顾茅庐,但按寅寅说的,这奇人竟是个玩具店的店主。我实在搞不懂,一个卖玩具的,怎么跟看奇方挂上钩了为了保险起见,我又问寅寅,消息靠谱不会不会弄错了寅寅多解释一句,玩具店老板以前是个研究员,一辈子几乎跟三星堆文明打交道,现在退休了,才弄个玩具店打发时间的。我和铁驴彻底明白了,而且我俩身子没啥大碍了,这就带着奇方启程。我俩开着那辆吉普车,奔着市区去的,不过这一路上,我是挺提心吊胆的,怕有老毒余党或者警方的人再抓我们。但随着观察一番,我发现外面挺太平的,丁点有危险的趋势都没。我们按照地址找到了这个玩具店,我俩来的匆忙,为了留下好印象也好打听事,我和铁驴临时买了点礼物。东西不贵,但包装很精美。我俩一人拎着一个礼物,走到店中。这店铺不大,也就五六十平的面积,一个个货架上摆满了石头雕刻出来的装饰品,而且我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仿照三星堆的藏品来制造的。店主坐在一个角落里,他是个白发老人,也挺悠闲,身前的桌子上摆满了茶具,他一边扇着扇子一边喝着热茶。我俩一进来,他就盯着我俩看着。我觉得他目光很敏锐,至少我跟他对视时,整个心难受了一下,就好像他目光能看透我心思一样。我急忙回避,不跟他目光接触。店主看我俩干站着不说话,先来了句,买什么铁驴想了想,也没接话,一转身要去把店门关上,这代表我俩找他有私事要谈。店老板别看岁数大,嗓门却不低,喝了句,胖小子,你关门干嘛铁驴原地站住了。我心里合计着,要不把老猫和寅寅的名字说出来看能不能拉近我们跟这老头的关系但没等我说啥呢,铁驴开口了,指着我跟店主说,这是冷彪的儿子我很出乎意料,没想到驴哥把我爹搬出来了。店主倒是认识我爹,他拿出一副不相信的样儿,特意问我,你是毒彪子的娃儿我心说我爹名里带个彪字没错,但咋被这店主说成彪子了乌州的方言,彪子跟傻子是同义的。我心里特别不满,也上来一股劲,先承认自己是冷彪之后,又问了句,这个大叔你怎么称呼我想好了,他一旦说自己叫啥,我要绞尽脑汁给他起个外号,算是把这场子找回来。但店主哈哈笑了几声,压根不说他的名字,又看着铁驴摆手说,胖小子,把门关上吧。铁驴应了一声,而且他太实在了,不仅关了门,还把门外的铁栅栏拉了下来,这会告诉外人,玩具店提前打烊了。店主没在乎这些,招呼我们往里面走。这店是大屋套小屋,我们又来到一个小屋里。这屋里怎么说呢,刚一进去我就闻到很浓的怪味,说不出具体什么味道,却让人不自在。这里只有一套桌椅,店主自行坐着,让我俩干站在桌子另一侧。他一边打开一个抽屉,一边问我,为了保险起见,你说你是毒彪的儿子,有什么证明么我瞬间有种要被气笑的感觉,心说我爹又不是啥名人,难不成隔三差五就有人来冒充他儿子么但我也不想在这事上多费唇舌。我兜里带着身份证呢,索性拿出来,递给店主看看。这是我自认很诚心的一个举动了,店主却兴趣不大,随意看了看后就把身份证放在一旁,又打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玻璃皿。我看到这皿里装着一只五彩斑斓的大蜈蚣。它还挺有精力的,正围着玻璃皿嗖嗖的绕圈呢。店主一点都不怕虫子,把盖子打开,把蜈蚣推到我们面前说,这虫子很毒,甚至都不怕其他的毒了,但毒彪子的血是它的克星,你既然是毒彪的儿子,我想你也有对付这蜈蚣的法子吧我听明白了,这是划出道道来考我呢。我暗中摸了摸手指头。最近一段时间,我这手指头很遭罪,总被我咬破,这次要还咬手指头滴血,我怕手指头会彻底烂掉。我犹豫的把手举起来,也想要不要找个针,刺出几滴血来得了。铁驴这傻玩意儿,根本不顾及我的感受。他摸出匕首来,握住我手指,对着指肚儿狠狠来了一下子。我手指上瞬间多了一个口子,血呼呼往外出。铁驴一边念叨着别浪费,一边把我手指移到玻璃皿上面了。我数着,三滴血落在蜈蚣身上后,它就不行了,蜷曲着身子,拿出一副抽搐样儿,而且从它嘴里,还不住往外溢出毒汤来。这都被店主看在眼里,他突然哼一声,说毒彪的后人真不赖。之后让我不用滴血了,也把玻璃皿拿了回去。我赶紧压住伤口,也白了铁驴一眼。铁驴对我歉意的嘿嘿几声,又问店主,您老还有啥疑问么我们确实没恶意,就是想找您请教点事情。店主本来看我目光都变了,显得很和善,听完铁驴的话,他神色再次一变,恶狠狠的瞪起铁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