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上传来的那股疼劲儿让我忍不住皱眉头。 我也使劲挤着手指头,不想让小白虫得逞。其实这些虫子很强大,钻的速度很快,要是干挤手指头,根本阻挡不住它们钻入的速度,但它们也被我毒血刺激到了。它们又争先往外出,先后死在我手指上。我弹了弹手指,把上面的**和虫尸都弄飞了,接下来再挤手指头时,上面有一滴滴血溢了出来。这是好事,能防止我感染。我又盯着女僧。这一刻有好多话想问她。不过我发现她已经没了呼吸,甚至连瞳孔都散开了。这代表什么不言而喻,但一般人死后,瞳孔要隔一段时间才散开,这女僧散的速度这么快,也让我挺不理解的。我把她尸体先放在一边,又盯着胖老王。胖老王一直躺在地上,除了胸口微微起伏偶尔难受的皱皱眉以外,一点活人的生气都没有。我蹲在胖老王旁边,用力推了推他。过了好一会儿,胖老王才微微睁开眼睛。我看愣了,因为他眼皮上挂着很浓的像浆糊一样的东西。我想起了眼病,像红眼病就是这种征兆。我伸手轻轻抽打他的嘴巴,试图让他说话。但我手被他脸上的分泌物黏住了,甚至也有挂糊的征兆。胖老王嘴动了动,却最终一句话没说。他下半身一直有反应,我又把注意力放在这上面。说实话,我把现在的老王,一半当做人,一半当做尸体来对待了。我也不嫌恶心,对着做了个检查。乍一看上面没太大古怪,但当我更仔细研究后,发现里面挂着不少白虫,就是女僧体内出来的虫子。我联系着之前看到的事,突然有一个很大胆的猜测。这女僧利用跟胖老王在一起的时候,对老王身体里注射毒虫。这些虫子也一定属于寄生虫这类的,但这么做到底图什么,我真不知道了。我下巴上的藏蛊,原本没什么,就老老实实的挂在上面,突然间它难受的扭动起来,我也能感觉出来,它要往下落。我猜测刚才一番打斗,外加又被女僧喷了一口毒气,这都影响它了。我赶紧把黑盒子拿出来,在盒开的一刹那,藏蛊就完全落了下来,重重摔到盒里。盒里其他的藏蛊,被弄得一时很不舒服,也都扭动几下。而且我还看到,落下的那个藏蛊显得瘪,我猜它咬住我下巴后,就一直往我身体内注入什么物质或毒,这也变相的让我体力变强了。我没时间去照顾这只可怜的藏蛊,为了继续保持我身体的强大,我又拿来两只藏蛊,把它们一同递到我下巴上。这次是两只,足足两只藏蛊咬住我。我疼的浑身都有哆嗦的意思了。我又蜷曲着,等待这种疼劲儿慢慢过去。这样大约过了一支烟的时间,我身体好受了很多。我终于能舒缓的叹了一口气。这期间屋里没啥变化,不过胖老王的呼吸越来越弱。我想找出一种办法,能保胖老王一命,也纯属无意的往窗外看看,发现有个黑影,正在不远处走着。我心里一紧,我们这个屋子还点着灯呢,在外面一看,很明显。我想赶紧找到开光,把灯关了,但也搞不懂这屋子是怎么设计的,开关根本没在门口。我忙活一圈,最后不得不放弃关灯的想法。而屋外黑影一直板正正的走着,压根没有往这边瞧的意思。我打心里衡量一番,决定先把精力放在黑影上,去偷偷瞧瞧他到底做什么呢。这屋子的窗户上也有铁栅栏,但窗里面有个按钮,我对着按了几下,发现有几个铁栅栏能活动,我就把它们拉上去,又顺着空隙钻出去。现在的我,胆子很大。或许跟被两个藏蛊附体有关吧。我故意跟在黑影后面,一点点向他靠近。刚开始我只模模糊糊看到,他是一个大喇嘛,但离近后,我认出了,他竟然是铁驴。我本想找他,没想到这时候遇到了。我觉得铁驴挺邪门,走的姿势发飘,有种梦游的感觉。我彻底迷糊了,要说他被擒了吧怎么又突然出现在这里呢要说他一直没被擒,刚才我在高墙底下击晕那两个喇嘛又算怎么回事呢我带着疑问,一直跑到铁驴身后。我伸手推了推他,而且这一刻也做好应付突**况的准备了。铁驴还是没理我,但嘴里念念叨叨的,连说好舒服。我心说舒服个什么我绕到他面前,借着月色,看他表情非常的陶醉。我怀疑他是不是中了什么迷药我用了一个最直接的办法想让他清醒。我伸手给他一个大嘴巴。我用的力道足,铁驴差点被扇的转了半圈。不过也一下子醒了,愣愣看着四周。我给铁驴缓缓的时间,过了一分钟吧。他才肯正视我。我问他刚才想的是啥铁驴说,他恍惚间觉得自己正脱得精光,在加勒比海上晒着日光浴呢。我特想损他一句,心说加勒比海那能是晒日光浴吗肯定是被海盗抓住了,抢劫完丢到海里去了。但这都是铁驴的幻境,我没在这事上太较真。我又问他,从你跳墙进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铁驴拿出一副回忆装,甚至还使劲挠了挠脑袋,最后都显得很痛苦了,跟我说,他只记得跳进来后,就一下又去加勒比海了。我从这些消息上也没法得出什么有效的结论。我又把自己的经历念叨一边。铁驴听到怪异女僧和白虫后,一下来劲了,跟我说,别的先放放,带我去屋里看看。我俩又赶回去了,当然了,我钻回去不咋费力,铁驴是硬生生挤进去的。铁驴很仔细的检查了女僧和胖老王的状况,之后陷入沉思中。我觉得他一定发现了什么,我主动问他。铁驴说,狼娃那一批特案组成员,以前确实来过藏地,之后才有了各种研究项目。我顺着往下想,心说难不成后续研究出来的又是活尸又是基因改造的项目,都是以这色勒小乘寺的古怪做基础的我是越想越觉得有关系,也突然意识到,姜绍炎身体从小北极突然消失,或许真是被这里的喇嘛抢走了。铁驴又问我,你不是说还有一个屋子里放着各种书籍么也带我看看去。这俩屋子离得没多远,我又带铁驴过去了,在经过走廊时,铁驴也差点摔倒。铁驴还抽出匕首,蹲下来对着地面刮了刮,我看到匕首上出现一层黏糊糊的膏状物。铁驴从身上扯下一块布,把膏状物收集起来。等我们来到那个屋子里后,他又凑到书柜前翻起来。我发现驴哥比我狠,把所有书都拿出来,而且也顾不上摆放顺序,就这么随意的扔到地上。没一会儿呢,地上堆出小山般那么多的书,而书柜里面一空,我看到有暗格了。我特想捶自己脑袋几下,心说自己刚才被呻吟声吸引住了,咋就忽略这点了呢不过现在也不晚,铁驴对着暗格摆弄几下,突然间,书柜里咔咔几声响,有一个小门被打开了。小门打开的速度很快,在我俩不防之下,有个半大孩子出来了。他还半举着双臂,一下扑到铁驴身上了。铁驴很警惕的挣扎几下,发现根本摆脱不了后,他又猛地退后几步,把半大孩子拽了出来。铁驴一手掐着孩子的脖颈,又抡起拳头,对着他的太阳穴砸了几拳。我听到啪啪的声响,这孩子太阳穴都凹进去了,另外我也大体看出来了,孩子一身黑黝黝的,又干瘪干瘪的,明显是一具干尸。我让铁驴停手,别为一具尸体大动干戈。铁驴还有点没缓过劲呢,喘着粗气,不过也听我的,把半大孩子松开了。这孩子又扑通一下瘫躺在地上,铁驴带着电筒呢,就捂着控制光线,照了照它。我瞧清楚孩子的脸了,一时间即诧异,满脑子又都是问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