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瞪着眼睛看红点时,身后有动静了。巴次仁哼呀几声,也不撅着了,费劲巴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看到我和那个半身不遂的瘦喇嘛时,变得惊恐起来。他喊了一嗓子,对着我俩冲过来。我扭头看去,也纳闷巴次仁咋这么大反应,没发现瘦喇嘛已被我降服了么但没等我说啥呢,巴次仁就突然跳了起来。我感觉得到,他是想一屁股压在瘦喇嘛身上,这也算是一种攻击方式,问题是,我也在瘦喇嘛身上坐着呢。我不能被他压住,不然就是个死。我吓得赶紧挪开身子。也险之又险的,他跟我擦肩而过,砰的一下实打实坐在瘦喇嘛身上。地板上的裂口被这股力道影响着,彻底裂开了,瘦喇嘛身子也猛地向下陷。巴次仁还不解气的使劲扭了两下身子,我意识到他这么做的后果了,急忙伸手拽他,让他快起来。不过还是晚了一步,等他挪开身子时,裂口崩塌了,瘦喇嘛顺着大洞往下落。我又撇下巴次仁,往前一扑,想把瘦喇嘛拽住。但我只拽住了瘦喇嘛的脖子,等手一滑一松劲儿后,我彻底脱手了。瘦喇嘛跟着一堆碎木屑,一起落向悬崖。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我本想抓住他问问话啥的,现在是没这机会了。我没带好气的瞪着巴次仁。巴次仁也没解释个所以然出来,说刚才看到我跟瘦喇嘛扭打,很担心。我俩总不能为了一个敌人多费啥时间,我又把精力放在铁驴身上,他还在昏迷着。我凑到墙角,对着铁驴好一通急救,铁驴确实受了点伤,等睁眼后疼的直皱眉,说胯胯很疼。我估计再过几天,他胯胯上都得淤血发青,但现在还能活动就好。我把他拽起来,我们一起把留下的喇嘛服换上了。这三套喇嘛服多多少少有点脏,尤其铁驴和巴次仁穿的喇嘛服,上面分布不少血点子。我们仨一同走出这间屋子。整个走廊一眼看去,并没其他人了,而且除了神庙外吹来的风声,剩下静悄悄的。我们挨个房间的走过去,我发现有的房间很干净,明显经常收拾,而有些房间很脏,甚至都结了蜘蛛网。我因此得出一个结论,海拔四千米的高空,蜘蛛跟人类一样,都是可以存活的。铁驴更仔细一些,细数着,整个一层的房间,干净的只有三间,这跟我们刚才遇到三个喇嘛相吻合。我们仨小小商量一下,难不成说,整个一层只住着三个喇嘛还是说整个神庙就剩这三个人了凭掌握到的线索,我们没法得出啥有用结论。就这样我们走到走廊的另一侧,来到尽头了。这里有一个延伸向上的木梯子,只是时隔太久,木梯子都有点裂了,巴次仁带头,上的很小心,生怕踩坏了自己摔下去。其次是铁驴,他也挺小心的,而轮到我时,我几乎没什么压力的。想想看,铁驴和巴次仁两个大胖子都走过没事,我踩上去的话要是坏了,那真就是人品问题了。在马上来到二层时,木梯上出现一个门,上面被上了一把大锁。这就是一个常规的锁,我们仨都把铁棍拿出来,这里面有折叠钳子,我们把钳子弄好,一起对着大锁夹上去。三把钳子是什么威力几乎让大锁秒断。我们等了一会儿,并没出现啥机关陷阱,巴次仁又把门打开,我们安全的来到二层。在我们站在二层时,都没急着走。二层跟一层的结构有点大同小异,是一个个紧挨的房子,房子外共用一条大走廊。但走廊上很脏,布满了一层污浊的尘土。想想看,神庙上时不时会吹来一股小风,在这种状态下还能布满灰尘,这得多久没人走过了我因此也严重怀疑,整个二层没人。我把这想法说给巴次仁和铁驴听。他俩没急着表态,各自琢磨事。铁驴又抬头往上看看,插话说,通往三层的楼梯呢怎么没了巴次仁回答,三层是禁地,想从二层去往三层,咱们得仔细找找,或许楼梯藏在某个房间里。我赞同的点头。铁驴有其他想法,把目光放在走廊的栏杆上,跟我俩建议,要不咱们也甭找那个梯子了,从栏杆爬上去得了。巴次仁对神庙的事知道不少,他摇摇头,指着栏杆让我俩小心一点,凑过去看看。我本来不理解巴次仁啥意思,但用手摸了摸栏杆时,我心里咯噔一下。栏杆很滑,还有种黏糊糊的感觉。我猜测着栏杆的材料不一样,里面很可能藏着什么寄生虫,它们分泌出的物质,让栏杆变滑。为了验证,我用铁棍上的钳子,对一处栏杆下手,使劲掰下一小块。在断口处,确实有虫子包,有几只又黑又肥的肉虫,见到光后,正不耐烦的扭动身子呢。我指着断口让他俩瞧瞧,铁驴挺恼火,骂了句卧槽。巴次仁又强调他刚才的话,说我们也别取巧了,分开去各个房间里查看吧。我们只是猜测二层没人,这不代表说二层真的没人。我们仨分开后,为了保险起见,我把左轮枪拿到手里。我自行来到一个空屋前,而且一涉及到查房了,我还发现个事,二层的房子建筑风格也很老。就说我面前这个屋子,没有窗户,全是用纸糊的。我突然冒出这么个想法,整个二层是先建的,原来的神庙只有两层,而到后来,出于什么原因,又建了三层,因为三层用的都是玻璃材质的窗户了。我也怀疑,建筑三层时,施工人员从哪里找来的,绝不可能是从人力市场现抓的壮丁吧就算力工瓦工再想挣钱,一听去海拔四千米的地方,他们是傻逼才同意呢。我没理会这个,举着枪,深呼吸两口气,一把将屋门退开了。屋门也是缺油,打开的瞬间发出嘎吱一声响,听着有点鬼哭的意思。我又急忙往后退了一步,举着枪,防止屋里突然出现啥脏东西。但冷不丁的,我还是被走廊阴了一把。走廊地面有些地方挺光滑的,我边后退边踩秃噜了。最后顶在栏杆上,差点被这股劲一带,从栏杆上翻下去。我扭了几下身子,重新找到平衡感,不过也有点喘粗气了。我蹲下来,难受的啊了一声。旁边的房间正被铁驴检查着,他闻声举着猎枪,探出脑袋看看。我寻思他肯定会安慰我几句,但这胖子,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儿,还喊了句,徒弟,呻什么吟,赶紧办正事去。我算碰了一鼻子灰。等缓过劲来了,我没理铁驴,向屋门走去。我看清楚了,这个屋子很敞亮,甚至很干净,书桌茶几木床衣柜等等,全一尘不染的。从这架势来看,这里分明住着人呢。我觉得这是个发现。本来我想喊铁驴和巴次仁,但又一琢磨,铁驴刚说过我无事呻吟。我想自己先进去观察下,不急着叫他俩了,而且我带着枪,真有敌人,我把他打成马蜂窝就是了。我几乎步步为营的,这么一点点走过去。这期间有一个奇怪的现象,随着我离近,左轮枪上传来一阵力道,似乎有个无形的手在摆弄它一样。可我很清楚眼前没人,我还伸出另一只手,对着枪身上下摸了摸。我脑子里全是问号,这样来到房里。这房间很大,估计有近百平的面积,不过没啥侧室,这里有没有人,几乎一眼就能看出来。我排查一边,为了不遗漏,还喊了一句,依旧没人应我。这一刻我很矛盾,解释不清为啥屋里屋外的清洁程度不一样,但既然没危险,我又壮着胆子把屋门关上了。而等我再度扭身时,我吓得双眼瞳孔还都猛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