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我没有说话,盯着寅寅。 我甚至想到了实验室里的小白鼠。那些小白鼠总是被做试验的人扔在各种水盆里,它们为了活命拼命的朝各个方向爬去。难道,我也只是一只小白鼠五年因为我睡了五年这五年里可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心里越想越怕。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关在一个牢笼里,而且我还看不到这个牢笼的外形。寅寅似乎察觉到了我心里的不安,她跟我说,冷哥,有些事现在还不能说。你相信我,回头一定会给你个解释的。我心里半信半疑,但还是坚定的应了一声。就算我是一只小白鼠,我也要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这样才有可能了解真相。寅寅很明显不想在这件事上有太多纠缠。她一转话题,跟屠夫说,人皮风筝出现了她刚说完的时候,我看到屠夫身体很明显的颤动了一下。屠夫的脸还变的很白,他一定想到了什么似的。过了好一会儿,他渐渐平静了下来。他摇摇头说,不关我的事了既然我被关在这里,就永不再掺和这些东西了面上看屠夫是拒绝,我却心里一喜,因为很明显的,屠夫真知道一些线索。第七监区里是不能随便吸烟的,但寅寅不管这个,点燃一根香烟递给了屠夫。屠夫烟瘾很大,也不客气的拿过来贪婪吸着。寅寅等了一会儿。等觉得气氛差不多了,她又用恳求的语气问,你再好好想想。而且别忘了,立功还是可以减刑的屠夫正吞云吐雾呢,听到这话,双眼立马瞪得溜圆,还发起了脾气,骂咧着讲了一件事。我听那意思,屠夫当年帮警方破了一起大案,到最后非但减刑不成,还被关在这种破地方。我很好奇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案子寅寅似乎对屠夫的反应早有预料,她从包里掏出一根铅笔和几张a4纸。又在纸上快速的用钻笔画着,她似乎怕我看到,还故意侧了侧身子。我尊重寅寅的意见,没故意偷窥。没一会,寅寅就把那张纸画好了,其实就是几根粗粗的线条。她把纸立在屠夫面前,这个玩意也出现了屠夫看到纸上的东西,双手激动的哆嗦了起来,他似乎很兴奋,但是又很恐惧。屠夫站了起来,在牢房里不停的踱步,脚镣和地上发出了摩擦声,咣当咣当的乱响。我看到屠夫这个样子,好奇劲儿更浓了。寅寅还是没有让我看白纸的打算,竟用打火机把那张白纸点燃了。没一会儿,白纸就烧成了灰烬,一股焦糊的味道充斥在整个房里。我被刺激的忍不住咳嗽几声,屠夫被我一弄,突然停下来。他拿出初次见面的架势又看着我,还快走几步坐了下来,问寅寅,这个男的是谁一直都是寅寅在和屠夫对话,现在他对我感兴趣,这明显是有合作的迹象。寅寅望着屠夫,很肯定的回答,放心吧,绝对的自己人屠夫的双眼一直没从我身上挪开。我觉得这老东西的眼神很毒,他的眸子里发出了一种邪光,我似乎要被他看透灵魂一样。我没法子,急忙挪开目光。但我的眉心那里似乎也出现了一个眼睛,这个眼睛敢跟屠夫的双眼对抗着。屠夫身体一震,他收回了发出邪光的双眼,望着我说,行你很强不过可惜的是,你身体里的很多潜能还未被你开发。屠夫这话让我心里一震。一直以来,我也有这种感觉,可是,我老是想不明白。我想跟屠夫聊聊这事,但寅寅插话打断我们,她想让屠夫说说人皮风筝的事。屠夫拿出一副老奸巨猾的样儿,没急着说,反倒强调,我有三个条件,只要你答应,我就帮你寅寅犹豫好半天,最后让屠夫把条件先说出来听听。屠夫似乎早料到寅寅会有这种反应,他嘿嘿笑起来,他的笑声很诡异,脸也随着笑声而**着。看着屠夫的笑脸,我不知道咋搞的,突然想起了王老吉,王老吉那家伙上次笑的时候,跟屠夫的笑脸非常像。而且屠夫的笑声还很有渲染力,。牢房外的那些犯人一个个也突然抽风了,竟陆续哭号了起来,一时间,外面哭声一片。我心中暗暗佩服,这个屠夫竟能干扰和感染别人的情绪。寅寅不想看屠夫这么笑下去,她催促一句。屠夫笑容僵在脸上,又立刻恢复常态。他很认真的说起来,第一,我要理发洗澡,换身干净的衣服。我听了屠夫的话,几乎要呵一声笑出来,心说这也是条件太简单了吧如果条件都这样,别说三个,三百个也没问题。寅寅也像我一样挺惊讶,她又点点头,表示同意。屠夫望着寅寅继续说,第二,我要吃一顿丰富的餐饭,你也知道,监狱伙食有多糟糕听完屠夫的第二个条件,我越发觉得这个人不正常,或许是个超级神经病。跟我们提的条件竟然真都是吃饭洗澡这种事。我怀疑这老东西在监狱里呆傻了。寅寅没犹豫的再次点点头。屠夫冷笑着,伸出三根手指,说出最后一个要求,我要去外面看我的女儿寅寅脸色变了。没在急着应下来。而且她看着屠夫,半天没有说话,她的眼神也起了变化,既有愤恨又有敬佩和无奈。屠夫显得很悠闲,拿出耗的心思等寅寅回复。寅寅最终还是没同意,但她很聪明,又让屠夫换一个条件,只要不是去外面看他的女儿,别的都好谈。但屠夫就认这一条,也很肯定的告诉我们,没女儿,没帮忙我特想代替寅寅答应他,而且见女儿而已,我们盯紧了,也不怕他出幺蛾子。但我更相信寅寅有难言之隐。我也就压着性子没捣乱。寅寅最后放弃了,不想跟屠夫再谈什么,还招手跟我说,走吧我俩出去后,也跟狱长聊了一会。别看屠夫没帮什么忙,但我俩还是跟监狱长建议,实现屠夫前两个条件。狱长点头说这些都是小事,没问题。寅寅开着车,我俩又往漠州驶去。我坐在车上又胡思乱想起来。不得不承认,这次监狱之行让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但我慢慢把情绪调整好,又跟寅寅聊起正事。我问她,屠夫女儿的事你准备怎么办寅寅显得有些烦闷,把车停在路边,又点上一根烟。吸了两口后,她苦笑的回答说,我不知道屠夫是重犯,极度危险。组织内部还出过文件,他终身不得走出监狱。寅寅的话让我震惊了,终身不得走出监狱,屠夫这家伙得是个多危险的人物寅寅顿了一下,继续说,屠夫女儿家住的地方早就拆迁了,找他女儿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寅寅的电话突然响了。她接了电话后,表情突然兴奋起来。我猜是好事。也真不出我所料,撂下电话,寅寅告诉我,漠州大学后山**案有了进展。我俩不耽误,立刻向警局进发。一路上寅寅把车开的很快,其实我也一直认为,**案不一定是王老吉干的,可在没有确切证据前,我也没说太多话。毕竟这是办案,不能靠直觉办事。车很快就到了警局,我们下了车就去了会议室。这还是上次的那间大会议室,会议桌可以呈现立体场景,大家可以进行现场讨论。没多久,人到齐了,有戴眼镜文绉绉的小凡,那个色眼胖警察也来了,他还拿出一份兴冲冲的样子,看来是他在这个案子里发现了一些线索。还有其他的几个警察,都是刑警和技术警,我跟他们点了一下头,又说,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