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海云的神情呆滞,每一步都行走的很缓慢,也在这时,楚鑫听到了从楼上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唱戏声音。o dte老实说,这个声音还挺好听的,非常柔温婉的一个声音,唱起戏来也非常有韵味。不过,楚鑫可不会认为,邵海云是被这唱戏的声音迷住了,才一步步的往楼上走的。楚鑫心里暗暗提起警戒,这个恶鬼藤蔓进来别墅之时,他竟然毫无感觉就算他在外面忙于布置阵法,也不可能有一个恶鬼进来了还毫无所知要不,是这个恶鬼的实力太强,要不,就是这个恶鬼身上有什么可以隐蔽气息的灵宝。楚鑫自认,有着阴阳眼这一大外挂的他,在现如今的世界上,没有几个人可以完全躲过他的搜查,鬼也不能,除非是在执法司地狱关着的,那个最为古老的恶鬼可是非常明显,恶鬼藤蔓,并不是那个被关押了几千年的恶鬼。那就是说,这个恶鬼藤蔓身上有一个可以屏蔽自身气息的灵宝了。阴阳两界的灵宝都很少,尤其是百年前那场劫难之后,所有的灵宝都几尽消失,现在最为厉害的屏蔽自身气息的灵宝,也只有他和琅晴尤子悠苗奇洛四人,从符咒的血色空间里带回来的灵宝了。邵海云虽然走的非常慢,但是楚鑫思考的时间也很长,等楚鑫发觉的时候,邵海云已经走到二楼了。而这个时候,那个本来还有些微小的唱戏的声音,也变得非常清晰了。仿若在人的耳边唱起。楚鑫瞬间就赶到不太对劲了,他是真没想到,他竟然着了那个恶鬼的道怪不得这个恶鬼杀了那么多执法司驻扎阳界的鬼魂,都没有引起执法司的注意这个恶鬼的唱戏的声音,恐怕可以让他们的精神放松,然后趁机侵入识海,或者修改记忆,或者控制灵魂楚鑫秒懂了这个恶鬼藤蔓的特殊技能,如果是可以控制灵魂,也就可以说明,为什么执法司给他的那份关于恶鬼藤蔓的资料上,没有关于他具体能力的描述了。这个能力挺逆天的某种程度上,可以和阴阳眼媲美啊楚鑫脚下轻轻用力,整个人就轻飘飘的飞到了二楼,在二楼的走道停下,看着一步步朝他走来的邵海云。这个地方,是邵妙昔的房间吧,果然,恶鬼藤蔓在邵妙昔的房间里。微微侧过身,为邵海云让路,对方一路直奔邵妙昔的房间去。别墅里的灯光很明亮,但是这个时候,白色的灯光里却透露出森森的寒气,笼罩在人身上的一层灯光,仿佛是给人披上了一层寒霜,让人看一眼就觉得浑身颤栗邵妙昔醒了,在她三叔将房门打开的时候,但是她完全没办法动弹,还是坐在沙发上坐着。但是别墅里实在太静了,邵海云的皮鞋踩在木质的地板上,声音太过响亮。啪啪啪一声接一声的脚步声,一点点的挑战着邵妙昔的神经,她想要回头往楼上看。人类总是有属于他们自己的,毫无畏惧的好奇心。明明吓得要死,也想要死的明明白白。只是,邵妙昔怎么努力,她都动不了,就和她与楚鑫相对时的状况一样邵妙昔想起母亲死的那个晚上,那天晚上也是这样,所有人都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只有她一个人醒着,她不能动,但是她坐着的地方,可以清楚的看着自己母亲一步步的走上楼梯,然后就好像是提线木偶一样,打开自己的房门。然后,她的母亲就死了不还有并不是打开房门就死了的邵海云打开了邵妙昔的房门,楚鑫在身上贴了几张符咒,保证沉迷于玩弄凡人之中的恶鬼,不会轻易的发现他。门开了,入目的是一片粉红色。邵妙昔小姐虽然已经二十多岁了,但是自小就是公主一般长大的她,闺房也是粉红色为主,只是正对着门的,是一台梳妆镜。可以看出来,房间原来的摆设不是这样的,但是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梳妆镜前,坐着一个女孩。她有着很长很长的头发,穿着粉红色的睡衣,腰部镂空,显露出盈盈一握的腰肢,她正拿着梳子,一点一点的梳着如墨一般漆黑亮丽的头发,从头梳到尾。就好像是无聊而普通的小姑娘,梳头的时候,非常的无聊,于是,就轻哼起调子。她正在唱戏,而声音,是邵妙昔的。她的母亲打开了门,那时,邵妙昔看到了一个人在她房间里,在唱着戏,用她的声音,一句一句的唱着,如同杜鹃泣血的声音,尖锐,凄美。两小无猜,两小无猜,莫不是青梅与竹马,哪会有鸳鸯与比翼她唱着歌,邵妙昔还记得,她一直唱着这一段。她看着自己的母亲走进了屋子,然后从那个人手里拿过梳子,一点一点的帮她梳头。然后,她妈妈也唱着一梳梳到尾,愿白发齐眉,二梳梳到尾,愿白首相随,三梳梳到尾,愿鸳鸯戏水,四梳梳到尾邵海云一句一句的唱着,然后帮那个女人梳着头发,只是那头发不如在女人手里听话,在邵海云手里,女人的头发一把一把的掉落,刚梳到第四梳子,头发就已经掉了一半了。两小无猜,两小无猜,莫不是青梅与竹马,哪会有鸳鸯与比翼这个时候,那个女人又开始唱戏,不,是将那一段戏,从头开始唱。邵海云不在梳女人头发,他开始拿那个梳子在自己头上梳,梳着梳着,那梳子上挂着的黑色长发,就犹如一条条细小的黑蛇,爬到了他的劲部,接着,他用那个梳子梳过的头发,也开始掉落,然后爬到了邵海云的劲间,一点点的形成一个黑色的围绕着劲间的绳子邵妙昔回想着母亲死的时候,是怎么死的噗一声不大不小的响声在楼上响起,如果是平常,这个响声甚至不会让人听见,可是在这个只有女人唱戏声的别墅中,那一声真的太响了楚鑫漠然的看着那个女人的背影,那身粉红色的睡衣已经被鲜血染红,而女人半边已经秃了的头皮上,还沾染着白花花的东西。那是脑浆。邵妙昔想起来了,她的母亲,是被脖子间的黑色东西给勒住而她每往自己头上梳一梳子,都好像是给一个气球打了一下气,而那个气球,就是母亲的脑袋。然后,她就眼睁睁的看着母亲的头,噗的一声,就炸没了而那个一直梳头,却只剩下半边头发的女人,终于不再背对着镜子,她当时,是缓缓回过头来了邵妙昔不想想当时那个女人的样子,可是寂静的环境,让她的脑海中不停回放当时看到的东西。楚鑫看着已经回过头来的女人一脸冷漠,没办法,他已经习惯了。话说,这个腐肉外加白骨的组合这么流行吗每个恶鬼吓人都只有这么一套这个恶鬼藤蔓是从地狱逃出来的吧他在地狱被关了那么多年,真是不容易啊出来还赶得上潮流嘭又一声响声从楼上响起,邵妙昔知道,那是那个女人的头掉下来了,而接下来,时间就会过凌晨十二点咚咚咚放在大厅中的钟表尽职的敲响了十二点的钟声。楚鑫看着自己脚旁边的头,那个头上面镶着的白色眼球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好吧,就算她想眨眼也没有眼皮就是了。不过,楚鑫看着这个熟悉的场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槽点满满啊老兄,你知道你这一招已经被用烂了吗你这是穿了不知道几手的鞋啊还有你好像是性别男吧是吧是吧不能因为你主职是唱花旦的,咱就男女不分啊能别穿一声女人的衣服,还在这么少女风格的房间里梳头发吗噗没错,这是一个脑袋被爆了的声音。楚鑫随手弹了一个灵力球,就将脚旁的脑袋给弄炸了,然后腐肉外加碎裂的骨头到处飞,还好,死人头的脑浆不是特别多。身影快速的闪了闪,楚鑫做到了深藏功与名,白衣不染霜华白话就是,他躲了半天,才让那些恶心的东西没用溅到他身上恶鬼藤蔓,初次见面,我叫楚鑫。楚鑫介于对女人半女人的绅士风度,先来个自我介绍。梳妆台前的女人身形变得一阵扭曲,她身上本来就被鲜血染红的衣服变成了紫红色,就好像是无数鲜血在上面凝固了一般,身形也从娇小变得高大了一些,只是从脖子往上,没有任何东西了。这个应该是男性的恶鬼转过了身,他手中的梳子在黑色的鬼气之下一点点变大变圆,最后变成了一个男人的头,而这张头上,一半是鲜血淋漓的头皮,没有一点头发,另一边是乌黑亮丽,直接拖地的长发,而他的脸上,也纵横交布的密密麻麻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