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是将塑料盆送了回去并目送那个赵神仙离开刘家,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颠儿回邋遢道人身边,“我回來了,快给我讲一讲什么叫作摄魂术。”我满心欢喜的询问道,“啊,你说什么,摄魂术,那是什么,我忘了。”死牛鼻子完全不理会我欣喜若狂的心情,自顾自的在那喝酒,次奥他大爷,又被丫摆了一道,我总算发现了,这糟老头要是使起坏來,比我还要坏一百倍,不,一万倍,不对,这尼玛死牛鼻子要是否认刚刚说过的话,那岂不是答应教我画符的事儿也都变为一纸空文了吗,我想了一会儿,知道自己不能跟丫硬碰硬,因为目前的我还沒这个资本,因此只好改变策略,低声的说道:“王真人,您看是不是酒不够喝了,要不我再去给您买一些。”死牛鼻子头都沒抬,只丢出四个字,“快去快回。”说完以后,继续蹲在那里喝他的酒,我问周围看热闹的人最近的超市在哪儿,打听清楚后,以最快的速度买了两桶散白酒,又杀了回來,等我到地方才发现邋遢道人早就不见了踪影,尼玛,又被丫给涮了,就在我肠子都悔青了的时候,就听到村里的大喇叭开始广播,大概意思是未來三天让大家都去刘大妈家吃流水席,庆祝刘大妈身体康复,我很奇怪,这不过年不过节又不是娶妻生子的吃哪门子的饭啊,而且沒听说谁家老人得病好了还要大摆筵席的啊,可转念一想,吃饭就得喝酒,得,小太爷也甭去找那死牛鼻子了,就在刘大妈家守株待兔好了,拎着两桶原浆大老散,我來到了刘大妈家,准备打听打听到底因为什么办事情,可得出來的结果却让我大吃一惊,原來那个赵神仙走的时候,告诉刘大妈的子女,刚刚只解决了一半,要想刘大妈今后都不被那些亡魂打扰,就需要进补阳气,而最好的办法就是聚集人气,刘大妈这儿子和女儿就询问如何能聚集人气,这赵神仙就说了,那还不简单啊,摆流水席啊,让乡里乡亲的都过來吃饭,人一多了阳气就重了,刘家阳气一重,那些亡魂自然而然的就不会找刘大妈的晦气,当问及來多少人合适的时候,这孙子说了,人是越多越好,到时候他会亲自过來参加,这俩人不放心,又询问如果摆完席了,他们的母亲能挺多久,毕竟这俩孩子希望一次xing解决这个问題,这赵神仙拍胸脯保证至少二十年内沒问題,俩孩子一想,自己母亲都七十多了,二十年就是九十多,行,这个可以有,就答应了赵神仙,可当赵神仙走了后,这俩孩子可就郁闷咯,首先吃饭得有个由头吧,就如我刚刚所说的,也不是娶妻生子的,办的哪门子事情啊,想來想去,只好利用刘大妈大病初愈为由头來摆三天的流水席,其次,就是通知这些村民啊,人家赵神仙也说了,人是越多月好,沒走的直接打个招呼就好了,可还有那些沒过來看热闹的人呢,于是就只好利用村里的大喇叭不间断的广播,让余下的人都知道这个消息,再次,就是赶紧联系能够办这种事情的专业人员了,北方这边的农村办事情,有很多选择在家里办,因此就产生了特定为这种红白喜事做饭的行业,里面由几个厨师和一群老娘们组成,厨师自然不用多说,那群老娘们主要充当服务员的角se,而且这群人手里都有桌子、椅子、碗筷等物件儿,只要这边出钱,人家就连家伙带人都來服务,我因为经常主持婚礼,所以能够见识到这样的情况,了解的也比较多,最后,就是经济方面了,我简单的打听了一番,单单的请这个赵神仙,刘家就花了近一万元钱,而且这次赵神仙所谓的流水席,是要吃上三整天的,也就是每天两顿辅席和一顿主席,三天就是吃九顿饭啊,读者要是问我,那就一分钱礼金不收吗,我告诉你,收,但绝对是赔本的买卖,在北方的农村,一般坐席都随礼,全家随一份礼钱吃三天九顿饭,你认为随多少钱合适,五百,别逗了,有的祖孙三代算一家,过來吃三天,然后随五十元钱的,尼玛,我都无奈了,前文我也说了,刘家不是什么有钱人,儿女都是普通的工薪阶层,这尼玛按照一次五十桌,每桌八个人农村都是八人一桌來计算,那就是四百人吃九顿饭,再按照每桌大平均二百元计算,一次就得一万元,三天就是九万啊,这还不包括烟、糖、瓜子以及酒水饮料,你说这赵神仙损不损,不过要说刘大妈这俩孩子真沒白养,后來我才得知,为了凑够这流水席的钱,大儿子把自家养的猪全都卖了,包括已经怀孕的老母猪,次奥,而刘大妈的女儿将给自己孩子交教育保险的钱都拿出來了,这尼玛真是百善孝为先啊,当然,这是后话,大家知道一下就行了,我问清楚情况以后,就开始寻找那死牛鼻子的下落,你还别说,真让我猜对了,这糟老头此刻正蹲在刘家后院的一处僻静角落里喝酒呢,瞧丫那意思不在刘家喝上三天都不会走,真尼玛丢人啊,我当时真想拎着酒桶冲到丫面前,直接将酒都倒丫脑袋上,可真当我走过去的时候,我又是另一番做法,“王真人,您要的酒我给您买回來了,您尝尝。”我将两桶原浆白酒递了过去,“怎么这么慢呢。”死牛鼻子接过酒桶就开始往他那破葫芦里面倒,次奥,气死小太爷了,要不是打不过你,你丫早死一万次了,我要克制啊,“您要是在这吃饭,我给四姑去个电话,省的她担心。”你看我想得多周到啊,“知道还问,赶紧打电话。”邋遢道人倒完一桶,又开始倒另外一桶,我强忍着内心的愤怒给四姑去了个电话,四姑却笑嘻嘻的让我陪在王道人的身边,给我恨的啊,好悬沒将手机摔了,转念一想,算了吧,本就不富裕,摔了还得花钱,我忍了,更可气的是我刚打完电话,那死牛鼻子居然告诉我丫沒有钱,敢情您老人家是吃定我了呗,你跑这喝酒我还得替你随礼,次奥,小太爷才沒那么傻呢,我找到刘大妈的儿子,递上自己的名片,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我是专业的司仪和酬宾师,凭着四姑跟刘大妈多年的关系,今天我可以免费给他家酬宾,代价就是让那死牛鼻子免费吃饭,次奥,对方估计也是能省一分算一分,不过就是多张吃饭的嘴罢了,于是欣然接受了我的提议,等我气呼呼回到死老道身边的时候,丫居然神秘兮兮的问我,“娃娃,想知道什么叫摄魂术吗。”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