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自己可是她呢?她又为自己做过什么?然而,令冷雪鹫感到失望的是她却自始自终没有等到安辰的电话。难道他就真的那么忙吗?而或者他根本对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不屑向自己解释?可是,就是他打来电话又有什么用呢?自己根本不可能会接的。安辰的错误根本是不配得到自己的原谅的,也包括冷亚。冷雪鹫觉得自己的心再宽厚,这次她也绝对不会原谅他们两个人。身边最亲的两个人啊,就这样生生的背叛了自己。终于,电话安静了下来。冷雪鹫终于可以独自一个人孤苦的躲在昏暗的角落里砥舔着自己早已血肉模糊的伤口暗自承受着这份老天对她残忍的待遇。泪早已哭干,只剩下了行尸走肉般的身躯。灵魂不在了,活着也似乎没有什么意义了。整整一个下午,冷雪鹫都活在安辰与冷亚为她制造的痛苦里。当夜幕静静的开临,冷雪鹫方才拖着无力的身躯从自己的办公室里走出来。此时,公司所有的同事都已经下班。没有了白天的热闹与繁忙,漆黑的办公室中只有一张张孤独的写字桌以及一堆堆厚重的文件在昏暗环境的衬托下麻木的成为冷雪鹫痛苦的看客。秦一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或许回家了吧。冷雪鹫惨笑,没有那一个人愿意活在别人的悲伤里,更何况也自己已经麻烦他整整两天了。锁上办公室的门,冷雪鹫无力的拉着手中的提包下楼。她没有乘坐电梯而是选用了步梯,手中的提包无力的垂在地板上随着冷雪鹫向楼下缓缓移动的脚步而发出与阶梯闷响的摩擦声。整幢办公大厦在傍晚十分早已人去楼空,偶尔有几个加班的人也是着急的乘坐电梯直奔家中。而自己的家又在哪里呢?是在安辰为她所购买的那套三居室的房子里吗?而或者那套房子本来就是安辰为冷亚所购买的?一切都是骗局,原来一切都是骗局!本来说好不再想起不再流泪的,可是冷雪鹫的眼泪却再次汹涌而至。她不可能不想的,如果她的心还会跳动,如果她还在意安辰与冷亚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她便不可能不去想着他们。血浓于水,可是冷雪鹫却被自己的亲姊妹背叛了。这种只是在电视剧中所见到的狗血情节却被冷雪鹫戏剧性的碰到了。而冷雪鹫的痛苦则在她不断的假设与联想中再次的放大。“呵……呵呵……呵呵呵……”空旷的办公大厦、寂寞的步梯,唯独能够听到一个女人梦呓般的惨笑。突然,她很想回老屋看看,看看那里的一砖一瓦、那里的桂花……哪里才是自己真正的家。乘坐公交需要40分钟的距离,被冷雪鹫徒步走了将近三个小时。磨破了脚掌、腿如灌了铅般沉重……如没有了灵魂般,冷雪鹫只是那般无所谓的穿越在热闹的街、喧嚣的人群、嘈杂的人流之中。手中的提包也被她失魂落魄般般无所谓的拖在地上,冷雪鹫怪异的行为皆引来路人疑惑而好奇的目光。只是,此时的冷雪鹫已经无暇顾及别人的目光与感受了,在这般浮躁的世界谁又能管得了谁?终于,冷雪鹫走到了老屋所在的那条巷子口附近。此时,这条巷子口正在拆迁,在建筑工地上有几辆挖掘机正在夜以继日的工作。曾经被她丢入过一套价值三万块晚礼服的垃圾筒也早已不复存在。这里的一切都在发生着悄然的变化。或许再有几个月这里变化会更大。冷雪鹫深一脚浅一脚的拖着深重的步伐终于走在进了这条她曾经熟悉的街、熟悉的气息以及她曾经熟悉的一切。大约又走了几分钟,冷雪鹫终于悄无声息的走到了自家老屋的大门前。当初,因为逃避安辰而离开。如今,又因为受到安辰的伤害而回来。院落中枝繁叶茂的桂花树正骄傲的挺着她的枝桠探身到院外。淡淡的桂花香扑面而来,冷雪鹫闭上一双由于哭泣太多而酸涩的眼睛静静的呼吸着属于老屋的一切气息。对,正是这种味道。这种闻起来令人感到温馨而安心的味道。冷雪鹫拼命的狂嗅着这股味道,心中那份莫大的痛苦在此时老屋带给她的这份安心中一点点的沉淀。从提包中摸出老屋的钥匙,将钥匙插进已经生锈的铁锁中,随着“咔嚓--”的一声闷响,铁锁被冷雪鹫久违般的打开。“嗡--”突然,冷雪鹫的这份宁静被一个电话打破。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冷雪鹫果断的关掉手机,此时她只想好好的在老屋呆一会。推开老屋的大门,刚刚在院外所闻到的那股淡淡的桂花香气更加浓郁的向冷雪鹫扑面而来。被磨破的脚掌似乎在这一时刻已经愈合,冷雪鹫的脸上在淡淡光亮的笼罩下露出一抹久违的笑容。“爸,当年你亲手种下的桂花树都已经长大了,你也会经常回来看看她们吗?”冷雪鹫矗立在院中的桂花树前轻声呢喃。身后,有微风吹过,似乎是父亲对冷雪鹫爱的抚慰。“爸,当年您说过您走了以后,我就是这个家里的山……”冷雪鹫的眼眶再次红了:“可是爸,现在女儿的山却已经崩塌了……您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去面对?”冷雪鹫继续呢喃着,她靠在其中一棵桂花树的躯干上眼泪再次汹涌而至。有一种眼泪叫做放手,可是冷雪鹫又该如何放手?纤弱的身躯再次无力的顺着身后桂花树的粗壮躯干瘫软在冰凉的土地上,有几片零星的桂花花瓣悄然在冷雪鹫的眼前飘零而过。此时,冷雪鹫就好如一颗水中无根的浮萍任凭自己模糊的意识在老屋的气息中漂浮、再漂浮。初升的阳光透过桂花树浓密的枝叶照在冷雪鹫一张苍白而虚弱的脸上。冷雪鹫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却感到全身虚弱而无力。她强撑着身体扶着身后桂花树粗壮的躯干艰难的站起身。只是,当她刚刚站起身的那一时刻,她却感到双腿发软,眼前一片眩晕。“咚”的一声冷雪鹫脚下一个踉跄,她重重的跌倒在地上。衣布裙下**在外的膝盖在碰触到坚硬的土地上后留下一道渍着血迹的伤口。头痛欲裂的厉害,当冷雪鹫想要再次支撑着身体站起身后,她的眼前突然一黑,她便失去了所有的知觉。昏黄的灯光、昏黄的房间,当冷雪鹫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十分。窗外昏黄的光线透过一间古朴的格子窗落进冷雪鹫的视线里。身上依旧感到虚弱无力,但眼前的景物却不在晃动、模糊。冷雪鹫吃力的从**坐起来想要了解自己究竟在哪里?“冷雪鹫,你醒了?”突然,房间的门被来人一把推开,看到冷雪鹫醒了,他黝黑的脸上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这个笑容亲切而熟悉,暖人心脾。“童子--”看到童子,冷雪鹫方才也同样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昨天我经过你家老屋的时候看到门是开着的,所以就走了进去,没想到你竟然昏迷在院子里。”童子坐在冷雪鹫的床边郁闷的摇摇头:“唉!小姐,你竟然高烧到40度啊,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童子略带埋怨、略带心疼的再次叹了一口气。“童子,谢谢你。”冷雪鹫裂开依旧苍白的唇虚弱的说道。“唉,看你,又瘦了。”童子再次无奈的摇摇头,满眼的心疼。“把这碗粥喝了吧!”童子将手中的小米粥递给冷雪鹫。“谢谢你,童子。”儿时相互嬉闹的玩伴早已变成了温馨的旧友,在童子这里冷雪鹫感到很安心、很放松。“童子,你这位漂亮的朋友醒了吗?”随着一声好听的笑声,从外面走进一位来一位与童子年龄相仿、皮肤白静的腼腆女孩。“这是我的女朋友--菲儿。”童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对冷雪鹫介绍。“她很漂亮。”冷雪鹫凑近童子的耳朵悄悄说道,而童子的脸则因为冷雪鹫的这句话而有些发囧:“这是冷雪鹫。”童子也将冷雪鹫介绍给菲儿。“我知道你,童子老是向我提起你。”菲儿望着冷雪鹫笑起来,还露出两个好看的虎牙:“你真漂亮,比我想像中还要漂亮。”菲儿真诚的对着冷雪鹫夸奖道。“谢谢你菲儿,你和童子真幸福。”冷雪鹫的脸上挂上一份羡慕的神彩,此时她好羡慕童子与菲儿之间这份虽然平实但却很温馨的感情。“你也会幸福的。”菲儿望着冷雪鹫一脸的真诚。“但愿吧。”冷雪鹫苦笑,心中泛上一丝苦涩,这辈子她真的还会有幸福吗?“冷雪鹫,给家里打个电话吧,你都睡了二天一夜了,家里会着急的。”童子对着冷雪鹫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冷雪鹫刚刚舒展的眉头再次拧紧。“请问,家里有人吗?”突然,冷雪鹫与童子、菲儿三人同时听到院内有人进来。“你找谁?”童子立即站起身,却不想来人不请自到,已经走进了这个房间。“秦一!!!”看到迎面走进房间的秦一,冷雪鹫的眼睛一下子瞪的圆圆的。秦一根本就没有来过老屋,他怎么能够找到这里?“很意外吧?”秦一酷酷的笑:“告诉你冷雪鹫,不管你躲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找回来。”语气中透着一股埋怨、一股心疼,秦一看着**苍白虚弱的冷雪鹫,知道这两天她一定过的很辛苦。“他是你的男朋友?”一边的童子很惊愕。不过,所谓郎才女貌,就其外表与气质来说,冷雪鹫确实和这个男人看起来挺般配。“他是我的一个朋友--秦一。”冷雪鹫抿唇对童子介绍秦一,心里感到暖暖的。在这个时候能够看到秦一,冷雪鹫很感动。“只是,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冷雪鹫笑问秦一。她确实很好奇秦一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耳边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息,秦一凝望着眼前失踪了两天两夜、让自己找的好苦的冷雪鹫苦笑着说道:“我找公安上的朋友用仪器锁定了你的手机信号,知道你在这一带。后来想起你曾经说过你们家的老屋在这边,后来就给你那位好姐妹打了电话,是她告诉我的。没想到你还真的在这里。”“你说是闫妮吗?”冷雪鹫微笑着问秦一。“当然了,你身边的朋友我只认识闫妮。”秦一的语气听起来挺郁闷的:“以后不要再玩失踪了,大家都很着急的。”“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冷雪鹫感到很抱歉。“我倒是没有什么了,一会儿你的那位性格豪爽的姐妹到了才有得你好看的。”秦一再次无奈的摇摇头。这两天他们找冷雪鹫找的好辛苦。尤其是闫妮,扛着一个大肚子走遍了大街小巷去找冷雪鹫听说安辰也动用了所有的力量几乎将夏威市翻了一个遍。但很可惜的是,他们却都没有想到这里。“闫妮也来?太好了。”不等冷雪鹫说话,一边的童子便兴奋的说道。他大概有几年都没有见过闫妮了。“谁是闫妮?”菲儿问。“闫妮是我的朋友,和童子也是好同学。”这个时候,冷雪鹫其实也很想看到闫妮。她可是自己这一生中最要好的姐妹。“童子,给我滚出来,快来迎接闫妮小姐的大驾光临。”说草操草操就到,冷雪鹫刚向菲儿介绍完闫妮,此时他们便听到闫妮已经大张旗鼓的冲进了童子家的院子中。小腹微隆的闫妮骄傲的挺着肚子,冷雪鹫发现近来闫妮的脾气近来可是大多了。可能是得到了雄雷爱情的甜蜜滋润,闫妮的气色看起来也比前段时间超级的好。“冷雪鹫,以后不能再玩失踪了,我们都很着急的你知不知道?尤其是我扛着一个大肚子不容易。”一进门,闫妮对冷雪鹫则是一通臭骂。“铃--”此时,闫妮的电话响起,终于阻止了她一张喋喋不休的嘴。“喂?大总裁,你到了?那就自己进来呗,难道还让我们去请不成?”电话中,闫妮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蛮横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