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5章 声音是一位男人的声音,她眉头紧皱,讨女儿来的?电话另外一头一直在骂,应该是在生气,安城轩拐买少女?还是怎么着的?“先生,您好,电话主人不在,我帮了他接的电话,若是他回来了,我让他复电话给你,这样可以吗?”她小心翼翼的说着。“你…你是初初?我是爸爸啊,初初,我是爸爸啊。”男人听到她的声音,有些激动。是沈静初的声音,是她的声音,他听了十多年,怎么可能会连自己女儿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初初?难道…是相片中那个中年男人?难道…是早上与她有一面之缘的男人?她的心瞬时,变得凌乱不堪,似乎有些东西不断的被瓦解,支离破碎。“对不起,我不是初初。”她深呼了一口气。男人似乎很失望,最后什么时候把电话挂断了,她也不知道,她拿着手机在发呆,为什么身边总是有一些事情,一直在围绕着她,直到她面临着崩溃的边缘?是不是她的失忆,也让她忘记了太多太多以前的事情,或沈,她给自己下了一个很大胆的假设,若假设她就是沈静初,那么….是不是应该努力找回属于她的记忆?不管是不是,她不愿意把曾经抹去,每当夜晚来临,她总感觉到自己是最痛苦的,梦中,她总是迷茫,看不清方向,总得有些东西就在身边,却永远都摸不着。“怎么会这样?”她把安城轩的手机放回了原位上,靠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她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孩子,就连安城轩都可以舍弃了车子,将她丢在这里自生自灭,她是不是应该打电话向凌墨求救?拿起手机的手,突然又放了下来,问题是她自己不愿意去打扰他,他够忙了,天天还要为她收拾着残局。“这….”她仰头望着去,却看到雨中,有一个很朦胧的身影,高大的男人在雨中走着,雨水不断的拍打在他的身上,直到他不断的迈步,直到她认出那就是熟悉的身影。安城轩?他回来了?她又是惊,又是喜,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更多的是委屈,他让她等了一个多小时,这段时间内她也曾想过一走了之,让他的车子弃于山野中,可是,她却还是想等待着奇迹。她总是想着这个世上原本就会有奇迹,不管多么现实的社会,多么现实的人心,总会有奇迹出现的一天…安城轩就是奇迹吗?她的身子不断的靠前,贴在玻璃窗上,看着那个男人回来,看着他手中拿着红通通的东西,看着他的秀发被雨水冲洗头,看着贴在脸脸颊上的发丝,雨水滴落在他的额头,落到他的嘴唇,他只是轻轻的动了嘴唇,敲着车窗。“我以为你丢下我了。”她开了车门,不断的说着,却看到安城轩迈步进来,他的中的东西是他脱下自己那名牌西装外套包裹着的。是李女果?他弃下她,就是为了出去摘李女果?她的目光从他的身上转移到他手里捧着的东西上,有一种东西袭上心头,暖暖的,暖暖的。“你…”她再也说不出话,只是看着他,直到他把李女果放在车子上,找出一个玻璃筒将李女果一个接一个的倒进瓶子里,递到她的手上。她接过玻璃瓶子,看着手中的东西,看着他轻轻的甩了一下头,有些水滴甩到她的脸上,冰冰的,却不冷,心依然是暖暖的。“不喜欢吃?”安城轩看着她没有动作,眉头紧蹙,显然不高兴。他轻轻的解开上衣的纽扣,将上衣脱了下来,拧干水汁,然后将车内的暖气开起,他小小的动作,却让她停住了吃东西的动作。他回眸,看着她,那深邃的眼眸依然深不见底,只是,有些暖暖的东西在彼此之间流动着。“你就是为了这个吗?”她指着手中的东西,她吃了半只,很甜很甜,至少是她目前吃过的东西中,最好吃的。李女果,又称小西红柿,珍珠小番茄,樱桃小番茄,既可蔬又可果。也可以做成蜜饯,鲜红碧透,味清甜,无核,口感好,且很有营养。安城轩听到她这一说,将他的湿衣服往边上一放,她的问题有意思,他倒是一副挺有兴趣的样子,看着她一眼,她红着脸蛋低下头。安城轩干脆将伟岸的身子依靠在椅背上,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冷鸷的黑眸一瞬不瞬地审视着她,还有她那略微尴尬的脸颊。“你认为为呢?”他将问题抛回给凌冰。凌冰拿着一只李女果,放进嘴里也不是,放下玻璃瓶中也不是,她有些不自在,而且她并不难感受到头顶上的炙热,但还是硬着头皮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一抹刚才的温和,还有她自己给予自己的一点点小小的梦想,一扫而空。“我不知道,不过,谢谢你。”她说着,想转一下身子,不想看他。他的身材很,好得让女人见了都想尖叫,她红着脸别过头。安城轩脸上的表情很单一,他几乎令凌冰都窒息了。安城轩的心很难猜透,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下一步将又会做什么,而她只是忐忑不安地拿着李女果,避着他那炎热的目光。安城轩没有回答,他只是点了一支烟。过了好半天,安城轩才缓缓的开了口:“你在害怕?我可对小女生不感兴趣。”他的一句话,让她更是想找个洞钻进去,他怎么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而且,她好象是自己想太多得了。“我…”她觉得嘴唇有些些干涩,轻轻的舔了一下嘴唇。安城轩岑冷的薄唇微微扯动了一下:“我说过,你今天是我的。”我说过,你今天是我的?她的心一转,回过头,却看着他那一抹笑意挂在嘴边,还有他轻轻一笑时,喉结一动。她的目光随之落在他左肩上的伤口,刚才沾了雨水,会不会发炎?她有些担心的想着。那天,他也是为了救她,才会受了伤的,她差点就忘记了。今天一看,伤得有点深,而且,幅度有点大,要很久才能好的,现在沾水了若是发炎怎么办?“你有带药吗?”她指了指他的伤口,关心的问着。她放心下玻璃瓶,仰身看着他,他斜过头,缓缓的发动车子,却闻到了属于她独特的清香。她的秀发,一直是这种味道,这不是洗发水的味,而是她的身上自然而发的少女清香,很好闻。曾经,他也曾被这样的味道迷住了心智,如今,换了一个名字,同样是这么一个人,却没有了那曾经的记忆,真的是她吗,是她回来了?他与她之间,还有三年的交易,她若是忍心负于他,那么,她真的不计后果吗?她的手指轻轻的触着他的伤口,有些心疼的看着他。一定很痛吧?只是他连眉头都不曾一皱。原来,有些痛不是靠嘴巴说说,而是忍耐。“没事。”安城轩轻轻的吐着两个人,却有些困难。她的身子可说是靠在他的身上,他在开着,她在触着他的伤口,她没有发现自己与他有着肢体上的接触,而且,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孤男寡女的在一起,难道她真的不为自己担心过吗?还是她存心的?安城轩看了她一眼,看着她的头顶,她的身子越过他的伤子,正横在他的面前,看着他的伤。“坐好。”安城轩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大吼着。她明显被吓着了,身子也僵硬了不少,她的手被他的怒意吓得缩了回去。“哦。”她坐回原位,裙子却被东西卡住了,她用力的拔却拔不起来,她看着安城轩那张黑色的脸,不知他为什么突然就变脸了。她的小手不安份的在拉扯着,安城轩低头撇了她一眼,见她不求救,他继续开着车,嘴角却有意无意的勾起一抹柔笑。脸上阳刚的线条随之而变得更加柔和,车内暖哄哄的,她却觉得自己开始发冷,她的裙子被夹在那里。“安先生…帮帮忙。”十分钟后,她终于放弃了,有些哀求的向某个幸灾乐祸的男人发出求救的信号。安城轩的手复在她的手上,虽然只是轻轻一触摸,她却吓得缩回了手,她看着自己的小手,他的手很大很烫,仿佛手被他的体温燃烧着,直到她完无体肤。“谢谢。”他两三下,居然把她卡在那里的裙子解了出来,投来一设若有讽笑的眼神。她的心不能淡定,坐在这里,拿着手机翻着一些信息,现在要中午了,雨还在继续下着。安城轩的车子一拐,往一处很偏僻的地方而去,四周空无一人,像是荒无人烟的野外,她看着路,他慢慢的开着车,两个人都不说话。车内,依然放着她熟悉的歌,窗外飘散着的小雨,渐渐停止,天空瞬间晴朗,万里无云,好打开车窗,闻着雨后新鲜的空气,树叶的叶子被雨水清洗后,变得更加新艳。她侧头着,中午了,习惯睡眠的她渐渐进入梦乡,不管安城轩开了多久的车,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停了车。她醒来的时候,安城轩的身影不见了,就连他那湿湿的衣服也失去了踪影。“安城轩,你在哪?”她轻声的叫着,却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在四周不断的回荡,原来这里居然是一处山区?摸一下安城轩坐的位置,上面湿达达的地方早已干涸,也失去了他的余温,车内的空气中却依然弥漫着属于他的气息。凌冰推开车门,小步的迈出车内,锁上车门后,在四周眺望着,却依然没有见到安城轩的身影。他最近在玩失踪么,总是走到一半路,他就要离开一阵么?这里只有一条小路,是通向哪里,她不知道,四周都开着小小的野花十分艳丽,她摘了一小朵轻轻的放在鼻间闻着,心情也变得异常的美好。“这是真的吗?”她瞪大眼睛,她居然看到了一座房子,她看到了还有一座院子,在这个地方,居然还有人在这里住?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居然…还能找到这样的感觉,她惊喜的小跑上前,打开了前院的小木门,进入院内。四周没有人,却十分干净,显然是有人经常打扫,保持着属于人的气息。“有人吗?”她叫着,步伐却已迈到了大厅。安城轩坐在大厅内喝着茶,另外还有一个男人比他大一轮的中年男子,与安城轩正在聊着天,不知谈到什么,两个人神采飞扬。“我…你们继续。”发现她的到来,两个人这止了谈话,目光移到她的身上。中年男人看到她之时,哈哈大笑了三声。很少看到安城轩这副模样,好象他不是什么安氏总裁,也不是那一个严肃的男子,现在他身上穿着的是一件很普通的白色T恤,还有一件休闲裤,却去他那身西装,身上却依然带着那种能镇压住别人的气场。“这位就是凌冰凌小姐吧?快快进来。”男子说着,站起身迎上前去请凌冰进来。“您好。”她微微的打了一声招呼,眼睛却盯着安城轩。他只是顾着喝茶,没有时间理会她。“我叫安颜宇,你叫我宇叔叔就好。”安颜宇笑着对她说,还不断的在忙着为她泡茶倒茶。安颜宇比安城轩热情多了,又是说这,又泡那的,她只是以笑回应。“谢谢宇谢谢。”安城轩,安颜宇,他们之间是亲戚关系吗?她想着,喝着茶,却发现安城轩的手环上了她的小腰。安颜宇与安城轩在聊天,她打量着这房间,布置得很舒服,这里又是书又是画的,有点古香古色,却并不是古代的风格,而且还融入了一些现代化的东西。“陆婷,你来带凌小姐参观参观。”这时,安颜宇抬起头,却发现凌冰居然在盯着一副画发呆。那一副画是他一生最爱,这些年来,他也为这画着迷不已。那就是一副“清明上河图”,至今,他依然找不着原件,而这只不过是附品,却已足让他如痴如醉。“来了来了。”这时,从屋外走进来一位女人,从外形看来她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位美女。修长的发丝披肩而下,若大的杏目炯炯有神,两只梨窝分布在脸的两侧,柳眉微扬,嘴唇轻抿着,那一股笑意足已让人迷倒,虽然看似应该有三十余岁,却依然保持着十八岁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