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换心他恨天帝!萧莜白的声音带着夸张的笑意,我心里透着股凉气,嗖嗖的直往上冒,他所说的事情,一点一点在脑子里开始总结,天后是老鬼君的表妹,心上人是假的,也就是说,连那个挖心人也是老鬼君的安排?想到这里,剜骨刺肉的痛便袭了上来,我猛地转头看着萧莜白,“为什么要杀天心长姐?”你们不都快要成亲了,为什么那时要杀天心长姐?胸口上袭来一阵一阵的疼痛,当时天心长姐都快要与萧莜白成亲了,为什么老鬼君还要让那个挖心人杀了天心长姐?为什么?我不明白!萧莜白听到我这么问,一时语塞,嘴角的笑僵了一下,很快便又笑得恰到好处,“你长姐天心仙子因为面貌与桃花仙子十分神似,很得天帝宠爱,为什么要杀她,自是父君也想要让天帝尝尝痛失所爱的痛苦吧。”萧莜白讲得云淡风轻,就似在说今天中午吃了什么一般。我的脸却一下子变成惨白,仅仅是因为想要让天帝尝尝痛失所爱的滋味就要杀了天心长姐?不用问,挖心人后来杀掉的天帝其他的女儿,也是因为想要让天帝尝尝失去所爱的滋味吗?“呵呵。”我不禁冷笑一声,将身子虚弱的倚在后面这棵历史幽久的仙树上,抬头望着仙树上翠绿的枝叶发呆,沉默了很久后,侧过头,对上萧莜白直视着我的眼睛,动了动唇:“为什么没有杀我?当时我不是也被挖心人抓住了吗?昏迷后,他不是更容易挖出我的心脏吗?可是,为什么他没有杀我?”萧莜白把手覆盖在我的额头上那刻,我的眼睛突然就湿了。“傻瓜。”轻飘飘两个字,却将气氛压抑到冰点,周围的空气似要结冰了般,静止不动,就连时间也仿似都停止了一般,我的眼睛一下子望进了他深不见底的眼睛里,“为什么不杀我?而为什么杀得是天心长姐?你不是在乎天心长姐吗?为什么不为她求情,让老鬼君放过她?”说完这话,我顿时感到很是筋疲力尽,全身的血液似被流干了一般,头顶层层叠叠的枝丫遮掩住天上的云朵,几片叶子在我抬头的瞬间,从枝丫上脱了下来,缓缓从我眼前落至地面。“傻瓜。”萧莜白的手依旧覆盖在我的额头上,眼角余光瞥到他袖口的一抹黑色,耳边回荡着他喃喃低语,声音低沉喑哑,带着一丝沉痛。难道他是有苦衷的吗?他也是无奈的吗?“是因为天心长姐是桃花仙子的孩子的原因吗?”我不知自己是怎么将这句话喊出来的,此时浑身连喘息的力气都快没有了,竟还能将这句话用喊的形式表达出来。但随之报应也来了,喊完这句话,我便倚着树身滑坐在地上,头无力的靠在树上,眼前立刻黑影一挡,萧莜白蹲在我面前,视线与我持平,他盯着我好一会儿,冰凉的手拿起我的手,掌心相对,一股冰凉的气息通过我的掌心源源不断向着我的四肢流去。“你、你做什么?”我先是一愣,而后有些呆呆地看着他问。他的手柔软修长,手心微凉,在那股含着凉气的气息流过心口时,原本痛不欲生的胸口,竟然会感到很是舒服。等我渐渐又恢复了力气,萧莜白却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笑道:“傻瓜!心口上破了那么大的一个洞,不疼吗?怎么一声不吭的?”萧莜白看向我的眼神太透彻,一时之间我竟不敢直视他,干脆别开眼去,“什么破洞?”怎料他却笑了笑,道:“你是怕说了本君不会饶了那个桃花仙子对吧,所以才一直强忍到现在?”我避开他的手,干笑道:“你什么意思?我的心口怎么会破了一个洞呢?即使真的有洞,又跟那个桃花仙子有什么关系?你怎么这么奇怪,好端端现在说什么破洞不破洞的事呢?”“因为再不想办法补好你心口上的洞,你便要死了!”突然萧莜白声音严厉了几分,他的脸也微微凝得起来,我疑惑地看着他,皱了皱眉,心跳顿时加速起来,紧握着双手,抿唇向萧莜白道:“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然后从地上站了起来,背继续靠着仙树,观察着凉亭内的天心长姐,手微微探向半空,临摹着她的样子,“再说我也只是破了一个洞而已,天心长姐可是没了整整一颗心脏!”“又说什么傻话!”萧莜白黑亮的眸子紧紧注视着我,头发微乱下的一张俊脸,挂着一丝焦急。“呵,你也会急?”我吞下一口口光,注视着他半晌,才结结巴巴道:“那当时为什么不救天心长姐?还有为什么我会活着!当时被挖心人绑架的仙子里就我一个人活着!为什么是我活着!我不懂,该活着的那个人不该是天心长姐吗!”“季小凡!”猛地肩旁被萧莜白捏住,他狠狠摇了几下我,眼睛紧紧注视着我,“为什么不能是你活着!”突然萧莜白眼睛闪过一抹疑惑,顿了下,再次抬头目光狠厉的瞪向我:“不!桃花仙子应该是不会真的伤害你的,你心脏上的破洞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啊!”我推开他,后退两步,离他远些,才干咳两声,“既然回来了一次,明知将来天心长姐会有什么劫难,我不给她留点保命东西岂不是不太好?”萧莜白呆呆地看着我,好似有些反应不过来,“你给她留了什么?”“我的心脏啊.”我轻飘飘落下这句话。“你!”萧莜白站在那里,头痛地捏着眉心,痛心疾首:“……你不要命了!”“我的命本来就是天心长姐的,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再说,我只是只是将自己心脏上的一块肉化成保护膜护在了天心长姐心脏外,只等到挖心人挖她心脏的时候,那道膜再会起到作用,到时,挖心人手里握着的那颗心脏就不再是天心长姐的,而是我的。”我笑得眉目盈盈,目中闪着狡黠的光,“我终于不用再对天心长姐保持愧疚了,心终于轻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