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 诡异的萧莜白说着女子便眯着眼睛,勾在我后颈的手,一点一点滑向我的喉咙,蓦地一痛,她那锋利的指甲猛地刺穿我脖子上的皮肤。“不要!”我猛地搭住她的手腕,眼睛瞪得老大,小家伙怎么没有反应?一时太过恐惧,竟口不择言道:“疯子!疯子!你就是一个疯子!你为什么要杀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杀我啊!”嗓子发干似的吼出这几句话后,我双眼紧紧注视着这张同我一模一样的脸,她怎么就能这么理直气壮的呢?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她要杀我?“疯子?”女子嘴角弯了弯,两头翘起角儿,“呵呵,你知道我待在这个地方多久了吗?你也只是待在这个地方连一天都不到,而你再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呵呵,你叫我疯子?整个世上,谁都可以叫我疯子,只有你不能!季小凡,只有你不能!因为这一切全都是你害的!”她说什么!全是我害的?我猛地僵在原地,整个人如同浸入冰水,心完全凉了。“你、你胡说!你在胡说!”“哈哈!哈哈!我胡说!”女子圆睁着腥红双目猛地将脸凑向我,“你好好看看我这张脸,好好看看啊!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吗?季小凡,你真得不记得了吗?你自己做过什么全都忘了吗?仗着一张天真的面容,欺骗萧莜白那个傻子,把我封印在这里的不是你吗?不是你吗?”她猛地掐着我的脖子高喝一声,我的呼吸一窒,心脏有瞬间片刻的停止!我这是要死了吗?不!不能!我不能死,我要是死了!小家伙怎么办!!为什么小家伙还是没有反应?难道现在还不算是危险的时候吗?我双手挣扎着想要拽开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手就似铁钳般掐在我的脖子上,眼前渐渐发黑,大脑越来越懵,视线也渐渐模糊起来。我真的要死在这了吗?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侧,泪水顺着眼角滑过受伤的脸颊,有一丝麻痛,眼前女子那张熟悉的脸渐渐开始模糊。突然一股重力袭来,我整个身子猛地向后倒去,“咳咳……唔!”就在我以为她快要掐死我的时候,她却猛地甩开了我。“你觉得疼吗?疼吗?哈哈!”眼前一黑,她猛地靠近我,一把抓起我焦炭似的左手臂,剧烈的疼痛透过手臂传至大脑我轻声“啊”了一声,她却是一把将我那只令我痛苦万分的手臂举到我眼前,“你觉得疼吗?啊?回答我!疼吗!”“你现在所体会的疼痛,我可是每天都要体会一遍的!每天看着自己细嫩的手臂变成这个鬼样子,然后又亲眼看着它一点一点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每天每天都要重复一遍,而这已经重复了上万次!……季小凡,你知道吗?我每天都在想着总有一天,我要一片一片将你脸上的肉抓下来,然后再看着这肉在我手中一点一点腐烂,而你血肉模糊的脸先是被虫咬,再然后再被……”看着她眼中的癫狂,我捏紧拳头,咬着牙轻斥一声,“你真是个疯……唔!”啪!我的脸猛地被她打得偏向一侧,脸颊上原本的伤口混合着一阵剧烈的刮扇后,变得又烫又麻!“呸!”我侧头吐出不小心咬破舌头流了满口腔的血,然后愤恨的扭过头瞪着女子,她的手还僵在半空,眸含寒冰,微眯着眼,“我说过,这世上最没有资格喊我疯子的就是你!”我不禁苦笑一声,现在的我只怕是比她还要疯吧!竟然妄图激怒她,从而激发小家伙的爆发力,万一失败了呢,万一以前一切都只是巧合呢?可是,若是不这样做,我抬头看着眼前越来越疯狂的女子,依旧也躲不过她的魔掌!所以,这次我就豁出去子!“呸!疯子!疯子!疯子!我就说了,你能拿我怎么样!杀了我啊!”我双手捏紧肚子上的衣服,紧张地连咽了两三口唾沫,双眉快要拧成疙瘩,整个人压力大到就似那快要爆炸的锅炉一样。我知道自己现在只是在赌,赌小家伙还能想以往一样,能够突然爆发解决此刻的危机。“找死!”在女子锋利的指甲再次向着我的咽喉处刺来时,我吓得全身都在瑟瑟发抖,却强逼着自己不要后退,小家伙,全看你的呢!可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小家伙一点反应都没有?眼瞅着女子锋利的指甲就要刺破我的咽喉,我猛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瞪着离过越来越近的尖指甲,怎么可能,小家伙怎么会没有反应?“啊!”说是迟,那时快,原本飘浮在我身后的金色咒文,突然像是得到什么人的命令一般,嗖地一下子向着面前的女子飞去,然后只见它们先是绕过她的双腕,然后向着她的细腰绕了三圈,才滑到她的脚腕处绕了两圈。我一下子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啊啊啊啊!”似有一股力量在牵扯着女子似的,女子猛地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向后拽了出去,临拽出去的瞬间,她瞪着腥红的眼睛,呲牙怒喝着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我就能离开这里了!杀了你,我就能离开这里了!啊啊啊啊啊!”而更令我惊奇的则是一直站在黑暗角落的萧莜白此刻挡在了我的面前,“你!”我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向着他磨去,“唔!”现在我全身竟没有一处不疼的!“呼!”深呼吸了几次,才勉强没让自己昏过去了。“萧莜白!”一把拉住萧莜白的胳膊,想要把他拉扯向我,谁知他却一脸冷漠的推开我的手,看也不看,原本空洞无神的黑眸,此时竟含着深不见底的幽邃望着被吊挂在半空的红衣女子身上。“放开我!我要杀了她!白痴!你快放开我啊!你想一直留在这里,就自己留在这儿好了!可我只要杀了她,我就能离开这里了!你听见了吗!白痴!放开我!”红衣女子双手被金色咒文束在头顶,艳红的衣袍与捆缚在她身上的金色咒文交杂出一丝别样的美,而她虽然嘴里骂着我旁边这个有些诡异的“萧莜白”,但望向他的深黑色的瞳仁中却闪烁着令人心碎的悲伤。我有些糊涂了,到底谁来跟我解释解释,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