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无法寻找回来的亲情

好儿子刁难母亲好儿子刁难母亲几十年如一日，不知不觉地就这样过过去了。五海的伯伯白日依然是孤身一人，不知道近来的伯伯白日一切都过得还好吗？身体健康吗？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谁都无法改变和拒绝的。新年伊始，万象更新。此时此刻，每家每户都忙着过年了，兄弟之间和亲朋好友之间坐在一起，过年团聚在一起吃一顿团圆饭。这是五海家乡的一种习俗。然而，五海的伯伯白日却孤零零地生活在那宁化县城里的一个又矮又旧破房子里生活着。他也从来不去五海家，瑞俊、白日、森林他们三兄弟之间见了面之后，连招呼都懒得打一声，真是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身上流着相同的血，却没有一点亲情的样子。平时五海家做事请客，五海的伯伯也都是懒得去的。真不知道五海的伯伯三兄弟之间到底怎么啦！自从五海懂事的那天起，在五海的印象之中，五海和伯伯白日只见过两次面。五海第一次和伯伯白日见面的时候，五海那一年才8岁。那一年，五海的爷爷方彪与分隔几十年的亲生弟弟仁亮终于重逢了，仁亮千里迢迢地从湖北荆州沙市赶回宁化老家探亲了。仁亮在一所学校教书，仁亮的妻子惠语也在一所学校教书。仁亮有八个女儿，八个女儿全部都考上了大学，全部都有稳定的工作。却没有一个儿子，这真是一件十分遗憾的事情。仁亮和方彪在年轻的时候，参过红军，与日本鬼子打过仗，都是从死人堆里逃出来，被好心的老百姓收养了。后来，方彪的六个亲兄弟都在战场上战死了，只留下两兄弟，一个在湖北，一个在宁化。他们都是龙岩连城紫溪村人。于是，瑞俊就带着五海一起去了一趟宁化县城。并且来到伯伯白日家。白日家的房子是一间又矮又旧的木房子，房间里什么都没有，连床都是破旧的，下雨的时候还会漏雨呢。方彪的身体不好，所以他就没有去宁化县城去迎接他的弟弟仁亮了。方彪的烟瘾很大，他在抽烟的时候感叹不已地对五海和瑞俊们说：“自从我们兄弟俩因抗日战争分散之后，就在也没有见过一次面了，只有一些书信往来。那一场激烈的战争是和日本人的一场残酷生死血肉相拼的战争。许多人都牺牲了。我的弟弟仁亮身负重伤，从死人堆里逃了出来。幸好被一个好心的村民发现之后，救了他一命……。”方彪的弟弟仁亮头发全都白了，背也有些驼了。仁亮给五海买了一套好看的衣服和一双新鞋。五海此时此刻的心情特别高兴，因为那是五海家很穷，能有一套新衣服和一双新鞋子的话，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所以五海对这件事情的印象依然特别深刻。二十几年的时间转眼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了。五海就从来没有见过伯伯白日去过五海家了，五海真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因为五海那时年龄还小，就没有去问那些大人的事情了。或许，白日是一个孤僻的寂寞的人，他没有朋友，亲人也不去理会。五海和白亮第二次见面的时候，那是五海和雪儿结婚的那天，结婚时间就是2003年元旦那一天。五海结婚的那一天，白日早早地来到五海家了。那时家里请客很少，亲朋好友只请了三分之下，大部分的亲戚朋友都没有请。原因就是五海家刚买房子，家里很穷，五海和雪儿结婚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当然，最开心的是瑞俊，那一天，瑞俊陪客人喝了很多酒。颖娟和诗馨也特别开心，只有婧婷和启航为了婚姻聘礼的事情吵得很凶，心情很糟糕的样子。白日和五海的家人聊了起来，老一辈的乡亲们都和白日十分热情地打起了招呼。五海在房间里收拾结婚的礼品。白日忽然慢慢地走了进来，十分亲切且熟悉地叫着五海的名字说：“端水佬啊，转眼间你都长这么大了，都二十二岁了，也都结婚了，也了了我和你父亲的一桩心事。你都长这么大了，我都不敢认你了！真快呀！你们长大了，我们却老了呀！你小时候你爷爷最疼你的！记得你小时候体弱多病，由于营养不良，你六岁才会讲话，四岁才会走路，十来岁的时候，还会口吃和流口水呢？那时候你又瘦又黑。现在长得这么健壮高大了，你们几个兄弟之中，你长得最高最壮的。……”“嘻嘻！吃喜糖！谢谢！你怎么知道我小时候的事情呢？……坐，请坐。你是，你是！你是谁呀？……”“端水佬呀！难道你真的不认得我了吗？我是你的亲伯伯白日呀！你难道不认得我了吗？你难道把我给忘记了吗？……”这时，白日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地走到五海的面前。忽然一直慈祥地盯着五海，仿佛有千言万语想对五海说似的。然而他始终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只是轻轻地抚mo了五海几下。五海在白日的眼神之中仿佛看到他愁肠挂肚的心思。白日是寂寞孤独的。这时，白日坐在五海的身边，点燃一支香烟，大口大口地抽了起来。酒席快结束的时候，白日找到了五海，白日并和五海喝了几杯白酒，也结结巴巴地说了一些客气的话。白日看了看表，语重心长地对五海说：“端水佬，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有空带老婆下来去我家玩……”“伯伯，好的，有时间我一定带雪儿去你家玩的。伯伯啊！不要回去了，就在我这里住一夜吧，明天回去吧，好吗？”“不了，我现在马上就要回去。”关于白日为什么叫五海为端水佬，那是五海小时的方彪请算命先生取的名字。在五海的家乡，大家都是无比亲切地叫五海为“端水佬”的。五海去送了一趟伯伯白日。白日忽然和五海开起玩笑说：“端水佬，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烟拿一包过来，红蛋拿几个给我！还有……”“伯伯！好的，你在这里等一下，我马上回家去拿。……”“不用了，你身上没有香烟和鸡蛋呀？”此时，五海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忽然发现了一包香烟。五海立即从口袋里掏了出来，递给了白日。白日是和五海开玩笑的，并没有真正想要五海什么东西。白日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始终不愿意收下五海递给他香烟。五海几下子把香烟塞到白日的口袋里。他的脸色有些难看，额头冒了一些汗，扭扭捏捏地说：“端水佬，你太客气了，别送了，快回去吧！”“伯伯，我送你上车！”五海送白日到车上，给他买好了车票。当车起动的那一刻，五海忽然发现白日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不舍与感激的表情。白日挥着手哽咽地对五海说：“你是一个非常懂事孝顺的懂礼貌的孩子……”每当五海回家的时候，五海到处打听白日的消息。几年过去了，五海依然没有和白日见过一次面。听瑞俊说，白亮年轻的时候取了一个漂亮的老婆。然而，白日的老婆忽然大病一场，由于家里穷，没钱给她治病，不久她就离开了这个世界。几年之后，白日到了宁化县城去打工，认识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很会花钱，白日根本养不起她的。之后，他们就分手了。后来，白日又认识了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和白日同居了许多年，白日忽然不要她了。分手的时候她已经怀孕了。她无奈之下去了另一个男人家里去了。当那个孩子出生之后，长相和性格很像五海的伯伯白日。白日也是经常去她家看他的小孩的，买了东西和拿钱给这个孩子。其实，今年过年的时候，五海和家人商量好了把白日接下来过年，可是白日过习惯的孤身一人的日子，叫了白日下来五家过年，可是白日却懒得去五海家过年。那一年，当五海要出远门的前一天，五海、颖娟和泽彬三姐弟买了几袋礼品去看伯伯白日了。颖娟嫁在宁化县城，五海的弟弟泽彬又在县城读了三年的高中，知道白日居住的地方。当五海三姐弟来到白日家的时候，五海三姐弟在白日的家门口等了许久，可白日依然没有回来。这时，白日的邻居忽然跑了出来，问五海说找谁，五海说找他的伯伯白日，那个人说白日去打牌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于是，五海把所有的礼品交给了白日的邻居，白日的邻居十分感动地对五海说：“你是他什么人呢？为什么对他这么好呀？我和他邻居这么多年了，还是从来没有看见过有人送东西给他呢？……”“我是他弟弟瑞俊的长子五海，我们三姐弟来给他拜年了！来看他了呀？”“你家就是住水茜街上的吗？”“是的，你怎么知道的呀？”“我经常听到你的伯伯提起，他说水茜街上有一个亲弟弟……”时间不早了，五海三姐弟回家了。五海的爷爷方彪生了6个儿子，4个女儿。如今只留下五海的伯伯白日、五海的父亲瑞俊和五海的叔叔森林三兄弟了。白日已经是60多岁的人了，瑞俊在过两年就拿退休工资了，森林也快50多岁的人了。白日依然孤独一个人生活着。他们三兄弟之间似乎没有什么感情。很少联系，很少接触，很少往来。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悲哀。兄弟之间流着相同的血液。亲情可贵，更是无价。也许，在他们三兄弟的身上，那是无法寻找回来的亲情。在家的时候，五海和瑞俊聊起了关于白日的一些事情。也许，在过几年之后，白日就会回五海家养老了。也许，白日也可能不会去五海家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白日总会有一天，孤独地一个人老死在宁化县城的那一间破旧的旧房子里。或许，这是白日错误的选择。必竟五海一心一意地期待着他早日归来！早日回到家人的怀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