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美国骗局

第二十五回 美国骗局地点：考利昂家中故事：对话方未艾在李不言的尸体被挪走的一瞬间，我哭得痛不欲生，他曾是我的梦中情人，陪我度过许多快乐的年少时光。就在我们刚刚见面的时候，他竟然撒手人寰，事先不给我一点儿心理准备，这伤痛来得是那么突然，让我撕心裂肺。嫣嫣和小羽毛哭得也很伤心，只不过她们基本都是在抽泣，声音比我小了好多分贝。小逑和小丑、墨轩都没有哭，他们只是默默地流眼泪。我问墨轩：“医生说他究竟得的是什么病？”墨轩说：“他没有病，他是被注射了慢性毒药，只要运动就会加速毒药在体内的运行速度。”“含笑半步癫。”一个毒药的名字立刻蹦进了我的脑海，难道老外现在用毒也如此高明？“都是我害了他啊，早知道我不扶他走就好了。”我就像一个怨妇捶胸顿足。墨轩冷冷地说：“你不用自责，他们给言哥注射的毒药剂量太大，医生说，就算他一动不动，只要呼吸，他至多能看见明天的太阳。”墨轩的话让我多少好受了一些，一想到言哥最后时刻浑身发抖、不住咳血的情况，就让我对中情局这些狗娘养的痛恨之极。“这个仇，你们一定要报。”小逑说：“对，我们一定要给言哥报仇。海棠姐，难道你不帮我们？”“对于暴力，我恐怕无能为力啊。”嫣嫣问我：“海棠姐，你为什么哭的这么厉害？”“因为你们的言哥和我从小就相识，我们是多年的老邻居。”小羽毛撅着小嘴说：“原来你之前是装作不认识他的？”“你们知道什么？一会儿再告诉你们原因。先问问怎么把他的尸体带走啊？”因为我们谁也不能证明是言哥的亲人，所以要带走他的尸体是当务之急。还是迈克有办法，他用自己的名片就搞定了医院，黑帮永远容易拉关系。经过我们大家商议，决定还是把言哥葬在纽约，这个他战斗过的地方。“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处处是青山。”第二天我们就给他举办了葬礼，虽然他是个无神论者，但我们还是请了神父为他的灵魂祷告。现在国内的墓地都那么贵，把他葬在这么美丽的地方，我想言哥在天有灵的话，应该能够安慰了。在回去的路上，我简要地把我和言哥的关系跟大家说了一下。当然我没有告诉他们我曾经在心中对言哥言很倾慕。重要的是，我让他们知道了那本低俗小说里隐藏着言哥的工作成果，我们必须要破译它。回到考利昂家中，在他的办公室里，方未艾给我们大家开了一个远程会议。昨晚，墨轩就把言哥离世的消息告诉了她，看得出她昨晚一定休息的很不好。他在视频里说：“大家都节哀吧，当前我们最重要的两件事情是：尽快分批撤离，解开小说中的秘密。”我默默坐在角落里，其实我并不想参加这个会议，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跟他们又不是一伙的，不过我也很想知道他们下一步的打算，至少我不想再当傻瓜了。方未艾对我说：“海棠，你先留下来帮着破译一下小说的密码吧。”“得了，方姐，你还是让我赶紧回去吧。这里的美式英语我听着不习惯，我已经十分想念我的祖国了。”“这里最了解李不言的就是你，所以这个工作非你莫属，你看需要谁留下来陪你完成这项工作。”“方姐，我们要给言哥报仇。”墨轩终于按耐不住了。大家的情绪都很激动，纷纷表示要找中情局报仇。“小丑，你必须马上走，因为你还在被通缉。你们要找谁报仇？中情局参与此事的人有多少我们都不知道。只有我们能了解到李不言留下的线索，才能给敌人最致命的打击，这才是真正为他报仇。”方未艾的话很有煽动效应，大家都纷纷点头。似乎没有人关注我的意见，我还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棋子。“我不管啦，我要回国，最多我答应你们回去帮你们找到答案就是了。”“海棠，李不言和你的谈话不见得没有被监听，如果你们一起离开，很有可能遇到什么意外，所以不要打草惊蛇。还有，为了消除敌人的疑虑，我们还要做一个局，还给他们一本小说。”我已经懒得再说了，因为在这里我其实根本没有发言权，我只能服从别人的决定。最后我们决定让小丑带着小羽毛和小逑先行绕道古巴返回国内，我和墨轩还有嫣嫣留下来善后。方未艾立刻从电视屏幕上消失了。嫣嫣问我：“海棠姐，你在想什么呢？”“我在想那本低俗小说的主人公们到底是在向我们暗示什么呢？我们应该从哪里下手呢？”嫣嫣冲我神秘的笑了笑，“我看当务之急还是先还给中情局一本小说好。”“别跟老娘绕弯子，说明白点儿。”“现在中情局肯定也想知道言哥留下了什么小说，他们肯定会想方设法拿到这本小说，我们就得让他们得到一本假的小说才能安全离开。”“这么短的时间，咱们到哪儿去找一本小说啊？”“海棠姐，你不是有一本网络小说没签约吗？通过微机传过来，你再把内容删改一些，缩印之后就能派上用场了。”“亏你想得出来，将来让方未艾付钱啊，我这本小说卖给盗版网站还能千字给3元钱呢。”这真是一个好主意，当天晚上，我们忙活了大半夜，才把我的小说给改了出来，一想到，我的小说即将有了外国读者，我的心里还真有一点儿小小的兴奋。第二天我醒来的很晚，考利昂家的佣人真的很贴心，专门又为我做了一份早点，牛奶、三文治。就在我享受早餐的时候，老考利昂先生摇着自己的轮椅来到了客厅。“海棠小姐，听他们说你很早就认识李？”“是的，先生，我们很久很久以前就是朋友。”“如果你愿意，给我讲一讲你们以前的故事。”“那你也给我讲一讲你们俩的趣闻。”我觉得我是很擅长讲故事的，但有很多我觉得有趣的事情在老考利昂看来毫无趣点；还有很多东西我无法用英语表达清楚，尽管我手脚并用，还是有很多事情让他无法理解。好在迈克后来出来帮忙，不过因为文化的差异，我的故事依然没有达到理想的效果。他们追忆言哥倒是让我很感动，也许意大利人天生就有文艺范，言哥在他们的心中是英雄，更是一位值得信赖的生死之交。他们之所以会结下深厚的友谊，是因为言哥曾经救过老考利昂一命。那天老考利昂走在街上，一个酒驾的司机开车冲了过来，言哥正好赶上，他及时拽了老考利昂一把，让老考利昂躲过了一劫。他们接触之后，渐渐成了忘年交。那个酒鬼就惨了，他在酒醒之后，又被人灌了一瓶威士忌，他开车直接把停在警局门前的警车给撞了。他没有选择，因为车的后座上有一把手枪指着他的脑袋。我们聊了很久，一直聊到了言哥留下的小说，迈克让我拿出来给他看一看。我想他或许能帮上忙也不一定，就拿给他看。他认真地翻了翻，然后对我说：“李的小说其实很专业，这本小说千万不能落到中情局手里，他们很快就会知道李透露出来的信息。”我觉得迈克在故弄玄虚，“我们都看过了，别人怎么没有任何发现？”“这里的故事我不是都懂，但至少有一个我看出了些门道。”迈克指出其中的一个故事给我看。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位神奇的黑客，他曾经在很小的时候就攻击了美国政府的网络终端，让政府办公电脑中了熊猫病毒。警察在他的家中将他抓获，因为他还是个少年，所以法院没有判他入狱，而是让他利用自己的专长来无偿为政府服务两年。后来中情局获知此人，他就被其雇佣。他与很多个网络黑客一起搞了一个黄色网站，一旦用户不小心打开这个网址，它就会被默认为首页，而且无法消除。故事中言哥用了大量的文字来描写很多少男少女因此早早学会了一些**技巧，这些技巧的名字都很文雅，动作也让我大开眼界，如果不是迈克告诉我这个故事的重点，我恐怕会误入歧途。“李写的这个黑客确有其人，因为他的本领，后来他成为了军方信息部队的重要一员，他能短时间跑到敌对国家的主流网站散步谣言，让对方政府的网站迅速中毒瘫痪。”“迈克，你是说，言哥是想告诉我们这个人就是他要我们的敌人？”“恩，我想李就是这个意思。”“那我们怎么才能知道他是谁？又怎么才能找到他呢？”“他是谁，很简单，我们用维基解密。但他现在身在何处，或许你可以去占卜一下。”“还是先解密一下吧。”迈克带我到电脑前，通过维基解密输入了关键词后，居然查到了这个叫布什的家伙。电脑上居然有他年少时候的照片，很可爱的一个少年，如果说有什么缺憾，就是他脸上的雀斑实在是太多了。就在我非常兴奋的时候，嫣嫣跑了进来。我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她。“嫣嫣，你跑哪儿去了？迈克帮我们解密了一个故事。”“我去缩印小说啦。”“哦，拿来我看看。”“给墨轩拿走了，快告诉我你们找到了什么秘密。”迈克把他的发现跟嫣嫣分享了，嫣嫣知道后也十分兴奋，她决定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方未艾。方未艾接到电话后，告诉嫣嫣这个发现十分重要，她要立刻把消息上报，让我们等候她的电话。半个钟头之后，方未艾的电话打了过来。“嫣嫣，你们抓紧返回，想个办法把你们弄的那本假小说送给中情局。”“好的方姐，等墨轩回来后，我们就商量此事。”结束了和方未艾的通话，我们继续跟迈克一起看小说，关于下面的几个故事，迈克暂时还想不出答案。“或许也是要找人吧？但剩下的主人公分别是一个小兵、一个大夫、一个经纪人和一个教授，我们先用维基解密找一下。”我们满心期待，但结果却让我们大失所望，收获的词条成千上万。光这些大夫我们要都访问一边，估计也得二年。这时候，墨轩回来了。“我的小说呢？”墨轩从包里拿出一个塑料口袋，里面装着一个三十二开的装订本。“快打开我看看。”墨轩一把将我的手给推开，“别动，这个你不能看。”“靠，小墨童鞋，我告诉你，这本小说我拥有百分之百的版权，包括它的任何衍生品，未经我的批准都属于侵权行为。看来，我是要给你上一堂著作权的法律课才行。”墨轩没有搭理我，他把塑料袋放回到自己的包里，然后拉好拉锁，生怕我会去抢一样。靠，老娘是那么没有素质的人吗？至于像防贼一样吗？他的行为让我想到了那些无耻的盗版行为，窃取了我的劳动成果，而我除了眼睁睁地看着，毫无办法。嫣嫣跟墨轩说：“轩哥，方姐让我们尽快回去，海棠姐发现了一条秘密。”墨轩用质疑的眼神看着我，“是吗？”我赶紧对嫣嫣说：“嫣嫣，你别告诉他，我发现的秘密不让他知道。”墨轩冷冷地说：“我也不想听，嫣嫣，走咱俩到屋里去研究一下撤退的计划。”哎呦，居然把我当空气，我他娘的还不想参与呢，反正到时候嫣嫣都会告诉我，谁要理你这个台湾仔。我还是跟长得像罗伯特·德尼罗的迈克一起研究小说比较好。嫣嫣可不想看我们俩置气，“海棠姐，你也来吧。”“我才不去呢，人家听不惯台湾国语的啦。迈克，能给我倒杯酒吗？咱们继续研究小说。”嫣嫣见我不理她，她就跟墨轩研究去了。“海棠小姐，我觉得这本小说没那么简单，其他故事里面可能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讯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开的。不过，关于这个经纪人的故事，我可以到华尔街去找人打听打听。如果有什么消息我会电话通知你。其余三个领域我很难找到什么关系，你们自己想想办法吧。”“谢谢你，迈克。”我和迈克品着红酒，老考利昂早就去休息了。一会儿嫣嫣和墨轩都走了出来，墨轩跟迈克打了个招呼就又离开了。“迈克，不用等我吃晚饭了，我有很多事情要办，帮我们订三张明天飞往北京的机票。”“我还没玩够呢，你们让我留就留，让我走就走啊。我不是你们的顺丰快递。”迈克爽快地答应了墨轩，我看着嫣嫣，靠，为什么我在这里从来就没有发言权呢？我受够了，我发誓，回到北京见到方未艾，我就把小说给她，从此脱离这群瘟神。迈克对我说：“海棠小姐，不要发火，今天中午我请了大厨来给我们做意大利的大餐。”嫣嫣拉我到屋子里面，“海棠姐，你别生气了，墨轩不是针对你，他这个人啊一遇到伤心事，就爱阴阳怪气的，可能是你们相处的时间短吧，其实他还是很关心你的。”“老娘可用不着他关心，我海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居然给我气受，早晚让我的粉丝给他点儿颜色看看。”“墨轩为了这个骗局也挺费心的。”“什么骗局，快说来听听。”“墨轩觉得我们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他去联系玛利亚了，临走前他决定要敲玛利亚一笔，把你的那本小说卖个她。”“真是个腹黑男。”“兵不厌诈，对待阴险的敌人难道还要诚实守信不成？而且，咱们要是白给，他们一定不会相信这个小说是真的。”中午的意大利大餐我吃的不多，我还是喜欢吃点儿麻辣小龙虾之类的食品。下午我和嫣嫣在保镖的陪同下出去逛了逛，当然我们主要是去看看风景，瞻仰一下自由女神像。商场我是不去的，不是不喜欢逛，咱兜里没钱啊。晚饭过后，墨轩终于回来了，我想起玛利亚的奔放，忍不住问他：“玛利亚**的功夫一流吧？”“还好，估计你肯定比不了。”“她就用肉体把书换去了。”他打开包向我炫耀，“定金十万美元，书明天我们离开的时候才会给她。”“你人都走了，怎么给她？这她也信？再说，你只收定金，难道她拿到书不给你钱，你还有办法要到尾款不成？”“你这种智商有很多事情是很难想清楚的。”他说完就走掉了，看来，我们俩是很难正常沟通了。明天就要回国了，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有对这一段的思考，有对未来的打算，还有对这个美国骗局的猜想。作者的话：《美国骗局》2014年在大陆上映，这又是一部根据真人真事改编的美国文艺片，影片中充满了美国式的幽默，故事的结局让人意想不到却又发人深省。在这个世界上我们不能仅仅把人区分为好人和坏人，每个人身上都有善良的光辉，即便是收了黑钱的市长，即便是一对骗子。克里斯蒂安贝尔和杰瑞米雷纳以及艾米亚当斯都是演技派，再加上人气超高的詹妮弗劳伦斯，真是一部非常优秀的文艺片。影片夺得了金球奖，也获得了多项奥斯卡的提名，这部电影我非常喜欢，当然我是在电影院里看的，我想翻译过来的这部电影要比中文字幕强上不止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