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深夜诡影

第八章 深夜诡影哥哥像一头被激怒了的老虎，光着膀子淋着雨在院子里咆哮着到处搜欧，尽管他喊哑了嗓子，找遍了院子的每个角落，也没找出一个人来，便回了屋把灯关了。不清楚爹娘是没听见他在院子里骂人，还是他们睡得沉，堂楼的灯一直没亮。哥哥回屋后，兰兰没有再叫喊，院子里只剩下淅淅沥沥的下雨声。我躺在**心里直打鼓，想想刚才哥哥在院子里到处找人的情形，猜度他很可能没有发现自己，紧张的心情才稍稍放松了些。可是，回过头又想，自己刚才去厕所故意绕开了西楼门口，距离哥哥卧室的窗户就更远了，自己来回走路的时候都非常小心，根本没有弄出什么大的声响，外面的雨声为自己做了很好的掩护，而西楼房间里的哥哥又正在跟兰兰亲热，能够觉察到自己的可能性不大。何况，自己根本没有接近哥哥房间的窗户，而哥哥骂人的时候却说有人在他窗外偷看，难道哥哥骂的那个人根本不是自己而是另有其人？可是，那个人会是谁呢？哥哥找遍了院子都没发现什么人，总不至于是他疑神疑鬼吧？凭我多年对哥哥的了解，他平时虽然不喜欢说话，性格古怪脾气暴躁，很多时候显得冲动不理智，可他从不猜测、怀疑人和事，不是自己亲眼看到或亲耳听到的，他从不乱说。哥哥是喜欢认死理儿，却不是个疑心鬼！再者，哥哥虽然残疾，却是个眼聪目明非常睿智的人，性情粗暴的他处起事来却很细心，不然的话他的事业也不会做得那么大。刚才他大骂有人在他的窗户外偷看，也不一定是空穴来风！如果刚才外面真的有人在院子里的话，那个人十有**是在自己进了厕所后才出现的。自己在厕所蹲了好长时间，回屋的时候又头晕脑涨的低着头走路，根本没有注意院子里有没有人，而那个人却极有可能发现自己后马上逃掉，哥哥发觉窗外有人的时候，正好自己进了房间，而那个人也已经逃脱了！想到这里我的心缩紧了，下意识地抬头向窗外看了看，雨夜很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却好像看到黑色的雨雾中飘忽着一个鬼魅般的影子，他在哥哥的窗前站了一会儿走向爹娘住的堂楼，在堂楼侧房的门前消失了……我吓得浑身一激灵，头上冒出了冷汗，赶紧拉好窗帘钻进被窝把头蒙的严严实实的，躲在里面连大气儿都不敢出。第二天天亮的时候，雨停了天晴了，哥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了门。娘在我的窗外喊我吃饭的时候，我还没有从昨夜噩梦般的恐惧中清醒过来，感觉自己头晕脑涨的，浑身虚脱了一样。我躺在**不想动，可是又记挂着对面房间里的兰兰怎么样了，她昨晚烧成那个样子，又被哥哥折腾了半宿，我真担心她会出什么事儿。挣扎着起了床，下了地头重脚轻的有点儿站不稳，走路轻飘飘的，好像有点儿风就能把我刮倒，强打精神打**门出了屋子，看到久违了的阳光竟然是那么黯淡，晴朗的天空在我眼里也是昏沉沉的，我一时无法走出昨夜的阴霾。偷眼朝对面的房间看了看，发现哥哥的屋门紧闭，也不知道里面的兰兰是不是已经起床了。很想过去看看她的情况，可一起想昨晚哥哥凶神恶煞的样子心里就发虚，连我自己也说不清自己昨晚做的事有没有对不起哥哥。娘端着盘子去给兰兰送早餐了，进屋没多久就急急地跑了出来，我和爹正坐在餐桌上吃饭，她在院子里就心急火燎地喊上了：“他爹你快来看看，金贵家的好像不行了！”听了娘的话我心里一惊，“腾”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爹的右手举着筷子停在空中，正在嚼东西的嘴也不动了，这时候娘已经进了屋子。“他爹，你怎么还坐着不动呀，家里要出人命了啊！”娘急得直跺脚。爹重重地放下手中的筷子，吃力地把嘴里还没有嚼烂的东西咽了下去，他的额头青筋暴露，脖子憋得通红，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发了狠地说道：“都是那个畜生造的孽哦，他整出来丢人现眼的事儿还是让他自己去处理吧，没有人替他擦屁股！”说完，爹饭也不吃了，起身回里屋去了。见到爹这个态度，娘的方寸大乱，她猛地死死拽住我的胳膊，声音发颤地对我说：“金安啊，你哥不在家，你嫂子现在不省人事，我喊了她半天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我摸了一下她的身子浑身冰凉，只剩下一口气了啊，我们再不管她她可就真的不行了！”娘的话没说完，我已经冲出了门口，很快到了哥哥的房间，卧室的门开着，我一眼便看见了躺在**的兰兰。兰兰的头发散乱，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被子，直挺挺地平躺在被窝里一动不动，我已经站在她的床头了，她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我非常紧张地凑到她的脸上，听到她还有微弱的呼吸，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居然没有一点温度！这时候娘已经站在我身旁，一脸焦虑地看着我。“娘，嫂子昨晚就发高烧，肯定是烧成这样子的，我们必须把她送到镇上的医院了！”娘连连点头，催着我快点送兰兰到医院治疗，镇子离我们村有几十里的山路，我担心兰兰经不起颠簸，便决定先送她到村里的诊所采取急救措施后再赶往镇里，娘答应了。我伸出手弯下腰，准备抱着兰兰去诊所，拉开被子才发现兰兰居然没有穿衣服，她雪白的铜体**裸地映入我的眼帘，我赶紧扭过头向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地对娘说：“娘，你、你先给嫂子把衣服穿上吧！”娘看了看**的兰兰，又把被子给她拉上了，转过身对我说：“金安，你嫂子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能把衣服给她穿上呢？你就用被子把她裹好，赶紧送她去看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