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坦白真相，愤然离去

过了一会儿，我睁开泪眼看着刘青那张泪流满面的脸：“对不起，柳青，我太对不起你了，你能原谅我吗？”“……你到底是怎样被那个可恶的老板糟蹋了？告诉我呀！”柳青沉默了片刻，突然冲动地使劲摇着我的肩大声说。“我……我也不想那样啊。……两个月前我看当伴舞挺赚钱，就跟王芳那样去学舞蹈，学了二十天后就在这家宾馆的歌舞厅当舞女。五月十五日我第一天当舞女的那天晚上，前些天跟我跳过几次舞，彼此已经认识的王总又找我跳舞，还送给我这副金项链，不久他邀我去了这家宾馆403套房，那是他住的宿舍，他给我一杯咖啡，我喝了就变得迷迷糊糊……就……”说到这，我哽咽得再也说不下去了。“杨兰呀杨兰，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真是鬼迷心窍，被钱害得丧失了心智！你太幼稚太天真了！世上没有那么容易赚得钱！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去公安局报案，告那个恶棍糟蹋你？！”柳青听了，失望地站起身，拍着我的肩，又生气地责问我。“我……我当时真想跳楼一死了之……王总拉住我答应我做他的秘书，还答应给我十万元作为……作为包月费……”我干脆什么都告诉柳青。因为我不说出来，就觉得心里堵得慌，觉得更对不住柳青，我不能再欺骗柳青了。既然这些丑事迟早柳青会知道，还不如早点主动告诉他，或许柳青更能原谅我的这些所做所为。“什么？你还答应包月？当了你的那个王总的情人？！那我柳青在你杨兰眼里算什么？你心里还会有我柳青？”柳青显然无法接受这一个比一个跟残酷的事实，他后退一步，又吃惊又气恼地瞪着眼伸出食指指着我，“那我今天来找你岂不是多此一举？看样子我柳青是多余的人了！”柳青说到这里，似乎像个虚脱的人瘫坐在我的身边，痛苦地把双手插进乌黑柔顺的头发里，紧紧扯着头发，突然他抓着我的双肩，双眸盯着我满是泪痕的美眸：“杨兰，看着我的眼睛，你跟我说实话，你还在做你那个王总的包月情人？你是不是爱上他了？你心里还有我吗？”“他王总早就有了新欢了，我与王总早已分手了，他是个大骗子，流氓痞子！我恨他一辈子！……”“既然你与王总早已分手了，既然你那么恨王总，那你跟我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跟我回家吧！我们还可以重新厮守在一起……”柳青冲动地抓住我的手，一边坚定地说，一边期盼着我的点头。“我……我……”我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我的心里如翻江倒海一样。柳青你真的会要我这个贱.货吗？你会后悔的。世俗的压力、父母的反对会逼着你投降，弃我而去。说实在的我已习惯打工的生活，不舍得放弃这个来之不易的秘书工作。要我去家里砍柴，修地球，累得汗流浃背，灰头土脸，面黄肌瘦，我可能干不了。我至少还要再打几年工再说。柳青，我很喜欢你，可是我不敢爱你，因为我配不上你！“跟你回去？你爸妈在我打工前就反对你跟我来往，现在我都这样了，不但失了身，还被老板包月，你爸妈还可能会同意你柳青娶我吗？你又是那么孝顺你爸妈，你敢违抗他们的命令和我在一起吗？你不敢，你怕！为什么你考上师专的这几年疏远了我，不好好爱我呢？甚至大胆地占有我呢？如果那时我俩木已成舟那多好啊！我就不会出来打工了，也就不会有这些事，这些不堪回首的事!”我不禁激动地在他面前挥动着手，提高嗓门冲着他说。“我……我不想干那种缺德的事。我承认我自从进了大学门后很少写信给你，就算放了假我碍于我爸妈的眼色有点不敢到你家里玩，去你家也是偷偷摸摸地去看一下你，次数又很少，我总是呆在家里看书，把你疏远了，害你出来打工。我当时幼稚地想等我大学毕业，有份好工作后再把你娶进门，谁想到竟会发生这样的事！……唉，我真是幼稚，真是胆小，真是没用！”柳青痛苦地用左手狠狠地拍打了几下脑袋，然后用噙满眼泪地双眼盯着旁边的茶几心灰意冷地说，“我看你是不愿跟我回老家了。没希望了，我俩的情愿要走到尽头了。”“柳青，你要相信我：我是你前世的缘。我只求你再等我几年，等我在外面再打两三年工，多挣点钱，我就回老家和你在一起，行啵？”“我看你还是不舍得丢掉秘书这份白领工作，还想傍大款。算了，你不跟我走就算了。我要走了，杨兰，谢谢你对我的款待。以后我们只能做个朋友了。我虽然得不到你的心，但你会永远会铭刻在我在心里。我走了……”柳青不停地眨着眼睛，拎着旅行袋站起来正要离开我，离开这个套房，离开富安县城。我似乎看见一只我攥了很久的风筝在空中断了线，正随着狂风急速地离我而去！我又似乎看见在大海中背着一袋金子的我抓不住最后一根救命浮木，正在葬身海底！我必须要抓住柳青这根救命的浮木！“等等，柳青！”我迫不及待地站起来从后面一把紧紧地搂住柳青，“让我再考虑一下。再坐一会儿吧，再陪陪我！”我又一次热泪盈眶。柳青只好无力地顺从我倒在沙发上。我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绝望的噙着泪的双眸，内心无比内疚。一股强烈的冲动在我内心翻江倒海。我太对不起他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要报答他，作为补偿，作为安慰。虽然我知道这种补偿和安慰是没有意义的，也许会让柳青承受不了，但这是我黔驴技穷的最后一次挽留，我一定要试一试。我鼓起勇气慢慢站起来，当他的面脱下黑色的女式西服和里面穿的白衬衫和齐膝的西服裙，反手解掉乳罩瘫软在他的肩上。来吧，我深爱的人，紧紧地搂着我，把我融化在你的怀里！“杨兰，你疯了！？你把我姓柳的看扁了！我要的是你的心不是你的**！跟你说，你把**献给我，我身上可没有带多少钱！你这个骚.货，怪不得那个一身铜臭味的姓王的狗东西会挑逗你，轻而易举地把你引诱上床！算我瞎了眼，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姓王的畜生，我饶不了你！”柳青毫不留恋地一把推开我，把我推倒在沙发上，生气地指着我，又怒气冲冲地走向房门。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倒在沙发上捂着脸不敢起身。我听到“砰”的一声门响。柳青走了，带着一颗破碎的心绝望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