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天空中洒下了几个黄豆大的雨点,打在闷热的人行道上。路上的行人开始在奔跑着避雨。“傅总,不要这样。让人看见了,人家还以为我们是一对呢。”我一边害羞地伸出左手想掰开他搭在我肩上的手一边恳求他。“怕什么?这里不是富安,是天和市,没人人士我们俩。我们那种夫妻间的事都做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傅斌把他的手紧紧地抓住我的肩,把我搂得更紧了。我的心开始想一只惊恐的小兔“突突突”地蹿上蹿下。我感觉掰不开他的手就假装很难受的样子呻吟着:“哎哟哎哟,傅斌,你的手太有力了,抓得我的肩很疼,我的肩胛骨都要被你的手抓碎了。这里我人生地不熟的,又是晚上,你还怕我飞了不成?现在天在下雨,我们先躲躲雨。”“哦。对不起,我太兴奋了。”傅斌不好意思地向我道歉,随即松了手,搂着我的后腰要向不远的服装店跑。“看,有人在向你招手!”我无中生有地指了指从远处一家女装店走出来的几个女人,见傅斌下意识地侧过头看时,趁机挣脱了傅斌的手向人行道上前面几米远的一棵枝繁叶茂的香柏树跑去。傅斌见状就在后面追我。我穿的是高跟鞋,跑不快,跑到那棵昏暗的香樟树下时就被他追上了。他从后面搂着我的腰,我又惊恐又兴奋地尖叫了一声:“呀!别这样,被人发现了你我都会无地自容的。快放手!”“没想到你还会使诈,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傅斌停住脚步,紧紧地搂着我。我能感觉到他**的那个“小弟弟”正坚韧地顶着我的臀部,我顿时浑身颤抖了一下,快喘不过气来,心儿像触电般顿时停止了跳动,身子开始瘫软无力,向后倒在傅斌的怀里,一时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傅斌,你在干什么!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刘萍不知什么时候从后面跑过来,怒气冲冲地抓住傅斌的胳膊厉声大叫。看来刘萍还是控制不了自己如脱缰之马的情绪,变得怒不可遏。这下大事不好了,刘萍要跟傅斌火并了!傅斌被刘萍从天而降似的出现吓得目瞪口呆,他搂着我腰的两只手就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我趁机挣脱了他的束缚跑向刘萍身后。“啪”,没想到怒不可遏的刘萍伸出右手狠狠地往傅斌的脸颊扇了一巴掌。那响亮的一巴掌既打在傅斌的脸上,似乎也打在我的脸上!说得不好听,我就是一个破坏人家爱情婚姻的狐狸精,一个让人唾弃的“小三”!这种日子一天都过不下去了!如果到七月底再离开傅斌,我看傅斌准会想方设法再次让我犯错,难道我还想一错再错下去吗?长痛不如短痛,趁现在事情还只是开始,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这几天就悄悄离开鑫龙,离开傅斌是最好的解脱办法!这对大家都好!“傅斌,你像个人吗?我看你是疯了!你这样做对得起我这个做妻子的吗?”刘萍怒不可遏地指着傅斌的鼻子,声泪俱下。傅斌不甘示弱地大吼:“你吼什么!不就是这样搂了一下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一个已婚男子这样搂着一个未婚女子还说我大惊小怪?我看你傅斌和杨兰一定有关系!你是不是已经玷污了杨兰?”刘萍冲动地伸出双手上前抓住傅斌胸前的衣襟和领带声色俱厉地追问。“是又怎么样?我早就跟你刘萍说了我喜欢的是杨兰,不是你。可是你就是要缠着我,以自杀来要挟我,逼我娶你为妻,现在你该满足了吧。”傅斌冷漠地回答,抓着刘萍的双手使劲往前一推,恶狠狠地骂道,“滚!”刘萍没有防备傅斌这一手,一个趔趄身子往后倒。幸好我在她的身后,下意识地伸出双臂,身子向前一倾,抱住了刘萍。“傅斌,你做得太过分了!我杨兰尊敬你,仰慕你,把你当作好朋友,你尊重过我吗?你把我当作什么了?我虽然是你的秘书,但不是你的情人,不是你的发泄工具!你完全是被爱冲昏了头脑,我真的对你很失望!你不但伤害了我,更伤害了我的这位结义的姐姐。你还记得你在婚礼上当着亲朋好友的面对你的新婚妻子刘萍许下的承诺吗?——‘新郎傅斌,你愿意娶刘萍为妻,并且不管遇到什么艰难困苦,永远深爱着刘萍吗?’你当时郑重地说:‘我愿意!’你记得我们几个人在婚礼上和洞房里那些欢乐的美好回忆吗?你还记得你们俩在北京的香山喊出的爱的箴言和说的承诺吗?如果没有我和你错误地萍水相逢,你们一定会很幸福甜蜜地在一起。如今闹成这个局面,都是我的错!我杨兰千不该万不该出现在你傅斌的生命历程里!……”说到这,我泪如泉涌,泣不成声,和同样悲痛欲绝的刘萍在大雨中抱头痛哭。大雨很快淋湿了我和刘萍的头发和身上的衣服,可是我和刘萍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大雨啊,你尽情地下吧,眼泪啊,你尽情地流吧!就让雨水和泪水冲刷掉我心中的痛楚和耻辱,或许能把我身上的“污渍”冲走一些!就让雨水和泪水冲刷掉我心中的累累伤口,虽然这时伤口很痛,但也许能让伤口更好地愈合!傅斌啊傅斌,我们已经犯了一次错,深深伤害了深爱你的刘萍,我们不能再错下去了!傅斌,你醒醒啊,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我没有听到傅斌的声音,他在沉默。也许我刚才的话开始触动他的良知和理智,或许我刚才的话像一盆凉水把被爱醉昏了头脑的傅斌泼醒了些。“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我不能得到我深爱的人的爱,哪怕是一点慈悲和施舍的爱?为什么对深爱我的人,我却不珍惜,要无情的伤害她?我真的很失败,很失败!这种日子生不如死啊!”我听到傅斌那痛不欲生的仰天大喊,还听到路边行人避而远之的脚步声和惊讶的窃窃私语。不久我听到有人用头不停地撞击我前面几步远的那棵香樟树:“砰砰砰砰……”那棵树被撞得树叶枝条“莎莎莎莎……”地响。是谁在用头发疯似的撞击着树干?哎呀,不好,是傅斌,一定是傅斌1我和刘萍不约而同地停止了哭泣,环顾了四周。果然不出我所料,在昏暗的树荫里,我发现傅斌正发疯地撞击着那棵碗口那样粗的树干,嘴里还在喋喋不休:“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傅斌,你这是在干什么!”我率先跑到傅斌面前,抓住他的胳膊往身边拽,不让他再撞击额头,一边内疚地含着眼泪说:“求求你不要再自己伤害自己,自己折磨自己了!对不起,我说的话伤了你的心,我收回我的话行吗?”“傅斌,你要发泄你的怨恨你就发在我身上吧!但求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了!”浑身湿漉漉的刘萍从傅斌身后紧紧搂住了他的后腰,声泪俱下。看書網小说首发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