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小丽九八年嫁给新加坡华侨之子钱文杰后,也在杭州居住?”“嗯,我妹妹远嫁到新加坡,虽然和丈夫钱文杰在杭州开了一家房地产公司和一家电脑主板的企业,也居住在杭州,但是没有我在富安那样方便照顾爸妈。这也是我为什么选择居住在富安的原因之一。”说到这傅总深深叹了一口气,伸出拳头狠狠击打了自己的头部,“如果我一直在杭州和刘萍在一起居住,我就可以关照她,也不必隔三岔五地开车来富安和我团聚。十一月九日我可以陪她一起去宁波见那位客户,就很可能不会有当天的那场车祸,刘萍就不会死于车祸!应该说刘萍这样死于车祸我做丈夫也有责任!”“不要再自责了,傅总!刘萍是因为赶着去宁波见客户,驾车速度太快,惊慌之下撞上前面的车而香消玉殒,这怎么能怪你呢?要怪除了怪刘萍她自己外,还要怪那个宁波的大客户。”“可我总觉得我亏欠刘萍很多。为了照顾我爸妈,竟忍心让她一个星期来一趟富安和我团聚,我给予刘萍的关爱太少了!”说到这傅总的眼泪又来了,他低下头从茶几上又抽了一张餐巾纸擦拭眼泪,“这就是命!冥冥之中刘萍会突然失去神志把刹车当成油门撞上前面的大卡车。来不及和我告别,来不及再拥抱我一次,来不及为我生下一男半女,就那样匆匆地去了另一个世界!”看见傅总那伤心、自责的神情我情不自禁热泪盈眶,有些冲动地把手搭在傅总的肩上尽力抚平他那颗受伤的心:“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你再伤心再流泪也是无济于事。生活还要继续,活着的人还要活下去,我们不可能因为失去了一个亲人而从此萎靡不振,永远生活在过去的伤痛里。傅斌,我知道你是一位坚强乐观的人,是一位年轻有为的强人,是上要照顾年迈的父母,将来还要抚儿养女的顶梁柱,你不能因此而趴下,你应该一如既往地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谢谢你的安慰和鼓励!我会慢慢调整自己的心态。以后我们多联系,打电话或者网聊都行,我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倾诉对象。”“没问题。不过我一般是晚上有时间,我想你也是晚上有时间。以后我俩可以互相倾诉。你是这么年轻、优秀,我希望你过几年后能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伴侣,重新组建一个幸福的家。我相信刘萍在天之灵她会理解你的。”“伴侣?你是知道我这人此生只爱两个女人,第一就是你,第二就是刘萍。可是你已经和柳青组建了一个幸福的家庭,也许我只能永远生活在一个人的世界。”傅斌说到这想把我搂在他怀里。我吓了一跳,想挣脱他的手臂,但是我浑身酥软了,没有力气了。我的心在怦怦直跳,脸色变得潮红,担忧地看着虚掩的房门,低声地恳求傅斌:“傅斌,别这样!刘萍尸骨未寒,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求求你了!”“对不起,我有点冲动。每次见到你我心里总有这样一种冲动,改不了了。”傅斌见我不从,就不勉强我,松了手。“你……你还是去下面看看有什么事要你处理,我先休息一下,两点钟还请你搭我去飞机场。如果没空,就请你的秘书送我去飞机场。”我怀着有点兴奋的心把我脸颊的长卷发挽在耳廓后,尴尬地抿着嘴朝傅总莞尔一笑。“好吧,那我就去下面看看。两点钟我回来叫你。bye-bye!”“bye-bye!”我目送傅总离开客房。之后收拾好我的衣物,用旅行包装好,设置了我手机上的闹钟。只等两点钟闹钟一响,我就和傅总出发。我关了房门,躺在**回味着刚才傅斌对我的亲热,忍不住掩面开心地笑了。我放下我的双手,看着天花板上的吸顶灯自言自语地说:“傅斌,谢谢你对我一见倾心,一往情深!但请你原谅我的苦衷,今世与你有缘无份,来世如果有缘,我会考虑嫁给你。”不久我就睡着了。真是昼有所想梦有所思,我在梦里梦见在结婚礼堂傅斌穿着新郎礼服,我则穿上漂亮的婚纱,傅斌和我互相为对方戴上结婚戒指后,傅斌开心地正要亲吻我的脸颊时我隐约听见天空传来一位女子的哭泣声,我心里颤抖了一下,仰望天空,竟然看见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从刘萍那张憔悴的脸颊上滚落下来,落在我和傅斌的头上和脸颊上。“妈妈,你为了和傅伯伯结婚,就不要我和爸爸吗?”正当我愕然时我身后传来玉兰伤心的声音,我扭头一看,只见我的玉兰的左手被神情呆滞、泪流满面的柳青牵着,右手不停地向我招手,“回来吧,妈妈,我们在一起才是完整的一个家,我才能得到完整的爱!”傅斌见我动摇了,一把抓住我的手:“杨兰,别走,你怎的忍心离开我这个真心爱你的人吗?我能让你过上许多女孩子梦寐以求的豪门养尊处优的生活,你丈夫能给你吗?”“傅斌,我总算看清你的真实面孔!你心里最爱的是杨兰,结婚这么久了你还是对杨兰恋恋不忘!我在你心里永远只是二流角色,永远是配角!枉费我对你一片痴情!我不想活了!我要你永远为我忏悔!”刘萍绝望地拂袖而去,像一只白色的蝴蝶扑向迎着她驶来的大卡车,只听见一阵刺耳的玻璃破碎声瞬间她像一只玻璃做的蝴蝶被势不可挡的大卡车撞得支离破碎,转眼间刘萍的躯体烟消云散……“刘萍——”我和傅斌不约而同地朝刘萍大喊。傅斌长出了一对翅膀腾空而起想把刘萍拉开,但是为时已晚。正当我咬咬牙向女儿跑去时,我的手臂被俯冲下来的傅斌紧紧抓住。“傅斌,我是有夫之妇,柳青和玉兰都深爱着我,我也深爱着他们父女,我们不能在一起,真的不能!”我泪流满面。这时那辆凶残的大卡车向柳青和玉兰站着的悬崖俯冲下来,卡车变幻成青面獠牙的头如霸王恐龙的恶鬼张开血盆大口伸出两只白森森的利爪要把柳青和玉兰推下万丈悬崖。“不要呀!……柳青、玉兰,小心恶鬼!”我挣脱傅斌的手向柳青和玉兰扑去。眼看着那罪恶滔天的恶鬼要把他们俩一起推下万丈悬崖,我腾空而起,抓住了那变成恶鬼的尾巴,说时迟那时快,柳青把玉兰推开,自己却被那恶鬼推下了万丈悬崖……那恶鬼恼火地一甩尾巴,把我也甩到万丈悬崖下……我被那个恶梦惊醒了,吓得坐起了身子,心有余悸地摸摸脸颊,才发觉那是一场梦,但脸颊上的泪水却是真实的,我喟然叹息,擦拭着脸颊上的泪水,再也睡不着,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一点四十了,就跑到卫生间洗去脸颊的泪痕,打开电视。两点钟,正当我提着旅行包打开房门时,傅总向我走来。于是我跟着傅总走出别墅的大门,搭乘傅总的轿车赶往萧山国际机场,直到我上了飞机,他才挥手向我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