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伤不算重,只是有些木然的躺在病**,反复的看着手里的一张信纸,这封信就是放在那个看起来很先进的箱子里的,箱子里有三支针剂一样的东西,剩下的就是这张封信了。i^那个时候,在竹林小筑,晟哥老是做着什么研究,读读写写,我是看过晟哥的字迹的,记忆力好看来也是一种痛苦,就如现在我看着纸条,盯着那我没有忘记过的字迹,却觉得像是另外一个人在对我说话。纸条上先写着箱子里针剂的用法,接着就是晟哥的一段话。承一;事到如今,隐瞒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或许从各种的蛛丝马迹中你多少也已经猜出了一些东西。不必劝我什么,我的人生字典中唯一不可能会有的两个字,就是——后悔。已经生了的事,后悔是没有用的,换句话说,也就是说后悔是一件最没意义的事。而对于一个学者来说,浪费时间在没意义的事情上,就是一种犯罪和浪费生命的行为。我和你的情谊,时间虽短,却也不受时间的限制,荒村一别,愿在走之前,与你掏心谈话,也就是最好的证明,并不完全是利用,因为我也可以选择用别的方式离开,只是个人认为,心事当与你交待一二,而你也的确深得我心,得我信任。但是,承一,再深的情谊也是有限度的,原谅我喜欢用标尺去衡量任何的事物,包括感情。所以,这是我最后一次尽力帮你,从此以后,就当再无瓜葛。奉劝一句,不要陷入太深的漩涡,生命不被自己掌控,终究是件痛苦的事。停止你的调查行为吧,这是最后一次站在朋友的角度对你说一句真诚的话,当然,你我能成为朋友,也一定有相似的地方,那就是不会听人劝解,只会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我如是,你亦如是。废话一句,请不必介意,只是永远,永远你都不要成为我前进路上挡路的石头,那是我最不希望看见的事。附:我的研究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弄明白,前进的道路上阻碍太多。%&*";想说的是,按照一般惯例分析,你们被攻击受伤,不会有感染的现象。终究,我还没有完全冰冷,不愿意用你的性命去赌,所以奉上试剂三支,科学原理不必与你解释,总之只是被抓伤咬伤,注射这试剂以后,就完全没有任何风险。但真的只是最后一次了!最后,想问你,我过分吗?站在我个人的角度就过分吗?x年x月x日x地,生‘沙人’围攻事件,背后的是什么在支持,我想你不会不知道,不知道就去你所在的部门资料处看看资料。凭什么一个国家所做就是对的,我个人所做就是错的?他们不过是失败了,所以原子弹‘嘣’爆炸了!可是,陈承一,你记得,我绝对不会失败,绝对——不会。杨晟。再看了一次,我现我麻木了,错与对?错与对原本没有什么严格的界限,我有执念,我师父有执念,杨晟同样也有执念,难道我的执念就是高尚,他的执念就是低级吗?默默的放下信纸,却有些默然的想着,难怪无论是哪一个宗教都会让人放下执念,这把双刃剑,确实充满了‘**’,却也充满着伤害。夏季的暴雨来得快,只是一小会儿,窗外已是电闪雷鸣,我站起身来,默默的走到窗前,看着暴雨倾盆而下,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这处秘密的专属于部门的医院是那么安静,和它的安静对比的是我的心。“总是,总是有什么东西是大于执念的吧。”我有些无意识的抚上冰冷的玻璃窗,默默的对自己说到,支撑我这一信念的,竟然是那个和我交集不深的傻丫头——关来娣。是的,曾经因为,我几度想放弃在刘师傅那里得到线索的想法,因为我不想做违背自己良心的事,良心是善良而美好的一部本,那是构成人最剔透的本心的重要的一部分。是这样的,比执念更大的应该是自己的本心,你可以有执念,但你绝对不要被你的执念所操纵,你应该有一个底限——叫本心,那原本美好剔透的那一部分当做你自己的底线。或许,师父有执念,所以他常常和我说本心。亦或许,师父看出我情关难过,以后未免不会生出执念,所以他常常让我去修本心,红尘练心。而晟哥,却被执念操纵着,一步步失去了最重要的本心,却疯狂的以为自己是对的,那是自己的追求。是的,我想明白了,谁的执念也不比谁高级,晟哥错在,他忘记了人最珍贵的本心,被他的执念操纵着越走越远.‘轰隆’一声,一个响雷,从远方炸起,我的脸上竟然带上了淡淡的笑容,原来忽然领悟的感觉是那么好,是那么的轻松,原本疼痛的心也变得平和了起来。我没想到在这样一个电闪雷鸣的雨夜,我能想通这一点,此时,身后有脚步声响起,我看见是一个护士走进了病房。她还没说话,我就走了过去,从箱子里拿出那三支针剂,把使用方式给她说了一遍,然后对她说到:“等一下,你就给我们每一个都注射一支调配好的**吧。”那护士什么也不问,默默的就接过了针剂,在这样的医院上班,这里的工作人员早就学会了一些东西,就比如不多问,不多说,接过针剂以后,她对我说到:“你去主任办公室一趟吧,有你的电话。”我也没有多问什么,转身就走出病房,然后径直来到了走廊尽头的主任办公室,那主任见我进来了,友好的一笑,然后站起身来说:“有人找你,接电话吧,我先出去一会儿。”看来,他也忌讳听到什么秘密,秘密知道的太多,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反而是一件负担的事情。出门的时候,他轻轻带上了门,并且真诚的对我说了一句:“这里通话是安全的。”我对他微微一笑,表示感谢,然后接起了电话,刚‘喂’了一声,电话那头就传来了江一沉稳淡定的声音:“小家伙,不错啊,把天捅了个窟窿,人还好好的。”“江老大,说真的,我挺烦你们这种所谓的厉害人物,说话不带感情的语调儿,我有一肚子问题想问,但我最先想问的是,打电话来,是什么事儿?”我不理会这种没有感**彩的调侃,我总觉得江一是一只老狐狸,我还是先弄清楚他的目的比较好。“打电话来的目的,是想告诉你不要放弃对小鬼的调查,我得到了消息,颜逸这个人竟然带着小鬼的分身四处招摇,当我华夏无人吗?”江一可能是接受了我的意见,说话总算有了一丝人味儿,至少我听出了一丝愤怒的意思。“你说不放弃?看看吧,你都给我委派的什么事儿?一个仓库,就差点让我们全军覆没,我有什么资格不放弃?”我同样也有些愤怒,其实我没打算要放弃,只不过我得让这个江一多给点儿‘好处’。“那是我们情报的失误,a公司最近的动作是非常多的,却没想到.”说到这里,江一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然后说到:“但绝对不排斥,这里有小鬼本体的可能,承一,证据非常重要,而你不放弃的资格你难道刚才没体会吗?”“是啊,证据非常重要,因为小鬼人人得而诛之,就连颜逸那么嚣张的人也不敢承认他那个是小鬼,对吗?只要有了证据,一下子就可以调动许多的力量来一举消灭你们的眼中钉,你们还真是虚伪啊!不爽了,就揍他,这才是正确的人生态度。”我胡乱的扯淡。江一在那边估计有些哭笑不得,过了半天才说到:“你是在教训我吗?”“不,不不,哪儿敢啊?你刚才说我有体会我不放弃的资格,你是说那个珍妮大姐头吗?她,她有些怪异吧?”我忽然就想起了她调戏慧根儿的场面,总觉得这个大姐头太过古怪。“她怪异?呵.”江一难得笑了一声,然后反问我:“你师父不怪异吗?”我师父?我一下子就心虚的流了几颗冷汗,脑海中浮现出了我师父的形象,耍赖,邋遢,贪吃,好色,嘴‘贱’,欺负小辈,也没什么节操的样子.说他怪异,简直是给他面子的形容词儿。“底气不足了,是吧?小子,你现在没有资格去了解珍妮,连我也不见得有资格,也许越真的人,他的表象也就越复杂,但是湮灭不了他们的真,你记住这句话吧。”江一对我说到。“可,珍妮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那里?未免太巧合?”我忽然这样问到,毕竟生活不是在拍电影。我也不能指望,在我危机的时候,随时有个英雄从天而降吧?“你问那个?你可能还想问,为什么颜逸会在那里?而警察也那么快出现是为什么吧?我能不能告诉你,从你们进入仓库区不久后,外面就生了‘地震’,各方势力全部都全部赶往了那里,都挤在了那里?”江一很快的回答我。“如果是这样,为什么颜逸不事先动手,珍妮大姐头也不事先出手,难道等到关键的时候,出来当英雄吗?”我有些不解的问到。“很简单,因为制约!”江一一字一句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