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阁在长沙市中心地区东南角上,是长沙古城的一座城楼。为长沙重要名胜,也是长沙仅存的古城标志。具体方位为长沙市中心东南角、城南路与天心路交会之处的古城墙内。天心阁的基址占着城区最高地势,加之坐落在30多米高的城垣之上,又有“高阁插云”、“麓屏耸翠”、“疏树含烟”、“池塘夕照”四景相随,近有妙高峰为伴,远望岳麓山为屏,因而显得更加挺峭、峻美。天心阁古城墙创建于明洪武年间,当时作为城市城墙的一部分,同时,兼具军事防御功能,这段古城墙共设九座炮台,附建月城,使其形成半环拱式双城格局,整座墙体采用石基砖砌,并经过多次修葺。登上天心阁,极目四望,可将星沙古城景色一览尽收。天心阁始建于何时,尚有争议,但明末俞仪已有《天心阁眺望》的诗,说明明末已有此阁。重修天心阁是1777年(清乾隆四十二年),距今也有200多年的历史了。“天心阁”之称,是据传说而来,当时的星象学者认为这里地势高峻,地脉隆起,为文运昌隆之祥兆,于是在城楼建“天心”与“文昌”二阁以应之。昔日有对联:“四面云山皆入眼,万家灯火总关心”,即是建阁的初衷。岁月流逝,天心、文昌两阁均毁,只有一块“天心”的匾额留下来,后在文昌阁遗址旁兴建一阁便称为天心阁。天心阁由于地势高,为攻守险要,这里便成了兵家必据之地。太平天国时,西王萧朝贵率军攻打长沙就是从这里进攻的。至今城墙上还留下了一些炮眼。1905年,孙中山、黄兴在日本派遣同盟会会员陈家鼎回湖南组织同盟会机关,其秘密机关一度设在天心阁内。1930年7月27日,现在的八路军彭副总司令,曾经率领工农红军攻入长沙,也在天心阁向部队作过报告。1938年,长沙“文夕”大火时,天心阁也随之化为一片瓦烁。刘建业之所以选择把指挥部放在这里,并不是喜欢看什么风景,而是看中了这里是全长沙城地势最高的地方,在这里可以总揽全局,观察整个长沙城内的战况进展。“立基大哥,我看过整个长沙城的地图,我觉得,我们只需要在城外布置少量的警戒部队,把主力部队都集中到城里来。然后,把城区分成三个部分,每一个部分有一个师的部队防守,我们居中指挥调度。你看如何?”刘建业仔细的观察了长沙城的地图,说道。“城市作战,我没有什么经验,就看你怎么打吧。”王师长倒是十分痛快。“那好,我先定下一个大致的范围。第198师防守长沙北门浏阳河至兴汉门一线,第98师防守长沙东门天心阁至小吴门一线,新编第14师负责长沙城南,负责防守南门猴子石至天心阁一线。”刘建业提出了总体的安排。在刘建业的这个总体安排里,第198师首当其冲,面对敌人的主要攻击。第98师和新14师则守卫天心阁两侧的市区。这样,新20军就会承受比较大的压力,不会被别人说成是欺负友军。当然,敌人一旦攻入长沙城内,必定会从各个方向向天心阁猛扑过来。这个时候,第98师和新14师就会同样要面对敌人的进攻了。“我看可以,就这么办吧。”王师长看了一下,也觉得可行。“那好,我就具体安排了。第198师的师指挥所设在市北经武门内,第592团驻守湘雅医院至南华女校的城东铁路沿线地区;第593团驻守湘雅医院至湘江岸边一线阵地;第594团驻守城北铁路以东杜家山、陈家山一线阵地,一部位于南华女校,以增强浏阳门以北的防守兵力。第98师的师指挥所设在城内中部的八角亭,第292团负责守卫浏阳门以南防线;第293团负责守卫浏阳门以北防线;第294团协助新编第14师驻守妙高峰、老龙街、严家岭一线,暂归新编第14师指挥。新编第14师的师指挥所设在南门内的南正街,第40团配置在阿弥岭、雨花亭、金盆岭至猴子石第一线阵地;第41团配置在黄土岭、白沙岭、东瓜山及修械所一线;第42团配置在天心阁、妙高峰地区。我新20军直属部队全部部署在天心阁、妙高峰地区。此次防御战的重点区域是天心阁、妙高峰。”刘建业指着地图,一一的确定各部队的防守区域。“我看就这么划分好了。天心阁、妙高峰是全城的制高点,只有守住这里,我们才能确保长沙不被敌人完全攻占。”王师长也很清楚天心阁、妙高峰对于坚守长沙的重要性,所以,对刘建业的安排和部署,表示了同意。“今天晚上,除留下一两只机动小艇供联络用外,湘江内的一切军用和民用船只,全部都撤往水陆洲和湘江西岸。”刘建业再次以实际的行动,表示了自己的态度和决心。那就是破釜沉舟,与长沙城共存亡。长沙城内,三个师的部队按照刘建业的部署,紧张的做着战前的准备。“可惜,时间太仓促了,材料也不够用,不然,我就让小鬼子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巷战。”刘建业一边在城内视察着部下的战前准备情况,一边暗自地说。如果时间和物资条件都许可的话,刘建业是打算把整个长沙城都变成一座要塞的。在他的设想里,真正的城市防御,应当是以城防的指挥所为核心,各部队的驻地为支撑点,在城内各处都密布拒马,铁丝网,路边炸弹等障碍物,所有的街道都要被堵死,街垒重重,同时在街道各处都要部署上暗堡,盖沟,交通壕,城内阵地还要布置上指挥所,掩蔽部,粮弹药品储藏所,以及照明发电设施,最好连救护所和地下通道也设置上。刘建业相信,在这样的布置下,只要日军没有苏俄红军攻打柏林那样的巨大兵力和装备优势,以及在巷战里付出巨大牺牲的决心意志,是很难攻下长沙的。可是,现在,日军距离长沙实在是太近了,自己一方的前线部队又处于几乎崩溃的局面下,留给自己用来部署城防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所以,刘建业只能要求部队尽量利用城市街道两侧的建筑展开交叉火力,步步为营,一步步的消耗日军,等待战局的变化,也就是以拖待变。除此以外,刘建业只能寄期望于自己的特种部队创造出奇迹来了。“立基大哥,我想,是不是由你来给全体部队来一个讲话,鼓舞一下部队的士气?”刘建业对王师长说道。“还是由你来吧。”王师长推辞道。“不,还是由你来吧。你的资历比我深厚,而且,大哥还是民国24年的陆大甲级将官班毕业,也是我的学长。所以,这个讲话还是由你来讲比较合适。”刘建业说。“既然如此,那就我来讲吧。”王师长这一次没有继续推辞。下午五时,长沙城内各部官兵集合在各自驻地,聆听通过挂在营房外的扩音器里传来的王师长的训话。在天心阁的临时指挥所,王师长通过麦克风,向城内全体中国军队的官兵发表战前动员。王师长在动员讲话里列举日本帝国主义侵占东北、华北、中原诸省后,无所不为的滔天罪行,教育官兵浴血奋战挽救祖国危亡。在讲话的最后,王师长对全体官兵大声疾呼:“抗日战争是民族战争,是关系到我们国家民族生死存亡的战争,我们不当亡国奴,抗战到底,最后的胜利一定属于我们。”王师长在讲完以后,把麦克风交给了刘建业,示意刘建业也讲一段。刘建业这次到没有拒绝。“弟兄们,我不想说得太多。我只想说,如果我们不去战斗,敌人杀死了我们,还要指着我们的骨头说,看哪,这就是奴隶!我们身为一个中国人,宁愿站着死,也不愿跪着生。为了自由,战斗到底!这是我们唯一的选择。我命令,全体部队不留退路,打到最后一个人,中途决不允许撤退,胆敢撤退者不论士兵,军官,一律就地处决!所有部队步步为营,层层设防,巷战过程里,一旦丢失阵地,立即组织预备队发起反冲锋!我会和大家一起战斗到最后一刻!全军将士纵令啮草嚼土,伏尸荒野,亦须断然奋战,直至最后一人!”刘建业的讲话充满着杀气。这种杀气不但指向了敌人,也指向了部队里所有的官兵。第二天,也就是9月27日晨5时,第98师在长沙以北三窑堂、白茅铺一线布置的警戒部队与渡过浏阳河的日军先头部队早渊支队遭遇,展开激战。日军以航空兵火力支援,连续突击;战斗至晚,突破第98师警戒部队阵地,逼近长沙。“小鬼子的动作很快嘛。不过,幸好我先到了一步,不然事情还真得不好说了。”刘建业一边读着战报,一边小声的嘀咕着。“现在我们是不是下令全城进入戒备状态?”王师长提议到。“对,现在是要做好准备了。最好再通知一下战区指挥所,请他们做好随时为城内部队提供火力支援的准备。”刘建业补充道。“说的对,就这么办吧。”王师长说道。这一天,日军早渊支队在稍作休息之后向长沙城的东北角发起了进攻,目标直指新开、经武两城门。在鬼子两个大队炮兵的火力轰击下,防守这两个城门的第198师部队承受了巨大的压力。由于部队轻装前进,无法携带重装备,所以,面对敌人的炮兵火力,198师几乎是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被动忍受着头上不断落下的炮弹。“军座,鬼子的炮火实在是太猛了,弟兄们损失很大,是不是先让部队撤下来再说。”段师长在电话里大声的请示。“我同样的话不说第二遍。你无论如何必须给我坚守住你那一块。如果丢了阵地,你就要负责给我再抢回来。别忘了革命军人连坐法。”刘建业在这个时候只能迎着心肠,谁的情面都不给。“我知道了。我跟他小鬼子拼了。”段师长放下了电话。日军早渊支队接连发起了数次的猛烈进攻,每次都是先利用炮火的猛烈射击和空中飞机的轰炸,把中国军队据守的城墙阵地摧残一遍,然后再投入两个中队左右的兵力发起冲锋。但是,每一次当日军以为在他们的炮火反复打击下,对面阵地里的中国军队必定溃败,放心的派出部队发起冲锋的时候,对面的阵地里就会顽强的射出抵抗的枪弹。“使用特种弹。”看着部下一次次的冲到接近城门,又一次次的被打退了下来,突然的丢下上百具尸体,早渊支队按耐不住心里的烦躁,使出了屡试不爽的杀手锏。在日军的毒气弹攻击下,新开、经武两城门被迅速的笼罩在黄绿色的烟雾下。坚守城门阵地的中国军队因为缺乏防毒气装备,被毒气薰的一个个转进了喉咙。“快撤退。把敌人放进城来打。”段师长见到部下遭受到这样的攻击,在痛骂鬼子毫无人性的同时,不顾一切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晚上7时,长沙东北角的新开、经武两城门被日军早渊支队占领。阿南将军接到早渊支队的报告,高兴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