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舒州通判。是我沈家的世交。”沈括说道。看以王安石似乎很是尊敬。怪不得以后跟着他一起变法。“临川王安石在落款处写上几个字样,楚质确认无疑,他就算不清楚王安石的祖籍就在抚州临川,但是对于赫赫有名的临川先生文集他还是知道的,那可是王安石的经典著作。当楚质落款收笔之后,文章总算是誉录完毕。沈括面露感激之色,小心翼翼的将墨迹吹干,卷起放好,不停的感谢起来。“举手之劳而已,不必言谢。”楚质连连摆手,再与之聊了片刻,也知道人家在守丧期间,再相谈也甚欢不起来,识趣的不再打扰下去,起身告辞。挽留两句。二人自然不会坚持,守丧期间,更加不可能留客宴饮,客气的礼送楚质离开,回到书房之中,却发现有位气质优雅贤淑的女子正轻坐其中,她的神情温柔恬静,尽管是一身素服打扮,身上并无珠玉点缀,却不能掩饰她的绝美风姿。“瑶姐。”沈辽唤了声。落坐旁边。至于沈括。却显得有些尴尬,有心开口打个招呼。可是面对年龄比自己年长几岁。而辈份却比自己小的侄女,他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合适,干脆微微拱手行礼示意,再移步坐在沈辽下首位置。“事情办的如何了?”婉转的声音响起,沈瑶领首而坐,一双白腻如玉,柔嫩光滑的纤手自然垂放,姿态优雅,细腰微直,更加显得胸前高耸挺拔,优美起伏的曲线格外诱人,充满了无与伦比的美感。“办妥了。”沈辽说道:“这还多亏瑶姐的提点、帮忙,要不然差点 误事。”刚才若不是有个仆役拿着墓铭进来,也不知道他们要磨蹭到什么时候才和楚质说实话,而在沈家之中,能有这个资格和智慧打破僵局的,也只有沈瑶了。对此沈辽自然清楚。“明明已经和你们说过,楚知县为人坦诚,只要直言相求,他必会答应,吞吞吐吐的反而让人误会。”沈瑶说道。“话虽如此。但是事到临头,有些话却是不好说出口。”沈辽辩解起来。旁边的沈括露出心有戚戚焉的表情。“这说明你历练还未够深,以后不要总是闲在家里,多处理店铺生意,也不至于会如此。”沈瑶说道,妙目顾盼流光,显然是另有盘算。沈辽自然明白她的心思,立即摇头说道:“何必如此,以后再有这等事情,让瑶姐亲自出马即可,三言两语就解决了。”“胡乱嚼舌。”沈瑶轻斥,站了起来,莲步盈盈,留下余音:“既然事情办妥了,那就尽快送去拓摹铭刻,免得耽误了礼期。”墓志铭要玄在石碑之上,不是说让工匠对着文章,一笔一画地就能雕刻出来的。要把文章拓摹,复印在其他特制的空白纸上,再粘糊在石碑表面,烙贴成印迹,然后良工巧匠才对着文章,仔细体会其笔意轻重缓徐,慢慢地精雕细刻。几道工序下来,碑上铭文才与文章保持一致。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不简单。无论是拓摹还是玄碑,动作都要小心谨慎,稍有差池,就失去文章的原汁原味,没有几天的时间,且花费大精力。未必能做得出来。所以就算没有沈瑶的提醒,两人也不敢疏忽大意,择日不如撞日,立即拿起字帖出门去找人帮忙拓印,固然身为文人士子,他们也懂这门风雅技术,但是想到如此重要的事情,觉得还是请高手出马比较妥当。回到衙门之后。发挥了下人形图章的作用,处理些刘仁之已经批复好的文书,楚质便一头扎进僻静房屋内,与几个匠伎不知道在捣弄什么,此后两三天继续如此,不仅县衙官吏毫不知情,就连楚家长随仆役也不知道他为何事在忙碌,只有初儿隐约了解些微情况,不过她也不是长舌之人,自然不会随意散布。又是一个卑空碧夜,清风徐徐,入秋之后,特别是下了几场秋雨,杭州气温骤然下降了十几度,有别于盛夏酷暑,秋夜繁星闪烁,不时飘浮几缕云雾,皎洁的月色清冷而朦胧。天色漆黑如墨。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县衙内宅后院里灯笼升起,几支臂粗的红烛将院落映得如同白昼,与天上繁星相互映衬,到影在旁边小池塘之内。色彩斑澜,交织炫目,敢与皓月争辉。院子中间草坪内摆放着一张桌案,其上摆放着美酒佳肴、甜点果瓜,与往日不同,楚质已经回到内宅,轻坐案旁,举杯小饮,表情甚是喜悦,初儿在旁添酒夹菜,见到楚质心情舒畅,俏脸也是语笑盈盈。见到初儿只是存旁陪酒,楚质忍不住说道:“初儿,难道你不觉得奇怪,今晚我比昨儿早些回来,而且还有对月小酌的兴致。”“初儿自然知道,那是因为公子心里喜悦。”说着初儿柔美微笑,素手执壶。往楚质杯盏添酒。“那你就不好奇我为何而喜悦。”楚质问道。俗语有言:灯下观玉,月下看美。院落之中,灯烛珠幽深的光芒柔如。月华如水一样地映照在初儿秀丽的容颜上,裁秀黛以画眉,点柔水以启唇,真是让人百看不厌。“只要公子高兴,初儿也觉心喜,才不管为什么。”初儿娇润柔美的嗓音之中,带着丝丝缕缕情意,抬起头来,碰到楚质热辣的视线,眸光流盼,似乎要滴出水来。握着初儿柔软如絮的小手,楚质微笑道:“这几日忙碌之极,应承陪你游尽杭州之言却是失信了,”“公子如今身份不同,忙绿是自然的,可不能为初儿而耽误正事。”话虽如此,却难免有一丝幽怨,但是见到楚质还没有忘记自己联诺言,心里甜喜,怨意顿时抛至九霄云外。同时,也听出楚质言下之意,初儿欣喜道:“公子,这几日”都忙通了。”“嗯 忙了几日,事情终于告一段落,明日我就去州县求见太守,禀报此事,至于是否能成,那就要看太守的决断了。”楚质点头,随之说道:“如果太守同意,上狱丽心等待批示!时。我就要开始筹备前期,作,热怕会比现刀文加忙碌,”初儿轻轻低下头。柔声道:“没关系,反正公子晚上也要回来的,初儿等你望着初儿,楚质心中充溢满无边柔情,轻抚着她的柔荑,笑容满面,轻声说道:“你今日的打扮。特别地美丽,连月中仙子都不如只见初儿青丝秀发间戴着一枚样式别致的云髻。身上穿着淡白色的薄绸衣裙,一身江南小家碧玉式的打扮简洁而明快,月光如水洒泄而下,更显白嫩的肌肤晶莹如玉。女为悦己者容。况且还是情郎的赞美,不管言辞有多少无聊或者毫无意义,但是落入耳中,总能撩起少女心中阵阵涟漪,听了几句,初儿就俏脸泛红,慢慢地醉了。朦胧的月色下。两人返回房中,初儿款款而行,细碎的步子轻盈如飞,纤柔的腰肢犹如风摆杨柳,优雅而妖娆,好像一个随风飘舞的精灵,仿佛有着某种神秘的韵律,深深吸引住楚质的目光。初儿似有所觉,俏面染霞,碎步轻快,纤腰摇曳,很快就穿越院门,回到卧房内。门刚掩上,楚质双臂微伸,圈住她圆润的柳腰,胸膛紧紧地贴着她的俊背。脸颊贴在一起,呼吸可闻。闻着身后传来的气息,初儿芳心开始咚咚乱跳。星眸半闭。身子如同春日底下的薄雪,慢慢的化了,呼吸轻快。吐息如兰。两只手掌温柔地抚摩着初儿平坦,充满弹性的小腹,离那饱满的胸脯越来越近,楚质轻轻地含着她的耳垂,双手碰到了高高隆起的两座丘陵,紧贴着少女滑腻绵软的肌肤,而嘴唇也从那粉嫩的耳垂掠过,迅速印在两片丰润的樱唇上。怀抱初儿软绵绵的柳条细腰,吮着甜津津的丁香小舌。自然说不出的快意,感受着她唇齿间的芬芳,舌头在与她滑嫩的小舌热烈缠绵时,楚质轻托着她的腰身。慢慢的向卧室中绣床的位置移去。平躺在**。初儿一双美丽的眸子紧闭,高耸的山峰随着轻快的呼吸急剧起伏,粉面如火,娇艳的脸上尽是痴迷的媚态,楚质见状,情绪高扬,亢奋得几乎要爆炸,双手揉搓她丰美的圆臀,高高撑起的帐篷顶着她柔软的下腹。灼热而有力,,夜已深,群星稀。天如墨,茂盛的树阴掩映中,房内红烛高照,摇曳的烛光如倾泄的水银渗透房中各个角落,此起彼伏的人影浮映在窗帘纸上,私闺秘语之声在夜里飘远、消逝。翌日,初儿满脸潮红,眸光妩媚似水,纤手轻轻理顺着楚质的官袍,细心的拢络他几缕凌乱的发丝,认真的检查,直到觉得毫无遗漏,这才退了半步,仔细端详打量起来。“打扮得八九成俊就可以了,免得出门让别人看了自卑。”楚质笑道,对着铜镜观望片刻,自我感觉非常满意。“可惜公子急着出去,若是再让我花些时辰化个细妆,不仅别人看了自惭形秽,怕只要公子在街上走着,他们都不敢出门。”初儿抿嘴轻笑道,如花枝乱颤,分外妖娆。“做人不可太过。也要给别人留些余地。”楚质很是高傲的说道,看这模样,起码有沈辽的六七分精髓了。笑语片刻。吃过早餐,楚质带足了人马,护送着几日来的成果,浩浩荡荡的奔赴州衙。来到州衙门前。虽说已经驾轻就熟,但是楚质还是按照规矩,投了张求见范仲淹的贴子,随后静静的等候回讯。衙门之前,一帮衙役觉得非常的奇怪,并不是因为楚质的到来,他每隔段时间就跑来一次,衙役们早就习惯,没啥好惊讶的,但是这次却与往日不同,以前楚质前来,或单独,或带着几个衙役,不像现在,先,是县衙差役就有十几个,更加不用说随行的还有其他书吏、工匠伎人等。一行粗略计算。大概有二十七八个。吧,人多也不算什么,州衙够大,不要说二三十,就是上百号人也能容纳得下,况且其他知县出行时,排场也是浩浩荡荡的,要比楚质热闹,自诩见多识广的州衙衙役们,对此自然毫不见怪。而让他们感到惊奇的是,楚质带的人马比往常多也就罢了,居然还抬着礼物过来,这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谁不知道范太守为官清正,上任之后,自然没人会来自寻没趣,而楚质的官声也不差,从平日来看,人应该是比较聪明的,怎么会犯这个晕。再者说了,就算你要送有,也要机灵些,别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抬着礼物而来。要知道众目睽睽,可能太守满意你送来的礼物,有心收下,但考虑到影响,也只有违心拒绝,说不定还的借题发挥,怒斥一顿,以示撇清呢。当然,有这种想法的衙役其心可知,围观的百姓还是比较质朴的,没有那么多别样心思,只是有些好奇而已,多看了两眼,猜测着那些抬着的是什么物事。可能就算得知这是送给范仲淹的,他们怕是也没什么意见。过了片刻,或许是听说门外的动静不出来迎接楚质的却是通判顾可知,像他这种级别的官员心思敏锐,想得透彻,当然不会以为楚质真是来给范仲淹送礼的,走出衙门,目光稍微打量,便笑道:“楚知县,太守有请。”楚质拱手行礼。侧身挥手示意了下,立即随着顾可知走进州衙,走了几步,却听顾可知微笑道:“听冉这几日,楚知县不仅没有听太守的吩咐,留在衙休养。反而在外面奔波忙碌,还以为传言有虚,可是今日见了这般动静,本官确信无假,”“奔波忙碌可不敢,只是绕杭州城转了几圈游山玩水,不比顾通判,范太守身体不适,州衙公务只得劳您一力承担了。”楚质说道,心中叹气。半个月过去了,经过杭州名医大夫的轮翻诊治,可是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范仲淹的身体还是没有全愈,令人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