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爆走当曹彰看到城头洋洋得意的郭淮时,他就知道一切都完了,原来这个可恶的叛徒,早已与汉军勾结好,魏延的叫阵只不过是引自己出城而战的饵罢了。只有得自己出城,郭淮这帮i人才能趁机兵变夺城。此时的曹彰,心中当然是悲愤ji加,悔恨万分。悔的是自己一时心软,没有将郭淮当场斩杀,才酿成今日的苦果,恨的则是城中的那些魏将,竟然对郭淮的叛lun无动于衷,如此轻易的就将城池拱手相让。难道大魏国中,就没有一个忠臣了吗?曹彰怒愤之极,策马冲到护城河边,隔着高挂的吊桥,刀锋指向城头,厉声骂道:“郭淮i人,朕待你不薄,缘何叛我?”郭淮冷笑一声,漠然道:“你无明君之贤德,不听我之劝告,使江山沦陷,非但如此,你还对我妄加猜忌,似你这般无德无能的昏主,我不叛你叛谁”郭淮的话将曹彰气得是咬牙yù碎,双眸之中燃烧着冲天的怒焰,大叫道:“i人,有胆开城来战,朕必将你碎尸万段。”“唉,到了这个时候,还如此幼稚,果然只是个匹夫而已。”郭淮摇头叹息,随即眉目一凝,凶光毕手轻轻一摆,“来呀,将这个昏君给我万箭穿心了吧。”话音方落,城头一场炮响,早就埋伏好的三千弓弩手哗啦啦一下现身于城头,三千支锋利的箭矢,如死亡的森林一般,瞄准了城下那些曾经的同袍战友。生存与背叛,这就是lun世的主旋律。城下的三千幽燕铁骑,早已是lun成一团,很多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军汉,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急促的鼓点声在最高时骤然停止,然后,箭如雨下。密如飞蝗的箭矢,带着死神的冷笑,借着居高临下之势呼啸而至。瞬息这间,人仰马翻,哀嚎四起。聚集在护城河边的骑兵在毫无防的情况下,被自己人e得人仰马翻,军心与阵形立时大lun。曹彰lun舞着手中的长刀,叮叮铛铛的抵落着疾e而来的箭矢,他武功高强,一柄长刀舞得跟铁幕一般,那些劲道寻常的箭矢当然伤不到他,但身边的那些幽燕骑士,却在箭雨之下纷纷倒下。这些骑士都是跟随自己征战北方,纵横大漠多年的健儿,曹彰对他们有些兄弟般的情谊,眼看着他们无助的倒在血泊之中,就这般屈辱而默默无名的死去,曹彰的心如刀绞一般的痛苦。“撤,往北撤”曹彰大叫着,拨马往北而奔。他这是想逃往北部的山里,走山间i路,或许可以逃回幽州,凭借着自己在幽州的威望,也许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想溜,没那么容易,拿弓来。”郭淮不等部下反应,一把夺过一张弓来,弯弓如月,箭e如星,只听哧的一声,一箭破空而出,箭雨的嗖嗖密音掩盖住了它的去向,直扑向那逃跑的虎狼。噗曹彰只觉肩头一阵剧痛,便知已中了一箭,但他不敢稍有停歇,只能忍着痛楚拨马狂奔,借着马速的优势,很快逃离了箭雨和e程,这时候,三千幽燕铁骑死得死伤得伤,只剩下不过千余人。当曹彰享受着背叛的反戈之时,魏延一直在饶有兴趣的欣赏这一出戏。城上lun箭如雨,城下曹彰惶lun无措,这个时候,魏延并未趁机发动进攻,以免被城上的lun箭误伤,而是调整阵形,悄无声息的将军阵调整往了北面。而当曹彰不顾一切的望北逃来时,却发现他的去路早已被另一bō敌人封死。“哼,大司马不愧是鬼谋,早算到曹彰这厮想从北面i道逃往幽州,想从我魏延手底下溜走,看你有几分本事了。”兴致勃勃的观战许久,这个时候,面对着狼狈而逃的敌人,魏延和他的三千骑兵个个已是摩拳擦掌,跃跃yù试。长刀一指,三千骑兵化作红黑相间的洪流,轰然而出。敌人先手而至,前有强敌,后退无路,曹彰无路可走,只有死撑着意志,率领着他那一千斗志糜烂的残兵,迎着汉军汹涌的怒涛而上。滚滚的江河将潺潺溪流瞬间吞没,然后就是一场无情的虐杀。疲惫而心惊的魏军被三倍于己的强敌包围,尽管他们曾经也是铁血之士,但在这穷途末路之时,也只能任人宰割。曹彰带着箭伤,狂舞着战刀,所过之处人头飞头,肢体横飞,他是在用杀戮挥洒着最后的热血。斩落数不清的无名i卒之后,曹彰与魏延相遇了,那个难缠的敌人,此刻身上也已沾满了魏卒的鲜血,仿佛能嗅出那鲜血中所含的悲壮,曹彰大啸一声,挥刀向着魏延杀出。两柄杀人无数的大刀再次相撞,火星与热血震得四方飞溅。与方才的jī斗一样,曹彰一上手就使出了十成的力道,刀锋上所挟的威霸之劲丝毫不减。只是,这一次效果却全然不同。兵器相撞的一那刹,反震之力传导回身体,箭伤之处在剧烈的牵动之下,所产生的数倍的痛楚,几乎令曹彰痛晕过去。瞅见曹彰那痛苦的表情,魏延嘴角微微上扬,手腕一抖,长刀斜劈向曹彰的脖颈。他这一招失却了刀法的jing妙,但力道却倍增,就是抓住了曹彰的劣势,果断的变换是进攻的战术。曹彰忍着剧痛,急是横刀一架,敌方兵器传来的强劲压迫之力,再次震动他的伤痛,只疼得曹彰头皮发麻。魏延就是见着曹彰肩上有伤,所以才故意比拼力道,就算砍不死你i子,疼也疼死你。此等随机应变的能力,不愧为当世一流高手。倒霉的曹彰明知魏延是有意而为,但却无可奈何,只能忍受着一次次的重击,忍受着肩上痛入骨髓的痛楚。那是一种生不如死的痛,一种无比屈辱的痛。忍无可忍,iōng中最后一滴热血被点燃,曹彰突然间发狂了一般,无视着肩上的伤势,拼尽十成的力道,一刀刀挟着千斤之力劈向对手。此时的曹彰,俨然如一头发了疯的野兽一般,似乎在博着最后的口气,做那困兽之斗。爆走了的曹彰,一柄大刀威力陡增,所挟裹出来的呼呼劲风,只将四围卷得飞沙走石,地面沟壑累累,将近五步之内之人,都能感受到如刀刮面的痛楚。如此恐怖的杀伤力,直如地狱脱出的修罗之将一般,令人无不震怖。只是,他面对的敌人并不是普通人,而是刀法已趋巅峰的魏延。那一双冷峻的双眸,看透了曹彰的一招一式,手舞如风,将长刀挥洒成一片铁幕,紧紧守住men户要害,招与招之间衔接得是滴水不漏,丝毫不lù半点破绽。尽管曹彰的每一刀都重如泰山,猛如狂,但始终无法攻破魏延天衣无缝的防御。一口气狂攻了三十余招之后,爆走的曹彰便成强弩之末,因是剧烈的动作,使得箭伤撕破得更大,鲜血此刻正如泉涌一般往外喷。又是一刀相撞,两马分开数步。魏延冷视着血人一般的曹彰,蔑视的笑道:“你还真是不惜体力啊,嘿嘿,现在力气用尽了吧,那就该我还以颜è了。”话音一落,人与马化成一道电光,挟着撕破真空的杀气卷涌而上。战团之发出一声钟鸣般的之音,一刀之下,曹彰整个人被震得向后仰去,若非双uǐ死死的夹住马腹,这一击之下已是倒落下马了。‘好强的力道’曹彰只有一瞬间惊叹的时间,之后,魏延的刀锋便如疾风骤雨般扑来,刀气纵横,那一柄长刀,时而如电雷滚滚,时而如鬼风森森,越使越快,最终只见寒光闪烁而不见刀锋实体,曹彰全身上上要害,尽被那寒光所包裹。哧肩甲碎裂。哧手臂开裂。哧uǐ上中刀。寒光流转之中,曹彰的抵抗彻底的崩溃,左一刀右一刀纷纷中招,肩上uǐ上尽被刀锋撕裂。陡然之间,魏延一声长啸。然后,寒光消势,他二人僵在了那里,一动也不动。魏延的刀锋,已是砍入了曹彰的脖颈之中。那滚滚的热血,像是被开了膛的孕fù的羊水一般,无可制止的溢涌而出,很快的将曹彰的衣甲,还有他**的战马尽皆染成赤红。“朕不甘心,不甘……”结结巴巴的话未说完,那一双斗睁的眼睛便定格在那里,再也没有动过一下。‘我斩了曹彰,我斩了西魏的皇帝,哈哈——’魏延心中的狂喜如lng涌而出,他刀上再一用力,将曹彰的人头狠狠割下,然后,他高举起那血淋淋的人头,厉声叫道:“曹彰人头在此”洪钟般的声音,覆盖了整个战场,仿佛时间凝固了一般,所有人的战斗都停止在了这一刻。几秒钟之后,唏哩哗啦的声音响起,残存的几百魏卒,默默的将手中的兵器掉下,翻身下马,跪伏在了汉军的脚下。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