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平叛准备 清风再现

第一次东征结束，广州市民自发地在街头庆祝革命军打下潮汕，人们纷纷传看“号外”。街头不时传来报童的叫卖声：“看报！看报！请看东征联军攻陷潮汕，洪兆麟的王牌师不堪一击。”一连五班的王旭等人正在执行治安巡逻任务，听到东征胜利的消息，也都开心不已，齐齐欢呼庆祝。突然间，街头出现了一队队的滇军、桂军士兵，高声叫道：“奉滇桂联军杨总司令之命令，广州实行戒严。”原来是杨希闵、刘震寰以为发难机会已到，准备西联云南唐继尧，北联军阀段褀瑞，图谋割据广东。杨希闵自称滇桂联军总司令，调兵遣将，首先在广州宣布戒严，阻挠东征军右路军回师广州，挑起了一场针对革命军的不义之战。“有情况，警戒！”班长顾希明首先发现滇、桂军士兵，大喝一声接着下了紧急警戒的命令。听到顾希明的命令，王旭等人既不问也没有去看是什么情况，第一时间躲到最近的墙角、街边的树等掩体后面，随之熟练地子弹上膛，这才观察情况并寻找敌人。一队队滇军、桂军士兵不断地涌上街头，在王旭等人面前的少说也有上百号人，似乎还有人拿着挺轻机枪。实力差距太大了，一旦交上火，王旭等人能不能保命都是个问题。“你们是哪支部队的，我们黄埔三期学员正在执行巡逻警戒任务，请你们立即离开市区！”顾希明朝滇、桂军喊着话，希望能避免冲突。滇、桂军无论军官还是士兵对顾明希的话都丝毫不在意，几个军官相对一笑，怪叫着：“哟嗬，原来是黄埔学生军呐，我们奉杨总司令之命令实行戒严，不能离开市区，你们还想怎么着？”“几个学生娃娃，会不会开枪啊？要不哥哥我教教你怎么样，哈哈！”“那可就难了，他们现在怕是吓得直发抖，枪都拿不稳了！”李维藩听得双眼直冒火，恨不得立刻冲出去疯狂倾泻子弹。“什么杨司令命令戒严，放屁，现在的司令多如牛毛，西关的廖行超，北江的赵成梁，石龙的曾万钟、杨池生、杨如轩哪一个不是司令啊，你们杨司令又值几个钱啊？”吴守辰毫不客气地损着。“妈的，活得不耐烦了，准备战斗！”滇、桂军军官一阵怒骂，接着就下令准备战斗。滇、桂军士兵纷纷把烟枪挂到腰间，拿起步枪瞄准，几挺轻机枪也在两翼架了起来，战斗一触即发。而此时，区队长带着大队三期学员从王旭等人身后支援了过来。李维藩等人见到强援来到，不由欣喜不已，纷纷开始瞄准自己的射击目标，以便战斗一开始，能做到一枪毙命。“住手！”区队长一来到去没有如李维藩所想般支援，反而示意双方不要开火，：“我们胡秘书已经和贵军杨司令达成协议，不干涉贵军在广州的行动。五班长，带队和我一起返回军校。”李维藩对这个命令很不理解，想和区队长争辩：“区队长……”话刚刚出口，就被区队长喝止了：“闭嘴，服从命令！”不仅是王旭这个班，在外驻守执行巡逻警戒的三期学员都接到命令暂时尽量避免和刘杨叛乱冲突，陆续撤回军校，等待东征军回师。这个决策无疑是十分正确的。虽然杨希闵、刘震寰的滇桂军多是一些烟兵赌将，军官比士兵多，步枪比子弹多，烟枪比步枪多。官兵每人都有两支枪，一支是步枪或手枪，一支是鸦片烟枪。但是他们战场经验多，火线上沉着，在阵地上一边打仗，一边抽鸦片烟，能在枪林弹雨中旁若无人地抽烟，烟抽足了，过瘾了，就能玩命冲锋。在兵力差距极大的时候，入伍生教育都没完成的黄埔学员如果对上了滇桂军，不仅会伤亡惨重，而且也无力捍卫广州的。现在把在外驻守的学员全部收缩回军校防守，等东征军一回师，就可以配合作战，像把尖刀从内部给敌人致命一刀。杨希闵于6月4日占领省长公署、粤军总部、财政厅、公安局和市内各重要机关，并贴出由其负责市内“治安”的告示。5日，杨希闵、胡思舜发出通电：“共产主义，无论我国人民智、德、生计程度，不足语此。”“今蒋中正、廖仲恺、谭平山等利用俄人，互相勾结，代为宣传，以少数党人专制国家，直视革命为彼辈包办事业。”“希闵等断不容彼辈播共产流毒于社会，我军因此喋血疆场，亦所不恤。”杨、刘还以“滇桂军全体国民党员”名义，散发反对共产党、反对苏俄和反对广州政府的传单。是日，革命政府免杨希闵、刘震寰本兼各职，由朱培德任滇军总司令。蒋介石对警卫军及军官发表《誓死夺回革命根据地》说：假使革命政府根据地——广州，被反革命派夺去了，那我们总理是白白奋斗了一生，许多已死的同志、兄弟是冤枉死了，所以我们要继承总理遗志，就先要保持革命政府的根据地。随后带领东征军回师平叛。就在这时候，唐继尧的部分滇军也开始向广州方向开进，妄图联合刘杨叛军对抗革命军队。蒋介石令范石生部与李宗仁部会合后约1万余人，前往阻击唐继尧，挡住其进攻广州的去路。但是一万余人面对号称十万人马的滇军显然没有必胜的把握。此时的清风山上议事厅中。“大帅、副帅，少帅有消息传来！”一个传令兵跑进来报告。“好，少帅有任务给我们了，老子整天闲得发慌！”胡二看完消息兴奋地大喊。阮学云看他这样子，微微笑道：“少帅交代的任务是在后方给滇军制造麻烦，可没你胡二什么事。”听到没他的事，胡二可不干了：“我不管，这次行动我非参加不可，我都闷死了我！”“这次行动只是袭扰，而且不能暴lou身份，少帅还特意指明你不能参加行动，你可别乱来啊。”阮学云还真怕胡二一冲动之下把大部队拉出去开战，那麻烦就大了。接到王旭的命令之后，清风山自卫军再次动了起来，迅速调集人员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