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一个月了,我们每个人天天抱着一把97狙,个个觉得自个是个全军顶尖狙击手了,在私下里鼻子都向天冲。鸟人也不说我们什么。就来了个紧急集合,但今天不同的是,一身雪地伪装的他也抱着一把97狙。然后很鸟地说:“现在我去2号区域,五分钟后你们过来找我,但你们要小心点,谁的烟雾器闪了,就给我退出去。”原来这丫向我们22号人马宣战啊?兵们一下子高兴起来,那眼神像狼一样把鸟人当成一只小兔子地看。鸟人也不说什么,就扛了一支枪走了。枪神站在那里看了下秒表,说了句:“小心点。我去烧点开水,一个钟后,你们大家都回来喝開水啊。”兵们一阵温意啊,还是肋教对我们好啊,大冬天都把开水给我们准备好,多可爱助教啊。但我却不会这么样想,枪神什么时候有这么好了,今天不是夏天,他也不会对我们很热乎的。过了一钟后,兵们终于知道枪神为什么帮他们烧开水了。我们走到2号区域还没有来得及搜寻,就报销了两个哥们儿了,兵们马上趴下,寻找枪声来源。还没有找到,有个头伸得高了那么一点的哥们报销了。这个时间兵们才发现,前几天还自我感觉良好的狙击天才没有了用处。我在一个壕沟里,一进2号地就觉不对,一眼望去全是白白的一片,而且有高有低,各种坑洼不等。如果阵地上有一名狙击的手,第一件事就是先躲起来。我叫了一声:“先藏起来。”说完就我马上先跳进一条壕里面。几个哥们儿一声不吭地走出2号后,场地上马上变得很安静,除了一风声,别的声音都没有。我小心翼翼的确认了后面没有危险后,抬起头看了看外面,兵们潜伏得不错,到现在只发现了三个背对我的。我寻找着。一动也不动地那里,不一会儿雪就盖在我身上了,成了雪人儿,双手开始有点凉意了。好几声枪响过后,就有几个哥们儿出局。现在场上的是十二比一了。我想移动下位置,看了看,跳到的这个地还真不是个好地方,除了这个地外,其余的三十多米内全是平坦的,如果想转移下,总不可能爬到平坦的地地去当靶子吧。现在还真能做的就是一动也不动地在这里。我开始佩服起鸟人来,我们十几号人一枪未发,他都消灭得我们这会儿只有六个人了,每次枪响起时,等我们指向枪响的地方时,那里什么也没有,一个真正的鬼魅的狙击手,我开始感到有点压抑了,老觉得他现在正瞄准我。但我却不敢东张西望,知道这是一种癔想,如果不及時压制做,很难说我会怎么样,一不小子犯了致命的错就完了。我们只有六个人,但谁也不知谁在那儿,我们就这样等着,等着谁最先忍不住。雪一片一片地从天空中飘下,一幅很美的风景。虽然以前也像这样趴在一地方一动也不动,但这次不一样,这是一场演习,但演习也是关于荣誉。我看见那些一枪就被出局兄弟们的眼神,我知道他们心里有千万个不甘,16号在走出2号地时,大声地说了一句:”兄弟们,对不起,我先走了,我等着你,等着你们给我报仇。”虽然我们是来自不同团队的兵,但是我们在一起流过汗,流过血。我们是战友了,不,以前就是战友。如果刚开始,我们二十三个人只是为了证明自已的狙击技术鸟得不行,而现在,我们是为了被出局的战友们战斗。如果是在真实的战场上,鸟人就是我们的敌人。其实,恐惧源于害怕,如果你的愤怒代替了害怕,那么你已经不会恐惧了。现在,我只有一件事,就是找到鸟人,然后给他一枪。为了我的战友。我们谁也没有先动。鸟人没有动不是因为我们有六支枪,而是为了能从二十二号人马中还能生存下来的。我们不动,是在等老鸟动。我以前不知道时间能过得这么慢,趴在那儿,等着鸟人,现在衣服里面有点进水了,雪化成水浸进我的衣服里,到我的皮肤时,都变得有点温湿。我看到前方十点钟方向动了一下,我打了个灵激,是鸟人。但马上又想到,鸟人这样时候不会犯这样的错误。果然前后有两声枪打到在动的那个地方。现场马上又静了下来,谁也不敢确定鸟人有没有挂了,因为他那个位置没有冒出代带挂了的红烟。我正在想的时候,有两声枪响,是刚才开枪的那两个兵挂了。我看见他们两个一前一后的极不情愿地站了起来。正在我搜寻的时候,又有三声响了,三个人要被出局了。果然,四个人中的三个人都起来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了,但是这次我找到了鸟人,那刚才换了个地方后,现在正躺在我300外米的一个小坑中。我在瞄准镜里看见他用瞄望镜向我这边扫了过来。我想,完了,是不是发现了我。结果他只了一下,又向我左边瞄去。我心想老狐狸也会犯错误啊。我瞄准了他,正当要开枪时,他彷佛感觉到了,他转向瞄准了我。我后悔当初没好好练习开枪的速度。我被击中了。兵们再也没有鼻子向天的感觉了,大家心里都明白,要和鸟人比,我们还差多了。接下来,兵们老实多了,再没有想学不想的想法了。差不多被鸟人折麻磨得习惯的时候,集训营结束了。那一天,师头他老人家专程跑过来看了看我们。“其实,我早就该来看看你们了。但是你们是军人,是在战场要最秘密的军人,所以你们要学会的心态是一切自然,荣辱不惊。你们现在是种子,我希望你们回到自已的连队,不仅要发挥到自已的专长,同时也要带动身边的人。把狙击精神发扬光大.....”接下来就是一串的狙击表演,潜伏,远距离狙杀,最过瘾的是就是W03的出场,一下子就把一辆小车打到天上。惊得一群人大叫过瘾。晚上本来要参加晚会时,枪神找到我,让我马上回铁一团。我笑着说:“师公,你老人家有什么事啊,要我现在回去,天都黑了,再说也要等明天回去啊。”“现在去收拾,等下车上再给你说。”枪神严肃地说。“出了什么事?”我问。我再说是个瓜娃子,但看见枪神那样子,都知道团里有事了。“团里现在在演习。你回去就知道了。”枪神一说完我就马上冲到宿舍里面,作训用的东西还没有来得及上交,我就全给了鸟人,让他帮我搞定。兵们见我这么慌张,都上来问是什么事,我也来不及说了就一个一个地狠狠的拥抱了一下,众人还没有明白什么回事的时候,就冲出房子。跳在那辆铁一团的车上。开车的是团部司机小赵。我从他口中才知道,铁一团这次还真遇上了大麻烦了。原来,快年底了,也是新兵集训,老兵等着退伍的时候了。哪知有一天,军里一纸公文下来,要进行雪地演习,红军是铁一团,蓝军则是一群入侵的分裂分子,这群家伙自持有某国集团资助,在我边境常常捣蛋,边境武警有几次镇压都没有成功,所以这一次铁一团的目的就是完全剿灭这群分裂分子。公文下来了,但马上遇到三个难题,一是演习区域是一个高山,平原,森林的综合地带,对一个重步团来说,多多少少有点不适应;二是这次目标的人数,装备,作战力等,也不是太清楚;三是命令是今天下来,要求明天就要中午十二点之前就要赶到演习地点,而演习却是从明天凌晨三点开始。一接到这个命令,团头的有点呆了,先不说敌军吧,光是演习地点到我们驻地就有五百公里,在这样的天气下,除了用飞机外,还真想不到有什么办法,战车在雪地里突击的话,如果情况好还可以了,如果情况不好,什么都很难说。团头正要打电话反应不合理时,师里的电话来了,团头就发了下牢骚,结果师头开骂了。“发什么牢骚呢?如果在真的打战,敌人还会给你这么多的信息么?什么叫实战,这就是实战,少给我说什么。给我想好了怎么打这场战吧。”说完,师头就挂了电话。团头想了下,看来这次还真要要刺刀上见红了。一下子,火爆的脾气就上来了,马上召开排职以上的军官开会。这次会议和以往的不一样,团头一上来就布置任务。铁一连,全体出动,作来尖兵开路,步战营跟上,炮营接后,坦克营分成三批开出。然后团头想了想,电子侦察队和指挥部齐上。一时间,铁一团的地盘上拉开了红色警报。凡是能轻装就就轻装。除了食品和弹药外,就是保寒物资跟上,别的先别管。铁一连平时的紧急拉动现在有了用场,警报一响的时候,不到五分钟,全连武装集合完毕。梁连满意的看了看了才说:“现在我长话短说吧,这会儿上面给我们了一个任务,就是将进入我境的分裂恐怖分子剿灭干净。铁一连的任务是作来尖兵侦察。命令上车后我会发给各排长。我们现在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把这群敢来的王八蛋一个不留的收拾了!”“杀!”全连一百多号人吼了一声,在冰天雪里格外刺耳。铁一连作为先头部队第一批坐上步兵车后,十几辆战车浩浩荡荡地开出了营地。前几年梁队在那里作过训,对那里的地形还算了解,那里有一块平原,在平原的的边上是一片松针林和一些耐寒树木,在一片森林后是一座山,一座很高的山,山上又适合躲藏,敌人肯定会在山里面,而要进山里就先要通过平原,然后再通过树林,那个树林里面也不小,上次在那里集训的时候,横穿树林差不多就用了二个多钟,而真正的危险就在这树林里面。坦克在平原上来好用,可一到山林就是一个活乌龟一样被人抓了。而且演习简报上又说明了,今天晚上凌晨三点钟就开始演习了,那会儿铁一连也差不多还在路上,搞不好就来个出师未捷身先死就不好了。现在战车在雪地里也是最高速度前进了,再快安全就没有了。梁连和各排通过话后,就闭着眼睛打盹了。到了凌晨五点钟的时候,梁连被尖兵叫醒了,原来通往演习地的路被截断了,前面的路上居然被人破坏了,而且岸对面的路上被人用一些路障给拦住了,上面标着雷区。梁连一看,就知道不行了,现在算是进入战区了。兵们在梁连的命令下下车推进。这会儿天下起了小雪,温度也不低,兵们一下车,不由打了个冷战,还好河里全结冰了,为了给后面的部队争取时候,重装全部放弃,只携带干粮和枪枝。全连以排为单位推进。一排为尖兵排。大约走了二十公里后,梁连一看时间,正是中午十二点,演习开始了,可现在离演习地还有十多公里,后面的部队还在一百多公里外,梁连边吩咐兵们摸清地形,然后命令文书绘制手工地图,这会儿,再牛的导航系统是指望不上了。还好这二十多公里有惊无险。在铁一连前方的一个早已干涸的河床边上有一块雪动了动,然后一支软管从雪里同露了出来。在雪的下面是穿着雪地装的人。“狐狸报告,一切正常。”一个戴雪地镜的人说。“撤回2号地准备。”那个叫狐狸的人的耳机里传来一个命令。然后,两个人轻轻的抖了抖身上的雪,悄悄的向后移身走了。不一会儿,铁一连的尖兵们走到刚才那两个人的藏身地后发现有点异样,于是报告了上面。梁连看了看块雪地,如果是普通人是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的,但铁一连再怎么说也是老侦察连了,雪地侦察也是常练习,虽然对方在走的时候努力掩饰好痕迹,但是翻动过的雪和没有动过的雪迹是不一样的。梁连看了看,好像是在哪儿见过这样的手法,而这个掩饰痕迹的手法和一般的野战部队不一样,因为能做到和天然一样的手法的人不多,起码一般的侦察兵做不到,但好像刚才的人故意留了下了点痕迹,明白地告诉他,我们来过。梁连心里一惊,这次的对手不会是T5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梁连了解他们的实力,在T5一个普通的小兵的军事素质拉出来在野战部队都算个尖子中的尖子,何况一般野战部队和他们的团队协作能力简直是幼儿园和清华大学的差距。兵们可不会这样想,平时梁连没少拿T5说事,大伙儿都觉得再多么神,也是个人啊,难道还三头六臂不成。一听见能和T5较量一下,兵们的热气一下子起来了。但梁连还是提醒尖兵注意。在离铁一连有八百多米的地方,一个穿着雪地装的军官正拿着一个望远镜看着铁一连。“弹头,我们是不是要动手了?”旁边一个同样雪地装的人问。“黑猫,现在不要太急,毕竟他们的人要多一点,等他们再近一点就引到雷场里去,倒时我们再慢慢地收拾他们。”说完弹头就露出阴阴的笑容。黑猫不说什么,用手在空中打了个手势后,在他们身后五堆雪动了动,然后五个穿着雪地装的士兵,人手一把涂了雪地色的97突击步枪向弹头靠拢。“C1突击左方,C2掩护。其余的全在口袋口等。”弹头说完后,几个人一个子四散开了。梁国华突然站住了,兵们一怔,立即四下警戒起来。不远处的C1在骂道:“靠,有你们这样磨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