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问题,非常棘手的问题。圣人的话,不好反驳;社会风气,也不是几年就能够扭转过来的。登基之后的一系列改革措施,如果不是一连串军事上的胜利作为保证,想实行都是难上加难。胡三救的人多,杀的人也不少。死在他手上的孕妇就有四名。动手术,不能解决输血的问题,难免死人啊!如果中国人能做到为病人输血,通过血液循环用药,中医将迎来自己的春天,那之后的中医是个什么样子,谁都无法预计呀!姜林跟胡三学习过剖腹手术,只是不知有没有成功的经验!江宁大学,在全国率先成立了农学部、医学部,这是创举,必将载入史册!张邦昌做的不错,搞成这个样子,委实没什么需要挑剔的地方。五月十五,秦淮湖畔,万民游湖赏花,花开在湖里,却不是荷花而是比荷花还要美的人哩!赵桓携皇后朱云萝奉太上皇、皇太后,乘坐恢弘的龙舟,两边还有四艘大船,上面坐皇家内眷,亲贵官员。人人插花,各个带笑,一团喜庆呢!赵桓寻觅了一番,和香不知到哪里疯去了,这丫头,来到江南,整天红扑扑着小脸,笑不够,疯不够呀!这座龙舟之上,坐着两名宰执:张邦昌与赵鼎,还有三员大将:刘琦、张宪、王德。只要官家在场,王德从来是不坐的,一身戎装,威风凛凛地立在后面,面无表情,有几分门神的风采。锣鼓喧天,万岁的呼喊声在秦淮河上掀起层层涟漪,第一艘画船过来了。这是江宁府一年一度的“秦淮花会”,赏花却不游园,各种鲜花,将一艘艘船儿装扮得分外妖娆,鲜花丛中的人儿,想不美,想不香也难啊!青春年少的女子,穿色彩鲜艳的衣裳,翩翩起舞,船儿轻轻击水,缓缓前行,来到龙舟前面。人群往两边一分,穿红挂绿的麻姑,手捧仙桃,盈盈下拜,唱道:“帝女天孙游戏,细把锦云裁碎;几夜巧铺春,尽向枝头点缀。奇瑞,奇瑞,现出皇家富贵。”唱到此节,舞女们轻摇绿油油的枝叶,霍地,现出一片爽心的红色,满眼都是喜庆的红花。众女再拜:“太上万年无期,今上吉祥安康”一头仙鹤,不知从何处飞来,落在麻姑身侧,嘴里叼着两条彩绶。麻姑欣喜万分,轻抚着仙鹤的头,道:“难道,你也是来道喜的吗?”仙鹤叫了两声作为回应,看它的样子,就是恨自己不会说话呢!绶带展开,左边是“慈孝通天”,右边是“大宋万年。”“哈哈”,赵佶大笑,高声道,“赏!”自有女官上前,将黄白之物,撒向画船。云萝悄声道:“那鹤儿从何而来?”赵桓还在寻找和香,听到问话,道:“哦,朕也没看清爽呢!”云萝轻哼一声,道:“陛下的心思早不在这里,又如何能看清?”平日里,除了床第之间,稍可一观女儿风情,云萝都是一副雍容端庄,母仪天下的模样。年近三十的妇人,今日忽然现出这般娇态,竟把赵桓看呆了。女人,只要是女人,没有不撒娇的,没有不妒忌的。她本是很大度的人,竟也会妒忌吗?第二艘画船,上面的胡女,舞蹈起来,腰肢比湖边的杨柳还要柔软,如小花蛇在草丛中游动。火红的肚兜兜下面,露着诱人的肚脐,饱满圆润,似十五的明月。一张妩媚多情的脸儿,眉心中央,点缀着一点嫣红,更是撩人!看到此女,忽然想到春夏秋冬四女,侧头望向右侧的龙舟,只能依稀看到她们的影子,又哪里能够看清?这艘船,行到远处,岸上的游人将手中的鲜花纷纷抛上船去,收获了更多的花呢!本来,这一年一度的“秦淮花会”,要选出当年的花魁,城内的大小妓院费尽了心思,将自家的姑娘打扮得比花还要美,一定要取得花魁之位。而胜负的唯一标准,就是看哪位姑娘得到的赏钱多,去年的花魁——绿筠,得到了五万贯赏钱,为十年之最。今年,赵桓订了一个新规矩,甭管什么身份,凡是参加“秦淮花会”的人,每人手里一朵鲜花,看中的名花,就赠一朵花,以最后得到的鲜花数量,作为评判胜负的标准。官家来了,自然要改改规矩,若是不改,难道要与那些商贾斗富不成?至于明年如何,管不了那么多,就随它去吧!左等右等,绿筠姑娘的画船到了。这条船,远比前面的船儿气派;船上的人,也赢得了更多的喝彩声!“绿筠!”“绿筠”“花魁!”“花魁!”琵琶声响,二八佳人,披花衣,穿花鞋,嫣然一笑,水云袖“啪”地一甩,启朱唇喜滋滋唱道:“晓挂芙蓉帐。有十分思忆,十分惆怅。不曾相别,相别如何样。恨鸡鸣日上,不等鸳鸯情畅。今早分离,又是何日何时再了前账。眼底情人难依傍,问今宵哪个成俪伉。新旧间愁,一夜一回偿。有谁铭腑脏,度尔烟花飘荡。偶作新词待,卿卿按节,时启朱唇唱。”声音绵软,几分慵懒,几分哀怨,几分企盼,几分娇柔。这般美艳娘子,怎能不多看上几眼?这般如花女子,怎不令人怜惜?轻歌曼舞间,一双小巧的宫鞋显出娇滴滴的模样,这样小的小脚,如何能支撑她的身体,这样的小脚,想必就是所谓的“衩头莲”吧!看她动作潇洒自如,无一丝病态,想必丽质天生,这双可人的小脚也是天生的,这就好,自然就好啊!赵桓早就下旨,严厉禁止民间女子裹脚,将刚刚露出一点苗头的全民“恋足癖”扼杀在摇篮之中。都是大脚,才能显出小脚的美态;如果都是小脚,满眼都是病态的女人,又怎会觉得美呢?龙舟上的人,包括云萝在内,都把自己仅有的一朵花献了出去,赵桓也是想献的,忽地心中一动,又忍住了。那边船上的绿筠,一个幽怨的眼神飘过来,赵桓竟有些不敢面对的意思,好像自己做了什么错事,被她发觉,没奈何,只得低下头去。刚刚献完花的都赛,笑着跑来,道:“官家还要等吗?”赵桓瞧着这美艳的女人,戏谑道:“本是要献给都赛的,怎奈都赛不能参加比赛,又当如何?”明知男人说的是假话,都赛还是非常欢喜,当着这么多的人,说这样羞人的话,还是第一次,如何能够不喜?快乐的时候,就连时间也是快乐的,转眼间已经是第三十三艘画船了!此次花会,共有五十艘船,一多半已经过去了吗?船儿远远地驶来,船上的人越来越清晰。四名戎装女子,一人用刀,一人舞剑,一人使枪,一人弯弓搭箭,身上披精巧的连环甲,白花花的甲叶在阳光下分外耀眼;头上缠着红巾,脚下蹬着长筒红色皮靴,大红丝绸的斗篷,风儿吹过,“呼啦拉”抖起来,煞是威风。赵桓聚精会神的看着,身后的王德看到这番情景,心头一惊,不由得跨前一步,手按到刀把上,身上的气势陡然散发出来,赵桓、云萝都有所觉察,回身看看严阵以待的王德,不知发生了什么。粗看,这四名女子与先前的女子没有什么不同,舞姿翩翩,使刀弄枪,别样风情。但是,看在王德眼里,却是令一番光景。她们可不是寻常女子,都是学过武艺的,而且武艺很高呢!尤其是那名正欲射箭的女子,眼神有意无意,总会向官家的身上撩几眼,眼中没有柔情,尽是仇恨!王德自幼修炼武艺,于弓箭一道用心最多,弓箭讲究的是眼力、精神。此女子眼力惊人,定是善射之辈。她手里的弓,乃不可多得的良弓,箭壶里的箭,也是匠人精心打造的好箭。以现在的距离,她的箭射出来,王德还有把握接下来;距离再近一些,五丈内,两船正对,那就不好说了。如果,她不射官家,而是射向太上皇,那又如何是好?太上皇、官家都不能出任何闪失,这艘船上的任何人也是不能出问题的!怎么办?握住刀把的手,全是汗水,脸上也是汗涝涝的,正紧张地想着对策,忽见刘琦、张宪二人猛地起身。三人都是久经战阵的大将,对危险有着天生的**,对视片刻,已然明白了彼此的心思。船儿距离龙舟还有二十丈,危险迫在眉睫。张宪上前,慨然请道:“臣愿舞剑,为太上皇、陛下助兴!”太上皇没有感到任何不妥,赵桓看到三名爱将的样子,似有所悟,抢在父皇前面,道:“好!”张宪上前,刘琦退后,占到太上皇身边,王德不动。王德身后的岳云、郑七郎,不约而同上前几步,跟在张宪身后;老迷糊将王德铁弓悄悄摘下,握在手中,小磕巴叩着箭壶内的雕翎。只要一个动作,他们的箭和弓就可以送到王德手中。张宪悄声道:“两贤侄助我!”距离画船八丈,女子的弓已经慢慢拉开,弓弦上的箭,遥指苍穹。张宪大吼一声,猛地跃下。岳云、郑七郎,一人扶背,一人顶腰,奋力向前推去。张宪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翻身,落在画船之上,喝道:“某乃张宪是也,愿与四位小娘子共舞一曲,为太上今上助兴!”张宪堪堪挡在射箭女子身前,挡住了对方的视线。要想向龙舟射出箭矢,必须要过了他这一关才行,或者,直接把箭射到他的胸膛之上。“好,好啊!”“张大帅威武!”岸上响起如涛般的响声。船儿距离龙舟还有六丈!“小女子敢不从命!”射箭的女子话音刚落,另外三名女子,刀枪剑一齐攻到。张宪不能让她把箭射出去,所以,张宪不能动。即使有所限制,张宪还是张宪。虎躯一震,心神清明,眼前的动作顿时慢了下来。上身轻轻一摇,避过迎面长枪,左脚踢向使刀女子的手腕,逼得对方变招;手中宝剑疾风般斩下,“当”地一声,将来剑击落。趁着女子一愣神的功夫,手腕翻动,搅住女子的宝剑,几个翻转,她的剑已经飞到了天上。“女子无才便是德,为何要舞枪弄棒!”说话的功夫,丢了剑的女子腾空而起,就要抢回宝剑,忙里偷闲,还要踢上一脚;身前枪影霍霍,不知多少枪头在闪烁。身后又一刀刺到,想不移动身形,如何能避过这般紧密的攻击?画船距离龙舟正好五丈,已经进入最佳射击距离,女子的弓拉得正满,冷森森的箭镞,指向张宪的前胸。张宪大吼一声,身子前倾,闪过头上的一脚,宝剑刺进枪影的中心,一声脆响,击开梨花枪,脚下用立,拔身而起,向前冲去。身后的刚刀落空,身前的箭,却是越来越近。这四名女子恁地强横,现今形势下,不能大开杀戒,又要护得陛下周全,张宪别无选择,只能以身犯险。在她们心中,杀了一个张宪,是否划算呢?射箭的女子,略一犹豫,张宪的剑已经到了,已然刺到哽嗓咽喉。那女子大恨,银牙一咬,兀自不顾性命,射出了箭。张宪身后,三女一齐杀到。好一个张宪,电光火石箭,一个铁马桥,闪过来箭,手中的宝剑轻轻一挑,将女子身上的红斗篷挑落,接在手中,大红的斗篷舞动起来,如同红色的气浪,将船上的风光尽数罩住。手上的斗篷在转,身躯也在四名女子中间游走,宛如花丛中的蝴蝶,那般轻盈,那般洒脱。船儿驶出七丈远,再想射出箭矢,已是难上加难。“还不收手,要抄家灭族吗?”“我们的家不是已经被你们毁了吗?”“大王,奴婢尽力了!”行刺失败,四名女子俱是一般绝望的神色,也不待张宪来攻,或用刀或用剑,自裁而死。“唉!”一声长叹,大红斗篷落下,盖住四名可怜的女子。船儿驶出很远,岸上的人早没心顾及这边的情况,还要看更美的花呢!张宪回到船上,躬身见礼,也不坐,就在赵桓身后,与王德并肩而立。五十艘画船都过去了,也许还是绿筠姑娘得到的花儿最多,也许绿筠姑娘还会获得今年的花魁呢!就在这时,“嗨呦”一声长长的号子声,一叶偏舟,自东而来,舟上一名摇橹的老者,还有一名天真烂漫的少女。少女一身粗布衣服,乌黑的长发随便梳了一根大辫子,随意地垂在脑后。左边是装鱼的竹娄,右边是满筐的莲子。手里摇着一枝莲花,半挽着裤腿,露出雪白的肌肤,一双赤脚,放在水中,撩拨着水儿,玩的正高兴呢!看到岸上那么多的人,抬眼向远处望去,看到富丽堂皇的龙舟,少女惊道:“爹爹,你看,前面好多的人,还有龙舟呢!”“是喽,爹爹早就看到了!”“快些回去,为何还向前划呢!”少女蹙眉问道。“今天是秦淮花会,花会花会,缺了我家香儿,哪里还是什么花会啊!”少女的眼睛里尽是兴奋,一个个地望过去,都是比花还要美的女人,羞道:“奴家如何能和那些姐姐比?你看,她们的衣服好漂亮啊!呀,快看,那位姐姐的耳坠,好像是珍珠啊!”“衣服好有什么用?我的香儿没有好衣服穿,还不是天下最美的女子?”“真是的!就你说我美,快些回去吧!香儿好怕啊!”老者大笑,船儿向前的速度更快了。岸上的人,听到父女两人的对话,一齐盯着少女看,可不是吗,真是人间少有的美人呢!虽然没有绫罗衣裳,没有珍珠耳坠,没有胭脂,没有香气逼人的鲜花,可还是一位万中选一的俏佳人啊!天然去雕饰,戏水若芙蓉,在这样的日子里,在这样的场景下,更是超凡脱俗,美不胜收啊!“出污泥而不染的莲花!”“好美的小娘子!”“真美!”“美!”岸上的人啧啧称奇。鱼舟行到龙舟前面,皇太后郑氏和太上皇说着什么,太上皇抚髯而笑;赵桓不顾云萝妒忌的目光,痴痴地看着;张邦昌老脸一红,道一声:“这个丫头,”;赵鼎起初还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身子向前探去,细细一看,待到看清楚了船上的女子,马上坐回椅子,连连摇头;岳云、郑七郎拍手叫好;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王德都在傻笑!装扮成打鱼人家女儿的和香,嘻嘻笑着,时而还要做上一个鬼脸,硬是将气氛引到了极点。和香一下子跳起来,赤着小脚,小手叉腰,朝岸上的人喊道:“我美吗?”岸上人齐声高呼:“美!”“做不做得花魁!”“做得!”赵桓气血翻腾,怎还坐得住!霍地起身,来到近前,扬手将手中的鲜花抛下!“万岁万万岁!”万千臣民同声高呼。和香恁地的轻盈,接住飘落的鲜花,伸到鼻前,深深一吸,万分陶醉。陶醉的和香,竟醉了所有的人咧!赵桓道:“要不要上来!”和香可劲地点头,岳云、郑七郎将绳子抛下来,道:“抓住!”和香抓住绳子,黑白太岁一齐用力,将美若天仙的和香拉上龙舟,荡漾在清风中的和香,更是令围观之人,生出万种滋味。和香小跑着来到太上皇、父亲面前,躬身一拜,低头再不说话了!赵佶笑道:“亲家翁,生的好女儿啊!”张邦昌回道:“整天就知道胡闹!惭愧,惭愧!”到了这时,人们才知道这位就是张相公的娇女,官家未过门的妃子张和香,名满京城的张和香呢!一时间,万岁之声响彻云天。也许,明年就会有很多大家闺秀,来参加秦淮花会。有了她们,才算是真的花会!回到行宫,赵桓的兴奋劲儿就是过不去啊,就是高兴啊!和香征服了江宁府,靠自己的青春、美貌征服这座城市,她是自己的女人,怎能不高兴呢!陪太上皇吃过晚膳,回到殿里,心里暖暖的,非得找点什么事情做,才成呢!裴谊忽然进来禀报:“陛下,虎翼军团都虞候,杨钦将军求见!”嗯?这么晚了,又会有什么事情?难道是刺客的事情?不是说那四名女子都死了吗?划船的人根本不知情,都是普通的船工啊!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道:“唤他进来!”杨钦进殿,跪倒请安,赵桓道一声“平身,上茶,”杨钦等不及茶水上来,道:“陛下,臣有要事禀奏!”“讲!”杨钦要说的果然是一件大事。原来,今日行刺的女子,都是钟相余孽,杨么派来的。杨么、钟子仪京城行刺失败,钟子仪腰斩于市,杨么逃到了东南。钟相藏了一批财宝,知道这个消息的只有杨么、钟子仪等少数的几人,杨么启出宝藏,到了东南沿海,盘踞在几个小岛上,招兵买马,积蓄实力,图谋再起。杨么已经召集了几千人,战船也有几十艘,马上就要攻击琉求。杨么手下有一员大将,名叫雷德进,为杨么立了大功,近期与杨么生了嫌隙,遭到杨么重罚。雷德进还有一个兄弟,叫雷德通,雷德通没有受兄长的牵累,还受信用。二人密谋,取杨么而代之;或者,杀杨么降宋。这一次,雷德通作为主将,带人前来行刺,行刺不成,唯恐回去丢了性命,自动找上门,把一切都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这时,刘琦也到了。杨钦先去找刘琦,刘琦不在,就直接来见官家,刘琦听到有急事,也急匆匆地赶来了。展开地图,琉求以及周边的澎湖,是两个很大的岛子,近年有很多内陆的人员过去开荒,还有一些获罪的官员流放到琉求。如果失去琉求,叛贼以之为基地,扰乱沿海,必将导致东南震动,海外贸易也会受到极大的影响,必须速速派兵进剿。刘琦双眼冒光,极其兴奋,奋然请战:“臣愿率兵,剿灭此贼!”赵桓沉声问道:“需要多少人马?多少战船?”“虎翼军团本部军力足可担当!”赵桓摇头道:“一定要趁着敌人力量弱小,一举摧之。来人,传张宪来!”裴谊答应着,派人去传令,刘琦眼见功劳又要有人来抢,道:“陛下,不用张宪帮忙,臣也行啊!”“驾船开炮,你没问题;上岛厮杀呢?即便也行,能不能全歼叛贼?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朕要的是全歼,懂吗?你来看,虎翼军团全员四万余人,人数是不少,阵线拉得也长啊!从北面的登州到南面的琼州,面面俱到,都要驻防,如何能迅速集结?再说,平常该做的事情,还是要有人做嘛!”赵桓不紧不慢说道,“就这么定了,此战你为主帅,张宪为副,三个月之内,尽数剿灭,有没有问题?”刘琦道:“没问题!臣若打不下这一仗,也没脸回来见陛下了。不过,陛下南巡,也要有人护驾啊!您看是不是留下杨钦……”赵桓瞧瞧杨钦,笑道:“你可愿意?”听着有仗打,杨钦乐得什么似的,一听又没自己的份了,立即变成了蔫黄瓜,那个没精神啊!官家问了,又要装出愿意的样子,真是挺难为人的!“臣,臣愿意!”“哈哈,”赵桓指着杨钦说道,“你看,你看!这个样子象是愿意吗?不愿意就不愿意,要说实话,朕绝不勉强!”杨钦大惊,跪倒叩头,道:“臣愿意!”看着他惶恐的样子,赵桓把人搀起来,道:“朕开个玩笑,怎么就当真了?领兵的愿意打仗,朕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怪罪!都去,都去!朕有一个王德,百事无忧,有磐石之安,你们尽管去吧!你们去迎迎张宪,商量好作战方略,明日报与朕知。去吧,去吧!”两人告退,赵桓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事,道:“这个,依朕看,可以把琉求岛改名为台湾,这样叫着顺口些!”刘琦、杨钦想不明白,台湾比琉求顺口在哪里。心里糊涂,嘴上还是答应着,退了下去。西海湖那边刚刚打完,又要打仗了,收复台湾,然后就在岛上设立县治,看他娘的谁还能把台湾从朕的手里夺走!哼,哼!不要命的尽管来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