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垫摩托在荒原上的痕迹很好寻找,深红的三百多前锋部队一路循着痕迹就追了过去。深冬的寒风异常刺骨,克里夫一路都露了大半身体在车顶之上指挥着部队,就算穿着特制的防寒作战服的他也能感觉到这冬天的寒意了,而本来发热的头脑因为寒冷也逐渐冷静了下来。虽然容易冲动,但是他并不是一个笨蛋,不然深红如此多的人,怎么也轮不到他爬到第三决策者的位置上。气垫摩托,高机火力车,敌人统一的着装,恰巧被击毁的侦察车,如此之多的疑点之下他还不能清醒的话他未免也太笨了。就在他准备收拢一下因为急速追逐之下完全失去了队形的部队时,整个队伍左手边一个小山上已经出现了成片的敌人,本来被积雪包裹雪白的小山眨眼间已经显露出来一个个黑色的土堆,自己的队伍已经走过了一边之多了,敌人此时已经用不着厚厚的伪装了。无数黑洞洞的枪口都从山上的掩体后面伸了出来。“快让格兰特带着他的人向这边靠拢,告诉他,我们找到敌人的主力了!我要把他们的皮都扒下来!告诉大家就地防御,等待援兵!给我冲上去杀光这些卑鄙的土人!”骤然遇袭让克里夫一下慌了手脚,口中的命令一连串的胡乱下着,有些很明显的已经开始前后矛盾了,只可惜这个犹自看重自己面子的人致死也没有承认自己进入了敌人的圈套。克里夫的话音还没落下,山上的各种枪声就已经响起。像他这样把身体露在外面的指挥官摸样的人,自然就是已经隐身在山头上李昂手下最好的目标,手中DKS—501一击之下就把这个冲动的指挥官的半个脑袋给掀飞了。在狙击枪巨大的威力之下,失去了半个头部的统领身子一歪,整个身体就这样斜挂在了车边,黄白相间的脑浆随着车子的运动和颠簸在地面上淋撒成了一道血红的线条。随着这条线条的延伸,整个战役就这样打响了。可怜这位深红商会的三号人物,在整个战斗刚一开始的第一枪之下就送了性命。被骤然的袭击给截成两段,深红商贸的前锋部队一下就混乱起来。而为了务求一击功成李昂在这边伏击部队的身上也是下了血本的,大棒带领的着一百多人装备完全不在敌人的前锋之下,不但全员都是装备着突击步枪,还带来了几挺沉重的马克沁重机枪和十几具RPG发射器。战斗刚一开始,十几发火箭弹就拖着长长的尾焰射中了深红车队的中部,穿甲弹头一下就突破了汽车上脆弱的外接装甲,而弹头里面炙热的金属焰流喷射之下里面的成员更是无一幸免。不少装载着弹药的车辆更是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爆炸物,整个汽车都被掀翻在了地上。指挥官克里夫被当场击毙后,整个队伍一下就失去了指挥而乱成了一团。好在这些自备武器和装备的自由佣兵也不是易于之辈,虽然一上来就损失惨重,但还是依靠着车辆和附近的巨石顽强的抵抗了起来。可是早就布置好阵地的伏兵不但占着地利,而且火力上也占着优势,敌人能与之抗衡的装备着重武器的车辆一开始时便被大棒手下的佣兵们用火箭弹敲掉了。几挺重机枪居高临下开火之下,所有的敌人都被死死的压在了下面,刚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深红商贸的前锋就已经伤亡过半,大部分的车辆也都已经被摧毁了。又用重机枪打碎了几个反抗明显的车辆后,整个战场的形势已经很明显了,除了开始时跑掉的几辆车辆外,整个深红的前锋就这样被消灭了。“杀!”时不待我,战斗已经到了收官的时刻,李昂自然是没有和下面的敌人蘑菇的心思,把手一挥带领着所有的战士一起从山上冲了下来,他们现在需要的就是速战速决。被压在车辆后面的雇佣兵们已经完全失去了抵抗的意志,纷纷器械投降了。自由佣兵本来就没有什么立场,既然已经注定要失败了,再费力反抗显然不是他们的立场。打扫战场,统计损失,在大棒的安排下一切都很快就进行完了。这一次他们成功的完胜了对手,除了因为一具RPG发射时殉爆而死了两个战士外他们竟然没有损失一人,唯一受伤的一个土人还是因为冲锋时被自己走火的枪给伤到的。而敌人包括指挥官克里夫在内被击毙了一百七十多人,另外更是有包括克里夫的副官和幕僚在内的将尽一百人的自由佣兵成了俘虏。对于这种没有立场的佣兵们,处理起来倒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不用多少功夫他们就倒戈了。都是挣钱,给谁打仗不是一样,就这样李昂平白的得到了将尽一百个人。对于忠诚问题他倒是没有特别的担心,反正一会自己局势不利时不要说这些刚投降的佣兵们,恐怕自己原本雇佣的人也会一样投降的。在这个世界中真正能依靠的只有实力,相对这种没有立场的佣兵,反倒还是大棒带来的这一百多个土人更值得依靠。佣兵的投降李昂并不奇怪,唯一让他意外的是一个叫安波的副官带着他三个参谋也投降了。不只是简单的投降,还一上来就给李昂谋划了个中心开花的主意。让李昂派几个死士假扮败兵拉着炸药回到中军,运气好的话甚至可以把敌人的指挥中心给端了。这个计划无疑可行性很高,但是却和李昂原计划要吸引中军的敌人去下一个伏击地点计划有了冲突。一下失去了指挥的中军可能会大乱,但是决不会再走到下一个埋伏。虽然否决了安波的提议,但是这个安波显然也是一个很有战略眼光的人材。对于人材李昂自然不能像敌人一样埋没,马上就把这几个人都安排到了大棒手下。似乎毫不费力一样,深红长期积累下的精锐人选就这样鬼使神差的归了李昂,而他的参谋部的基本构架就在这种奇妙的境遇下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