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起笑了笑,说道:“因为你对梅翰林的感情,所以才喜欢你。”我诧异的看着他,“为什么?”我说。他压了压嘴角,对我说:“你是真正的爱他。我常常说,这个年月,有情有义的女人不少见了。总之,这样的女人让我安全,起码,有一天不会为了利益出卖我!”我笑了笑,对他说:“是夸我吗?那可要谢谢了。不过,你就知道我能给你做女人?”苏文起自信的笑了笑,对我说:“我长的不算丑吧?”我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刮了胡子会更潇洒。”苏文起笑着,对我接着说:“我还算有钱吧?”我点了点头,说道:“比梅家是有钱多了。”“我也算是有点小权利吧?”他说。我点了点头。“我没有姨太太,太太呢在广州带着孩子,一辈子也就那样了。我也没准备把她接到身边。你也没男人吧。”他对我说。我又点了点头,对他说:“虽然,我没了男人,我需要守寡!”苏文起笑了笑,说道:“守什么守!你身有重孝我都不嫌弃你,你还抱着那死规矩做什么?”我笑了笑:“可是,我不爱你!”苏文起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这可能是唯一的理由,不过,你如果不喜欢我,能让我随便抱着你吗?”我笑了,点了点头。苏文起坐了起来,用手轻轻的搂了搂我的鼻子,对我说:“我能等,等着你爱我那天!”我笑了笑,对他说:“那恐怕要你失望了,我心里有人了。”突然的,他又狠狠的压在我的身上,抱着我,狠狠的在我耳边说:“你敢有别人,我现在就强jian了你,看谁敢抢我苏文起的女人!”我咯咯的笑了,推起他的脸,认真的说:“我只爱梅翰林。”他扭开了我的手,吻了吻我的嘴巴,顿时,我的脸开始发烫,我试图扭开他,他轻轻的对我说:“总有一天你会忘了他!”“你就那么有自信?”我轻声说。苏文起又吻了吻我,对我说:“我喜欢倔强的女人害羞,一个女人若是四平八稳的就没了意思。只有害羞的时候,才会显示出她最美的一面。”说着,他起了身,“行了,”他回头笑着说:“不和你玩了,早点休息吧。”我点了点头,拉起了被子裹住了身上。苏文起皱了皱眉头,说道:“那不拖衣服?”我狠狠打了他,说道:“你走了我就拖。”苏文起抬杠似的说:“你拖了我就走。”我大声的笑着和他说:“我怕拖了你就不走了,”苏文起也哈哈的笑了,起了身,离开了房间。天气越来越好了,春天的气息越来越浓郁了,树抽了芽。我想河水也应该化了,燕子或许也应该快回来了。我一个人慵懒的晒着太阳,我想到了小彦。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好不好?娘还出去帮佣吗?这些问题充斥在我的脑海中。我想起过去的许多事,小彦和母亲的形象越来越清晰了,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我是这样的想念他们。周妈的声音瞬间将我拉回了现实,小彦和母亲一下子消失在天空的一端,像是撕碎的麻布,一下子,随着风走了。“少奶奶,外面有个姜小姐来拜访您。”周妈说。“姜小姐?”我想了想。“先请她进来吧。”我对周妈点了点头。“苏小童!”我大声的在院子里喊,只见她慌忙的从书房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准备整理的书,“沏壶茶,备些点心。”苏小童点了点头,急匆匆的回过身进了书房。这时,姜小姐已经走进了二门,我笑着向她点了点头,客气的对她说:“姜小姐的光临令陋室蓬荜生辉,快,请。”我一面说,一面迎了出去。姜小姐未语先笑,lou出猩红的血盆大口与洁白的牙齿。“晚秋妹妹,别这么客气,我一个粗人,不用和我说那些文绉绉的话。”我连忙笑了笑,将她让进了客厅。苏小童慌张从外面走进来,端来两杯茶水,我一面和姜小姐寒暄,一面暗地里想,她究竟来做什么。期间,姜小姐时而和我说北京的风土人情,时而和我评论各种事实。我微笑着回答她,对她说的,并不感兴趣。过了一会,姜小姐看出我的敷衍与等待,神秘兮兮的笑了笑,暧昧的和我说:“晚秋妹妹,你真是苏先生的学生吗?”我微笑着问她:“你觉得呢?”她尴尬的笑了笑,捂着嘴,过了一会,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看不像。”我笑了笑,算是回应她。姜小姐看出了我的冷漠,开门见山的问我:“晚秋妹妹,不知道苏先生这次来北京是……?”我笑了笑,没想到她会问出这个问题,我平静的对她说:“是来工作的。”姜小姐笑了笑,皱了皱眉头,好半天才幽幽的对我说:“你不会不明白我的意思吧?”“什么意思?”我诧异的问。姜小姐大概是看出我真的不知道她的来意,又笑了笑,将头凑了过来:“我听说苏先生这次来北京是处理一个贪污犯的!”“是吗?”我惊讶的问:“这个真的不知道。”姜小姐看到这种情况,转了转眼睛,对我说:“好妹妹,我虽是北平城长大的,家中却是及其不好的。我刚和你说这个人叫哈图,是个军官。也在前清做过武官的,他和我家是有些渊源的,他太太又和我是故交。我是不忍看到他被枪毙,”说着,她象征性的用手帕点了点眼睛,仿佛要拭去没有流出的泪水。“枪毙?”我说:“有那么严重吗?”姜小姐连忙说:“刚刚换了主子,自然是要清理一批人的,正巧这个哈图撞在枪口上。据说,苏先生这次来北京,主要的事情就是处理哈图!”我点了点头,对她说:“苏先生的事情,我真的不清楚,他从来也不会和我说的。”“妹妹!”姜小姐嗔到:“你别骗我了,我看的出来,苏先生对你的感情不一般!”我笑了,摇了摇头,我一下子想到那晚那些人眼睛中的暧昧。我对姜小姐笑了笑,和她说:“别误会,我是个寡妇。”她连忙收起刚才的神态对我说:“晚秋妹妹,我自幼命苦,家中上下全指着我吃饭。所以,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我能帮你做什么呢?我是很羡慕你的,自食其力,不象我,和个废人似的。”我说。姜小姐连忙打断了我的话,拉着我的手,轻声的和我说:“晚秋妹妹,只要你帮我问问看,苏先生是不是来查哈图的就行了。苏先生的权利现在大,他能听进去的,也只有你的话。”我不禁的哑然失笑,但还是敷衍的点了点头,姜小姐像是囚犯看到天下大赦一样,连忙对我说:“好妹妹,若是你能问出,我一定重谢你。”我点了点头,姜小姐看到任务已经完成,闲聊了一小会,就告辞了。傍晚,苏文起带着一脸疲惫回了家,我连忙迎出去。苏文起艰难的对我笑了笑,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等苏小童送茶过来的时候,他几乎已经有气无力一般。“下午,那个姜小姐来了。”我说,苏文起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子精神了,瞪着眼睛对我说:“谁?姜小姐?她来做什么?”我刚要开口,苏文起连忙用手压了压说道:“等等,让我猜猜。”苏文起又扬起了平时的坏笑。只见他想了想,对着我点了点头,问道:“她可不是单纯的来看望你,对不对?”我点了点头。苏文起又想了想,忍住了,没继续说,反而对我说道:“你说吧,她来的具体目的。”我笑了笑,对他说:“她是来向我打听你在做什么,是不是在查一个叫哈图的贪污犯,”苏文起紧紧的皱了皱眉,问我:“你怎么说?”“我说我不知道先生在做什么,而且,他也没有对我说过。你本来也没对我说过。”我对苏文起说。他点了点头,不耐烦的问:“别岔开,继续说。”“她说希望我能帮她打听你是不是在查这个哈图。”我说:“她说她家和那个哈图有些什么渊源,而且哈图太太又和她是什么故交。”我说到这,苏文起哈哈的笑了,问我:“你真的相信吗?”我笑了笑,对他说:“我本来就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不过,我没有对她透lou先生的事情,再说,我本身也不知道。”苏文起赞许似的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下,对我说:“那个姜小姐,和那个哈图八竿子也打不着,她是收了人家的钱,才过来打听。这样,你听说我,我下面说的话,你都要记住。过几天姜小姐一定还会来的,到时候,你就和她像我这样说。”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