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烈开始想尽方法试图打探重庆来的那人的消息,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从李太太的口中打探出那人的下落。哪知道,周佛海的太太杨淑慧秘密来沪。 既然她来了,说明周佛海一定已经在上海了。 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他从南京特意赶来呢?一定是重庆的那个人!我陪着周太太与李太太打牌,这到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牌桌上,太太们穿着各种颜色的旗袍,一眼望去就知道是上等的料子。 太太们手上戴着的钻戒在灯光的辉映下,时不时的发散出傲慢的光。我看了看自己手指上的那颗,两克拉。一天,萧烈午夜十分才回家,他一身酒气故作神秘的将我从**拖了起来。“晚秋,你嫁给我好不好?”他问道。被他扰梦的我,略微不高兴的说道:“这个问题我不是已经回答过你了?我现在只要睡觉。 白天跟着那帮太太们东拉西扯的累死了。 ”他没有被我的情绪所影响,反而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红色小盒子,他将那盒子举到我的眼前,说道:“打开看看?”我看着他那颗洁白的小虎牙,在我所有的记忆中,不知为何只对那颗小虎牙情有独钟。将盒子打开,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是钻戒。“你这是?”我问。他笑了笑,说道:“向你求婚呀。 ”“你别开玩笑了。 ”我一面说一面将盒子关上塞入他的手中。萧烈看了看。 说道:“你和那些太太们打牌,不是需要首饰攀比吗?”我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我又不和她们攀比,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虽然不和别人攀比,但别人会和你攀比呀。 如果你地首饰太差,人家也不愿意邀请你去打牌呀。 ”萧烈说道。我笑着接过他的礼物。 首饰盒里,有糜伟震送给我的各种首饰。 有的,甚至还没有带过。 糜伟震虽然送给我两三只钻戒。 却没有这只让我感觉到温暖。“我知道你有钻戒,但这只是我送的。 ”萧烈说道。我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平添一丝的感伤,任凭着萧烈将戒指套在我的手指上。“金梅,你想什么呢!快出牌吧!”李太太说道。我立刻回过神来,“五条。 ”我随便打出了一张。 对着萧烈送地戒指微微的笑了笑。“我看,这次老蒋也不会好过。 ”周佛海地老婆说道。“嗨。 我们这些跟着汪先生的只怕还能长久一点。 重庆虽然是大后方,但早晚有一天会打过去的。 日本人的能力不能小看。 ”李太太说道。女人家就是这样,明明不懂政治,却故意要在牌桌上说上些这类的事情,以显示家里男人的地位。“对了,我看汪太太最近很少lou面,她忙吧。 ”李太太巴结的问道。周太太得意洋洋地冷笑了一声,说道:“她?她可是大忙人。最近连我们这些牌友都忘了。 弄的我们经常三缺一。 ”“要是周太太有兴趣可以经常来上海的。 ”我说。周太太低着头码着自己的牌,慢悠悠的说道:“我到也是想来呀。 要不是这次老周来上海秘密公干,只怕我也不能跟你们坐在一起打牌。 ”李太太笑了笑,说道:“这到是,我们这里也经常三缺一的。 ”“周太太若有兴致,明日我们几个陪你去购物怎么样?”我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周太太lou出了难过的表情。 说道:“我也想去呀。 只是,今天晚上我们就要会南京了。 ”“这么赶做什么?”我一面出牌一面随意地问道。周太太摇摇头,说道:“老周要回去汇报的。 ”“还是重庆那件事?”同我们一起打牌的王太太问道。周太太没有回答,我看了看李太太,她面无表情。看样子,她们两个都知道内幕。 一定是重庆那件事。 但是,一向好炫耀的李太太为什么不说?难道,是有意防着我?我笑着摸随意打出了一张牌,只听周太太兴奋的喊道:“胡了。 ”萧烈在李士群处打探出一些消息,重庆来的那个人曾是戴笠地亲信。 对于这次的挖角成功。 李士群非常的得意。我和萧烈十分的不安。 到了现在还没有找出那人的下落。 萧烈决定冒险试一试。 他在与李士群的对话中发现一些线索。那个人被李士群藏在了秘密的地方,周佛海来沪直接就到了那人居住的地方。 根本就没有进76号。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周佛海是汪精卫派来的,看样子,汪精卫要重用此人。 那么,他早晚都会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只是,不知道我们能否等到那一天。萧烈派桑彦冒险去跟踪李士群,好在桑彦现在地身份是小报记者,为了追踪报道去跟踪李士群也算是一个理由。大概三天后,我和萧烈由桑彦处回家,刚一下车,只看到我家地门口站了一名女子。萧烈突然攥紧了我的手,我迅速地打量了那女子一下。到是一个眉清目秀的美人,若糜伟震看到着怕又要动了邪心。“张处长,还记得我吗?”那女人说道。萧烈看着她过了一会才问道:“你怎么来了?”“我为什么不能来呢?”她说道。我第一感觉,萧烈与这女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于是。 我笑着说道:“既然是老张地朋友,不如进去坐坐吧。 ”那女人笑了笑,lou出了一对轻浅的梨涡。落座后,我端来三杯茶,像一个正常女主人做的那样。 萧烈自始至终都十分的严肃,看不穿他心里在想的什么。“小姐贵姓?”我笑着问道。“我姓李,大家都叫我阿霞。 ”说完她看看萧烈。萧烈只垂着头。 端起茶轻轻的吹了吹。“不知小姐深夜探访有何贵干?”我说。那女人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但萧烈一声不吭。 到让我不知如何应对。“我吗?我是来秋后算账的。 ”她说。我笑了笑,笑得十分地开心,放佛像是捡到了钱一样。“不知道我们家老张欠了小姐多少钱?”我问。她笑了笑,端起了茶,她的姿势让我想起了多年以前地姜玉芝。“你们还不起的,他欠我的是情债。 ”她说。我看了看萧烈,笑了笑。 说道:“那小姐希望怎么解决呢?”她摇了摇头,说道:“我寻找他已经十年,没想到,他竟然背叛我和你结婚了。 ”我笑了笑,说道:“感情这种事情向来是你情我愿,不知道小姐怎么看。 ”她没有看我,只是笑着说道:“萧烈,你怎么不讲话呢?”我心里一惊。 她知道萧烈的名字,也就是,她知道萧烈的底细!这时,只听萧烈说道:“阿霞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又何必纠缠。 ”“我凭什么不能纠缠?你欠我的,我都要还回来!”她说。萧烈摇了摇头。 说道:“阿霞,我身边已经有了妻。 再说,当年是你先背叛了我。 ”“但是,你说过,你会娶我!”她说道。萧烈不在说什么,只冷冷的看着她。我笑了笑,说道:“小姐,时候不早了,不如改日我们在谈。 ”她恶狠狠地看着我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我笑着说道:“小姐,这么多年以来这份感情除了折磨。 给你带来任何快乐吗?你觉得他还会和你在一起吗?你又何必纠缠让自己更加的难堪呢?唯有放手。 才可以解拖。 ”她冷冷的笑了笑,说道:“你放心。 我不会让你们好过!”说完,她拿起手袋离开了我家。送走李霞后,我一言不发上了楼,坐在梳妆台前我擦去脸上的妆。楼下的萧烈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他不必要和我解释什么。 我知道自己没资格爱他,心中却酸酸的十分地难受。我刚刚换好睡衣,只听“噔噔噔”萧烈跑上楼来。扭过头,我笑着对他说:“你忙什么?小心点,别摔了。 ”他拉着我走到床边,坐下后说道:“晚秋,你听我和你解释。 ”我摇了摇头,说道:“现在不是听你解释的时候,那女子知道你的名字,又放话说知道我的身份,这点让我十分的担心。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也正是我担心的事情。 十年了,想不到在这里遇见了她。 ”我点了点头,每个人心中都会有一段留情,或是温柔或是寂寞,但终归是走向没落。 得不到地就是最好的,这就是人类的通病。幸福,不是拥有的多,而是在乎的少。我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自己,今日我所拥有的已经足矣。“她是我的同学,在组织里的同学。 ”萧烈说道。“黄埔?”我吃惊的问道。若真像萧烈说地那样,我们地麻烦就大了。他摇了摇头,说道:“不是黄埔,是当年蓝衣社下属的一个组织。 就像日本人地特高科一样。 ”看来,那女子身份不一般。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又一个大麻烦摆在了眼前。这次意外来的十分的棘手,让我有些不知所措,那女人看样子十分的不好应付,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