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方面终于妥协,答应同时交换俘虏。 只等着国军运送俘虏的一到,我的任务便完成了。背着糜伟震,我帮尚合搞到了一张一天后又武汉到乌江的船票。 尚合要安全抵达乌江后,在考虑去其他地方的事情。为了迎接日军的俘虏,日军在码头搭上了台子。 这次来武汉,糜伟震肩负着重要的任务。 他曾暗自向我透lou,是来寻找一份情报。 我不知道他处理的怎么样,托了这几日,他是否已经完成了任务。 几次追问,糜伟震都没有和我说。 也就只能作罢。一日上午,押运俘虏的船总算抵达。 日军方面的官员十分的高兴。 在他们搭建的台子上,我和国军的其他工作人员坐在一起。 日本的一个将军先占到了台子上讲话。他讲一句,我带来的翻译就为我翻译一句。 大致的意思,为非就是在宣扬大日本帝国如何如何的好。 简直神话了自己。 我无暇理会他的话。当日,跟在糜伟震身边的杀手并未来参加仪式。 他一定去完成自己的任务。 这时,有江风吹过。 我竟然看到,在远处的草丛里,日军的帽子。难道,日本人想要杀人灭口?不会,这种情况下,他不敢对我们怎么样。 我突然冷冷的笑了。 看来,我的计划奏效了。 唐克将情报卖给了日本人。 日本人害怕我们动手杀掉上岛,所以。 才会如此的谨慎。徐飞算是说对了一样,唐克才是真正地叛徒。 但现在,不能够打草惊蛇。 看回到重庆,我怎么收拾你!这时,日军的将军总算是讲完了话。大家站起身来股掌,这时,只听日军竟然开始唱起歌。 淡淡的忧郁的调子。 只让人在清晨充满了不舒服。船kao岸了,身穿日军军装的俘虏们沿着扶梯慢慢的走了下来。 只见日军的军官高度戒备。 连上岛本人都将手按在了枪盒子上。我冷冷地笑了。 看着自己亲手导演的这一幕。 到十分地有趣。那些日军的俘虏缓缓的走到了台前,深深的鞠躬。 立刻有日本人高呼了什么。 这时,我看到那天挑选的国军俘虏站在了在眼前。我点了点头,对他们说道:“你们先上船回去,党国会为你们安排好一切的。 ”那些人顺从的上了船。 这只船,要在武汉停留半日,加上补给后。 再次离开返回武汉。有日军拿来一张纸,我摇了摇头,说道:“不签。 ”“这是交换俘虏地协议。 ”那人焦急的说道,一面说一面偷偷的看着日本军官的表情。 我摇了摇头,对他说道:“回去和你的日本主子说。 我不是外交官,没有权利签字。 这些事情,让他们去和国民政府交涉。 ”说完,我便带着人离开了。 丢下那些正抱头痛哭的俘虏。回到饭店后。 一个严峻的问题摆在了我们的面前。 看日军今天地架势,只怕穿上的那些国军回不了重庆。于是,糜伟震提议,让那些国军提前回去,我想了想,下令。 如果在供给允许的条件下,尽可能的提前返航。而护送国军俘虏返航的,正是唐克。 我秘密打电话给戴笠,告诉他,已经发现叛徒。 戴笠下令,立刻将叛徒从武汉撤回。剩下的时间,只等着重庆回来消息,我们便可以撤离武汉。 哪知道,当天夜里,我突然接到了尚合地电话。“晚秋。 我可能要出事。 你要保重。 ”他说。 说完。 便挂断了电话。我心里一惊急匆匆的换了衣服,匆匆向尚合居住的小旅馆跑去。 果然。 只见日本军在彻查这间小旅馆。小旅馆的老板一脸的晦气,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日本人用枪托砸烂他的的东西。 简直就像是一场噩梦。我没有走上前,小旅馆的老板可能会认识我。 这可怎么办?为什么尚合走到哪里,日军就查到哪里?难道,有人跟踪他?不,不应该是有人跟踪他!而是有人跟踪我!没错!一定是这样。我猛的一回头。 果然,看见一个人影闪了一下。 我冷冷地笑了笑,看来,是我害了尚合。 日本人派人来监视我,只怕,这几天地一举一动都在日本人的眼中。 我地心里像是堵了一块石头,憋得难受。我向一个小巷子里跑去,知道身后的那个人一定会跟着我。 跑进巷子里,我赶快躲在了通向另一个巷子的接口处。 只见那个人匆匆的跟了进来。 见没了人影,口中只喊道:“他妈的。 ”我冷笑着,站了起来,快步走过去,用匕首一下子就捅进了他的身体。“啊!”他喊道。我冷冷的看着他,但当他回头的时候,我呆住了。这不正是我从重庆带来的小张吗?难道,他也是日本人的特务?还是,杀错了人。“你到底是什么人?”我问道。小张摇了摇头,说出了最后的一句话:“没想到,竟然,竟然死在了你的手上……”说完,他缓缓的倒下了。不顾的那么多。 我赶紧将匕首从他的身体里扯出来,并用他的衣服蹭掉了上面的血迹。 见他真的死了,我便赶忙将匕首收好。 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先回了饭店。我坐在软椅上,惊魂未定。 难道,真的是我杀错了人?如果他不是日本人,那会是谁派去的?难道,是糜伟震?想到这里,我站起身。 敲开了糜伟震的房间。糜伟震见我一脸惊慌失措,不禁地问道:“你怎么了?”我尴尬的笑了笑,坐下后,我说道:“我问你一件事。 ”“说吧。 ”糜伟震说道。“我问你,你是不是派小张去跟踪我了?”我问。“没有呀!”糜伟震一脸茫然的回答到。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瘫坐在沙发上。“只要不是你派去的就好办了。 那个小张可能是日本人派去跟踪我的。 ”我说。“怎么,你觉得哪里不对劲?糜伟震问道。我摇了摇头。 说道:“不是,我把他杀了。 ”“杀了?”糜伟震吃惊的问道。我点了点头。 说道:“杀了。 他是日本人派去跟踪我地行踪,我以为他要害我。 所以,我将他杀了。 ”“晚秋,你告诉我,你最近来武汉这些天都做了什么?”糜伟震问道。我笑了笑,说道:“我能做什么?”“不对,你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告诉你。 你现在和我说,还有解决的对策,不要等到出事地那天,神仙也帮不了你。 ”糜伟震说道。我摇了摇头,说道:“真没有什么事儿,我能有什么事儿?你也不是认识我一天两天了。 只有麻烦找我的时候,难道,我还要自找麻烦不成?”糜伟震似信非信的点了点头。 说道:“晚秋,别怪我没提醒你。 除了事情,你要先和我商量。 不许自己胡来。 ”我点了点头,笑着说道:“知道了。 ”既然不是糜伟震,那小张就应该是日本人派来的。 但是,尚合去哪里了?他是不是被抓了?还是。 已经发生了别的事情?我心里乱糟糟的。 现在不能在出去了,糜伟震既然已经知道我杀了小张,他一定会在暗中监视着我。到时候,不要说救尚合,就是想要逃出去都困难。该怎么办?我有些着急了。回到屋子里,我关了灯。 一个人默默的坐在黑夜里,想着尚合地出路。 要怎么做才能让他安全的逃出武汉城呢?日本人既然已经对我有所监视,那他们一定知道我帮助了尚合。 他们自然也知道,在国民党的字典里,通共。 可重罪。事情到了这一步。 我似乎也没了退路。 要么就是跟着尚合离开武汉,要么。 就是到糜伟震那里主动承认错误。按照糜伟震的性格,一定会以我作为诱饵抓住尚合。 到底要怎么办?走?还是留?若走了,在我家中的宋可一定会重新送到渣滓洞。 若留下,只怕进渣滓洞的就是我。 尚合简直就是我这辈子的克星,每次只要他出现,伴随的,就是一场血雨腥风。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在这个黑夜里格外的想念萧烈。在南京的那段日子,萧烈无微不至的照顾我。 现如今,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几乎都不知道活下去的意义、他若还活着,该有多好?他若活着,我将拒绝一切与刺激有关地东西。 只安安心心的做他的妻。 乖乖的相夫教子。 平平淡淡的与他一起渡过我生命中剩余的那些时光。我相信,他一定有和我同样的想法。他一直说想有个家,家中有一个我这样的妻子。在南京的那段时光,我是他的妻,他是我地丈夫。 可是,我们并不是真正地夫妻。 尽管如此,我们都让彼此感受到这一生中内心最踏实的一段时光。我是多么地眷恋那段时光的存在,我甚至想要回到那段时光。 哪怕,死在南京,我也愿意。 只要身边有他,可惜,他已经不在。我依然告诉自己,他还活着。 那晚我听到的那个声音就是他,可惜,也仅仅只有声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