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四章英雄炮手

首日告捷,首战胜利,首战就击落九架敌机，战果显赫!阵地上一片沸腾景象，兴高采烈的指战员们，一边欢呼，一边跳跃，一边畅谈着战斗中的各种经验体会。然而，也在一边暗暗地伤心掉泪，哭泣着总结战斗中所发生的悲惨教训。因为在本次战斗中,我们也为此付出了沉痛的代价。要奋斗，就会难免有牺牲。在这次战斗中，一些战友身负重伤，也有一些战友英勇牺牲。被毛泽东主席表彰的战斗英雄二炮手---李金辉同志,就是在这次战斗中壮烈牺牲的。那年,李金辉刚满20岁。他生得眉清目秀,皮肤又白又嫩，孩子般稚气的脸庞上,透着他的无限聪明和无比天真。他一九六四年春天参军入伍，是来自山东省金乡县的新战士。他是37毫米高射炮中队炮四班的二炮手，负责掌管37毫米高射机枪的转轮分寸,保证炮弹准确无误地射中目标。在炮兵大队,由于他业务熟练，弹不虚发，打得稳准狠，成了赫赫有名的二炮手。说到二炮手李金辉，炮四班长刘大柱曾绘声绘色地给我介绍道：“李金辉同志，既是我们部队毛主席著作学习运动的积极分子，又是我们部队开展向雷锋同志学习运动的积极分子。”我连珠炮似的问讯四班长：“他到底有哪些具体事迹？”刘大柱说道：“对毛主席著作，他既能一字不漏一字不错的通背老三篇，还能通背毛主席语录本，单单毛主席语录本就是270页，共427条，将近十万字呀！”“这一条就很不简单呀！对毛主席著作，这既要怀有深厚的学习热情，又要脑袋瓜特聪慧，记忆力特好，才能够做的到！”我赞许的说道。刘大柱继续说道：“还有，他不但在书本理论上学的好，更重要的是能够具体落实在自己的各方面行动上。就像雷锋同志一样，思想过得硬，军事过得硬，作风过得硬！关心别人胜过关心他自己！”“所以说：平时的工作模范，就是战时的战斗英雄！”我极赞成这种观点。在这次战斗中,他机智，勇敢，沉着，迅速，准确地执行了指挥员一道道命令，极具杀伤力地，射击出了一枚枚怒吼着的炮弹。这一枚枚愤怒的炮弹，带着他青春焕发的光和热,带着他的热血和汗水直奔敌机，使得首批次二架f---105轰炸机，在空中就开了花。开炮射击的那一瞬间,他和他的高射机枪距离敌机仅一公里。这一公里，是我们歼灭敌人的最佳射程，可也是敌机向我射击的最佳距离，战争的残酷性就在于此。尤其是高射炮兵的对空作战，在近距离对敌射击的同时，敌机也在同时向你扫射炸弹。就在这双方交火的刹那间,敌机也发射出了颗颗罪恶的炮弹……灭绝人性的侵略者，他们投放的炮弹,更加惨无人道。其中，有超大重量级的---千磅炸弹，这种几千磅的炸弹一爆炸,其威力就可炸出一个直径为近百十公尺的小湖泊；还有冲击波极强的---汽浪弹，这种汽浪弹一爆炸,周围几百米直径范围内，就是乌云滚滚，烟浪滔滔，火海一片；还有杀伤力极强，爆炸力极大的波箩弹和子母弹,它们个头虽然小些，但是弹里有弹,弹中套弹。有一触即发爆炸的,也有定时爆炸的,还有定向爆炸的，，，在越南战场上，灭绝人性的美帝国主义，施放的炮弹和炸弹，应有尽有，奇形怪状，千奇百怪，各式各样,无所不有。就在激战的瞬间，三枚奇形怪状的子母弹,“渍，渍，渍，”冒着浓烟，带着熊熊烈火,滚滚从天而落，恰恰滚到了炮四班二炮手---李金辉的身边。怎么办?此时此刻的他，头脑十分清醒,若将身躯轻轻一跃,离开炮位，匍匐在地,自己会安然无徉；但是，他的大脑也更加清醒,如果那样做了,我方的火力就会大大减弱，战友和火炮,就要受到敌机更猛烈地扫射，势必影响整个战斗的胜利。怎么办？此时此刻的他，内心更加明亮：尤其是在六四年的全军大比武中，罗水卿大将的身影，似乎又来到了自己身旁，首长曾谆谆教导过的“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话语，顿时清楚地回响在耳边。今天的此时此刻，就是考验军人的时候了！怎么办？此时此刻的他，又默默背诵起了毛泽东主席语录：“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出万难，去争取胜利。”“我们中华民族有同自己的敌人血战到底的气慨，有在自力更生的基础上光复旧物的决心，有自立与世界民族之林的能力！”“要奋斗，就会有牺牲，死人的事是经常发生的！”怎么办？在赢得全局胜利和保护自己的选择中，二者只能任选其一，不能兼得。他选择了前者---赢得战斗的胜利！他不仅没有匍匐在地；反而把三枚子母弹,紧紧地，牢牢地,夹在了自己的双脚和双腿中间……只听得一声巨响,这种一触即爆的子母弹全部爆炸了……李金辉同志的下腹部和下半身---双膝、双脚、双腿,全都被炸烂炸掉，大肠小肠几乎全部流出了体外……，鲜红鲜红的鲜血，染红了他的军服，染红了火炮，染红了阵地。可是他，仍像一蹲铁塔似的，屹立在自己的战斗岗位上；依旧紧紧地握着他手中的高射机枪的机枪转轮分寸,依旧如雷声大作般的高喊着:“打，打掉它！别叫敌机跑掉！”他一直坚持着战斗，一直坚持到战斗的最后胜利，一直坚持到流尽了最后一滴鲜血，一直坚持到看到美式f---105敌机，冒着浓浓黑烟，摇摇晃晃地滚滚落地，才微笑着，安然地合上了双眼。一个李金辉倒下了，千万个“李金辉”站起来；一个李金辉牺牲了，千万个“李金辉”冲上去；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第八支队全体指战员们，是永远拖不跨，打不烂的；战斗的最后胜利，是永远属于第八支队全体官兵的！战斗胜利结束后，伟大领袖毛泽东主席在亲自阅读了描写这次战斗的战报后,亲自提笔给第八支队指战员复电，复电中称赞说：“李金辉同志,不愧为共产主义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