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五章越南女兵

谅山一战，首战告捷。这次开门红的辉煌胜利，她不仅仅属于伟大的中国人民解放军，也属于伟大的越南人民军。因为，在这次胜利中，同样聚集着她们：越南人民军的鲜血和汗水---来自一名越南人民军防空军机要员女兵的鲜血和汗水。在这次激烈的战斗中，有一名貌美无比的越南女兵，用她那可歌可泣的言行，写下了一个动人心眩的故事……她，就是越南人民军防空军的机要员---黄宝珍女士，她的模范英雄事迹，让我终生难以忘怀。她，不高不矮的个头，不胖不瘦的身架，长得一副楚楚生动而且十分漂亮的脸蛋。在那白里透红的脸蛋上,镶嵌着一双水灵灵的似乎会说话的大眼睛；那束又粗又长的披肩发,就像一片乌黑锃亮，放射着万丈光芒的的黄果树瀑布,倒挂在了她的后脑勺上；高挑，匀称，健美的姗姗身材，是那么阿娜多姿！使人不由的联想起了黄宝珍多么像：人间美神---维纳斯。提起维纳斯，有一段万古流芳的美好佳话流传人世，瞬时也流淌在我的脑际间，，，那是在十八世纪八十年代，古希腊诞生了一个断臂美女，父母为她起名叫维纳斯。她长得美丽无比，似乎是仙女下凡人间，活脱脱地就像出水芙蓉一般，是那么阿娜多姿，是那么楚楚动人。一段时间里，竟吸引了无数美男子上门求爱求婚，可是她均没看中。然而，其中有一个古罗马帝国的美男子叫大卫的，她则一见钟情，终于博得了维纳斯的纯真爱情。他们结婚后不久，就有了可爱的宝贝儿子丘比特。这个聪明伶俐的小家伙，是一个十分健美，长着修长双臂的英俊男孩。他从小时候起，就喜欢随时随地玩弄一把玲珑小巧的神箭，而且经常向人群中不经意的射出。在他幼小的心灵中，深深爱戴着自己的母亲维纳斯。他认为自己的母亲，之所以美丽无比，是因为她是一个断臂女人。所以，他就希望自己的箭，能射中天下所有的女人，也让她们像自己的母亲一样美丽漂亮，无比动人。然而，凡是被他射中的人，都十分奇特，不但不伤筋动骨，而且都会自然相爱。假定是同性，一定会结为兄弟；假定是异性，就会自动结为夫妻。然而他自己，也很如饥似渴地向往爱情，也是朝思慕想地渴望幸福，也急切地盼望爱情和幸福能够早日到达他的身边。但是，他的神箭，却总是不能射中他自己。有一天，有一个各路神仙举行的盛大聚会，特邀了世间美女维纳斯参加。维纳斯知道宝贝儿子的心事，便带着心爱的儿子丘比特去赴会。十分巧合，有一个十分美貌，十分好看，十分动人的女孩子也来参加聚会。这个女孩子的身影，像闪电一般，一下子闯进了丘比特的眼神，顿时激起他一见钟爱的心灵。这个女孩子，是那样的美丽无比，是那样的动人心眩。但是，在她那美丽的眼睛里，却露出了淡淡忧伤，丘比特十分礼貌的走向前，首先问候之后，再耐心仔细地询问才知道：原来这个女孩的父亲，就是大名鼎鼎的预言家“所罗门”。其父已经预言“这个宴会，将是一个灾难降临的悲惨聚会”。而她和她的男朋友血石公子，就是这场即将发生的悲惨灾难的祭品。丘比特听后，非常伤心，非常同情。因为，丘比特不但同情这个女孩，而且他发现自己的内心一见钟情，已经深深爱上了这个女孩。恰巧，在此时此刻，“所罗门”所预言的灾难降临了，一个可怕的妖魔“百眼怪”出现了，它施展起了妖魔法术，晴朗的天空中，顿时乌云密布，顿时下起了狂风暴雨，把这个宴会搅得一塌糊涂。“百眼怪”是专门中伤男孩的，他的本领很大，众神仙都拿他没办法，大家只有拼命的夺路逃离。“血石”十分愤怒地冲向怪物，并对亲爱的女孩说道：“亲爱的，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们一定要除掉这个妖魔，我们才能安生。”可是，此时此刻，这个情真意切的女孩，似乎也忘记了她父亲的预言，也勇敢无比地冲向了这个怪物去搏斗。而丘比特，在既万分担忧“血石”，又十分喜欢女孩的矛盾心情下，惊慌错乱的向怪物射出了一箭又一箭。他的目的只是想击退怪物，可他却忘记了这一箭又箭射出后的效果？不幸的事情，顷刻之间发生了：射出的箭，不但击伤了怪物，也击中了奔向怪物的“血石”和可敬可爱的女孩。与此同时，疼爱自己儿子的维纳斯彻底明白了：儿子只能成就别人的爱情；他自己却永远得不到爱情。于是，便拉起自己的儿子丘比特的双手，就势跳进河里。她妄想和自己的儿子一起变成鱼来脱险，既逃离灾难的聚会，又不再让儿子在爱情的旋涡里挣扎。丘比特恋恋不舍，心有余悸，然而却无法挣脱母亲维纳斯的双手，他的眼睛里喊着眼泪，回头一次次地张望，目睹着怪物死亡，也目睹着“血石”和那可敬可爱的女孩紧紧地搂抱在一起，手扦手的一同离开，顿时消失在茫茫宇宙之中。后来，天上有了一个新星座---双鱼座。可是，钟情无限的丘比特却不在上面，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木星上。有时侯，偶然地向地球射出一箭。于是，又有一个浪漫风情的双鱼座女孩子，就会在世界末日与陌生人共舞，进而坠入爱河。然后，这个浪漫风情的女孩子，就会与一见钟情的男子汉情深意长，恋爱结婚，然后到另一个星球去生儿育女，美好生活。这个美好无限的回忆，在我脑海里一闪即过，我明白了：在古代，人世间有个古希腊的维纳斯美神；在近代，有中国梁山伯祝英台式的维纳斯；在现在，在越南战场上，也有一个风情无限的战地维纳斯---越南女兵！但是，她更让我们五体投地的是：她的汉语说得非常标准非常好听。有幸接识她的那天,是因为她前来我军阵地单独执行任务,为我们第八支队司令部传递有关军事情报文件。巧得很,她刚到我们的701#阵地，战斗就打响了。为了她的生命安全,我们硬是把她送进“猫耳洞”。可她却根本不呆在里边,硬是和我们机要科及其他勤杂人员在一起,加入了搬运炮弹的战斗行列。她动作麻利，干净利落,十分熟练，就和男战士一模一样。还时不时地哼起越南小调,活跃着阵地周围的气氛。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还真是这样子！似乎由于她---黄宝珍的参与，大家也被她的欢跃情绪所感染，好像都远离了战争。我刚好紧紧的挨着她，和她一起手连手,上下传递着整装待发的一箱一箱的炮弹。只见她满脸的汗水,一滴接一滴地顺着脸颊，向下潺潺流淌；在她那动人心眩的樱桃小口里，仍就时大时小的哼着她的越南小调，一句比一句更悦耳；一句比一句更动听。突然，大事不好!几个菠箩弹片飞了过来。不偏不倚,不上不下,正巧打在她---黄宝珍的大腿上。只听她:“哎哟”一声,暂停了她的歌声；只见她，一个跟头，栽倒在地,昏厥了过去……“立即包扎”，我一边喊着，一边飞快地打开救急包,拿出止血绷带缠绕在她的腿上。一个绷带缠上去，不行,止不住血；再来一个,又来一个……接二连三,打开了五个救急包，用尽了里边的止血绷带，才勉强止住了血。不容迟疑,我和几个战友抬起担架,飞快地把她送进野战医院，马力院长和外科主任安然主治大夫在医院大门口迎接我们。在手术台上，安然主治医生为她取出了弹片，大大小小弹片共三块。这时，她慢慢地苏醒了,微闭着的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渐渐睁开,还口口声声，喃喃自语着:“给我,快给我。”嗨，她还在传递炮弹呢！美丽的女兵，多好的战友！此情此景，让我们这些男兵无不为之动容！由于失血过多,她又一次昏迷了。“必须输血!必须立即输血!不然,她就有生命危险。”安然大夫说道。可是,她的血型是AB型,血库里也暂时没有血，其他战友也不是AB血型。只有一个办法了:现场采集O型鲜血,输给她。院长马力拍板决定。在场的人中,只有我的血是O型。理所当然，这个奉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光荣任务,只能由我来完成。安然大夫让我平静地躺下,慢慢地抽出我的血液，然后，又一滴一滴地,缓缓地、安安全全地输入到黄宝珍的血管中。一秒一秒……一分一分……时间飞快地流逝着……在我们焦急的期待目光中，战地维纳斯---黄宝珍，她，慢慢地苏醒了过来！这时，在她那迷人的两眼中，挂满着晶莹的泪珠：手术台上的她，依然是那样光彩照人。只听她甜甜地说道：“谢谢您，孔秘书！谢谢您，安然大夫！……”看到她已脱离危险，我们和她一一握手告别，她那柔嫩纤细的小手，轻轻地握住我的手心，恋恋不舍的喃喃说道：“孔秘书，再见，再见……”。我们这帮男子汉，有幸在这战火纷飞的时刻，看到了活脱脱的“战地维纳斯”--美丽的越南女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