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六章饺子脱险，第七章绿色阵地

首次作战，速战速决，前后仅用了半个小时。可是清理战场工作，就费时，费力，费劲了。指战员们,冒着酷热高温,汗流浃背，清除着一片片废墟。把一枚枚空炮弹壳抬走；把一只只未爆破的，敌人所投的炸弹引爆；把一片片用于伪装的草木、花枝、树叶摘来，再十分巧妙地打扮到一门门火炮,一个个雷达,一具具指挥仪等作战器材设备上,更进一步的做好隐蔽准备,迎接下次战斗。时间已是中午12点了,也该吃中午饭了。但是,正在忙忙碌禄的指战员们，谁也顾不上去打饭、吃饭。伴随着硝烟和战火，炊事班的战士们，早已为大家包好了庆功的“饺子”。提起这顿饺子饭的制作过程，里面还故事不少哩！炊事员小孙首先提出了首战告捷吃团圆饺子的建议，但是没想到司务长鲁平认真问大家道：“请大家说说饺子的来历？”小孙接着回答道：“民间传统饭菜吗？既是饭，又有菜，还好吃！”鲁平接着追问：“那么民间吃水饺，有多少年历史了？”炊事员小李抢先回答道：“至少两千多年了！”鲁平打破沙锅问到底：“大约在什么时代呀？”小孙又回答道：“大概二千五百年前的春秋战国时期，据说鲁国丞相孔子就爱吃饺子，当时不叫饺子叫馄饨！”小李又补充道：“对对，还有叫扁食，水包子等等的！”鲁平面对正在埋头干活的赵东亮说道：“东亮，你有什么补充吗？”东亮响亮回答道：“汇报司务长，听家父说过好象是东汉名医张仲景发明的！”司务长又问讯道：“请仔细说说！”东亮继续回答：“张仲景在长沙为官时，有一年冬天曾一度瘟疫盛行，为给冻烂耳朵的老百姓治病，他配制了祛寒娇耳汤，在衙门口垒起大灶煎熬煮沸，然后给病人付下！”鲁平接着说：“也就是饺子汤了，里边还有外形像耳朵的饺子！汤里有辣椒和一些祛寒药物，用面皮包成耳朵形状的娇耳，又治病又好吃，一直吃到年除夕年初一年初五。久而久之，也就每逢过年吃团圆饺子了！”大家异口同声说道：“对对，打仗胜利之后，我们就吃团圆水饺！”热气腾腾的饺子出锅了，炊事员们多么希望快些送到战士们的嘴边，让大家早些吃到这香喷喷的团圆饺子。左等右等，不见有人前来打饭，吃饭。他们知道，战士们正在抓紧时间清理战场，准备进行下一次战斗。因为，敌人的飞机，随时都可能前来轰炸，我们必须时刻做好一切战斗准备。看到这些，炊事班的同志非常心疼，非常着急。司务长鲁平决定：破除以前各班组打饭的惯例，将午饭送上阵地。鲁平和另外三名炊事员，一行四人，挑起扁担，嘴里哼着信天游小调，往阵地上亲自送饭来了。路程并不算远,伙房距离阵地仅六百米左右。但是，中间却要穿过一条崎岖不平的羊肠小道,小道的两边是低矮的灌木丛，应该说这是一片相对安全的绿色地带。可是，就在这六百米的距离内，在大家认为比较安全的绿色地带里，却出现了谁也没想到的大问题。忽然，鲁平他们一行四人被敌机发现了。从伙房出来前，鲁平与战友们，七手八脚，将热腾腾的饺子，装满了一只又一只饭盒，饭盒被装在了竹筐里，又把竹筐牢牢地绑在了扁担两头，四十个饭盒为一担，两竹筐，由一个人挑着。他们挑起竹筐，担着“饺子”，朝阵地这边走来。就在他们穿过羊肠小道时，谁也没有料到的事情发生了---装在竹筐内的金属饭盒，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闪闪的亮光，被超低空飞行的敌机发现了。因为，敌机上面安装着先进的雷达和测试仪器，只要有金属亮光反射，它就会及时睁察到。二架超低空飞行，正在进行骚扰的f---101战斗机，立刻发现了炊事班正在送饭的行踪信号，就立即凌空架起机关枪，开始发射子弹袭击他们。鲁平他们一行四人，每人一担两筐，共一百六十盒饺子，成了敌机扫射的目标，敌人向他们猛烈开了火，“饺子”及其战友四人的生命，都遇到了危险。机关枪发出的子弹，在空中吼叫着，朝地面射来，向下方的人群射来，炊事班的战友们身处险境之中。怎么办?隐蔽，不行！低矮的灌木丛无从隐蔽！返回安全地带，不行，已经来不及了！“快，快，快，把扁担举起来,把扁担举过头顶，用力旋转，旋转起来……。”急中生智的鲁平，大声地吼叫着。这时，你看，他们四人像演杂技似的，站在小道上，用尽全身力气，使劲地旋转着手中的扁担；扁担两边的竹筐，在他们的头顶上，就像飞轮一般，迅速飞转了起来。竹筐内的百十个饭盒，反射出了百十道铮铮亮光。因为饭盒的旋转速度较快，所以把敌机射出的子弹，临时挡落在地；因为饭盒的旋转速度较快，所以临时阻断了金属回波向空中的折射。因而，敌机暂时找不到他们了。好险呀！四位战友的这一招，还真灵验，竟然骗过了敌人。敌人的机枪子弹射击停止了，敌机又夹着尾巴乖乖地逃走了。他们四人按原定计划，安然无恙地，把饺子送到了阵地上。只不过有不少的饭盒上,留下了被子弹打穿的洞孔。用勤劳灵巧的双手，一个一个地仔仔细细擀好面皮，再一只一只地精益求精包好，然后又一锅一锅地煮熟，再一个一个地装进饭盒里，这过程是多么麻烦呀！在平时里，每逢周日吃饺子，都是全体指战员齐上阵，大家动手一起包饺子：和面的和面；搅馅的搅馅；擀皮的擀皮；包饺子的包饺子；既分工又合作，时间较短。真是：其乐无穷！其情无限！可在战时里吃饺子，那就太麻烦了！但是，炊事班的战友们却不顾这些麻烦。因为，这里面有他们的良苦用心呀！不但是满足了指战员们喜欢吃中国传统美食“饺子”的愿望，更是满足了大家“吃饺子盼团圆”之意！这也是全体战友们的情真意切之情！情同手足之意呀！更何况在送饭的过程之中，又遭到了敌机的扫射，这更是战友的一片心血！口里吃着香喷喷的饺子，指战员们的脑海里在想：吃上这餐丰盛的饺子，那可是太不容易！这不但是炊事班的战友们，用自己的生命，从敌人手中夺回的饺子；更是炊事班的战友们，用自己的机智，从虎口脱险抢回的饺子。他们从心底里，由衷的庆幸---自己的战友和香甜的“饺子”化险为夷，安然自若地脱离战士们一边吃着热乎乎的饺子，一边听着刚才发生的故事，有的战士的嗓音呜咽了，有的战士淌下了眼泪……这些钢铮铮的男子汉，此时的心情，难以表达，难以平静！他们知道，这些饺子,可不是普普通通的一盒饭食呀！是炊事班的战友们，既辛辛苦苦一个一个包好，又冒着枪林弹雨送到前沿阵地，，，第七章绿色阵地“在战略上蔑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按照毛泽东的这一战略战术思想，华北虎司令员集思广益,集腋成裘,形成了若干个作战秘诀。其中，最有收效的就是---掩敌耳目，既采取伪装战术，把人和武器弹药，全部隐蔽起来，用天然的色彩，使其外型轮廓同于大自然。目的在于让敌人，有眼看不到我们的行动，有耳听不到我们的声音，反而叫他们的一切都在我们的视线中。首日、首战的胜利，从实践上证明了，这是克敌制胜的一个绝妙高招。正是由于我们在到达阵地后，及时的将人员和武器、弹药做了巧妙隐蔽，敌机才没有发现我们，还乖乖地进入了我们的天罗地网，使我们能够瓮中捉鳖似的将其全歼。在高射炮兵阵地上，巧妙的隐蔽，可以最大限度的保护自己，最有利的打击敌人。战斗结束后,到处烟雾弥漫,阵地上的所有伪装物全部被烧毁,指挥部传来命令：立即准备伪装材料，重新装扮武器、阵地。接到命令后，阵地上的人员开始忙碌起来。炮二班长刘大柱,带领本班战士小车和小朱,一行三人,前往“七夕河”边，采伐用于伪装的物资材料---花草、树木和枝叶去了。过了一阵子，在他们每个人的身后，就背着一大捆芭蕉树的枝叶，重新返回了自己阵地。有趣的是，不大一会儿，在他们走过的道上，在他们不远的身后，竟然：飘飘然尾随他们，跟来了五位“越南仙女”。这是怎么回事呢？原来，在景色宜人的“七夕河”边,只见那不宽不窄的河面，不缓不急的河水，不深不浅的河床，恰就是一个天然游泳池！这种场景，谁看了都会神心激荡；谁看了都会身不由己的企图跳进去，一试河床的深浅；谁看了都会去畅游一番，充分享受领略这河水中的洗涤之乐！。更何况是在赤日炎炎的夏天，一看到静静流淌的河水，谁都会望梅止渴的！谁也要亲口解解这口谗的！于是，小伙子们都按捺不住的，便一个个地冲下水去,一个个地扎着“猛子”，一头钻进了河流中间。他们要用这洁净的“七夕”河水，沐浴身心，洗去刚才的硝烟，荡去身上的战尘。然后用崭新的身影，用焕发的风貌，更精神百倍，更斗志昂扬地迎接下一次战斗。在这战斗的间隙，在这难得的时刻，他们得意忘形地在水中畅游无阻，得心应手地在河中洗涤全身，充分尽情地享受着大自然的恩赐，充分尽情地享受着大自然带给他们的舒适。突然，只听小朱“对不起，对不起……”地说道，并发出了一连串“喃喃”的道歉声。怎么回事？班长刘大柱定睛一瞧，原来是小朱潜泳河底,在急急的如梭行进中，撞上了一个人，起身一瞧，真有些大惊失色。因为被撞的这个人是异性---一名不认识的越南妇女。小朱好个紧张，大家也好个紧张，内心里就像有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三个人也只有陪着小朱，一个劲地“对不起！对不起！”地诚心道歉！可这时，却听见传来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再仔细一瞧：他们这才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因为共有五个年轻貌美的越南妇女都在河池里,尽情地游泳玩耍呢。刚才，之所以没看到有人游泳，是因为她们都潜在河底。这时候，她们才刚刚浮出水面，又一起游了过来，并连连打着手势，告诉战士们：“没关系，不要紧；没关系，不要紧。”看到没被对方误会，三颗悬起的心，才像一块石头落了地。战士们见好就收，便立刻上岸,赶紧采伐伪装物品去了。当他们回到阵地，刚刚放下身背的芭蕉枝叶时,只见那五个年轻貌美的越南妇女,竟“仙女”般的来到了阵地上。她们的身前身后也背着大捆的芭蕉枝叶，置身于绿色之中，宛如绿树丛中的美女……此时此刻，他们三人这才恍然大悟，她们是来帮助我们的!语言的不通，丝毫不影响双方感情的交流，甜美的笑容呈现在她们的脸上，完全表达出了她们即将要说的一切。此情此景，让我们的炮二班长刘大柱十分感动，只见他的喉咙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深深地感到，勤劳善良的越南妇女,在翘首盼望着，早日赶走美国强盗,还她们美丽的家园,还她们安定的生活。不由分说,在场的战士们都走了过来，和她们一起，七手八脚,热火朝天地开始伪装阵地。只见她们精心地在炮身上捆扎着一片片，一把把芭蕉叶枝，那专注的神情，好似在打扮自己的孩子，神态犹如慈母一般，是那样的迷人，那样的安详……战士们深情的递上自己的水壶,请她们喝水，还打着手势，让她们休息.但她们就是不肯停手……不到半个小时，一门门火炮,一架架指挥仪,一台台雷达都被用芭蕉叶遮掩了起来，成了一片形同大自然的绿色世界。远远望去---我们的高射炮兵阵地，全然没有了火炮，没有了弹药；完全变成了一片芭蕉树林，完全变成了一个小森林；有的还缀有美丽的花朵，一只只小蜜蜂在花上飞来飞去。只有走在近处仔细看，才能隐隐约约地看到火炮口和指挥仪的光学镜头,战士们全都藏身在牢固的掩体里,整个阵地都隐蔽在一片翠绿之中，静静地、静静地等待时机：痛歼一切来犯之敌。这就是，中国军人的热血男儿和越南的窈窕淑女连手共建：一个充满中越之情、郁郁葱葱的---绿色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