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日军手忙脚乱地把欧阳推了进来,长谷川缩在门边,观望着山野与机场上的激战。一个士兵问:“队长,宇多田阁下问您该怎么办?”长谷川想了想说:“让所有的飞机升空作战!”他赶紧逃之夭夭了,几个日军向正从山上冲下来的国民党士兵射击。欧阳在**挣扎,从**摔了下来,他只能靠胳膊肘和膝弯挪动,在这间刑室中间寻找一些可以利用的东西。伊达的坦克从跑道上驶过,国民党士兵的伤亡在坦克和机场各处交叉火力的射击下不断增多。华盛顿吴做了个撤退的手势。铁丝网边的国民党士兵撤向山野里的隐蔽之处。他们的第一次攻击以未果而终。四道风大声说:“给几个不怕死的,帮你把机场拿下来。”华盛顿吴皱眉:“你凭什么说这话?”四道风让他把望远镜转到一个位置,对着劳工营边那间孤零零的浴室说:“我们就会从那里钻出来。”192、亲情回归高昕扶着沙观止撞上从前沿撤下的伤兵,沙观止堵了上去:“四道风呢?”国民党士兵并不知四道风的大名,一把将他推开,沙观止瞪眼就要发作,高昕死死拽住,摁着他坐下:“叔叔,小四不会跑的!”沙观止急道:“我不是怕他跑!”高昕忽然瞧出了什么,惊喜地看着他。沙观止有些赧然地将头转开,又叹了口气。高昕微笑道:“您以后跟我们一块过吗?”沙观止犹豫:“才不……”他又舍不得,“你们准嫌我。”高昕笑得心花怒放:“叔叔您这么有趣,我们哪舍得不跟您一块过日子?”“我?有趣?”沙观止很不甘心地看看自己,话还没说完,他立刻被高昕抱住了,沙观止老脸红了。四道风身后跟着华盛顿吴刚调拨给他的数十个国民党士兵和一块混足七年的几个队友,正忙着训话,他一看见沙观止和高昕就说,“你们来啦?歇着歇着。”沙观止沉着脸:“小四!”四道风大大咧咧:“知道了。但凡没死这脑袋就还是您的,跑不了啦。”沙观止气得瞪了他一眼,气哼哼地别过头去。高昕红光满面地叫:“小四!叔叔答应跟我们一块住了——等打跑鬼子!”沙观止忙阻止:“你说了不说的!”看着四道风脸上笑容绽放,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坚挺的自尊和仇恨有多可笑。四道风乐得说不出话,然后一把抱住高昕,粗鲁地亲了两下。沙观止叹了口气:“没羞没臊的……”他没说下去,转开头微笑,士兵和队友们也在微笑。四道风终于抬起头来,旁若无人地说:“活着回来,跟你成亲。”高昕又惊又喜,两个旁若无人的家伙仍这么紧抱着。赵老大终于内疚无比地向他举了举手上的枪。龙文章最后看了一眼地图,他拿起了枪,想要追上已经先行一步的四道风他们。华盛顿吴把他拉住:“在指挥所呆着!你是军官。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从见到我时,你就是国军上尉龙文章。”龙文章犹豫着站住了,对他来说那并不好受,但华盛顿吴说的正是他心里的矛盾。日军的沙袋工事和战壕以发狂的速度在机场边修筑起来,一部分劳工被枪刺威胁着也加入这个工程。笼子里的廖金头看着,隔笼的何莫修仍在用聚光照射着手下的稻草,他手下的草堆燃起一缕青烟。何莫修把燃烧的草堆堆在木笼的榫头上,让它们集中燃烧。廖金头惊呼:“你在干什么?”何莫修忍受着炙烧的痛苦,他甚至懒得多看廖金头一眼。树丛掩映下的那处地道口已被掀开,四道风做个手势钻了进去。华盛顿吴放下了望远镜,一只抬起的手挥了下去。六十毫米的迫击炮早已装填完毕,炮弹齐射,第二波攻势开始。第一架准备完毕的飞机正在起飞,不偏不倚和炮弹撞在了一起。炸弹把残骸炸了半天高,散得跑道上到处都是。鸟山从后边的飞机里跳了出来,疯狂地大叫:“清理!”余爆未息,地勤向着那堆冒烟起火的残骸跑去。193、逃出樊笼地面在动,四道风灰头土脸从地下钻出来,赵老大紧随其后。四道风笑道:“先把劳工营的哥们全放出来。”话刚说完,背上被赵老大鼓励地拍了一记,四道风把长枪交给老赵,从浴室里闪了出去。他大摇大摆地过去,不在乎被日军看见,日军却看不惯他的游手好闲:“你的过来!”四道风一脸和气地走过去,一把锄头被塞到他的手里。四道风一锄头抡下去,把那名日军干掉,又把一名还没反应过来的日军勾进坑里,他跟着扑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