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然皱眉道:“你已有了好的计策?”太后向他招招手,让他坐到自己身边来,待贺然凑过去,她低声道:“我们现在最担心的是内外交困,三王叔手下兵马并不比我们少多少,且坐拥坚城,一旦为乱非一时半刻能平定的,若赵国再趁机反噬,那我们就有难了。”贺然平静道:“你可是想要我易国对赵国开战,让其无暇东顾?”太后抿嘴用白嫩的手指在贺然额头上戳了一下,赞道:“果然不愧是军师!”贺然在她身边微闻香泽本就有些神迷,加上她这亲昵的一指,心神更加动摇,但军国大事容不得儿戏,他深吸了口气,稳住心神,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你不肯帮我吗?平定了内乱康国自不会亏待你易国。”太后皱眉道。贺然叹了口气,道:“你们太看重我易国了,我们现在面对一个顺国也只是勉强应付,若与赵国开战,在两强夹击之下,易国一刻都难支撑,更别说番邦还会趁乱打劫了。”太后咬了下樱唇道:“顺国屡受你们重创,已伤了元气,据闻你们已与番邦联盟,有番邦在旁牵制,他们哪里还有余力攻你易国?”贺然苦着脸道:“番邦虽与我们结盟,却至今未曾出兵,我猜顺国定是又去番邦下了说辞,许以了丰厚财物,番邦乃蛮夷,只顾眼前之利,如何信得?我这些日也正为此发愁,若番邦受了顺国鼓动,来攻我易国,那我们就危险了。”太后闻言花容又自转悲,凤目凄楚的望着贺然道:“如此说来倒是天弃我母子了。”贺然被她这忽喜忽悲的快速转换搞得手忙脚乱,不知她是天*如此,还是演技高超,可美人垂泪的娇弱神态最能引起男人的同情,贺然愁眉苦脸的在旁极力劝解。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抬起泪眼欢喜的望着贺然道:“我想出计策了,既然番人见利忘义,我康国可代你们出些财物送与他们,让他们去打顺国,这样就可解了易国之困,你们腾出手来就能帮我们牵制赵国了!”贺然从内心不愿与赵国开战,更不愿用自己部下的*命去换康国的安宁,笑道:“让番邦直接出兵赵国岂不更好?何须这样麻烦。”太后摇头道:“你不是说番人无信吗,我不能把康国之运托于无信之人。”贺然偷偷咧嘴,心道:你倒是舍得把易国之运托于无信之人,跟女人真是无理可讲。他嘴上不敢这样说,沉吟道:“这虽是一个可解燃眉之急的法子,可顺国财势亦不在康国之下,我易国已成其腹心之剑,我担心顺国若真**急了,会再加财物拉拢番邦,以求除我易国之患,再者,易王待我虽厚,可我毕竟只是一个军师,与赵国开战这等大事,还需凤王、太宰、大将军等人赞同。”太后似是看出他的敷衍之意,凝眉望着他,含泪欲滴道:“你是否不愿全力助我?”“不不,待我回去定会尽陈太后之意,极力游说大王与群臣。”贺然心里有些难过了,人家把自己当做救命稻草,可自己却谎言相对,这怎么说也有点不厚道。太后用那双勾魂的凤目含情脉脉的盯着他,看的贺然口中有些发干,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太后竟一点一点的偎进怀里,用小手抚着他的胸膛,娇声道:“我母子之命就交给你了,你机智百出乃我最仰慕之人,定会帮我缠住赵国的。”虽然方才她对自己颇有亲昵之态,可贺然万没想到她会投怀送抱,顿时就傻了,心知不妥,却不忍推拒,也不敢推拒,暖玉在怀,闻着她身上诱人的体香,贺然呼吸不觉急促起来。太后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变化,含羞推开他,慌乱的朝门口看了一眼,旋即又娇羞的看了一眼贺然,欲语还休的垂下头。贺然强抑心跳,暗骂自己无耻,人家以诚相待,自己困于形势不能帮她解忧也还罢了,怎能心生邪念呢?可偷眼看她晕透双颊的样子,似是对自己大有情意,他有些坐不住了,起身道:“我想去吊唁一下先王。”“你乃秘使,不去也罢。”太后淡淡道,凤目lou出一丝厌恶之意。贺然微微一愣,随即明白,她因夫婿被杀,对死去的康元王仍怀恨意。正好他也不愿去吊唁竹音公主的仇人,躬身道:“遵命,那我就此告辞,回去静心细想牵制赵国之策,为太后分忧。”“你回哪里去?你未带亲兵,不怕遭季贡暗害吗?”贺然愕然道:“季贡真来康国了?”“使团被袭那日他就已到这里了,你这呆子。”太后不无埋怨的看着他。贺然眼中杀机一闪,缓缓道:“他敢来就好,我还当他只派了替身专为害我呢。”“你不可肆意胡为,他乃西屏使臣,我帮不得你。”太后唯恐他再意气用事。贺然笑道:“我不会做出让你为难之事,别说我现在手下无人,就是有人我也不会在康国动手杀他,你放心就是。”“我可怕他害你呢,你就住在宫中吧。”“这恐怕……”贺然一脸古怪表情。太后见他误解了,俏脸飞红,嗔道:“我是让你住在别院之内!”*******贺然悠然的坐在别院凉亭之内,望着漫天晚霞,嘴角含着微笑,开心的要死。他在得知季贡尚在康国的时候就已想好了杀他的计策,只是怕太后怀疑他假公济私,所以才没当即说出。看来这狗儿就是被小荷催来送死的!贺然感受到冥冥之中真有天意,想到天意不禁又想起送自己来这里的那个“神仙”,这垃圾看来是把自己忘的死死的了,不过还真得多谢他,如果不是被他折腾到这里来,哪里会有这多彩人生,更别提得到绝世级佳人的青睐了。想到佳人他不自主的想到太后身上,没有了太后那勾魂摄魄的眼神干扰,贺然多少清醒些了,回想着她方才的万种风情,暗自思索着:她是不是想对自己用美人计啊?想到这里,贺然更开心了,他平生最喜欢的就是别人对他用美人计,他决定自己得想方设法的中计,替她解决了赵国这个难题,占点便宜也是应该的。他只兴奋了一小会,就不得不承认这借口有点勉强,现在占她便宜多少有点趁人之危的味道,或许……,她独守闺房这么久,应该也很想吧,不能算是自己占便宜,应该是她占便宜才对,至少互不相欠!男人总能为自己的邪念找到貌似有说服力的理由,贺然现在就已经说服自己了,而且还多少有一点高尚,他做好了尽快中计的准备。晚饭时分,贺然被带到了一处临水的雅阁。贺然到来时,太后正独自凭栏**,微风轻拂下,裙裾飘飘,有一种说不出的孤寂凄婉。见贺然进来,她绽出笑颜,免去参拜之礼,把贺然让入席内后,亲自满了一樽酒,递到贺然面前,贺然吓的慌忙起身道:“这如何敢当?”太后笑盈盈道:“那日我曾说过,要为恩公亲制菜肴,奉酒款待,岂能言而无信。”说着看了一眼一旁侍立的宫女,“这里都是我的心腹,你不必拘礼。”贺然告了罪,接过酒樽,笑道:“云野可受过此厚待?”太后凤目含笑,道:“他可是正人君子,把我送到朝都后,不容我相谢,就策马而去了。”“哼,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贺然想起他勾引赵王妃的事,笑着骂道。“哦?你为何这般说他?”太后好奇的问。贺然想让她尽快施展美人计的精华部分,趁机胡编道:“我与他在定阳呆过一段日子,这小子常拉我去青楼*馆,无端的把我都带坏了。”太后撇撇小嘴,用眼角瞥着他道:“我看你是说反了了吧。”“冤枉啊,我可是……”“你可是折花圣手啊!”太后面带讥讽的截口道,“苏夕瑶与竹音公主不但有绝世之姿,且特立独行眼高于顶,你竟能兼收并蓄,羡煞世间男子无数,若论好色,云野折着跟头都赶不上你,他如何能带坏你?”贺然嘿嘿笑道:“我是因天*纯良,才得佳人青睐的。”太后闻言险些把口中的酒喷出来,妩媚的白了他一眼,笑骂道:“好不知羞!”贺然因心存邪念,有意哄她,口吐莲花的尽展口舌之能,惹得太后娇笑不断,媚眼频传,到后来贺然反倒觉得是自己在用美男计了,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反正他们俩人不论谁中计结果都是一样的。几樽酒过后,太后白嫩的脸颊上透出诱人的红晕,显得愈发娇艳,再次放下酒樽,她凤目含春的幽怨道:“你这张嘴真是油滑,不知要害多少女子!”贺然用别有意味的目光看着她道:“只害几个就够了,世间佳色难寻啊。”太后轻哼了一声,刚要说话,门口的宫女禀报道:“平山公到了。”太后花容微变,急忙正色端坐,贺然刚想开口询问这平山公是何人,门口就已响起脚步声,一个五十多岁的肥胖男子走了进来,贺然不禁微微皱眉,这人不待宣召就敢闯进来,胆子未免太大了。那平山公进来也不参拜,只是扫了太后一眼,然后就略带敌意的打量起贺然来。太后有些慌乱的对那平山公道:“这位是易国的军师贺然,是奉易王之命秘密前来与我们商议应对赵国之策的。”“哦?你就是那个曾救过敏儿*命的贺然?失敬失敬!”平山公闻言敌意稍减,对贺然拱了拱手,然后转面对太后不满道:“你宴请恩公怎也不对我说一声。”贺然猜那“敏儿”应是太后闺名了,这平山公不但直呼太后名讳,还敢出言责怪,贺然心下一沉,春梦立时就醒了。太后已恢复了平静,微笑道:“恩公远来劳苦,答谢之宴哀家想让他随意些,本想明日再请平山公与他相见的。”“哈哈哈,还是你想的周到,理应如此,理应如此,倒是我来的冒失了。”太后笑着对贺然道:“这就是我对你提到过的二王叔。”贺然起身施礼道:“外臣贺然拜见。”平山公摆手道:“不必多礼,此乃答谢之宴,军师尽管随意。”太后对平山公道:“王叔既然来了,就代哀家陪军师饮几樽,哀家有些不胜酒力了。”平山公哈哈笑道:“也好,军师几把大火名动天下,我正要一会。”对饮了几樽,贺然已从话语中听出这平山公肚子虽大,却全是粪便,十足的一个酒囊饭袋,对二人察言观色间他更加确定了先前的猜测,看了看油光满面一脸猥琐的平山公,又看了看娇艳如花的太后,心中暗自叹息,如此佳人竟落入这等蠢物之手,造化弄人啊!贺然春梦破灭,有些兴趣索然了,又喝了几樽,推说劳乏,告辞回去了。回到别院,他气恨难平,气哼哼的在心里咒骂起那平山公来:这个垃圾!狗屁不通,长得跟肥猪似的,只因为是王族,就能坐享富贵,糟蹋佳人,**的!什么东西!想着花朵一般娇嫩的敏儿太后在这肥猪身下承欢的样子,贺然更加愤怒,忍不住又骂了一通太后下贱**,他如同一只被激怒的螃蟹般,在屋内张牙舞爪的横行了一会,等心中气火略略舒缓些,不禁又同情起太后来,孤儿寡母的,不找个kao山别说执掌权政,能不能活下去都难说,唉!世间无天理啊!其实贺然内心并不厌恶不学无术的王公贵族,觉得他们的无能反而是百姓的福气,对百姓而言,心无大志沉迷于歌舞酒色的君王总比野心勃勃四处征战的君王安全些,贺然也不嫉妒他们奢华的生活,因为他本身不是贪恋奢华的人,最让他怨恨的是这些人对佳人的霸占,如果是美女贪图权势自甘堕落,那还罢了,可如果是被他们威逼强占的,那就令他难以忍受了。徒劳的感慨了一会,贺然此刻又成了被扔到烈日下的螃蟹,无精打采的走到院中,学着敏儿太后的样子,凭栏望起月来。静立良久,他想要回屋时,侍女跑过来禀报道:“太后来了!”贺然猜想她是来安抚自己的,大觉无趣,他虽能体谅她的难处,但对她勾引自己一事还是心存不满:你既身不由己,还滥用什么美人计啊?这不是拿我耍着玩吗?再说你这算什么美人计啊,简直是仙人跳啊!“太后深夜来此,不怕平山公恼怒吗?”贺然施礼后,微笑着问。太后脸上刚绽开的笑容慢慢消退下去,摆手让两个贴身丫鬟出去,然后尴尬的道:“你既已看出,应知我也是**无奈。”贺然对女人一向心软,轻轻叹了口气,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太后轻轻偎在他身边,用小手抚着他的胳膊,羞声道:“我已把他灌醉了。”贺然没了先前的自信,他无法分辨这敏儿太后是真的钟情自己,还是只把自己当做另一个平山公,可不管怎样,他此刻对这可怜的女子已无法生起欲望,再想到那肥猪刚才肯定对她的身子上下其手了,心头更有一种难言的烦恶感。太后见他毫无反应,俏脸lou出羞辱凄楚之色,轻轻放开手,垂下头道:“我是不是惹你生厌了。”贺然摇摇头,道:“你虽贵为太后,此际却无权无势,仰人鼻息忍辱**已然不易,我绝无轻视之心。”太后感激的看了贺然一眼,试探的轻轻抓住他的手,贺然看着她娇怯的模样,心中不禁好笑,现在他可断定她是在做戏无疑了,以她遇劫那日显lou出的镇定神色推断,她绝非是小鸟依人的那类女子,可想到她这么做无非是想讨好自己,贺然并不怪她,伸手安慰的在她粉背上拍了拍。贺然刚要离开她,可她却用力搂住贺然,把酥胸紧紧贴在贺然身上,那份鼓胀与弹力让贺然难以自制的产生了本能的冲动,情感的纠结让他很想推开她,可那么做无疑是对女人最大的侮辱,正当他强自忍耐时,太后仰起通红的俏脸,羞涩的望了他一眼,把头再次埋进他胸膛的后,用玉手拉起他的一只手轻轻按在自己的酥胸上。贺然知道自己不可能拒绝了,他无法抵抗这种**,内心发出一声叹息后,他的手活动了起来,体内的**随之熊熊燃起,当太后发出细细娇喘时,贺然一把抱起她朝床榻走去。谁知已经显得意乱情迷的太后刚被放到榻上就挣扎着跳了下来,见贺然喘着粗气,愕然的看着自己,太后用手抚着酥胸歉然道:“我不可在此久留,要是被他发觉了,定会迁怒于你。”“你不是已把他灌醉了吗?”贺然被吊在半空,异常难受。“可他未曾大醉,万一醒来……”太后有些担心道。贺然为之气结,原来她根本就没想陪自己睡,来这里就是为撩拨自己的,看着她俏脸嫣红,衣裳凌乱的诱人模样,贺然恨得牙根发痒,同时对她的欲望也更加强烈,这送到嘴边的嫩肉,已经让他闻到肉香了,却偏偏不肯让他吃下,好高明的手段,她倒真懂男人的心思。“既如此还是小心为妙,你速速回去吧。”贺然强抑着喘息,微笑着说,他对这太后越来越感兴趣了,倒想见识一下她还有什么手段。太后怯生生的走到他面前,低声问:“你没生我气吧?”说着酥胸又压在了贺然的胳膊上。贺然温柔道:“你冒险来看我,我怎会生你气?快回去吧。”“我知道你已……”说了半句,太后红着脸看了看贺然下身。贺然强忍恨意,不动声色的看她如何给自己交代。“我来时已派人去请姨母,她对你才华颇为仰慕,就让她来陪陪你吧。”贺然差点**,她把自己弄得**焚身,然后居然找个仰慕自己的老太太来陪自己,太有创意了。“哈哈哈,甚好,闲夜无聊,能哄老人家开开心也好,你那姨母可还能饮酒?”贺然认真的问。太后掩嘴娇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什么老人家,她不过大我三岁。”这下贺然有点傻了,咧着嘴问:“你这是何意?你莫非是想让我与你那姨母……”太后把酥胸在他胳膊上用力压了压,娇声道:“我那姨母姿色犹胜于我,乃是先王的宠妃,能不能得手还要看你的本事。”贺然头有些晕了,这太后真有两下子,居然给自己的姨母拉皮条,可想到此时男女间开放的风气,他也就释然了,尽管他早就对*乱宫闱很向往,但还不至色令智昏,连忙正色道:“我虽好色,但染指康王宠妃之事是万万不会作的,多谢你的美意。”“没胆吗?”太后嘴角带着讥讽的微笑。“确是没这个胆子,康王尸骨未寒,我纵有胆也不会作此卑鄙之事。”贺然微笑作答。“我这太后你都敢染指,天下还有你不敢碰的女人吗?你若不耻为之,一会请她出去就是,我可要回去了。”太后说完整理了一下衣裳,别有意味的看了贺然一眼,轻盈的走了出去。贺然盯着她扭动的腰肢,咽了下口水,心里发着狠,在想象中使劲报复了她一下。他还没想好如何面对那将要来访的美人时,门外已响起环佩之声,随之眼前一亮,一个宫装美妇笑盈盈的出现在面前。贺然又咽了下口水,脑子里开始飞快的给自己找着新的借口。“妾深夜造访,望军师勿怪。”美妇娇声对贺然道。贺然慌忙迎上去,施礼道:“贺然有失远迎,恕罪恕罪。”二人对坐几案前,美妇亲手倒了一杯茶,捧到贺然面前,玉面微红道:“妾仰慕军师才华久矣,方才听敏儿言道军师竟在宫中,不胜欣喜,特来拜望。”“实不敢当,呃……,嘿嘿。”贺然不知该如何称呼,太妃再往上一辈该称什么他还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