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各方反应2

第六十九章 各方反应2此时此刻，远在西宁的大戏院里，马步芳正坐在太师椅上欣赏他心仪已久的秦腔名角的演出。35岁的马步芳长相英俊、身材高大，占有欲极强，对外宣称不纳妾，却到处荒**，刚得到女师的丑氏姊妹花，最近又看上了这里的女戏子，天天跑来捧场。正看得高兴，警卫参谋拿着一张电报匆匆进来，趴在他耳边轻声说：“河西急电。”马步芳伸手接过却不看，跟着台上鼓点拍打着扶手，电报纸随着他的手上下舞动，急的那个参谋抓耳挠腮，却不敢上前提醒。直到一折戏终了，马步芳要端茶喝，才发现手里的电报，一个手端起茶碗，另一只手拿起电报，漫不经心地观看。越看越心惊，越看脸色越难看。看到最后，已是满头冷汗，手里的茶碗抖个不停，索性扔到地上，面色阴沉，起身就走，根本没有了往日到后台去打情骂俏的兴致。陪同观看的官员随从知道发生了大事，也连忙起身跟随而去，诺大的剧场顿时显得空荡荡的。台上不知如何是好，一时鸦雀无声。马步芳回过头吼道：“继续唱！”踩着秦腔高亢婉转、略显凄凉的旋律一行人上车的上车，上马的上马，踏着厚厚的积雪，顶着刺骨的寒风，顾不上欣赏街道上汉人们布置的春节气氛，一行人急急忙忙赶到第二军司令部。很久没有来过的这里的马步芳惊讶地发现司令部里没有几个人，他大发雷霆，随意用马鞭抽打着见到的人，命令他们立即把人找来，要开会研究军情。从电讯室里匆匆赶来的一百师书记处处长蓝世荣连忙把马步芳和上校高级副官韩进禄，上校副官长陈显荣等人迎进会议室。马步芳责问司令部为何冷冷清清，难道也和汉人一样去准备年货去了？蓝世荣忙解释说，河西开战以来，第二军、一百师主力倾巢出动，司令部大部分人员现在都在张掖，留在家里的马骥参谋长、马寿昌参谋处处长也于月前带着犒赏物资赶往张掖，此刻只怕已到张掖了。现在家中只剩下第二军上校骏马处处长马骏、上校传令队队长陈嘉禾。马步芳看着空落落的会议室，意识到自己的武力尽失之下的凄凉，忙问道：“日奶奶的马元海是怎么整地，十几万人，粮弹充足，还有政府支援的武器装备，怎么让红匪翻了盘？这消息是真是假？”韩进禄看完电报说：“看这意思，前边咱们一直被红匪骗过了。十几天前张掖就失守了，马元海、张时之、马彪、马禄、马步康、马玉龙等人也陆续被骗到张掖俘虏，这样一来群龙无首，被红匪操控，没有了物资，缺乏指挥，人再多也没用。这个陈海松真是狠毒呀？”陈显荣说：“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善后，青海已无可用之兵，不行就请宁夏马军长，兰州朱长官派出军队，替咱们进攻张掖，解救马元海他们回来。”蓝世荣说：“咱们当初就是怕中央军进入河西，渗透青海才毅然出兵，你这时候请他出兵，不是把张掖拱手相让吗？”韩进禄说：“只怕朱长官不会派兵救援张掖，还有可能派胡宗南进入青海，落井下石、扶强踩弱可是蒋先生的一贯做法，我们此时兵力空虚，他要进军，我们毫无办法。我看还是马元海他们分析的对，保住部队才是咱们立足的根本。”随后赶来的马骏、陈嘉禾悄悄找了个座位坐下，不敢吭声。陈显荣说：“红匪前一段被咱们杀得血流成河，军长师长死了一大堆，岂肯轻易放人。与其受他羞辱，不如调集民团，冲进张掖，红匪两万人不到，给我四万民团就够了。”韩进禄说：“吃一次亏可以原谅，连吃两次亏那就是愚蠢。你没看战报上说，红匪火力强大、战法精妙，骑兵根本难以近身肉搏。而且已经堵死甘青通道和张武通道。民团除了马和刀，有几只枪、有几门炮、怎么去攻占峨堡？”陈嘉禾是马家军里的猛将，听韩进禄一再示弱，很不满地说：“咱穆斯林自打来到这里，先人们就是靠马和刀拼杀出来的，到我们就不行了？给我一万民团，我保证拿下峨堡，再请武威出兵北上，我们两面夹攻，让他分兵，一定能攻下张掖，救出教民。”马骏不以为然地说：“我们和红军死磕，家里怎么办？现在西宁都是回中的学生把守，你拿什么防守兰州？”马步芳裹着大衣坐在火炉旁，一边听着仅存的几位部下的分析，一边飞快地权衡者利弊得失。穆斯林善于经商、精于算计，他也不例外，保住先人基业是最后的底线。马福祥的后人占了宁夏，咱们马海晏的后人占了青海，只有马占鳌的后人们不争气，把甘肃扔给了北洋政府，虽然咱们利用马仲英占据了河西，可河东、陇西、陇南、陇东那些人口稠密、温暖湿润的好地方还在汉人手里，心不甘呀！原本是想通过此一战，获得蒋先生的赏识，获得甘肃控制权，形成甘宁青真正意义上的穆斯林统治。谁想到会功亏一篑。哎，贪心了。张掖是保不住了，青海不能再丢了，得有人把守，得通知马步青把目前唯一的部队祁明山旅布置在武威南边永登一线，防止中央军向北向西进攻。必须动员民团充实西宁城防，自从手枪团、宪兵团离开后，西宁就剩下些警察和学生了。**会答应放人吗？虽然马元海报告说红匪愿意和平谈判、逐步放人，可不会轻轻松松答应的，如果能用粮食物资换回来一部分也行，也度过危机再说。正想着，机要参谋又拿着一份电报送到蓝世荣面前，蓝世荣在收发薄上签了字，把电报交到马步芳手里。看完电报的马步芳面色明显缓和了许多，把电报递给蓝世荣，继续闭目沉思。蓝世荣几个人连忙凑到一起看看是什么好消息，原来是红军的停战倡议。红军前敌总指挥陈海松通报了河西战役的经过和最终结果，结合当前国内外形势提出两军结束敌对状态，各自休整准备抗战。本着抗日统一战线的原则，愿意就放还马家军士兵和归还部分武器弹药，交换俘虏等进行谈判。在此期间红军确保马家军士兵生命安全。希望尽快派人前来张掖或指定地点双方开始谈判。众人看完感觉红军不是想赶尽杀绝，九万多人，二十多个旅团干部，几万条步枪，如果能收回来，训练个一两年，仍然是强悍的马家军。众人不觉都看向仍在沉思的马步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