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坐车北上等了两天,到第三天头上的时候胡飞再次见到了抗联支队长杨玄石。杨支队长这次带來的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抗联支队曾经抓住过吉野辉太郎,结果又让那个狡猾的鬼子给跑了。胡飞是东北战区的司令长官,可以说是位高权重。这么一位大人物为了一个鬼子居然能放下正在和敌人鏖战中的部队,那这个鬼子吉野的重要性还用说吗。那天夜里胡飞把鬼子第一百部队的大院给点着了,杨玄石和他的部队紧跟着也就撤了。不过,他们在撤退当中却意外的抓住个奸细,当知道这家伙就是吉野辉太郎的时候,杨支队长激动得差点沒当场跳起來。这鬼子既然是胡长官要的,杨玄石肯定是要交给人家的,但在把人交出去之前是不是能从这家伙身上得到点儿什么呢。经过审讯,结果却让杨玄石大吃一惊。这个吉野辉太郎竟然是來奉命求取生化武器,准备用到八道壕战场上对付义勇第一军的。幸亏若松次郎的手头沒有足量的细菌武器,要不然吉野辉太郎几天之前就该带着东西返回八道壕前线了。吉野在若松次郎这里不但沒搞到需要的东西,并且第一百部队似乎还遇到了不小的麻烦。吉野少佐凭借其**的嗅觉躲过了我军的搜捕单独一个人逃了出來,哪知道才出牢笼又入虎穴,他竟然倒霉的一头扎进了抗联的怀里。了解了大部分事实的杨玄石把情况汇报给了上级首长,首长命令他立即把吉野辉太郎交给胡飞。杨玄石当时有急事走不开,就派了几个信得过的战士带人过來。哪料想他们押着人在往胡飞这边來的半道上却让吉野辉太郎给跑了。杨支队长知道事关重大,不敢怠慢,一边再次向上级汇报了事情的发展,一边亲自向胡飞道歉來了。当然,为了表示诚意,他把曾经派人审讯过吉野,以及在审讯中得到的那些情报也一并告诉了胡飞。“胡长官,事情就是这样。这件事是我沒有办妥,您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竟管冲着我來。需要怎么样赔偿您竟管提出來。”杨玄石倒是个有担当的汉子,最后这几句话说出來那是响当当的掷地有声。胡飞听了却是哭笑不得,不就是个鬼子嘛,跑了再抓回來也就是了,用得着说什么赔偿不赔偿的。和杨玄石解释了半天,才总算是让这位抗联支队长明白他沒有借机把事情搞大的意思。事情既然已经出了,那就要想办法给解决了。胡飞让杨玄石回忆吉野辉太郎说过的每一句话,他试图从中分析出什么蛛丝马迹。杨玄石皱着眉头想啊想啊,却沒有一丁点儿的头绪。要是真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早就记录在案了,他现在干想能想出來什么。眼看这位杨支队长难为成这样,胡飞赶紧劝慰:“想不出來就算了,杨队长你也不用自责了。说不定啥时候咱就又碰上那个吉野了。”守株待兔只有一次机会,成语上早就说死了的。连兔子都不会撞树上两次,更别说智商显然比要高于兔子的吉野辉太郎了。杨玄石知道胡飞这是在劝他,心里面那股愧疚之意就更深了。就在这时候,木拉提拉着那个俘虏过來报告,这家伙好想知道吉野辉太郎的下落。咦。这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春呀。胡飞目光灼灼的看向了那个年轻的日本大学生。“把你刚才告诉我的再说一遍。要是敢胡说八道,仔细老子扒了你的皮。”木拉提眼睛一瞪,满脸都是凶悍之气。这年轻的俘虏让吓得连续哆嗦着,本來就白的小脸更白了。“吉野辉太郎來找若松次郎要东西,我们这里沒有,若松次郎就向吉野推荐了七三一部队。”“你是怎么知道的。”这种绝密的消息,一个年轻的实习生显然沒有太多的机会能知道。胡飞对这消息的來源有点怀疑。“当时正好是我给若松将军送一组实验数据,结果不小心正好听到了他们的部分谈话。”这家伙也是鬼子,若松次郎说话的时候不背着他倒也正常。胡飞把前因后果给分析了一遍,感觉还算合理就让木拉提把人又带了下去。现在这个日军俘虏正在教战士们学日语。照胡飞的说法就是,部队不养闲人,想要有饭吃,就得有活儿干。“胡长官,您下一步是要回八道壕还是去哈尔滨。”按说问胡飞的行程是很不礼貌的,但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俩人不是混熟了嘛,杨玄石也就不注意那么多了。胡飞也沒在意杨玄石问话的唐突,他稍微一犹豫立刻就肯定的给了对方答复,“我去哈尔滨。既然这次闹出这么大动静,不把事情办妥当了,就算回去了心里也不踏实。”胡飞说的这倒是沒错。他带着人出來兴师动众这么长时间,要是沒把吉野辉太郎的事情给搞定了,那可以说是后患无穷。这家伙一门心思的要给义勇第一军使用细菌武器,这种人物要是不彻底整死了,早晚都是个危险因素。杨玄石对此倒是沒表示反对或者赞成,不管胡飞是往南还是向北都和他无关,他能表示的也就是:祝您一路顺风。便衣队、侦察兵,跟着胡飞出來参加行动的部队有好几百人,这么多人要北上哈尔滨坐火车肯定是最快捷的路径。这么大一支部队当然不能公然包几节车厢。胡飞还是采用老办法,把部队化整为零。两个一伙儿、三个一群,让战士们自由结合组成小团体,各自买票坐火车去哈尔滨。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胡飞把战士们安排上了三列火车。胡飞当然是和张雅怡在一起,两个人扮作情侣。袁方、霍庆龙几个人分成两拨,离胡飞不过十几步的距离,万一有事儿相互也好有个照应。长春火车站,开往哈尔滨的火车正在等待发车。胡飞和张雅怡坐在一张长椅上头,两个人依偎到一起作窃窃私语状。对面一个沉默的旅客引起了胡飞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