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0章 狗咬狗胡三水这几天也在闹心。第一件让他闹心的事情,是关于夺魂散的事。胡三水本来想从封仁瑞家里偷点夺魂散用用,结果夺魂散没有拿到,被封仁瑞的老婆逮了一个正着,还被封仁瑞的婆娘把他绑了送到了封仁蒿那里,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使他的心情糟糕透了。第二件让他闹心的事情,是关于黒木大佐老婆野田木子的事情。也不知道最近野田木子怎么了,过去野田木子见到他,又是面带微笑,又是送秋波,让胡三水心里比吃了蜜还甜。可是现在呢野田木子见了他,就像见到瘟疫一样躲着他。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胡三水百思不得其解。胡三水想到曾经答应要在迎宾楼宴请封仁瑞,他还想趁着宴请封仁瑞的机会,向封仁瑞要点夺魂散用用。这天下午,胡三水带着两个保安队员来到了封仁瑞的家,请封仁瑞去赴宴。胡三水向门口的家丁说明来意后,家丁跑回府里去报告封仁瑞了。封仁瑞和吴妈正在客厅里用茶,家丁来报:“胡副官求见。”封仁瑞一听“胡副官”三个字,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冲着外面大喊一声,“来人”两个家丁过来听令。封仁瑞指着家丁说:“去,传我的命令,集合所有的护院家丁,到客厅门口待命,听我的口令行事”家丁答应一声,去集合人去了。吴妈假意劝说:“老爷,这胡三水再怎么不是东西,他毕竟是大哥的手下,还是一个副官,听说和黒木大佐的关系也非同一般,更为重要的是,他在我这里也没有讨到什么好处,顶多也就是一个**未遂,你羞辱他两句就行了,不要太伤了和气,对谁都不好,老爷,你说呢”封仁瑞依然绷着个脸,将吴妈从客厅里推出去:“好了,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回卧室休息去吧,我知道该怎么做”封仁瑞将吴妈拥出客厅,看着丫鬟将她搀走,就回转身坐在椅子上,他一拍桌子对一个家丁说:“去,让那个胡副官进来见我。”胡三水正在门外候着,刚才进去报信的家丁出来了,他向胡三水一躬身:“胡副官,我家老爷请你过府。”胡三水立即迈步进院,两个保安队员也想跟着进院,被送信的家丁拦在门外了。家丁引着胡三水来到了客厅前,胡三水一眼就看出来了,情况有些不妙。客厅的门前,横眉立目地站着两排家丁,手里握着枪,目视着胡三水,胡三水不由得心中打了一个冷战。送信家丁向胡三水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胡三水的腿都有些软了,差一点被台阶子绊倒。胡三水怯生生地穿过家丁布成的枪林胡同,贼眉鼠眼地瞟着两侧的家丁,他见家丁只是炫耀威严,并不拿他怎么样,渐渐地放下心来。胡三水一迈进客厅的门槛,就见封仁瑞端坐在椅子上,正在怒视着走进大厅的他,胡三水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心说大事不好。胡三水刚想趋步上前说明来意,只听“啪”的一声,封仁瑞拍了桌子一下,怒喝道:“将胡三水给我绑起来,扒掉上衣,先打他一百鞭子再说。”几个家丁窜上来,摁住胡三水,搂肩头拢二背,将胡三水的上衣拔掉,捆在大厅里的柱子上。胡三水赶紧求饶:“二爷,二爷,我三水哪一点得罪您了您不能不问青红皂白,就将我给绑起来吧二爷,我今天来,是请您到迎宾楼赴宴的,二爷,您错怪三水了。二爷,您发发慈悲,将三水放下来吧”胡三水的话,已经不起任何作用了。封仁瑞指着胡三水,恶狠狠地下令:“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丁扑向胡三水,轮流用皮鞭抽打胡三水。胡三水是打骂别人的手,哪里受过这种待遇,他像杀猪一样嚎叫着,不住地向封仁瑞求饶。封仁瑞也不理他,任由他嚎叫。等打过了二十鞭子,封仁瑞喊了一声:“停”此时的胡三水,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了。封仁瑞走向胡三水,扒拉一下他的脸,用恶狠狠的目光瞅着胡三水问:“胡三水,你他妈一个不知好歹的狗东西,我问你,你还敢不敢惦记我的女人了唵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胡三水忍着剧痛,身子下坠,想要给封仁瑞跪下来。封仁瑞知道胡三水已经被打得丢了魂魄了,就命令家丁将他从柱子上解下来。胡三水扑通一下跪伏在封仁瑞脚下嚎啕大哭起来:“二爷,二爷啊我给您跪下了。二爷,就是您再给我按上八个胆子我也不敢呀我没有,我没有调戏您的太太,这一切都是误会,误会呀二爷,我是鬼迷心窍了,想偷您点夺魂散用用,却被太太误会了。二爷,我说的千真万确呀二爷,明查呀您不能冤枉三水呀呜呜呜”胡三水痛哭流涕。封仁瑞抬起右脚来,就想给胡三水一脚,胡三水“妈呀”地一声叫唤,封仁瑞突然将右脚停在半空了。封仁瑞指着胡三水接着骂开了:“好你个胡三水,你还打我家夺魂散的主意,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我问你,你偷夺魂散干什么用”胡三水磕头捣蒜:“二爷,二爷,是我想和一个女人好,就想到了二爷您的夺魂散,就想趁您不在家的时候偷拿点用用。谁知,却被您太太撞见了,才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二爷,您大人大量,就饶恕三水这一次吧,三水再也不敢了,不敢了。”胡三水好像有什么委屈一样,哭的悲悲切切。封仁瑞看着胡三水,也觉得胡三水有些可怜。他想:“胡三水想要有个女人,想借助我的夺魂散,这种心情是可以理解的。嗯,胡三水毕竟是保安队的副官,还是黑木大佐的亲信,我要是将他打死了也不好交代。对于这种人,该教训就点教训,该拉拢还得拉拢。对了,打完了再给他个甜枣吃,谅他也不敢记恨我。”封仁瑞想到这里,指着胡三水说:“别哭了,你看你那个熊样,一点男子汉的样子都没有,哭哭啼啼的像个啥”封仁瑞的这句话还真的管用,胡三水止住了哭声,但是身子依然抽抽嗒嗒的。“三水呀”封仁瑞的态度温和起来,“不是我非得打你,你说你是不是该打我不在家,你好意思上我们家偷东西吗你也太不讲究了吧以后要记住,有什么事等我在家时来找我,就不会出现这么多不愉快了。就像今天这样,你有事就正大光明地来找我,那多好呢来,起来吧”“是是是。”胡三水点头答应。他见封仁瑞态度缓和下来,知道自己不会再挨打了,就试探着站起来,但是站了两次都没有站起来。封仁瑞向站在一旁的家丁示意一下,两个家丁走向前,将胡三水搀了起来,放在椅子上。“上茶,给胡副官压惊。”封仁瑞命令道。两个丫鬟上来,一人捧着一个传盘,分别为封仁瑞和胡三水献上茶。封仁瑞示意胡三水喝茶,胡三水颤颤巍巍地端起茶杯,恭敬地先请封仁瑞用茶。“三水呀,你今天找我,究竟有什么事”封仁瑞故意问。“我今天来,是请您到迎宾楼赴宴的,我胡三水几天前说过,要宴请二爷,岂能言而无信。不过今天,你看我这个样子,也不便请你去了。改日,改日我一定派车来接您赴宴。”胡三水恭恭敬敬地说。“难得你有这片心,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封仁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