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凤与陈松姐弟的海上生活由于这些人进潜艇的时间是在晚上,潜艇在启动后艇长就安排他们中间的大多数人去了住舱休息。潜艇由于空间狭小,在潜艇里不是全部艇员都有自己独立的床铺(现代有几种型号的潜艇由于艇上设备高度自动化,所需艇员的数量大大减少,因此可以每个人都分到一个独立的床铺)经常是休班的艇员钻进了上岗的艇员睡过的床铺,由于床铺经常还是热的,因此得了一个‘热铺’的绰号。这几艘德国潜艇由于在设计的时候就考虑过搭载多余人员的要求(经常用来搭载乘坐潜艇进行两栖渗透的蛙人,没有搭载蛙人任务的时候就成为杂货间),因此这些上艇的人员用不着和休班水兵抢床铺,艇长将他们安排至搭载蛙人的几个床铺。陈文凤与陈松姐弟俩是第一次乘坐现代军舰,以前他们只是坐过一些很小的船,不过在进来后他们还是发觉潜艇的内部空间远低于在潜艇外部猜测的空间,他们看到在潜艇内部走廊里两人相向而行要侧身相让,听到带领他们俩的水兵介绍在潜艇上有些水兵的床铺是可拆卸式吊铺,睡时装上,起床拆下,不然就会影响机械操作,比如说鱼雷舱的水兵床铺。他们也看到了很多水兵睡觉的床与床是上下相连的,有三层、有四层,层与层之间只能侧仰而入,他们看着那些人高马大的德国水兵钻进这些狭窄的床铺里睡觉,还是一副动作熟练的样子,陈松向姐姐陈文凤做了一个鬼脸。当他们来到一个舱门的时候,德国水兵示意他们仔细看他的动作,只见德国水兵用手敲了三下舱门,等了三十秒钟后才伸手去扳动门上的开门把手,那个连接潜艇内两个舱室的舱室门在陈文凤与陈松姐弟俩看来比他们原来用过的洗脸盆大不了多少。德国水兵在将开门把手松开后,轻轻的将门推开一个小缝,顿时就听见了一阵咝咝的怪叫声,姐弟俩吓了一跳,陈文凤以为是弟弟碰了艇上什么设备,因为在进来的时候,潜艇水兵就通过翻译告诉他们,这潜艇内的很多东西都是危险的东西,在没有人指导的时候千万不要去乱碰。而陈松则是一脸无辜的神情望向正在恼怒的盯着他的姐姐。德国水兵见此,通过翻译对他们说道:“不要担心,那只不过是因为潜艇各舱室间因各自密闭而产生大小不同的气压,现在舱门打开,两个舱的气压正在平衡之中,你们要记住在开启潜艇舱门的时候,先要敲几下这个防水门,这可以提醒在你要去的舱室的靠近防水门的人让开,免得他被急速转动的门把手给打伤,另外在开门的时候先要将门推开一个小缝,等两个舱室的气压平衡后才能将门给彻底打开,就象现在这样,你们已经听不见那气流的咝咝的声音了吧!这个时候就可以开门了。如果你们在没有让两个舱室的气压平衡后才彻底打开舱门,那就很有可能会被强大的气流击成重伤,这个请你们切记,至于过舱的动作你们看我的演示。”说着这个德国水兵就弯腰、低头、撩腿几个动作一气呵成,钻过了舱门,不过陈松在过舱门的时候由于头低的不够低,头在舱室门头上碰了一下,疼痛使陈松开始禁不住哭了起来。在走到安排给他们的床铺的地方后,德国水兵从身上掏出几个晕船药交给和陈文凤与陈松姐弟俩同行的几个德国海军陆战队队员,对他们说:“等十分钟后给他们服下,根据气象预报,两个小时后海上会有8级大风,那时潜艇可能会颠簸一些,我不担心你们,但是这两个可能还没有适应海上生活,到时他们会将他们的胆都会吐出来的。这个服下去后感觉会好一些。”说完后这个水兵就离开了,他还要去担负他的在轮机舱的职责。还有几个小时他才会被其他人给换下来。所以他得赶快离开。几个德国海军陆战队队员将晕船药给姐弟俩服下后,然后看着他们在潜艇得微微摇晃中睡熟,其中一个经验丰富的人拿出一个脸盆来,他知道陈文凤与陈松姐弟俩由于没有海上的生活经验,如果遇到海上恶劣的气候,他们肯定会忍受不住的,会开始大吐特吐,而潜艇的卫生间的使用与潜艇的操纵有着密切的联系,潜艇在上浮、下潜过程中禁止使用,以防止卫生间用中压气排污时造成潜艇横倾。在敌反潜区不能使用,防止中压气排污时产生气泡暴露目标。。。。。。而且卫生间在使用的时候也是相当麻烦的,在洗手间入厕的时候要先踩一下固定在马桶上的一个踏板,以检查中压气体储存器内是否残留气体,若有残留气体需打开冲洗阀使海水涌入,然后打开船舷外的前盖,拧开中压气冲除脏物。。。。。。上一次厕所要打六七次阀门,在这些繁琐的操作过程中有一步颠倒次序,马桶内的脏物就会在中压气的作用下逆向飞出,那时可就要出洋相了。在两个小时后,潜艇开始在海面大风产生的大浪的作用下开始摇晃起来,睡在床铺上的陈文凤与陈松姐弟俩被摇醒了,他们只感到一阵天昏地暗,肚子里如同翻山倒海,一个忍不住就开始哇哇对着潜艇的地板开始大吐起来。在他们吐的地方上已经摆上了一个脸盆,他们吐出的东西都被接到这个盆里,姐弟俩直到将苦胆汁都吐了出来还想吐。直到最后什么也吐不出来为止。最后那个经验丰富的海军陆战队员交给他们一人一杯淡水,让他们漱漱口。在天亮后,海面上的风暴结束了,由于潜艇要急着赶路,而且这一带没有什么强大的敌人,并不害怕有敌人的舰艇和飞机来攻击他们,所以艇长下令潜艇浮到海面以水面状态进行航行,这意味着潜艇内不值班的水兵们可以到水面上透一透气,同时可以躲避在潜艇内部那使人难受的气味。还可以在甲板上吸一口香烟。在晚上吐得稀里哗啦的陈文凤与陈松姐弟俩也被带到潜艇指挥塔上,他们在经过昨天晚上海洋对他们的考验后看上去已经比昨天晚上的状态好了一些。脸色恢复了一些应有的红润,也许那是被潜艇上的厨师硬灌进去的灌肠汤的结果。姐弟俩看着在甲板上活动的水兵抽着香烟,拿着从艇长哪里借来的望远镜看着远处的海天交线处,看着在天空飞行的海鸥,闻着有着浓浓的咸腥味道的海风。昨天晚上的难受已经被抛到海水里面去了。十天后他们和那只小型舰队在预定海区碰上了头,法肯豪森和几个助手一起上了舰队的旗舰,而潜艇在接收了编队里的潜艇补给船的补给后则要返回德国,不过潜艇的艇长觉得补给船随后也要返回德国,不如让陈文凤与陈松姐弟俩上补给船,毕竟补给船的排水量比潜艇大多了,在上面的淡水量限制没有潜艇那么大,而且大船对海浪的抵抗力也好于潜艇,这对这两个海上初鸟来说比较好。在征得法肯豪森的同意后陈文凤与陈松姐弟俩转到了潜艇补给船上,跟随他们的有两个海军陆战队的蛙人保护他们。随后会同的舰队开始分离,分头去执行自己的任务。陈文凤与陈松姐弟俩看着远离他们而去的舰队抹起了眼泪,在海上这段时间内,法肯豪森只要有时间就会过来陪一陪他们俩,而现在他却要离开了。姐弟俩不由感到有一丝伤心。补给船在印度洋上转了一圈后,为在印度洋上活动的几艘德国潜艇补给后开始返回设立在埃及的港口,当船靠上在亚历山大港的码头的时候,陈文凤与陈松姐弟俩在两个专门护送他们的海军陆战队员的护送下通过舷梯下到码头上的时候,他们看见了一个德国海军中校军官,这个中校军官就是周天雷的副官拉芬,他是陪同李霞来接陈文凤与陈松姐弟俩的。在柏林的李霞在知道法肯豪森为她在C国物色了两个因为战争而变成孤儿的小孩后,然后知道了他们在上了德国海军的潜艇补给船,而补给船的目的地是埃及的亚历山大港,她等不及陈文凤与陈松姐弟俩再从埃及辗转到德国来,她想早日看见法肯豪森为她选的孩子,所以早早的飞到了开罗,在开罗租下了一间宾馆的房间等待潜艇补给船的回港。当她看见了陈文凤与陈松姐弟俩个人后,当看见他们的时候,她看到了由于在潜艇上和补给船上都是一群大老爷们,根本就没有人会梳女孩子的头发,陈文凤的头发显得有些乱,而且辫子扎的也不算太好。看起来大概就是这小姑娘自己在为自己扎辫子,由于在船上淡水受限制,他们看起来已经有一段时间都没有洗澡了。身上都有一些异味了。李霞赶紧将他们接到了自己住在开罗的宾馆,然后自己亲自为他们放好了在浴缸的洗澡水,并要拉芬将自己准备好的儿童服装取出来备用,而这两个姐弟俩的服装则脱下去烧掉,以防有什么寄生虫。在陈文凤与陈松姐弟俩洗完澡后换上李霞拿来的儿童服装出来后看见他们俩的人都眼前一亮,真是两个漂亮的小孩啊,李霞正在细心的为陈文凤梳理着头上的头发,准备等干了后为她扎一个漂亮的辫子。不过李霞将陈文凤与陈松姐弟俩的身材估计大了,准备的儿童服装看来大了一些。不过李霞并没有放在心上,她准备到法国去找华人裁缝,为这两个辗转万里的孤儿缝制几套漂亮的衣服。而在德国这边,回来的德国代表团团员已经交出了他们在C国的观察评估报告,在这份报告里,法肯豪森毫不客气的指出现在的C国的执政党政府已经不是在三十年代的执政党政府,在这个执政党政府里贪污腐败盛行,军队战力不足,高级将领战略战术素养水平普遍比较差劲,很多人的思想都停留在一战时代,和他在中国的时候没有太多差别,有相当一部分人不知道如何在战场上运用部队,不知道在防御中保留一支强大的预备队的重要性,而他费尽心思培养的一批新锐军官和部队不是在SH战役中和以后的各战役中与日本人同归于尽,就是在这个严格按照各种关系和论资排辈的军队中摩去最后一点棱角。此外在军队里传统的军官喝兵血的事情和严重程度比他在的时候更为严重了。不过法肯豪森他们并未被准许去到前线,理由是安全原因,所以未能对一线的GMD部队作出一个比较直观的评估,但是通过对各种战例的分析,法肯豪森他们发现这支部队比他们原来在的时候素质是更为下降了,而且军队里并不团结,上下不齐心,没有人愿意牺牲自己的军队来保证战役任务的完成。而且在CQ这个GMD的统治地区里,政府不但不注意改善本地的市民和外地逃难来的人民的生活质量,反而还在不停的剥削他们,特务统治盛行,此外和日本的秘密谈判接触一直就没有停过。相反的是反观在GCD控制的地区里,看不到有一点特务统治的痕迹,虽然在那块地区的人民生活并不能算很好,但是在哪里的人民则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这个在GMD统治的地区则看不到。在GCD控制地区对这块地区进行领导的GCD领导人对这个地区的领导看起来比起GMD的领导人来说要好的多,在他们这里看不到有什么贪污腐败,在这里看到的更多的是一种向上的气氛。对GCD军队的看法则是德国人首先接触到这支在三十年代就曾经间接交过手的队伍最看重的部分,这部分也是报告中最长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