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自己闪躲的快,现在倒在地上的就是他了吧。顿时眼眸里一片阴霾。“皇兄若是现在去请安容,此时,怕是有些不妥。”夏谦那轻淡的话语还在他的耳畔飘荡,可他却只当他是无理取闹,却没想到他已在这么短短几日就这么了解她了。“去请你们的主子出来。”努力平熄着心底怒火的夏启沉声对跪在地上的俩人道。“回皇上的话,奴,奴婢们……”头也不敢抬的红妆与碧玉吓得连说话都说不出来了,郡主的话她们都不敢违背。可眼前这个男人的话,她们更是不敢。就这么害怕么?望着眼前这俩女子的惊惧的神色,夏启的心渐渐地陷入了阴暗中。她们怕的不是他,而是房间里那个人。自放她出冷宫,她便只在初见时对他唯唯诺诺,可那也只是表面的。从那之后就没有给过他好脸色,更是当着外人的面还训斥过他,这让他又不由地紧眯了眯眸。“年儿你真狠,如若刚刚真的打中了他,那年儿你便不是成了弑君之罪人!”就在辛娆年射出手中后来准备好的银针后,一道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音柔缓地在她耳畔响起。君无心?这熟悉的声音立马惊得辛娆年从**坐了起来,她可没有忘记昨晚发生的事,现在双唇还疼来着呢。且这个禽兽居然还给她褪去了衣裳,虽然她不对男女授受不亲没那么封建来着,可是让一个男人褪去衣裳,还是让她很不舒服来着。可是这声音飘渺地如同空气,令她分辨不清在哪个位子,双眼紧张地在房间里扫视一遍,没见到那厮后,心底又是升疑,这个男人用了什么功夫,居然让她辨不清楚他所处的方位。“不要找了,我不在这里,我只是想告诉你,上次伤你的人,就是门外那人的美人。”声音飘飘荡荡,似隔空千万里,又似在她耳畔耳语,却感受不到他的气息,这令辛娆年不由地放下心神来。这个男人,就是想来告诉她这个事的么。如若是,那就真是错了,夏谦早就告诉她了。“最好别在我眼前出现,不然下次见了,一定要撕烂你那张嘴。”辛娆年低声沉语,心头满是怒意,居然被这样的一个无赖轻薄了,这让她怎么不怒了。隐在暗处的君无心见得她那模样,秀眉轻蹙,红唇还带着一丝红肿,这让他的那颗小心脏又是不由地跳了几跳,昨晚还真是美味,只是可惜这个女人不会接吻哎。“呵呵,年儿是不是在诉控夫君昨晚太过热情了呢!不过,年儿这身打扮还真会让外人误会为是年儿在引诱夫君呢!”“滚。”辛娆年强忍着内心的一阵阵恶寒,对着看不到人影的君无心怒声咆哮。屋子外面的夏启听得这声咆哮脸色立马又是由青变绿,最后更是阴沉地地像是暴风雨要来临前那模样了。居然在吼皇上。跪倒在地上的红妆与碧玉早已是满头汗水,整个人更是紧紧地趴在了地面上。怎么自己就跟了这么个主子啊,不惹事还好,一惹就是令她们都头痛的。站在门口处的夏启脚一抬便踢开房门跨步而入,“这就是你从冷宫里出来后的态度么?还是安容觉得冷宫的日子太好过了,还想再进去吗?”屋子里顿时倾泻的阳光,晃眼地打在正坐在床头对着空气怒吼过的辛娆年身上,黑夜中突然而来的明光令她眯了眯眼,“谁让你进来的,我不是说在休息时不让你们进来的吗?”被那一声带着寒意的话语激中的辛娆年并没有因为夏启那话而有所收敛,当日是不明情况,现在她已出了皇宫,且还是被太后亲自放出来的,夏启,你就算是要把我再抓进去也得找个理由来,不然,就算是你想抓,皇太后也会出来阻止的。“安容你太放肆了。”站在门口处毫不避讳的夏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坐在床头的辛娆年,眸子里划过一丝惊诧,阴沉着的脸又是变了几分,嘴角轻蠕动几下最后还是无奈地闭上,转过脸去,不去看她。跟在夏启身后进来的红妆与碧玉吓得跌跌撞撞地直往屋子里奔去,碧玉则是去关房门,红妆则是连忙去找衣服给穿着怪异的辛娆年遮盖上。原来辛娆年嫌这里的衣服很不方便,叠叠层层好六七件来着,她便让红妆去花想容拿了些布匹过来,自己在王府里制了几件现代人穿的衣服,现在穿的正是夏天我们穿的睡裙。跟在她身边的人是见怪不怪了,可是夏启却是第一次见到。难怪夏启会转过脸去不看她。接过红妆手里递过来的衣袍,随意地披在身上。“你们都给我下去。”“谁也不许走。”夏启一个怒吼,双目怒视着听了她话就要出去红妆与碧玉。“皇上?”突然门口传来一个怯怯地迟疑声。“不许你进来。”眼尖的辛娆年在瞧到就快要进门来跪地请安的蓝茵,又是一声怒吼,“给我滚到自己房间去养身子,碧玉扶她过去。”有趣,有趣。她居然在害怕他,害怕他会对她的婢女用罚。可是,被他发现了,那么还能走得掉么。“笨女人。”隐在暗处的君无心无力地摇头叹气,关心则乱,这么简单的道理她不懂么,只知道关心自己身边的人,可有没有想过,自己会因为这样而被那个狗皇帝给抓到把柄呢!“不用你来说,我自己知道。”怒意中的辛娆年又是对着空气中一顿吼。“有多远给我滚多远,知道了吗?”“安容。”努力克制着天生的贵族气息的夏启,沉声低吼,“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和谁说话?白痴,你看不出来吗,反正是不会和你说话。抬起头丢给夏启一个白眼的辛娆年又继而低下头去,思量着一会怎么才可以睡得着。站在门口处的红妆与碧玉可是不敢乱动,这会听谁的话,貌似听了谁的话都不是对的。只得各自暗叹,这回受苦的怕又是自己了。蓝茵满脸的委屈,她刚刚在自己房间里听得辛娆年在怒吼,惊得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只往辛娆年这里赶过来。“你们三个人就是这么伺侍郡主的吗?郡主乃千金之躯,你们这些下人这么照料郡主,是想害死她吗?”字字厉如刀箭的话语刺在门口内外那三人身上,惊得红妆身子一颤,果然,这皇帝要拿她们开刀了,怕是王爷过来,也无力回天了。“你今日过来就是想来教训我的婢女的吗?若是说完了,就立马从我这里出去,不然,我难保证下一秒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辛娆年才不管什么照料不照料的,老娘的人,老娘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再怎么样轮不到你来管。“安容,你就是这样与你皇兄说话的吗?”“我只想告诉你,我的事,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别和我提当年,当年之事都已过了,还有,冷宫,如果皇上你还真有点良知的话,现在想关住进去的那个人,怎么也不会是安容,那个人,你应该最知道,安容前几天的遇刺,相信周得全那狗太监应该全都告诉皇上你了。”渐渐抬起头来的辛娆年双目直视着直逼着她的夏启,最后那句皇上更是咬字缓重,似乎在提醒着他什么。本来她就不喜欢用敬语,更不喜欢什么皇上皇上的叫,那样叫还真让她纠结,因为记忆里这郡主似乎从没有这样叫过,就连老皇帝她也是叫老头子来着的,这一点很是深得她喜欢。“你……”心底波涛澎湃,似是有巨浪在翻涌,惊讶不已的夏启望着眼前这个看似娇弱不已的女子,说不上话来。她,她是怎么知道的。“相比此事,安容觉得,后院若是不得安宁,何来定天下。”沉声浅语的辛娆年缓缓地从**站了起来,走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杯水,完全忽略还站在一旁的夏启。听了此话的夏启又是眉目几转,心底划过一串冷颤,她又知道了,她又知道了。以前他做任何事,她都知道,这次,虽然他没有去追究,但是她却提出来了。“还是皇上想舍小得大?要知道,皇上到时所得到的,真的会是自己想要的吗?”喝了口水后的辛娆年又是低宛轻语。她在赌,赌眼前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爱过,她也在赌,赌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想要牺牲她来得到自己想要的,她更是在赌,他们俩兄弟是否真如外界传言那般,亲密到真的无懈可击。魅惑的话语在他的耳边回荡,激得他出了一身冷汗。她,她居然能分得清他目前的形式。不过,分得清那又怎么样,他想要的,从来就没有得不到过。眼眸低转,暗波四涌。“可是安容应该知道,婢女若是不好好**,以后出去要是冲撞了其他人,那么,就不好了。”“你若是真的介意,那大可跳出那圈子,那样既累,还可多获得人生的趣味。”辛娆年瞟了他一眼,淡淡地回拒。“哼,安容你纵容她们了,本皇的令,她们都可以不听,日后一定会给安容你招来事非的。”夏启冷哼声中全是不满,似是一定要将那三人治罪才解恨。(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