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已快窒息的气氛,不得不因为这一人这一句话而稍加缓和。然。却不难看出丞相压着满腔的怒气,不得不顾君臣之礼,皱着眉头:“皇上喜欢便是。”又更加不忿的是,皇上竟然要纳这废材如后宫,今日之仇不得报,以后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那好,朕明日下午便派人来迎娶相府大小姐。”凌紫玉看着丞相有些扭曲的老脸,不以为然的说道。满眼着迷的靠近莫以黎,这一幕显得有些暧昧。就算是皇上那又怎样,莫以黎本就不属于这个时空,又怎么会遵守这里的规矩。“离我远些,不然叫你好看。”看不懂眼前男人是何居心,只是隐约觉得,此刻并非是皇上纳妾这么简单。凌紫玉却不温不火,浅浅一笑,仿佛没有听到莫以黎的威胁一般把脸凑得更近了:“你若跟我离开,怕是也躲不过你爹爹的惩罚,倒不如跟我回宫,让我好好待你。”凌紫玉贴近莫以黎的耳边,鼻息喷在她的脸颊上,动作岁轻挑,但是却也给了莫以黎一个台阶。持久的僵持已经让这具弱不禁风的身体不堪重负,这男人的意见,倒也是个不错的缓兵之计。略微的迟疑过后,莫以黎松开了紧紧缚着莫以纯的双手,让她重获自由。但对这个身着明黄色衣衫的男人,却始终没有好感。见事情圆满解决,凌紫玉微微勾唇:“那么丞相便准备准备,朕明日再来。”带着几分捕捉的意味,莫以黎看着远去的身影以及丞相幽怨的眼神,便知接下来的几日并不会那么的安稳。身为一个杀手并不惧怕死亡。但是却会为了每一个活下来的机会而付出她所能付出的任何代价。就比如翌日。头着金灿凤钗,身置大红喜轿的莫以黎不得不在相府人的三拜九叩中入宫。因只是三千佳丽中渺小的一人,所以繁文缛节倒是也没那么多,进了宫便直接被安置在了一处别院。而凌紫玉,也早已一袭喜袍在此等候佳人多时。屏退左右手持一杯浊酒。“你娶我到底是何居心。”进了房间,莫以黎自顾掀开头上的喜帕,而对眼前天子,语气并不客气,反而开门见山。女声很冰凉,让凌紫玉有一种寒彻骨髓的感觉。“我们做一个交易怎么样,你帮我完成一个任务,我许你当朝皇后的位子。”凌紫玉的薄唇欲喝不喝的触碰着白瓷的杯口,眼神的余光偷窥莫以黎的表情。初见,他并未多想,只觉得他这样的身手这样的脾气,作为奸细安插在凌浴风的府中,一定会事半功倍。但,却忘了,这样的女人并非那么好控制的。莫以黎嘴角扯出一个璀璨如花的笑,而笑中,却蕴含着丝丝嘲讽。“安南王府正缺一位女主人,而我的好弟弟向来眼光刁钻。所以委屈你前往安南王府帮我照看安南王,也更好方便,我对他的关照。”话,说得好听,却是处处玄机。这意思明了,不过就是要她监视那个安南王的一举一动。这男人虽未帝王,但是眉宇间的一抹奸诈,早就被莫以黎看穿。“这事,我应了,只是,照看不敢说,你若将我嫁出去我只当还你昨天一个人情,而后的事情,你我毫无瓜葛。”莫以黎将责任撇的干干净净。来到这个世界,她只想为自己,干干净净的活一次。不再受谁的阻碍,受谁的摆布。凌紫玉脸色略显难堪,眼帘低垂,递上手中酒杯。“爱妃这是何苦,洞房花烛,不如先喝了这杯喜酒,慢慢商讨才是?”这言语之中,带有几分讨好的意思。手中的酒杯在莫以黎的目光下显得有一些灼热。“皇上请回吧,这一没行礼,二未洞房,爱妃两字民妇实在担当不起,纵使喝了这杯酒也未必能改变敏妇意愿。”莫以黎是用毒高手,又岂会看不出这酒中的门道?再次吃瘪,凌紫玉略带怒气,甩开宽大的衣袖离开了别院。一个女人而已,待她嫁过去之后,自己再加以控制也不迟。“爷,皇上旨意将相府大小姐莫以黎许配给爷作为王妃。”远远的就听到侍卫安子旭提着嗓子向凌浴风报信。语气中带有强烈的不满。凌浴风闻言,悠闲的从摇椅上起身,仿佛这一消息并无大碍。见主子这般的不紧不慢,安子旭又继续说道:“爷不知道,这莫以黎不但是想府中的废柴,更是昨天皇上迎进宫的妃子,怕是那老狐狸嫌弃,这才丢在爷这边的。”市集上,这条消息早就被传得沸沸扬扬,而对王府的声誉,也有了已注定的影响。大抵是说,安南王不受朝廷重视,安南王府也走向衰败的局势。凌浴风的心脏此刻有一分的激动,月光洒下在他的脸上形成了点点的斑驳。“他赐下来的女子,又怎么会单单是想用废柴羞辱我这么简单。”他们兄弟二人虽未摊牌,但是大抵却都心知肚明了双方的想法。然,这一次皇帝好像阴差阳错遂了自己的心愿。闻此言,安子旭的眼神落在凌浴风的脸上,本以为愁云莫展,但是出乎意料的,映入眼底的却是有些迫不及待的雀跃。迷茫的望着自己的主子,有些君心难测的意味。任谁也不会知道属于他那遥远且清晰的记忆。当初年幼,众子夺嫡,若非是幼时的莫以黎好心隐藏自己,恐怕他早就变成了龙椅暗斗的牺牲品。而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心中暗暗的爱慕持续了好几年。他言:“吩咐下去,大半喜事,务必十里红妆。”流转顾盼之间含着如沐春风般的笑意。有些讽刺的是,心中并未有良人,却在这个年代上了两次花轿。喜帕下的的莫以黎闭目养神,如今她算是被禁锢在了皇城,如今的上策倒不如跟安南王结盟,各取所需。这样想着,便越是觉得不失为上策,心中郁结缓缓疏散。这也才有空闲暇街上的热闹。“安南王也怎么会愿意娶相府的那个白痴小姐,真是白瞎了人家王爷一表人才。”只听得喜轿外面一女子正在议论着自己。(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