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粉儿受伤

说到这里，皇上严重释放出强烈的杀气，一一扫视过跪在面前的大臣们。气氛十分的压抑，谁都不敢多说一句话，无奈权大人竟然跟吃了秤砣的王八一样铁了心不肯让莫以黎入宫，死死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终于，快要一分钟的时候，倒数第二排边上的一个小官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说到：“皇上，微臣告退。”有了第一个开头的平安告退之后，众大臣也纷纷生出告退之心，毕竟权江海是为了他自己的女儿再战，自己若是跟着惹怒了皇上招来杀身之祸，就及其不划算了。“皇上，微臣告退。”“微臣告退。”刚才地上还黑压压的一片人，顿时走了不少，只剩下几个稀稀落落的权江海的门生还跪在地上，硬着头皮力挺自己的老师。莫以黎眼睛微眯，语气中带有一丝不屑：“皇上，您可是整个国家的领袖，最至高无上的君王，怎么一个小小的国丈就敢当面顶撞您，这让您的颜面何存啊。”凌紫玉并不是傻子，早已经听出莫以黎浓浓的讽刺意味，猛地回过头，盯着莫以黎的眼神仿佛是一直猛兽再看自己已经到嘴的食物：“你不必在这里幸灾乐祸，你也只是朕从失败者那里抢夺回来的战利品罢了，不要再试图激怒朕，否则后果不是你所能承担的！”莫以黎被凌紫玉那突如其来的杀气震慑住，两眼瞪大了瞅着凌紫玉，好久才嘴角一勾露出个微笑：“皇上你不会舍得杀我的，死对于我来说好像更是一种解脱，你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舍得让自己到手的猎物死掉呢？这不是你的性格。”凌紫玉被莫以黎气的怒极反笑，虽然眼前这个女人狠狠的伤害了自己，自己恨不得将她捏碎了挫骨扬灰，可是也正好是莫以黎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深深的吸引着凌紫玉，让他对这个恨透了的女人下不了杀手，反而想就这样将她带在身边，亲眼看着她过的不好，自己心里才会好受一些。“你说得对，看来爱妃还是很了解朕的，朕还真的舍不得杀你，相反一天不看见你，朕心里就跟堵了块大石头似的，沉重的喘不上气来，生怕你背着朕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轻轻凑近到莫以黎的耳边，凌紫玉温柔的笑道。然而这一副画面再别人眼中，却是及其亲密，当着国丈的面再打情骂俏，权江海怒瞪莫以黎，却也无可奈何，皇上摆明了要袒护这个贱人，自己倘若再这样固执下去，很有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皇上。”权江海痛苦的磕了个头，小声说道：“微臣告退。”说完，便在学生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头埋的低低的，退了下去。莫以黎更是兴趣浓厚，想不到自己刚一来就引起了他们君臣之间的不和，这倒是一个不小的意外收获呢，看来自己很有必要在这个后宫里好好生活下去，趁着浴风休整的这段时间好好让整个朝廷后宫热闹热闹！打定主意后，莫以黎抬起头对着皇上温柔的笑笑：“皇上，您真是一个英明神武的皇上，臣妾还有一个小小的愿望，那就是让臣妾的贴身侍女封芙儿入宫来伺候臣妾，您也看到了还没入宫呢就跟皇后娘娘产生了这么大的冲突，身边要是在没个信得过的人，今后臣妾该如何在这后宫之中生存下去啊。”凌紫玉眉眼一挑，面无表情的反问道：“爱妃身手高强，连朕都能伤得了，今后不能保护自己么？那封芙儿是凌浴风的贴身侍女，你觉得朕会同意你带她入宫么？”“皇上您是害怕了么？封芙儿只是一个小小婢女而已，就算以前是伺候凌浴风的又怎么样，她还能将臣妾变没了不成？况且皇上您不觉得臣妾身边增加一些筹码，游戏玩起来才会更有意思么？”摸准了皇上的脾气，莫以黎说起话来一点都不客气。“好！就让封芙儿入宫来伺候你！今晚朕就安排她入宫，你先回去休息吧，明早记得去给皇后敬茶。”凌紫玉被莫以黎激起了熊熊斗志，他从来都不害怕挑战，尤其是跟眼前这个女人，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究竟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搞出什么动静来！入宫的第一晚，莫以黎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清晨迷迷糊糊的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婕妤主子，您该起床了，赶快梳洗梳洗一会还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呢。”“嗯……不去了……”莫以黎迷迷糊糊的回应着，很久没有睡的如此安稳了，这让莫以黎想一直在被窝里赖下去，才不要跟那个被自己挟持过的权顾娇请安呢。一分钟之后，莫以黎突然睁开了双眼，瞪得老大的看着门口那个熟悉俏丽的身影。嗯？芙儿？莫以黎瞬间便从**弹起来，眨眼间便来到封芙儿身边，紧紧地抱住她欢呼到：“芙儿，你这么快就到了？”莫以黎有好多话要问封芙儿，却被门口的太监打断：“婕妤主子，奴才是皇后娘娘宫里的小喜子，受皇后娘娘之命特地来请婕妤主子前去呢，主子赶快收拾收拾跟着奴才去吧。”“嗯。主子这就去。”封芙儿点点头，将那小太监打发出去：“主子，你现在什么都不要问，有什么话咱们回来再说。”皇后的坤宁殿里。皇后正亲热的拉着莫以黎的手聊天。“妹妹初入宫时间还不久，很多繁琐的规矩怕是还不知道，姐姐今天把妹妹留下，就是要跟妹妹说说咱们宫中的规矩，免得以后犯了错，招来杀身之祸。”皇后微微一笑，眼睛中精光尽显。莫以黎连忙站起身来，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那就谢谢皇后姐姐了，妹妹真是感激不尽呢。”坐在一旁的丽妃媚眼一转，早就看出了皇后身上散发的敌意，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以黎妹妹真是好福气，能得到皇上如此宠爱，又得到皇后姐姐如此庇佑，想必今后在后宫里的日子，一定是如日中天，到时候记得多关照关照姐姐，皇上一个月都不来姐姐这里一趟呢。”莫以黎眼中一抹戾气一闪而过，这个丽妃分明是火上浇油添油加醋的，生怕皇后不对自己下手似的，心中清亮的很。“丽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皇上对妹妹只不过是一时新鲜，等宫里来了新人或者过一段时间对妹妹乏了，也就不会再去妹妹那里了，到底还是跟皇后姐姐感情最深，况且……”说到这里，莫以黎突然不说话了。隐去的部分大家都心知肚明，就算皇上去你那里睡又怎么样，只不过是个活寡妇而已。“好了好了，你们都不要再说了，本宫累了，你们都退下吧。”皇后皱着没有挥了挥手，皇上被刺这件事情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凶手，却苦了她们这群后妃，表面上风风光光的，实际上却有苦说不出，这也是皇后心中最烦闷的事情，听到这里，整治莫婕妤的心思全都没了，烦躁的命令人们都下去。“是，臣妾告退。”莫以黎微微一笑，跟着丽妃一起施礼告退。走出大殿，封芙儿立刻跟上前来，一脸的紧张：“主子，皇后娘娘没有为难您吧。”“放心吧，她不能怎么为难我。”莫以黎温柔笑笑，令封芙儿放心，说道：“咱们回宫吧，马上就要端午节了，包些粽子吃，这才有节日的味道。”“莫妹妹等一下。”丽妃小跑两步追上来，笑道：“妹妹刚刚入宫，可能还不知道，这皇上的隐疾可是宫中的大忌讳，尤其是在皇后面前，更是半句也说不得，要不是皇后今天心情好，指不定会怎么惩罚你呢。”莫以黎停住脚，心知这个丽妃心中没安着什么好心，不过还是感激笑笑：“多谢丽姐姐提醒，以黎知道了，今后一定不说了就是。”丽妃眼底渐渐染上笑意，极为亲热，从身后贴身丫鬟手中拿过皇后刚刚赏赐的天山蚕丝制成的衣服，递给莫以黎：“眼瞅着就要到夏天了，你那里还没有过夏的衣服，皇上向来粗心，不一定会记得这些细小事情，你就先拿去穿吧，皇后出手向来大方，这衣服也制作的极其细致讲究，给妹妹这样的大美人儿穿了皇上看着也舒心。”莫以黎受宠若惊，连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这可是皇后娘娘刚刚送给您的衣服，妹妹怎么敢收下呢，况且这距离夏天还有一阵子，领了月俸妹妹自己找裁缝做就可以了，这么名贵的衣服还是姐姐穿吧，才能衬托出这衣服的气质。”丽妃佯装生气，紧皱着小巧的眉头，说道：“妹妹真是见外，你入宫我这个做姐姐的本来就应该给你送去贺礼，现在倒是正好借花献佛了，妹妹不要嫌弃才是。”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看丽妃眼中满是真诚，倒也没什么心思，莫以黎这才笑笑，接过盛放衣服的托盘说道：“既然姐姐都这么说了，妹妹倘若再推辞就太见外了。谢谢姐姐，妹妹很喜欢。”“好了，回宫吧，这大太阳底下的总让妹妹晒着，皇上知道了该心疼了。”丽妃掩面娇笑，显得极为动人。“哪里，姐姐就会取笑人。”莫以黎满脸的娇羞，脸上飞过两朵红云。“好了好了，快回去吧，这日头越来越浓烈了，还没到夏天就已经显得毒辣了，本宫也要回宫了。”丽妃眉眼间笑意越来越浓，说道。“恭送姐姐。”莫以黎恭敬地施礼说道。待到丽妃走远了之后，才将手中的托盘交给封芙儿：“芙儿，你先拿着这托盘，注意不要触碰到衣服，这当中一定有什么古怪。”“噢？”封芙儿闻言大惊，急忙将托盘从莫以黎手中接过来，问道：“这皇后娘娘送给丽妃娘娘的衣服怎么还会有古怪？主子是怎么知道的？”“气味。气味不对，十有八九有毒。”莫以黎冷静说道。那件衣服上有一股淡淡的植物气味，很熟悉，莫以黎身为一个杀手，经常去野外和热带雨林执行任务，当然对这些有毒植物有所研究。封芙儿顿时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丽妃故意害你的？”“不会，这件衣服是皇后赐给丽妃的，她的目标是丽妃，只不过没想到丽妃会交给我而已，方才看丽妃的样子，不像知道这件衣服有毒，应该只是巧合而已。”莫以黎眯了眯眼，分析道。“走吧，先回宫，好好研究研究这件衣服。”莫以黎微微凑近托盘，仔细的闻了闻衣服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树脂味，说道。丽妃走出很远之后，跟在身后的贴身丫头雪景才一脸可惜的叹了口气：“娘娘，那么珍贵的布料，整个皇宫里只有皇上和皇后才能穿，咱们好不容易得到一件，您怎么就这样送给了莫婕妤呢。”丽妃不悦的瞪了雪景一眼，冷声说道：“珍贵？本宫才不稀罕皇后赏赐的东西，难道你看不出来么，皇后这是在向皇上表明她自己有多大度呢，就连这么珍贵的衣服都肯赏赐给本宫，本宫就是要她皇后明白，本宫想得到的一切，皇上都会给我，而她给的东西，本宫一点都不稀罕！”雪景惊觉自己说错了话，慌得底下了头，思虑了好久之后才轻声说道：“是，娘娘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是谁也不能比拟的，别说是那小小的莫婕妤，即便是皇后，也是远远比不上的。”这句话终于顺了丽妃的心，这才冷笑道：“那是自然地，皇后她不解风趣，皇上根本就不喜欢她，况且她还唆使她爹带头阻止皇上将莫婕妤接入宫，更是触及了皇上的尊严，皇上一向自负，怎么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整治她是迟早的事。”雪景连连点头：“娘娘说的是，那些天山蚕丝皇上也一定会赏赐给您的，咱们不用皇后娘娘假装大方。”回到宁翠轩，莫以黎急忙用筷子将衣服夹起来，泡进碱水里，仔细的盯着水面。没一会儿，水面就漂浮起一层暗红色的油，封芙儿盯着水面惊奇道：“这衣服果然有古怪，主子你看，这红色的油就是证据，咱们拿着这盆水去找皇上。”“找皇上？省省吧还是，这衣服可是皇后送给丽妃的，先不说后宫的事物由皇后掌管，就算是真的找了皇上，皇后也可以说自己完全不知情，将这件事情推脱给丽妃，况且这件事情咱们并没有中毒，皇后说不定会说这漆毒是咱们自己下的毒，诬陷到她身上的，到时候得罪了皇后，下一个她就是对着咱们下手了。”莫以黎说的合情合理，封芙儿略微沉吟，说道：“既然主子认出这是漆毒，那你知道中毒之后的症状是什么吗？”“当然知道，这种毒并不厉害，不会造成生命危险，但是确实极其折磨人的毒，若是不小心碰到了，轻则皮肤红肿，起满身的红疹子，奇痒无比，重则皮肉溃烂，抓烂了皮肤的话会流出黄浓，流到哪里那里就溃烂，极其厉害，个别严重的，甚至会断送掉一条性命，这件衣服上沾染了这么多树脂，恐怕整个人不死皮肤也会溃烂了吧。”莫以黎瞅着盆子中的衣服，说道。“皇后竟然如此狠毒，以前我跟着王爷入宫的时候，她就没给过我好脸色看，她一直喜欢王爷，想必心中对主子也没安什么好心，这次咱们不如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新仇旧恨一起报了，让她也尝尝这漆树毒的厉害。”封芙儿气的咬着牙双拳紧握，怒道。莫以黎却摇摇头，脸上挂着一丝戏谑，镇定的表情给人安心的感觉，一看就知道她早已经想好了怎么做。“这次是皇后和丽妃之间的战争，咱们没必要掺和进去，况且我这不是没中毒么，不如咱们先帮帮丽妃，坐等着好好看场鹬蚌相争的好戏。”说着，莫以黎用筷子轻轻搅动着水盆里的衣服，尽量的将衣服里的树脂都冲泡出来：“既然皇后良苦用心的下了毒，咱们就帮她一把，总不能浪费了她的一番苦心，一会你就去丽妃宫里，跟她说咱们宫里的一个粗使宫女摸了这衣服之后双手肿的跟十根萝卜似的，奇痒无比，想必是中了毒，丽妃也摸过这件衣服，关心一下她看看她有没有不幸中毒。”“主子高明，奴婢这就去。”封芙儿脸上露出笑意，这个丽妃虽然对自己主子热情亲昵，不过封芙儿跟在凌浴风身边多年也不是吃素的，自然看出来她不安好心，现在自己能在皇后和丽妃其中推波助澜，着实是一件有趣的事情。“等等，这种漆毒发作并没有那么快，一般要到两个小时以后呢，咱们不着急，吃完午饭之后再去也不晚。”莫以黎小嘴一勾，连忙叫住封芙儿。“好吧。”封芙儿点点头，眸子中隐藏着跃跃欲试的兴奋，瞅着盆子中越来越多的油脂，说道：“主子，这件衣裳既然有毒，咱们就把它扔了吧，万一要是不小碰到了就麻烦了。”“扔了多可惜，这可是天山雪蚕吐出的冰蚕丝做成的衣服呢，夏天穿在身上一点都不会觉得热，还会有一种冰冰凉凉的感觉，扔了多可惜，把那树脂洗干净了还可以穿，皇后看见我穿这衣服没事还不得气个半死？”莫以黎笑嘻嘻的说道，想让她不好过，她就先让别人不好过！悠闲的淘米，做着包粽子的准备工作，莫以黎从来没有这么清闲的时刻，只等着封芙儿去丽妃那里送完信，回来教自己如何包饺子呢。同时丽妃的春华殿可就没有这么轻松的气氛了。原本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丽妃此时早已经被跪在地上封芙儿话气个半死，纤细的手紧紧的纂在一起，连骨节都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了。“你确定你说的事情都是真的么？”尽管丽妃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好让自己看起来仍旧端庄大方，但是说出来的话嗓音还是忍不住的颤抖。封芙儿恭敬的扣了个头，一脸的凝重：“回娘娘，奴婢所言全部都是事实，不敢有半点假话。”说着将手中的水瓶小心翼翼的递上前去：“娘娘您请看，婕妤主子将您送的衣服拿回去后，十分喜欢，便吩咐手下的粗使宫女佩儿将这衣服好好收藏起来，当时佩儿沾染了这衣服并没有什么异样，谁知下午之后手就肿的厉害了，并且奇痒无比，身上起了不少红疹子，非常难受。”“拿上来给本宫看看。”丽妃整张脸严肃起来，原本明媚的眼睛现在也布满阴霾。“是。”丽妃的贴身沫儿谨慎的应了一声，弓着腰跑上前来，接过封芙儿手中的瓶子，又用手绢仔细的包裹了两层，这才小心翼翼的送了上去。丽妃刚要伸手接过瓶子，就被封芙儿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喊吓得一惊：“娘娘小心啊，这东西邪乎的狠，太医院的李太医说只要凑上前闻一闻就会变的鼻青脸肿呢，您若是不信，可以找个小太监来试验，千万不要误伤了自己啊。”站在丽妃身后的沫儿顿时大惊，额头上渗出一些冷汗，狠狠地瞪了封芙儿一眼，生怕丽妃让自己来试验这个有没有毒。封芙儿自然明白沫儿在害怕什么，并不理会她的怨恨，继续说到：“娘娘您若是不相信，奴婢可以将佩儿带过来，娘娘您一看便知。”封芙儿满含关心的话，让原本半信半疑的丽妃稍稍迟疑，放弃了亲自查看的念头，随手招呼过来一个身边当值的小太监，将瓶子递了过去：“你来察看一下这个瓶子里的**有什么不对。”沫儿这才放下心来，背后的衣服早已经被汗水沁湿，整张脸也因为刚才的过渡紧张而有些泛红。那个小太监接过瓶子，脸上闪现出惊慌，无奈丽妃正盯着他，只好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凑到瓶子前，吸了一口气，随即便将瓶子拿的老远，仓惶跪倒在地上：“娘娘，这瓶子里的气味非常的刺鼻，奴才刚一凑近就眼睛辣的想流泪，想必是剧毒之物。”（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