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叫焕尘,焕然一新的焕,尘土的尘?”慕雁歌征求他的意见。“谢谢老师。”黑衣人恭敬地点头,因为他的四肢被绑着,不可以整个人都鞠躬。“不客气不客气,嘿嘿,我找人给你松绑。”慕雁歌回头想找人,发现欧阳离镜和莫潜就站在不远处,她赶紧招呼,“快,给我的学生松绑,嘿嘿。”她觉得自己的形象瞬间高大了很多。欧阳离镜无奈地摇摇头,希望她是真的劝服了他,而不是诈降,不过看她开心的样子,如果他是诈降,应该会很伤心。莫潜过去给焕尘松绑,焕尘动动僵硬的四肢后就给慕雁歌跪下去,“学生拜见老师。”看他恭敬真诚的样子,慕雁歌觉得应该抛弃疑心,把他当作真正的学生。欧阳离镜被这阵势吓到,而老师这个称呼也是很陌生,怎么慕雁歌脑子里会有如此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让人琢磨不透。“好了,起来吧,以后不用这么多礼。”慕雁歌俨然一副老师的样子,难得的正经威严。“那个,帮他准备一间房间吧。”“需要什么样的房间?”让一个男人住在府中,让欧阳离镜有些不舒服,而且还是一个有足够理由跟慕雁歌接近的男人。慕雁歌皱眉思考了一下后对欧阳离镜说,“差一点的房间。”此话一处又是惊讶到了别人,不过焕尘倒是没有,他现在把慕雁歌的话信奉得如神灵一般。“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所以必要要艰苦的条件。”慕雁歌说得头头是道,把众人哄得一愣一愣的,觉得她很是有才学,而焕尘看着慕雁歌的目光变得更加崇敬和折服。“是,老师。”欧阳离镜实在是受不了这两个人,他直接走过来将慕雁歌揽过去,丝毫没注意慕雁歌喷火的双目,她好不容易才把老师的气质装出来,这人怎么出来搞破坏。“那个,你先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了,然后自己感悟。”慕雁歌回头急急地说,该死的欧阳离镜,就不能让她把老师的气质装下去吗?“真把自己当老师了?”欧阳离镜在她耳边轻声打趣。“本来就是啊,看他看我的目光,多么崇敬。”慕雁歌狡辩,难得光荣一回,还被欧阳离镜破坏了。“你就得意吧,小心玩出火来。”他必须得提点她,这人有时候的心思又太单纯了。“那你记得帮我灭火。”慕雁歌理所当然地说出这句话,在她的心里她已经自然而然地认定欧阳离镜能帮她解决任何问题。见她回答得那么顺畅,欧阳离镜的手将她楼得更紧了,“你倒是会推,若是我灭不了火呢?”这火是她自己引起的,居然还想着他来灭火,她自己还真是省事,就怕灭掉之前会烧伤人,不过他只是逗逗慕雁歌,看焕尘的样子,几乎不太可能是诈降。“那就烧死我得了。”慕雁歌才不信他会灭不了火,而且看焕尘的样子并不像是火,所以她不是很担心。欧阳离镜没有再说话,他想到焕尘的话,居然是太子,太子被关着了还不安分,看来他对于这个皇位很是觊觎。不过皇位本来就该是欧阳莫雷的,他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太子继承皇位天经地义,只是那个人并不希望太子来继承,而是希望他,他早就说过他不愿意,而那个人总是不愿意放过他。“难怪你不让我出府了,是不是因为怕太子再来抓我?”慕雁歌想到了欧阳离镜不让她出府的原因。“对啊,可是某个人还不领情。”欧阳离镜不屑地撇撇嘴。“我没有不领情啊,不是待在王府中没出去吗?”慕雁歌理直气壮地说,之前那是为了激欧阳离镜告诉她真相而已。“不光只是今天不出府,以后都不能出府了。”欧阳离镜语气加重,欧阳莫雷出手再加上之前的银色面具人,他必须得小心应对。慕雁歌只是沮丧了一下就抬头坚定地说:“为了保住性命,不出去就不出去。”慕雁歌自我保证。“这才乖。”他亲昵地捏了一下慕雁歌的鼻子,这个时候倒是明事理。慕雁歌的心大部分都还放在焕尘身上,骄傲自豪的感觉久久徘徊在心中,所以对于欧阳离镜的亲昵也就放任,反正他经常会亲近她,她也习惯了,自从昨天说了之后,她发觉欧阳离镜一点都没有收敛,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慕雁歌就一直待在王府中,不过并没有无聊,她和焕尘经常在一起探讨,她把自己知道的东西都告诉了焕尘,让焕尘受益匪浅,觉得慕雁歌实在是太厉害了。欧阳离镜是不用担心慕雁歌溜出府去,但是看着她和焕尘两个人越走越近,关系越来越好,笑声越来越响亮,他的心就越揪越紧。当初真该把焕尘直接一刀子剁了,省得弄出这么多的麻烦来。“焕尘,你实在是太有才了,居然可以把神马都是浮云这句话用的这么溜。”慕雁歌大笑,笑得肚子都疼了,焕尘和前段时间很不一样,那个时候还总是叫她老师,现在居然已经不叫了,甚至还指名道姓,一点都不尊师重道,慕雁歌强调让他叫老师,他居然还说神马都是浮云,让慕雁歌哭笑不得,现代的话被焕尘说出来,总感觉是那么的滑稽。“这叫做聪明,能够举一反三。”焕尘得意地说,他没有问过慕雁歌是怎么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是用心地学,并可以自己举一反三,给慕雁歌带来了不少的乐趣。“行行行,你厉害。”慕雁歌甘拜下风,她发现焕尘的脸皮越来越厚了,不仅不把她王妃的身份放在眼中,也不在意她老师的身份。“诶,你老公在你身后。”焕尘挑眉,戏谑地看着慕雁歌,慕雁歌一愣,回头看到欧阳离镜阴沉着脸站在她的身后,好似一只正隐藏自己力量的野狼。(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