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在我身后干嘛,怎么都不出声,会吓死人的。”慕雁歌不满地抱怨。“见你们聊得那么开心,不想打搅你们罢了。”欧阳离镜语气惆怅,像个深闺的怨妇,神情凄凉,目视远方。“是吗?你有这么自觉吗?”慕雁歌不以为意,觉得他这个样子一定是装出来的,肯定是见她太开心了,所以出来搞破坏。该死的,他要把焕尘赶出去,否则他这个夫君在慕雁歌的心目中会越来越没有地位。“如今国库空虚,王府要减少开支,所以养不起一些无用的人了。”欧阳离镜依旧目视远方,淡淡地说。听到他的话,焕尘和慕雁歌俱是愣住,这是要赶焕尘走了。焕尘马上便恢复笑容站起来对欧阳离镜说:“其实我早该告辞了,只是为了能够从老师那里多学点东西才赖着没走,真是抱歉,老师,学生日后定当报答。”焕尘对慕雁歌深深鞠躬。慕雁歌也站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看看欧阳离镜又看看焕尘,两个人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而且又那么的快乐,现在焕尘要走,说实话还真是舍不得,但是他又不能一直留在这里,待在王府里吃闲饭总是不好的,就算欧阳离镜不开口,她也是会开口的,只是会晚一点。“那你有什么打算?”慕雁歌关切地问道,焕尘出去能干什么呢?要不介绍他去桃花楼,可是这样的话,非往的身份就会暴露。“老师不用担心我,总是会有去处的。”焕尘神情淡然,好像已经有了打算。“那你事事小心,我还等着你报答我呢。”慕雁歌半开玩笑地说,不想把气氛弄得太尴尬,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有相遇必定有离别。“嗯,你也是,还记得你说的一首诗吗?”慕雁歌不解地皱眉,她和他说过多少东西她都忘记了。“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焕尘深深地看着她,然后向欧阳离镜道别便离开了王府,他来的时候没有带东西,走的时候自然也不该带东西。见焕尘走得那么潇洒,倒是令欧阳离镜诧异,他今天只是醋意发作过来随意一说,然而慕雁歌和焕尘很默契地就决定了,倒让他没想到。慕雁歌没有去送,她还在想焕尘说的那句诗,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他告诉她这句诗到底是想要表达什么?“你怎么舍得他走了?”欧阳离镜见她低垂着头,好似很难过的样子。“你不是来赶人了吗?还能怎么办?”其实她心里是有气的,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有点怨气,觉得欧阳离镜太小气了,怎么养个闲人都不肯。“生气了?”欧阳离镜弯下身子想要看看她的神情,但是她低着头,就是不肯抬头。慕雁歌沉默着没有接话,是不是生气?她不知道,只觉舍不得焕尘走,这么几天的相处早就有了感情,而且两个人又合得来,是很难得的事情,所以她一直都没有提出让焕尘走。“舍不得就去追回来。”欧阳离镜的语气突然变得冷漠,语气也没有起伏,他站直身子,双手负在身后。慕雁歌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抬头看着他,他神色冷淡,眼中如湖中水,静静的没有流淌。她没有动,不可能去追回焕尘,而欧阳离镜刚才那句话很明显表示他已经生气了,她只不过稍微难过一下而已,现在搞得他居然生气了,真是郁闷。“你不要误会了,我只是因为相处了这么久,他突然走了,有点不舍得而已。”她耐着性子解释。到头来还是舍不得,欧阳离镜的脸色依旧,他冷淡地开口:“本王允许你去追回来。”慕雁歌盯着欧阳离镜看,而欧阳离镜却是不看她。立刻就有一团火在胸口燃烧起来,她转身离开,不想和欧阳离镜废话,她都解释了他还要怎么样,越想越气,脚步也越走越快,没见过这么小气的人,是他把人赶走的,而她也照做了,只是觉得不舍得而已,不是人之常情吗?她走进怡荷殿内就吩咐巧儿把门关了,心里的怒气久久没办法平复。“小姐你怎么了?”巧儿看慕雁歌很不对劲,关切地问。“把门关紧了,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慕雁歌冷声吩咐。“啊?王爷也不可以吗?”巧儿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便说了一个不该说的人。“特别是他,不要让他进来。”慕雁歌怒气冲冲地说。巧儿呐呐地点头,心想是两个人闹别扭了,她不敢多问,看小姐生气的样子,事情好像不太妙,不过她觉得夫妻两个吵架应该不会太长久,说不定一会就好了。慕雁歌最受不起的还是欧阳离镜叫她去追焕尘,在她解释了之后还那么说,他就那么希望她去追焕尘吗?她真该和焕尘一起去浪迹天涯,那那些该死的责任都放下,反正和她也没有什么关系。“太子,慕雁歌一直待在离王府中不出来,我们无法动手。”黑衣人跪在地上,连续几天,他们都没有等到慕雁歌。欧阳莫雷脸色阴沉,若是慕雁歌一直不出来是不是就没办法抓到她了?况且这种事越拖下去对他越不利,若是让欧阳离镜得到宝藏,那他太子的位置就再也保不住了。“慕雁歌不出来你们就进去。”欧阳莫雷决心要抓到慕雁歌,所以准备豁出去,反正皇上已经不会把皇位传给他,那他就自己争取。“你们把这个吃下去,只有两个时辰的时间,若是你们回不来,毒药便会发作。”经过两次的教训,欧阳莫雷需要的毒药终于配置出来了,这次绝对不能再让欧阳离镜擒住。五个黑衣人吃下毒药后,立刻觉得丹田里好像有一股气流升腾起来,让他们精力充沛,功力顿时涨了不少。他们偷偷潜进离王府,慢慢靠近怡荷殿,怡荷殿大门紧闭,呈现一种诡异的安静,五个人对视一眼,分头行动,以免到时候被一网打尽。虽然他们的功力大涨,但是心中还是没有太大的把握。慕雁歌躺在**,浑然不知危险的靠近,她睁着眼睛看着帘幔,在想到底是她的错还是欧阳离镜的错,还有焕尘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