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离镜看着她的眼睛,斟酌着该如何说这件事,毕竟她还不知道银面就是欧阳玉轩,也不知道欧阳玉轩是自愿跟着一起跳下去。“当日,你受伤后一直被银面挟持着,我去抢夺你,但是银面的武功不弱,一直都难下手,就在我们打得激烈的时候,皇上的人从背后打了银面一掌,你从他怀中飞向悬崖,他竟也跟着跳下去,我见你坠落悬崖,一时急火攻心旧伤复发,想要和你一起跳下去,但是被银面一掌打回来,皇上的人便囚住我,令我无法挣脱。”欧阳离镜缓缓地叙述,他说得似乎很轻巧,但是在慕雁歌听来完全就是心惊肉跳的场面,照欧阳离镜来说,他当时一定是受了极重的伤,否则不会丢下她一个人。“你的伤怎么样?好了没有?有伤怎么还出来寻我?”慕雁歌着急地抓着欧阳离镜的肩膀四处看,生怕他的伤还没有好。欧阳离镜抓住乱动的手,眸中是满满的笑意,“我没事了,虽然伤还没有好全,但是不碍事,那个时候我不愿意醒来,一心想随你去,还是莫潜劝我,他说你还活着,我才活下来。”他深深地凝视着慕雁歌的脸,这张他日思夜念的脸,终于回来了,他抱紧她,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慕雁歌埋在他的怀中听着快速的心跳,眼眶不自觉又红了,原来他也差一点就死了,不是他抛下自己,是他随时都准备和自己一起死,是她错怪他了,她在心里轻声说对不起,她不该怀疑的,应该坚定不移地相信他才是。“还好你没那么傻,要不然我现在就要守寡了。”慕雁歌闷闷地说,但是声音里的梗咽在黑夜里异常的清晰。“你不改嫁吗?”欧阳离镜笑着问。慕雁歌从他怀中抬头,凝眉思索这个问题,要改嫁吗?她看着他促狭的笑意,狡黠地回答:“改嫁嘛是必须的,有人要我,我就改嫁。”慕雁歌看着他的反应,果然见他脸色沉下来,刚才的笑意不见了,狠狠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恨声道:“你敢,那我做鬼都不放过你。”“那我们来个人鬼情未了?”慕雁舞捂住被弹痛的额头,委屈地说。“你这脑袋里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欧阳离镜无奈地失笑,刚才严肃的样子完全是装出来吓她的。“我脑袋里可是好东西呢。”慕雁歌自豪地说。然而马上想起一件事来,顿时觉得很诡异,“你说银面跟着我一起跳下去?这是怎么回事?”银面说的是他们一起被打落悬崖,怎么会是跟着她一起跳下去?“说明歌儿魅力太大,吸引了烈魂门的门主和你同生共死。”欧阳离镜语气别扭,充满酸意,该死的欧阳玉轩,竟然抢了他的任务,原本是他和慕雁歌一起掉下去,结果被欧阳玉轩抢了,害得歌儿和欧阳玉轩在崖底待了这么长的时日。“切……”慕雁歌轻嗤,面上虽然不以为然,可是心中还是想起了在崖底两个人一同生活的情景,银面对她多加照顾,并且为了救她,还自己挡在野猪的面前,若不是他及时出现,她已经成了野猪的点心了,而且他还在崖底对她多次非礼,时不时说喜欢她,她每次都觉得他是开玩笑的,可是现在欧阳离镜这么一说,难道他不是开玩笑的?但是她和他并没有太多的交集,他怎么会到同生共死这个地步。欧阳离镜见慕雁歌陷入沉思,时不时皱起眉头。“不要告诉我,你在想他?”欧阳离镜十分不悦地捏住慕雁歌的鼻子。慕雁歌回身,有些尴尬,她确实是想起了银面,怎么都想不通其中的缘由,想想还是算了,决定不再想,如今他已经没事,她和他的交集应当是没有了。“怎么?你吃醋了?”见欧阳离镜便扭的样子,慕雁歌很开心,这家伙居然吃她和银面的醋。欧阳离镜瞪了她一眼,不以为意地撇嘴。不就是两个人在崖底待了几日吗,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相信他的歌儿必定将自己保护得好好的。“镜,你吃醋的样子很可爱诶。”慕雁歌逗弄地凑上前,忍不住取笑他。慕雁歌巧笑倩兮的样子令他心神一荡,忍不住将她固定在胸前,一只手按住她的头,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在慕雁歌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唇上已被覆盖。“唔……”慕雁歌没有料到欧阳离镜会突然吻她,想开口说话,但是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并不是第一次被欧阳离镜吻,但是这一次完全不同,他的吻带着掠夺,带着强烈的侵占,虽然还是保持着温柔,但是那样强烈的气息令慕雁歌怔住。察觉到慕雁歌的分心,欧阳离镜十分的挫败,他的吻技有这么烂吗?“专心点。”欧阳离镜不满地咕喃,像个憋屈的小媳妇,逗得慕雁歌噗哧一笑,这样欧阳离镜的心神再是不荡漾了,泄气地躺下,把头歪一边,不打算理会慕雁歌。见欧阳离镜像个孩子一样闹脾气,慕雁歌觉得很有趣,这男人实在是可爱,她趴在他的胸口,看到他气鼓鼓的样子再次笑得很欢,让欧阳离镜更加不满。扳回欧阳离镜的脸,看他好像真的生气了,慕雁歌考前,彼此间的嘴唇只差了几公分,她讨好地哄着欧阳离镜,“别生气了,是我不对嘛,我不该分心,我的夫君的技术很好的,绝对是一级棒,所以别生气了,生气就不美了。”欧阳离镜的脸色才刚好一点,听到她后面半句话顿时又黑下去,这女人是非得气死他。慕雁歌在心里偷笑,有种把欧阳离镜掌控在手掌中的感觉。“瞧瞧,这小嘴,真是不点而朱,娇艳欲滴,真叫人忍不住想亲下去。”慕雁歌欣赏着欧阳离镜的嘴巴,自顾自地说着,完全无视这张嘴巴的主人的脸色已经黑得发紫,额前的青筋都爆出来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