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在杨成风的命令下，黑鹰军分头行动，杨成风更是亲自带着近卫骑兵师负责牧场的南面。夜色下，静悄悄的。牵马步行的的两万余骑士，蹑手蹑脚地尽可能逼近营帐，营帐中有牧人养的大狗，骑马接近显然声响太大，只有悄悄的牵马逼近，才可以尽可能在逼近营帐的距离完成包围。“呜——呜——”低沉的号角吹响，那是进攻的号令！蹄声骤响，密如急雨！四面合围的黑鹰军骑士翻身上马，发起了如同山洪暴发般的狂野冲击。面对突然冲杀过来的无数骑手，在那些挥舞得如雪片般的锋利马刀下，在击刺如闪电般的长大马槊前，在箭发如骤雨一般马背弓箭手们居高临下射出的连珠快箭下，营寨中在营帐外活动的男女便如同待宰的羔羊，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在近距离的冲锋中，这种刀、矛、弓箭，长与短，远与近，互相配合的迅猛攻势，又灵活机动，又凌厉凶狠，太可怕了！许多羌族人还在睡梦中，眼睛还迷糊着，就听到一连串同伴的惨叫声，虽然也有人操刀携弓起而反抗，但惊惶中冲出营帐等于送死。痛苦的呻呤声中，万马狂奔的声音如同滚滚殷雷，震撼大地。但是营寨中仍然有如雨的狼牙利箭撕裂着原野山坳间的风，恶鬼夜啸般射向狂冲进来的不速之客。如果是常年在战争中厮杀的蒙古人，即使遭遇优势敌人的突袭，也仍然表现出了高超卓绝的战斗素质。但这些羌族人，生活在羌族中部，已经差不多有几十年没有经历战争了，上一次是凯撒帝国三十万骑兵入侵羌族的时候，那时候的战争也没打到这里。强大的凯撒人一直打到了绕城西部三百里，最后羌族杜威请求大秦帝国出兵，才把凯撒人赶出羌族境内。所以现在的羌族牧民没有蒙古人那样骁勇好战，使得他们在刚一交锋的时候损失惨重。喊杀声，尖叫声……几个羌族人中的首领，看清危急的情势后，立即毫不犹豫地率领一些衣甲不整的羌族人奋勇冲杀，冲势极猛，杀气腾腾，呼啸而来，锐不可挡，恍如困兽犹斗的狼群拼死一搏。这是一场混战恶战，双方尽其所能，犬牙交错，纠缠到了一起，雪块飞溅，人影飘飞，怒吼喊叫，鲜血喷涌，竟然是如此的血腥惨烈！无任哪个民族，在保卫自己家园时都会激发他的血性，何况是生活在草原上的羌族，看到自己亲人惨死，一个个奋不顾身的与黑鹰军战在一起。这些勇猛的羌族人或三人，或五人组在一起，互相配合起来，砍杀起来又快又狠，往往一刀毙敌，刀刀见血。“杀，一个不留！”黑鹰军的骑士们高喊着，一夜的疲劳让他们已到了极限，他们想尽快完成战斗，补充体力，但羌族人的凶性激起了他们的狂怒。激烈的搏杀在牧场的各个地方上演，秦人，羌族人，男人，女人，老人，孩子，在这一刻再也不分彼此，除了杀还是杀。残酷的战斗使人忘乎所以，有些人甚至还使出了极其残酷的战法浴血苦战，以轻伤换重伤，以重伤换敌命，甚至不惜以命换命，两败俱死。不过，羌族人营帐中这些勇猛的战士毕竟变起仓促，抵抗起来已经很难动摇大势。整个营寨中的要害关键地点已经被有效控制住了，更何况无论是近卫骑兵师还是第二龙骑军经过一个月来的战争洗礼，无一不是凶悍凌厉的骁勇战士，互相之间的编伍组合使他们的战斗力倍增。黑鹰军的众骑士往往几个人之间的进攻退守，都极有章法，齐心合力，分工明确，或游走纠缠，或凶悍截击，或搏命绝杀，或一箭毙敌，远攻近取，无所不用其极，集中兵力，各个击破，毙杀一个，再杀下一个，恨不得一口气把这里的羌族人杀光，干脆利索得很。所有人明白，在这羌族境内想活下去必须狠，必须毒，在战场上没有人会同情，会怜悯，也不会有人同情和怜悯。饥饿和疲累让这些黑鹰军骁勇战士变得分外的凶残和勇猛！轻快剽疾，游移如风，战士们摆开架势，追击围歼仍然在顽抗的羌族战士。这一次的突袭，大局已定！杨成风下令喊话，于是整个营帐中有人不断的喊话：“弃械在地，抱头蹲下者免死！”随着喊话的人越来越多，加上轰隆如雷的战鼓，低沉雄浑的号角，整个是四边伐鼓雪海涌，地动山摇。阳光还是攻不破厚厚的云层，阴暗的草原却渐渐亮了起来！这一场厮杀渐渐沉寂了下去，所有的反抗都暂时被强力的血腥杀戮镇压了下去。在连番奔忙厮杀之后，饥肠难当的黑鹰军骑士们以一场血腥的杀戮，终于占据了羌族人的营帐，开始休息和补充体力。杨成风和司徒雷登、杨虎山他们明白，最多两天，羌族主力就会发现他们，到时候真正的考验才开始。黑鹰军以一个师为单位，轮流休息、就食，争取以最短的时间恢复体力，同时指挥那些俘虏制作干肉。同时杨成风又亲自带队，占领了这营地附近的制高点和进出要道，还远远的派出了多层警戒哨，斥候探马，更是远出十里，以防止被人偷袭。现在黑鹰军是孤军转战，杨成风不得不小心在意，否则军心一散，全军覆没只在旦夕之间。杨成风他开始经历了几次血战，虽然他的作战经验不能和那些名将相比，但也自成一个体系。无任是排兵布阵，还是安营扎寨，杨成风都别具一格，巧夺天工。但此时，原本信心满满的他却更加小心谨慎。茫茫草原，面对十几万穷凶极恶的羌族大军，需要一般人没有的智慧和勇气。杨成风不清楚自己在华士镇为羌族人准备的礼物会为羌族人带来多大的伤亡，但现在知道现在已到了返回凉州的时候啦，不过在返回凉州前，他还要去一个地方，那就——绕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