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白灵清楚君浩阳的身份,以及苏浅与君浩阳,包括南宫墨谦,甚至自己的哥哥青灵,他们之间所发生的大部分事情,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能说。“是谁?”见白灵迟迟未道出个所以然来,苏浅忍不住问道。“主人,你受伤了,白灵还是先给您疗伤吧!”见得苏浅小脸苍白,唇边还有一丝干涸的血迹,白灵很轻易就转移了话题。一边用法术为白灵疗伤,一边劝戒道“主人,你这又是何苦呢?你哪里是王爷的对手,莫说他的身份特殊,口一开,便有千军万马涌来,就算是他一个人,你也是打不过的,偶尔示弱一下,也就免了这苦痛,为何定要与他吵,与他打呢?”苏浅不言,服输?示弱?这些词在她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在21世纪的时候,她是王牌杀手,杀手界的不败神话,别人的生死全在她一念之间,她的狂妄,倔强,高傲,是由内而外散发的,试问,一个自始至终都站在顶端的人,又怎会低头?苏浅不得不承认,君浩阳的力量很强大,不是她能对付得了的,可那又如何呢?若然真的拼得你死我活,君浩阳也不见得真杀得了她,不是吗?困了,乏了,苏浅也睡了,白灵叹息一声,为苏浅盖好被子,转身,悄悄离开了屋子。主人,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不是白灵不肯帮你,只是,对方是君浩阳,白灵真的无能为力,纵然白灵有着上千年的道行,那又如何呢?若是因着白灵的介入,让你们破了封印,复了记忆,脱了灵魂,届时,三界大乱,万不是白灵可以承担的后果。次日,苏浅睡到自然醒,穴已经自动解开了,她感觉自己身上的疼痛无力感都消失了,想来,是白灵昨夜用法术为其疗伤的原由。未曾多想,苏浅起身穿好衣服,径直走到铜镜前坐下,恰在此时,白灵端着水走了进来,她先帮着苏浅洗濑,后才帮苏浅梳妆起来。苏浅一向喜欢简单自然一点的妆容,因此,也没用多少时间,已经打扮完毕。再次看了确认了一下,苏浅便起身向君浩阳的院子走去。行了没多久,君浩阳的院落便映入眼帘,苏浅没功夫去看风景,径直向里走。片刻,一阵嬉笑声从屋子里传出,落入了苏浅耳朵,她能断定,付青竹,乐天都在君浩阳的屋子里,且,还在想着法的哄君浩阳开心。苏浅微微皱眉,心里有一丝不爽,转身欲走,可是,方踏出一步,她便又回过身去,上前几步,直接推门而入。屋子里只有三个人,与苏浅所料一样,付青竹与乐天在内,一个在为君浩阳捏背,一个在为君浩阳揉腿,面上还带着笑容,不过,在她推门而入的时候,他们俩都愣住了,笑容瞬间凝结在脸上,唯有君浩阳,面不改色地躺在椅子上,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眸光不时扫向苏浅。“难道没人告诉你,进门之前要先敲门?昨天的教训,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么?”突地,君浩阳坐起身,将杯子狠狠地摔在地上,随着砰的一声响,杯子被摔成碎片,残骸到处飞溅。付青竹与乐天都吓得愣在原地,手上的动作不敢停止,手心里却已经沁满了汗。然,苏浅却是一点也不畏惧,直直盯着君浩阳,道“你可别忘了昨天答应过了什么?”“你算是来请我吗?”君浩阳玩味道,眸子很深,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想法。“爱去不去!”苏浅将君浩阳从上看到下,良久,才抛出这样一句话,调头就走。“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况且,本王什么时候说过不去?”君浩阳沉声道,人已经起身走到了苏浅前面,拦住了她的去路。“既是要去,又何必搞那么多事情?”苏浅不悦道。“走吧!”君浩阳盯了苏浅许久,才挤出了两个字,径直向前走去,丝毫没将付青竹与乐天放在眼里。苏浅,总有一天本王要拔掉你身上所有的倒刺,到那时,看你还如何能够刺伤人。苏浅不再多言,随着君浩阳离去。他们都未曾看到,身后的付青竹眼里带着怎样的怨恨。苏浅,你抢走了原本应该属于我的东西,我定要让你付出代价。出得王府,与昨日的情况一样,早有马车候在那里,不过,这辆马车要比昨天那一辆还要豪华,且,前后都各有侍卫,看上去要隆重得多。原来,昨夜君浩阳离开正院之后,一夜无眠,白天的事情总会浮现脑海,君浩阳也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串连了一下,心下虽对苏浅仍持有怀疑态度,但他还是决定陪她走一趟,毕竟是亲口答应她的,况且,他也想知道自己的消息是否准确。于是,天一亮,他便令人准备好了一切,自己呆于院中,无非也是想让苏浅亲自来找他罢了。“既然你有陪我去的打算,为何方才不说?”苏浅直直看向君浩阳,问道。“方才说了,你的态度就能好一点?”君浩阳反问苏浅,见苏浅不回答,他又继续说“回了将军府,不用本王教你,应该怎么去做吧?”“这点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只要配合我就行!”苏浅淡淡道。演戏,于她而言,何其简单!“自进入王府以来,你从来没有提及过将军府,为何突然想要回来?”君浩阳直接问道。“不过是解决一些私事罢了,放心,暂时我还不会杀了苏远山。”说完,苏浅便上了马车。“不要告诉本王,你这次回去是找他们麻烦的?”这样问着,君浩阳也跟着上了马车。“有何不可?他们欠我的,一时半会是还不完的。”苏浅缓缓闭上眼睛,浑身都散发着与其年龄不符的浓浓杀气。君浩阳不再多言,只是静静地盯着苏浅,突然间,他很想知道,苏浅的过去,到底有着怎样悲哀的故事,让她恨到如此程度,提及亲人,竟会浑身透出杀气。